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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中了别人的催眠术,将内心的想法用暴力表现出来而已……”灰色的雄兽用半个身体将我护在身後,“在英伦三岛上,会这些催眠术的人很多……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在拿你开玩笑……”
“……”雷垂下头,“对不起……威,我内心的丑恶……让你……”
“算了……”
我能说什麽呢?一个恶作剧的孩子,随便找个看似苦闷的人试自己的本领……
虽然受伤的是我,受惊吓的是我。但是,我能怪谁?能怨谁?
不过……也好……起码……让我知道了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我隐约记起,我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是……
ANN’S FATHER……
转头看著灰色的雄兽,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否还能挤出一丝笑,只记得昏过去之前,我念出一个名字:
“萨尔……”
“铃~~~~~~~~”
一大清早,闹锺将我吵醒。
迷迷糊糊的按下闹锺,我一看时间,猛的坐起。赤脚踏在地板上,把睡的正香的黑色大狗狗吓了一跳,不高兴的冲我“呜呜”地抱怨。路过厨房的时候,一阵烤苹果派的香味飘过──一盘刚刚烤好的苹果派正放在窗台上。
一把拉开孩子的房门,吼了一声:
“安!起来!你要迟到了我的小公主!”
“恩……困……”小丫头揉著眼睛,不乐意的爬起来。
我将她拎下床:“快去洗脸刷牙!你的寒假已经过完了!”
“好的……”小姑娘揉揉栗色的头发,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萨克,肖恩,起来!你们的假期也到头了!”推开另外一对活宝的房门,我皱著眉头从被子堆里拎出俩两个睡歪歪的小家夥。
“萨克!别睡了!你是哥哥!给你弟弟做个榜样!”摇著其中一个,我真是对这几个孩子的晚睡晚起没辙了。
小家夥勉强睁开一只眼,打个哈欠:“妈~我是肖恩啦……”
──又认错了!?
虽然是我生的,但我还会时常搞错他们两个。不过,他们毕竟是一雌一雄,等他们超过十二岁之後开始发育了,我相信应该很好分辨。
“……我管你是哪只!起床~”抖开被子,我将两个小坏蛋凉在空气里。
“冷啦!冷啦!”两个宝宝叫著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就是不起床。
“你们两个!”我有点运气,“再不起床,苹果派就都被你们的安姐姐一个人吃光了!”
“哇!不要!”两只小家夥争先恐後的蹦起来。
安拎了书包,手里捏著一块苹果派,走到门口:
“你们两个,再不快点,苹果派我就打包到学校去分给同学了!”
“~你住手~”萨克探出脑袋吼了一嗓子。
“活该,谁叫你们不起床!”安很不淑女的吐吐舌头,“威爹地,我去上课了!”
“去吧,路上小心车~”
“知道了!”欢快的少女,已经完全脱离了过去的自闭,笑容如阳光一样灿烂。
两只小岩兽也一前以後拖了书包,从厨房叼出苹果派,骑上脚踏车飞奔而去。
抬腕看看手表,我也该去上班了。今天是雷要从新西兰分公司回总部做经营报告的日子,我得去机场接他。
“吃点东西再走吧。”开车门的时候,萨尔捧著包好的苹果派站在我身後。
“好的。”接过苹果派,我转身要走。
“对了,奉辉……後天是文肖的忌日,你……要不要带著安去……”
“安是我收养的女儿……”我回头看著他,“我想,她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对了,安昨天对我说,她觉得我们做了很久的邻居了。”
“是麽?还不到十年吧。”
“……恩……我可能不能再跟你们做邻居了……”
拉车门的手停住,我回头看他:“你要离开?”
“也许。”
“去哪?”
“……不一定。”萨尔的表情有些落寞。
──是你自己说要走的,不要期望我会留你。
“那……到了新的地方,留个联系地址给我,孩子们也许会想给你写信。”
“辉,我舍不得离开孩子……”
“那你走什麽?”我不知道哪来的怒气,一摔车门,结果害得电子报警器“毕毕”直叫。
他一怔,苦笑著说:“我听说,雷要回来了……”
“他回来关你什麽事!?”我将包好的苹果派狠狠丢在他的脚前,“他回来了你就要离开?这是什麽逻辑!?”
“你不想我走麽?”
“我……”一时语塞,我该说什麽好!?
“奉辉,其实这些年来……我觉得……”
“觉得什麽!?”
“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我了?”
“做梦!”我脸上顿时充血。
“可是……可是……去年圣诞……今年一月的时候……还有上个月……你都来我这边过夜的啊……”
我的脸更红了:“那是生理需要!”
“……奉辉……”他拉住我的手,手心硌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摊开手掌,是一枚白金戒指。
“嫁给我!我……我想让两个小家夥……哦不……三个小家夥叫我爸爸……”
“……你以为作了十年的苹果派就能换三声爸爸?!”我将戒指塞回他的手中,“你想的真美。”
“那……那我……你说,还要我做什麽?”
“再做十年的菠萝派!我兴许帮你跟孩子求个情!”钻进车里,一脚油门下去,看著後视镜里萨尔那张阴晴交错的脸,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突然觉得,天气真好!
(完)
《雌兽》番外《肆夜》
“抽一根吧,汤队。”
话说著,一根烟已经递到我的面前。说话的是昨天刚刚到位替换之前的副队长的严锋,他是从别的分局调过来的老警员,而我们这是第一次搭档。
这次的任务很困难,队上的人已经轮班值夜了半个月了,却还没有得到任何可以出击的机会。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咖啡根本不管用,烟是值夜时候唯一提神的东西。
“我戒了很久了。”笑著摆手拒绝,我的目光停留在递烟人的手腕上──一道疤痕从手背隐入袖口,不光左手,右手也有。
“严副队,你的伤……”
严锋收回手,自己点上烟,淡淡一笑:“没什麽。”
看著鼓出皮肤表层很高的伤口,我忍不住问:“伤到筋了吧?”
他微微一楞:“啊……是啊,不能拿笔了。”
“……枪也不能?”眉头皱起──上面的人在干吗?!一个连笔都拿不稳的人竟然还敢派他到一线来?
“对,枪也不能拿了。”他自嘲的挥挥手,“我这只手跟假的没什麽区别,只是摆个样子而已。”
“有情况的话您还是在後面看著吧,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员可以……”话到一半我也不说了,我想他能听明白。
“啊……我还好吧,不用人照顾的你放心,我不会给大家夥添麻烦的。”
“虽然您年龄比我大,但是我是队长,我希望行动的时候您能听我指挥。”
“那是当然!哈哈……”
正说著话,步话机里传出了队员的声音:“队长,目标出现,在**大街的拐角,驾驶一辆红色的OPLE。”
“启动A组方案,通知路口的便衣,叫他们随时准备堵截。”
发动汽车,警笛声顿时大作。眼睛的余光瞟到了严锋的嘴角,挂上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
“我说汤队,你这麽早就惊动他,会跑的。”
“天罗地网,他跑不了。”
“网眼太大,会把小鱼漏出去的。”
“你什麽意思?”
“没意思,我听你指挥。”
──混蛋,没意思就别胡说!
行动很迅速也很干脆,四辆车一堵,那混蛋连枪都没时间掏就被按在车里了。可是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要找的货却不在他车上!
──那货明明就应该在他手上啊!
“说!把走私的古董藏哪了!?”
“what a u talking
ahout?I can’t understand;ok?”故意拿著洋腔洋调,对方仗
著自己是黄毛所以干脆装听不懂。
“I asked for the Antique!u don’t know English!?”
局里之所以让我从很年轻就开始做队长,基本是因为警队里英语好的体质不成,体质好的能做刑警用的却大部分英语不好。一旦有涉外案件总不能让队长再配翻译吧?万一跑起来那小翻译的高跟鞋再崴折了可就够瞧了!
黄毛显然是被我说傻了,举著手光知道说找律师。
“操!律师也救不了你!”骂了那黄毛一句,我命令手下人仔细找那个古董。
突然从旁边窜出一辆车,刹车都不踩就猛的拐弯向背离人群的方向逃窜。直觉告诉我那车应该是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同夥,忙招呼队员上车追,我心里突然有点慌。
──糟糕!居然还有一个目标没被发现!?
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上车追击的时候,我的那辆本应该停在远离现场的车,突然冲出路口,将那辆逃窜的车一下子撞翻在路边。
──严锋!?
狂奔几步到了那边,只见严锋已经用左手握著把枪指向犯罪嫌疑人的脑袋,而那家夥早已经被撞的无法动弹。一分锺後有队员在那人的车上搜到了我们要找的古董。
路灯照在严锋身上,让我清楚的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
“叫医护人员!”我接住了他硬挺著坚持在那的身体──这麽猛烈的撞击,要是换交通队的人来就已经是恶性交通事故了──他不可能内脏不受伤。
“你要自杀啊?!”我将他放躺在地上,靠著我的膝盖,等著医护人员来。
“不能拿枪了不代表我没用啊,你说是不是?”他打著哈哈,可是脸色很难看,难看的让我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夸他。
“幸亏我还能开车啊……”他望著天──不,确切的说是望著我──淡淡的请求著:“嘿我想抽口烟,能帮个忙麽?”
我从他的衣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