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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错药了么。”
“我明明是在学你的语气说话啊喂!!!”
“算了算了。”糜稽一副不愿意理我的样子,无奈的转换了话题。“说起来,你们旅团最近不是有活动么……科特被召唤过去了。”
“诶诶诶?不知道呢……完全没有接到通知啊我。”
“是么,据科特说是近期在奥兰蒂亚集合来着。”
“爱哪儿哪儿吧关我什么事儿啊~”
“噗……看样子是被旅团嫌弃了呢,你。”
“噗叽……被嫌弃了最好,早日把老子扫地出门得了。”
……
没什么营养的扯淡持续了半天,直到糜稽打了个哈欠表示要去进行论坛的技术维护工作。我欢乐的跟他告了个别,然后继续摆弄着来之不易的限量版手办。
等到意外的惊喜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把手办放进了收纳柜里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已经把我的窗台染成了暖暖的橘色。
伸了个懒腰翻滚下床,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熟练的用刀切开番茄,红色的汁液流淌到木质的砧板上。我突然间后知后觉的回想起糜稽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关于科特,以及幻影旅团。
蜘蛛们的活动极少会全员出动,因为大家大抵都是随性而散漫的人。如果不是感兴趣的活动和必须到场的硬性要求,经常会有人选择拒绝或者放弃参加。
但是即便如此,通常的活动还是会通知到每一个人头上。即使不一定会去参加,也不会对于旅团的行踪毫不知情。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可能是按照资历和亲疏程度来通知参加的团员……连揍敌客家的小鬼都收到了集合的通知,没有理由单单把我给略过。
等等……糜稽好像提到了旅团集合的目的地来着……“奥兰蒂亚”……那是哪里?
不……我好像不久之前听说过这个城市的名字……
……没有记错的话,它在几天之前,曾经被我填写在的火红眼的快递单据的收件人地址上。
我了个操。
……连在一起思考的话,一切都突然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有些哆嗦的抚了抚胸口,试图在乱七八糟的思路中寻找出合理的答案来。
我自认不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多数时候也很难觉察出两件看似没什么关联的事情之间微妙的联系。但是现在,糟糕的猜测在我的脑袋里不断的膨胀和生长着,快要填充满整个脑海。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努力想要正视脑子里蹦出的最最糟糕的可能。
酷拉皮卡在奥兰蒂亚。酷拉皮卡是幻影旅团想要追杀的锁链手。我是幻影旅团的团员。酷拉皮卡是我的朋友。玛琪——或者整个旅团——知道酷拉皮卡是我的朋友。幻影旅团在奥兰蒂亚集合。幻影旅团得到了锁链手行踪的消息。幻影旅团没有通知我去集合。我的出现说不定会对旅团的行动造成阻碍。
——幻影旅团要在奥兰蒂亚干掉酷拉皮卡。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哪怕它只是个糟糕的猜想。
我努力按住了猛烈跳动着的心脏,试图说服自己事情说不定并没有这么糟糕。然而努力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不可抑制的默认了脑补的猜想。
“啧。”用力握紧了拳头,扔开了切了一半的番茄。我迅速的扭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冲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或许真的只是自己脑补过头也说不定,或许旅团根本找不到酷拉皮卡然后失望而归也说不定,或许去了也完全与事无补也说不定,又或许……赶过去的时候已然晚了,糟糕的脑补已经发生了也说不定……
但是无论如何,若是不去的话,便连试图去努力看看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无论结果怎样,我只是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感到后悔不已。
公车上三个小时的颠簸显得漫长的过头,我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手机确认着时间,又一遍一遍不耐烦的降它塞回口袋。
身边的窗户随着汽车颠簸的节奏不停的颤动着,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我愤怒的捏了捏拳头,抬起手“刷”的将它狠狠的推了上去。
止不住的压抑和躁郁不停的折磨着我,皱着眉头努力克制了好久,才忍住了没有去砸烂那扇令人烦躁的车窗玻璃。
漫长而纠结的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在飞艇站的入口,此时的时间已经将近晚上10点。飞往奥兰蒂亚的最早的一班飞艇在三个小时之后起飞,飞行时间是六个小时。我捏了捏疼的厉害的额头,想也没想的冲进了飞艇站的值班室。
“啊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么……?”值班的小哥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询问道。
“让飞往奥兰蒂亚的飞艇提前起飞。”我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库洛洛大爷那般不容置疑的语气,“现在,立刻。”
“您……您说什么……?这……”值班的小哥一副“你丫有病吧”的表情,瞪着眼睛盯着我。
“没错。我没有重复一遍的时间。”我从钱包里掏出猎人证,亮到值班小哥的眼前。“我来自猎人协会,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您……您是猎人协会的人!我……我这就打电话汇报站长……”
“好的那么麻烦您快一点。”
二十分钟之后,我顺利的坐进了飞艇的头等舱内。广播里传出的声音依旧甜美而温柔,提示着这艘飞艇的飞行方向往北,目的地奥兰蒂亚,飞行时间约为六个小时。
渐浓的雨雾慢慢阻挡了我看向地面的视线。困意一阵一阵的袭来,我抱着摊子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再次见面了吧。酷拉皮卡,以及幻影旅团。
第32章 手心里的温度
在微微摇晃的飞艇舱里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广播里甜美的女声正在播报着目的地的天气和气温情况。
“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到达本次飞行的目的地奥兰蒂亚。奥兰蒂亚的当地天气是天气是大雨转中雨,地面温度12摄氏度。请各位旅客注意保暖。感谢您乘坐本次的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雨天啊。
我推开手边的遮光板朝窗外看去,飞艇的飞行高度正在慢慢变低,陆地上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晰,雨滴密集的击打着飞艇的窗户,留下斜长的水迹。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飞艇稳稳的降落在了奥兰蒂亚的土地上。
下飞艇的途中,雨天的凉意已经通过飞艇的走廊侵袭了进来。周围的乘客多数缩起了脖子念叨着“好冷”,另外一些则手忙脚乱的在旅行箱里拽出了外套,裹在身上之后再搓着手继续向外走去。
我顺着人群走下飞艇。寒冷的感觉在缠的作用下已然变得模糊,淅淅沥沥的雨点打湿了衣服,深秋的凉意便开始慢慢渗透进表层的皮肤里。
我学着周围的人的摸样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的拖着行李走出飞艇站的大楼。因为出门太过匆忙,所以行李箱里便肯定不会有伞这样的东西。
薄薄的外套几乎已经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不断滴着水。我急匆匆的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照着邮件念出了地址之后,开始努力的沥干头发上的雨水。
司机好心的打开了车内的暖气,似乎十分健谈的开了话头:“这位小姐是来旅游的吗?奥兰蒂亚的秋天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没有伞的话出门很不方便的。”
“诶是么……”我看着车窗玻璃上滑落的雨水,点了点头。“来的太匆忙了,没有注意当地的天气……”
“哈哈哈哈。旅游的话还是早一点开始准备比较好啊,准备充分的话旅途也会比较愉快不是吗?”
“呵呵……我也是临时起意。下次一定早些准备,谢谢您啊。”
“哎哪里哪里……”
……
出租车在漫无目的的闲扯中行驶着我趴在车窗旁,透过淅沥的雨幕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停靠在了目的地的酒店门口。
付了钱走下车,门口的侍者已经鞠着躬打开了酒店的玻璃门。
甩了甩已经不再滴水的头发走了进去,在一楼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皱了皱眉头拨通了中二少年的号码。
电话没想一会儿便被接起,酷拉皮卡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喂?纱娅?”
“……酷拉你……还在奥兰蒂亚吗?”
“没错,怎么了?”
“唔……在酒店里么?”
“在的。出什么事了么?”
“……呼。”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微安下来一些。“那么麻烦来一下一楼的大厅,等候区的沙发那里。”
“……诶???”
当酷拉皮卡一脸疑惑的冲着我跑过来的时候,笼罩着我快一整天的阴郁情绪终于缓缓消散。于是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站起身冲着他打了个招呼:“哟酷拉,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酷拉皮卡走到我面前站定,相当不解的询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啧啧真是冷淡……枉费我担心了半天你会不会就此客死他乡。“嘛嘛……算是……找你有点事儿……吧……”
“电话或者邮件不是比较快么?”
“……不要一见面就吐槽我啊喂!”
“我没有那个意思。”酷拉皮卡有些苦恼的按了按脑袋,再次询问道:“那么,突然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
我拖着下巴低下头开始沉思,寻思着要怎么样把“你的行踪泄露了旅团想要来这儿弄死你”的信息换一种方式表达出来。这样的话从一个蜘蛛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滑稽,并且说到底,这样的信息,除了“我是来杀你的”之外,大概也衍生不出别的能够作为“我站在这里”这件事情的理由。
思考了半晌,我终于低着头笑了笑,决定把所有莫名其妙有谱没谱的理由全部扔到一边。我会站在这里的理由,其实再简单不过。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抬起头看向酷拉皮卡,微笑着说着平淡无奇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