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贩⒒褂行┗疲鋈擞行┯涣嫉难印!�
正盯着他看,他却突然抬起眼来,视线相碰,我有些尴尬,立刻转移他注意力说:“妈妈是医生啊。”
“是啊。”他用眼睛示意我换另一只手,我赶忙递了过去。
我觉得刚才有些意识过剩了,问了个那么白痴的问题,然而自己明明开了个头又无法继续下去,顿时觉得房间的气氛比刚才更尴尬。
好在他接着讲了下去:“我爸我妈都是医生,而且我爷爷也是。”
“都是医生啊?那你以后也要当医生吗?”blzyzz
“不知道,不过我的理想并不是做医生。不然也不会选经济了。”
突然想起来他就是在我助教的班上,于是我马上问:“那你要学经济吗?以后准备做什么呢?”
“可能是和商业有关的职业吧,我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学那些好像医学啊,法律一类的,我妈老说我这是投机主义,自己吃不得苦,学得都是些建立在现成资本上的东西。”
“哈哈。”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我学得的确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你还学这个啊?”
“我喜欢呗,管它是什么东西,别人怎么说,适合自己就好。”
我突然很崇拜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好像电视里面演得一样,为了追求什么东西而用尽方法排除重重阻碍,就连因此受到挫折都没有,实际上,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为了自己而活。有时候会因此觉得,我很没有用,另一方面也会觉得,自己被生活抛弃了,没有人注意我在做什么。
包扎完之后,我们两个人在沙发上面谈了很长时间,一开始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慢慢我也话多了起来,越讲越顺,不知不觉竟说了四个小时。
“哇,没注意天都黑了啊,时间过这么快。”
“是啊,我去开灯。”我站起来竟然摇晃了一下,刚才讲话时过于激动,也没注意自己大腿压着小腿奇形怪状的坐姿,现在两条腿都麻了。
“瑞阳,你肚子饿吗?”
“我?还好。”可是话一出口,我又觉得自己其实真的饿了,想起来今天就只在早上的时候吃了一包方便面,中午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没有粮食了,下午买回来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突然想起来好像还买了牛奶,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没有放冰箱里面会不会坏。虽然这么想却又不想去收拾,觉得已经放了这么长时间了,要坏肯定已经坏了,反正一盒牛奶也没有很贵。
“我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出去吃东西吧?我知道在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大排挡。”
现在时间,九点一刻,我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晚出门和家人以外的人出门过。并且我也从来都没有吃过大排挡,妈妈总是说那个东西不干净,哥哥们也没有带我出去吃过。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我出门,我想如果我拒绝了,那么下次是不是他就再也不会问我了?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做朋友了。而且这么大的人了,连一次大排挡都还没有吃过,实在是有些奇怪。我想现在既然机会来了,为什么不去尝尝鲜呢?
“那好吧。”
出门穿过两条街,他带我到了一个全部都是小吃的巷子里面。我觉得这个地方其实很眼熟,直到看见门口挂着“剪爱”大招牌的店面才意识到其实每天我都会路过这里,只是白天的时候这里要冷清多了。本来就不宽的巷子这时连两人并排走路都有困难,四周围净是小摊点,灯泡照得整个地区比白天还要亮眼。
几乎是人贴着人往里挤,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专心走路,心里却渐渐有些后悔答应出来吃东西,提心吊胆,生怕撞到,踩到别人,也怕被人撞倒,更怕没注意就把邢梦希跟丢了。
我从来就讨厌人多的地方,尤其还是陌生的地方。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惊得浑身一颤,抬起头看见邢梦希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走快点,晚了就没位置了。”
“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自己正白痴,这个时候会握自己手的人,除了邢梦希还有谁,不知道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也不知道泻露出自己其实很害怕的事实。走着走着,我又想,这样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手走路是不是不太好,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不是我意识过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有些僵硬的跟着走到了一个绿色帐篷跟前,他终于松了手。
“哟!小邢,你来了啊!”一个不停用围裙擦手的妇女立刻走了上来,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跟朋友一起来吃东西啊。两个人?坐里面外面啊?”
“你想坐里面还是外面?”他突然回过头问我的意见,我搞不清楚状况,只好随便说:“都一样。”
“那就坐外面了,省得在里面挺闷人的。”
“好好好,没问题,那,就这张了?”大妈指着帐篷一角的桌子问道,邢梦希点了点头,随后大妈就扯开嗓子大叫,“琴琴啊!小邢来了!出来收拾桌子了!”
不一会儿,一个还在系围裙的,扎着一个马尾辫的小姑娘就跑了进来,笑嘻嘻得开始收拾桌子,一边说:“邢哥。今天有空跟朋友一起来啊。”
“恩。”
我没想到接下来她竟转而盯着我,说:“这位挺面生的,以前都没见过啊。。。怎么称呼?”
“王瑞阳。”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被人搭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笑话自己。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的颤抖,挤出了三个字,于是立刻装出一幅不怎么耐烦的样子,侧过头,只能盯着满眼的绿色帆布。
“王哥。”结果女孩竟然没感觉似的又说了起来,“王哥挺酷的嘛。现在的帅哥都这么酷啊。”
光是那一声声的“王哥”,听得我都是全身不舒服了,还说什么酷,帅哥,我只觉得头很晕,脸很烫,站在邢梦希的跟前不知道该不该纠正她。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肚子饿得很,你就不要光顾着跟人搭讪了,擦干净我们点菜了。”
“是是是。”而后女孩子调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惹得我又是一阵不适,随后连带椅子也呼噜了两下说:“好了,坐吧。两位要吃点什么?烧烤?煲?还是炒菜?”
拉开椅子坐定,邢梦希问我说:“你要吃什么?”
“我?随便。”反正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不用客气啊,你说吧。这里基本上什么都有。”
“我不是客气,真的随便,真的随便。”
“好吧,那我就点了啊。”
“点啊,点啊。”
“你吃辣吗?”
“吃。怎么不吃。”其实我妈从小就不怎么让我们吃辣的,我基本没怎么被辣过。然而因为觉得‘是男人就应该要吃辣’,不想让人觉得我很没用,想着反正也辣不死人,所以撒了谎。
“那好,我们就点。。。。。”
。。。。。
“嘶~~~~~”单单只是肉串而已,我就已经被辣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嘴角处尤其得抽痛,舌头已经麻痹了,整个口腔里面都好像要喷出火来,但是碍于面子,我不得不紧紧地抿住嘴唇痛苦的想死的心情都有了。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觉得有多饿,只是不紧不慢的叫着嘴里的炸药,偷偷注意邢梦希,希望他能快点吃完。
然后我们的辣子鸡丁也上来了,邢梦希说这菜是这家店的招牌菜之一,要我一定尝尝,我很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往嘴里塞了一块最小的。
“喀。”我不知道咬到了沾在鸡肉上的什么佐料,十分奇怪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来,直冲到我的鼻子里,感觉好像吃了跳跳糖,条件反射得一口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虽然这么说着,我的舌头却不愿意回到嘴巴里面,不停小声喘气,我想刚才要是那玩意在我的嘴里多呆一秒钟,我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喝啤酒吧喝啤酒。”说着他把我的杯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基本上,我就从来没有碰过酒,觉得白酒太辣,啤酒太苦,红酒太涩,完全是因为他说要喝啤酒我才会跟着一起,除了刚开始喝了一口,我根本就没有碰过那杯酒一下。现在他把被子都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当然不可能不喝。屏住呼吸,想象着自己是在喝某种碳酸饮料,我一口气吞了一大口酒下去,喝完觉得嘴里不仅仅麻得要命,还苦不堪言,脸上还必须做出一幅好多了的样子。
“你就别吃这个了吧,我看你满脸通红,等下有鸽子煲上来了你吃那个吧。那个不辣的。”
“没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把舌头咬到了,等会儿就好了。最近都没有怎么吃辣的了,有点不习惯。”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都没有再动过这东西一筷子了,等到最后鸽子煲上来了才重新开始吃。
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卖唱,有拖着小提琴的小朋友,还有拿着点唱薄的年轻人,拉着我们说能唱孟姜女哭长城,说不哭不给钱。本来我还觉得鸽子煲很好吃,但是这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跑进帐篷来跟我搭腔,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加上本来煲里的粉条就没有多少,我不想一个人全部吃完显得很没品,于是最后草草吃了几口就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汤,听着邢梦希跟我乱侃。
最后直到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吃完决定回家,结账的时候邢梦希却说什么都不让我付钱。
其实说实话,付多少钱我根本就觉得无所谓。但是又怕他是故意客气,等我轻松答应了之后又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爱占小便宜?才第一次一起吃饭就要别人请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这次我请,下一次你请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作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好啊,你说的,下次一定我请啊。”
我想可能这就是正常人的交往方式,没有必要每一次都算得那么清楚,只要有来有往就好了,其实刚才自己那么紧张反而有些多余,显得有些愚笨。
两个人肩并肩慢吞吞的走在大马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同时注意到路边一个穿着丝织裤袜却没有穿裙子的女人,白色的内裤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