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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
“当然不会。沾上血与暗示应该是没有关系,照你的说法只暗示一个福字,我
想该不会那样含糊笼统的。”
“好像刚才说过那东西叫鬼耙。”
“我没看到那东西,不过从你描述的情形看来,大概是鬼耙吧!”
“这样说来是和鬼有关系罗。可是,到目前为止,有关的人中,没有人的名字
上有鬼字的,也没有人做和鬼有关的生意。”
“我不认为被害人知道这种耙子就叫做鬼耙,我想她的暗示应该和耙子名称没
有什么关系。”
“那么,会是什么情形呢?”
“被害人49岁,大正末年出生,是在东京出生的吗?”
“据说是的,好像是在下谷出生的。”
“这么说大概是在战前就和那庙宇有关了,而且关系密切,你想想看,那种人
看到耙子会联想到什么?那就是死者所要暗示的。”
“是什么呢?”
“看到耙子,如果是男人,大概会联想到吉原。”
“吉原?到目前为止,被害人的亲友中还没有叫吉原的哪。”
“我是说如果是男人,但是现在死者是女人。”
“那么,女人从那个耙子可以联想到什么呢?”
“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我只知道战后那个庙。”
“现在也是一样。看到耙子联想到麦穗做的发饰,或是那里特有的食物,如芋
头或山楂片……”
“芋头就像婴儿的头一样大,蒸熟后就用竹签串起来,山楂片就好像薄薄的一
片饼干。在我小时候,爸您常买回来给我吃,不过,我并不认为那东西很好吃。”
“有过那样的事吗?不过,山檀片是任何地方都有出售的。”
“那么,芋头呢?”
“芋头和耙子一样,是那个庙的特产。有人称它是芋头,也有人叫它大头,好
几种称呼。可是在东京并不叫芋头或大头,通常是说唐或头,写的时候就写‘唐之
芋’(唐与头谐音)。”
“唐之芋……东野(唐之与东野谐音),爸,难道凶手是东野吗?”我忍不住
大声地说。
“我是那样想。”父亲闪闪发亮的眼睛好像很有信心,他点点头说,“如果棉
田登喜子去拿那支耙于,目的是想暗示谁是凶手……如果我没猜错,被害人认为耙
子能暗示东野是凶手。”
“可是,爸,由于棉田登喜子的死,东野也会受到损失呢。”
“一时冲动而起杀机时,往往不会想到利害关系,这是突发事件应该是可以确
定的吧。”
“那是当然。”
“棉田登喜子提了150 万现款,然后和某人准备一起吃鳗鱼饭。”
“是的。”
“那个预备和她一起吃馒鱼饭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凶手。东野的家就在现场附近,
能够替他的不在场作证的只有他那身体虚弱的太太。”
“可是他曾在3 :40分时接了一个电话。”
“3 :40分,在时间上足够他杀了人再回到家了,他不是就住在现场附近吗?”
“也许,杀了人再跑回家还不到3 :40分……”
“东野是得到偶然的帮助,逃走时碰巧没有被别人看到,跑回到家又正好有人
打电话来,这些大概都是偶然吧!”
“偶然的情况固然是有可能,可是……”
“东野可能是要向被害人借钱,一定是第一次。被害人答应以后就准备了150
万元。东野来拿钱时,被害人登喜子就预备请他一起吃鳗鱼饭。到此为止,一切都
还很顺利。”
“然后发生什么事呢?”我急忙问。
可是父亲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呢!我既不是千里眼也不是铁嘴直断。”
“爸,您可千万不要推理到这里,然后就丢下不管了。”
“我不是丢下不管。福地所说的可能是事实,如果能查到我所推论的那种事件
的话,福地就是清白的。但是别忘了,到此为止都是推理。被害人到死还紧紧抓住
耙子,是否为了暗示谁是凶手?这也是推理得来的,一路推理下来的结果,得到了
杀棉田登喜子的人可能是东野的结论。到此为止,我对推理出来的情节还蛮有把握
的。”
“我也认为很有道理。”
这时候父亲却缓缓摇头道:“可是,以后所发生的事就无法推理了。到底什么
事情刺激了东野,使得他拿起水果刀来杀人?除了现场目击者,谁也无法知道。即
使目击者,说不定也无法了解其中缘故。可能只有东野自己知道了。不过……如果
不必负什么责任的话……倒还可以想象一番……”
“爸,用想象的也可以,如果东野是凶手,他和据田登喜于是不是有肉体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一个39岁年轻力壮的男人,太太体弱多病;而女人虽是49岁,
但女人四十一枝花是不错的。登喜子若没有一点诽色新闻,那就是她用某种方法去
解除性欲,而对象就非东野莫属了。她的土地让他管理,但主权仍操在自己手中;
她的身体也让他做适度的管理,但自己仍紧紧抓着领导权。”
“登喜子完全是在利用东野。爸爸的想法是这样吗?”
“哦,东野可以说是管家兼男妓。可是如果东野心里想不开的话,会很苦闷而
且不满。”
“就像沼气一样储存累积,即使能勉强地抑制,一旦因摩擦产生小小火花就会
引起爆炸。”
“也许被害人一句无心之言而成为导火线。”
“这么说来,东野的太大可能知道丈夫杀了登喜子。”
“有八分可能,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替丈夫做伪证。东太大是个生病的女人,
也许会令人感到不便,但突破的防线就在她身上了。然后接下来的是钱,是否极需
要那笔钱……”
“父亲的表情和方才推理夹克西服套装时的表情不同,他的脸呈现出极度的忧
郁。所以我决定今天的谈话到此告一段落。
“我明天会去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