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又响了,她把它关掉。录音机留言窗口上的数字显示她有太多留言,她听都不听就把它们全部删除,然后到卧室换下上班服。「布布」跟在她后面。
她很怀疑能从「布布」身上得到任何安慰,但还是把牠抱起来,用下巴磨赠牠的头顶。牠忍受了片刻,然后挣脱她的怀抱,轻轻跳到地板上。毕竟她不是在做牠最喜欢的事——搔牠的耳后。
她太过紧张沮丧,坐不住也吃不下。洗车可以消耗一些精力,她心想,连忙换上短裤及运动衫。「腹蛇」不是很脏,已经两个多星期没下过雨了,但她喜欢它闪闪发亮。洗车打蜡除了可以消除压力,还可以振奋她的心灵。此时此刻,她非常需要振奋一下心灵。
她在收拾洗车用具时生着闷气。她真该让莎丽吃点苦头,把「布布」带去她家,留下牠在那里摧残她的椅垫;由于莎丽不久前才换了新家具——她好象老是在换新家具——所以对于损失椅垫填充物,她可能不会像晓蔷这样乐天知命。阻止她转让「布布」的唯一因素是,老妈把她的爱猫托付给她,而不是给莎丽。
至于大卫,情况大同小异。要不是老爸要她照顾他的爱车,她就会把它转移到大卫的车库,如果它在大卫看护期间出了事,她会觉得自己要负加倍的责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进退两难。
备齐了鹿皮布、水桶、不伤烤漆的特制洗车皂、汽车蜡和车窗清洁剂,她让「布布」出来到厨房阳台上看她洗车。由于猫不喜欢水,所以她不认为牠会很有兴趣,但她想要牠作伴。牠趴在阳台上的一小块黄昏阳光里,没多久就开始打起盹来。
凹痕累累的褐色庞帝克不在隔壁的车道上,所以她不必担心会不小心喷到庞帝克而激怒了山姆,虽然在她看来,好好清洗一番对它有益无害。但话说回来,或许洗了也没有用,因为它已经到了表面美容不会造成任何差别的地步了。但脏车令她看了就生气。山姆的车令她非常生气。
她开始卖力地擦洗和冲净,一次一部分,以免肥皂水凝固而形成斑点。虽然这种肥皂标榜不留斑点,但广告哪有不夸大的。这种洗车法是老爸传授给她的,她始终没有发现更好的方法。
「嗨。」
「要死!」她尖叫一声,吓得跳起来,沾满肥皂水的布掉落在地上。她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她猛然转身,水管还握在手里。
水喷到山姆的腿上,他连忙往后跳开。「他妈的当心妳在做什么。」他恶声恶气地说。
晓蔷立刻火冒二丈。「没问题。」她欣然同意,然后把水正对着他的脸喷。
他大吼一声闪躲到旁边。她以立正姿势握着水管,看着他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第一波出于无心的水攻弄湿了他膝盖以下的牛仔裤裤管,第二波弄湿了他的运动衫。湿透的运动衫前襟紧贴着他的肌肤,她努力不去注意他结文的胸肌。
他们像枪手对决似地面对面而立,彼此相距不到三公尺。「妳他妈的是疯了吗?」他近乎咆哮地间。
她再度用水猛攻,他又躲又闪,她却用水柱紧追不舍。
「不准说我疯!」她大叫,用手指压扁水管开口,使水柱喷得更强更远。「我受够了人们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我头上来!」她再度对准他的脸喷。「我受够了该死的你、莎丽、大卫、公司的每个人、那些无聊的记者,以及把我的椅垫撕得稀巴烂的『布布』!我受够了,听到没有?」
他突然改变战略,转躲为攻。他不顾对准他的强力水柱,压低身子朝她冲来。她企图闪躲时已经慢了一步,他的肩膀撞到她的上腹部,撞击力使她往后靠在「腹蛇」的车身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她手里的水管。她扑向水管,他把她压回车身上,用他的体重使她无法动弹。
他们两个都气喘如牛。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水从他的衣服渗到她的衣服上,直到她几乎跟他一样湿。他们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两人的鼻子相距只有几寸。
水珠凝结在他的睫毛上。「妳用水喷我。」他控诉,好象无法相信她竟敢那样做。
「你吓我。」她反控。「用水喷你是不小心。」
「那是第一次,第二次妳是故意的。」
她点头。
「妳说了『要死』和『该死』,妳欠我十元。」
「我要加一条新规定。你不能激我说粗话,然后罚我的钱。」
「妳要对我食言?」他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都是你的错。」
「此话怎讲?」
「你故意吓我,别想否认,所以第一句粗话是你害我说的。」她试着扭动身子,想要从他的体重压力下滑出来。该死!他重得要命,而且几乎像背后的汽车钢板一样硬。
他更加用力地压住她,轻易地扼杀了她的逃脱意图。水从他的衣服滴到她的腿上。
「那么第二句呢?」
「你说了他妈——」她及时住口。「我的两句加起来还不及你的一句难听。」
「怎么,现在粗话还有分级?」
她瞪他一眼。「重点是,如果你没有吓我和对我说脏话,我就不会说那两句粗话。」
「如果要追究该怪谁,那么妳没有用水喷我,我就不会说脏话。」
「如果你没有吓我,我就不会用水喷你。瞧,我早说了都是你的错。」她得意地抬起下巴。
他深吸口气。那个动作使他的胸膛把她的乳房压得更扁,使她突然注意到她的乳头对他起了反应。糟了!她的眼睛因惊慌而睁大。
他低头看她的眼神令人难以捉摸。「放开我。」她说,语气比她想象中还要紧张。
「不行。」
「不行!」她重复。「你不能说不行,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是犯法的。」
他耸耸肩,好象一点也不在乎粗暴地对待邻居会触犯法律。
「放开我。」她再度说。
「办不到。」
她狐疑地望着他。「为什么?」事实上,她恐怕知道为什么。这几分钟里「为什么」一直在他的湿牛仔裤里长大。她竭尽所能地漠视它;从腰部以上,除了叛变的乳头,她大部分都很成功。从腰部以下,她一败涂地。
「因为我即将做出我一定会后悔的事。」他摇摇头,好象连自己也不明白。「我仍然没有皮鞭,但管他的,我愿意冒险一试。」
「慢着!」她尖叫,但慢了一步。
他的头已经低下来了。
天地在暮色中旋转。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孩童的尖叫嘻笑、汽车在马路上行驶而过和修剪树木的喀喀声。但那些声音听来是那么遥远,好象与现实毫无关系。真实的只有山姆与她交缠的唇舌、他温暖的男性体味,以及他的味道。哦,他的味道。他尝起来像巧克力,她想要吞噬他。
他一边吻她,一边掰开她紧揪着他湿运动衫的双手,把它们拉到他的脖子上,使他能够从膝盖到肩膀地全身贴着她。
怎么一个吻就能使她如此亢奋?但那不只是一个吻而已;他还用胸膛摩擦她的乳头使它们硬挺,还用他鼓胀的下体缓缓摩擦她的腹部。
晓蔷听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她试图爬到他身上,使他的鼓胀能抵在最令她兴奋的地方。她全身发烫.突然爆发的性欲和得不到满足的沮丧折磨得她近乎疯狂。
一只手仍然握着水管,他用双臂环住她,把她抬高几寸。水柱在空中乱扫,先是喷到「布布」,使牠愤怒地嘶叫一声跳起来,接着喷到车身,把他们弄得更湿。她不在乎。他的舌头在她嘴里,她的双腿环把住他的臀部,他的鼓胀正好抵在她想要的地方。
他移动了一下,她差一点达到高潮。她的指甲戳进他的背里,她发出一个粗嗄的声音,在他怀里弓起身子。
他的唇离开她。他在喘着大气,他的眼神炽热狂野。「到屋里去。」他说,声音低沈沙哑得几乎无法分辨。
「不要。」她呻吟。「不要停!」天啊!她快要达到高潮了,就差一点。她再度弓身贴向他。
「天啊!」他闭上眼睛,不羁的欲望使他的表情狂野。「晓蔷,我不能在这外面上妳。我们必须进屋里去。」
上她?屋里?
天啊,她就要跟他上床了,而她还没开始服用避孕药!
「慢着!」她惊慌地叫道,拚命推他的肩膀,放下环扣住他的双腿胡乱踢着。「住手!放开我!」
「住手?」他不敢置信地怒吼。「妳一秒钟前还叫我不要停的。」
「我改变心意了。」她还在推他的肩膀,但还是徒劳无功。
「妳不可以改变心意!」他气急败坏地说。
「我可以。」
「妳有泡疹吗?」
「没有。」
「梅毒?」
「没有。」
「淋病?」
「没有。」
「爱滋病?」
「没有!」
「那妳就不可以改变心意。」
「我有的是一颗成熟的卵子。」那可能是谎话,几乎可以确定是谎话。她的月经可能明天就会来,所以那颗卵子早就过了有效期限,但她不会拿怀孕来冒险。
成熟卵子的消息使他犹豫不决。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提议道:「我可以戴保险套。」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至少她希望那能使他畏缩。到目前为止,他毫无畏缩的迹象。「保险套大约只有百分之九十到九十四的避孕成功率。那也就是说,它的失败率高达百分之六。」
「嘿,那样的机率很不错了。」
另一个冷冷的眼神。「是吗?你能想象你的一个小强盗,一个就好,突然袭击我的女孩时会怎样?」
「它们会像麻布袋里的两只野猫一样打得难舍难分。」
「对,像我们刚才那样。」
他面露惊骇。他放开她,往后退一步。「它们会在自我介绍前就进了麻布袋。」
「我们也没有自我介绍过。」她不得不指出那一点。
「该死!」他用手抹一把脸。「我叫唐山姆。」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顾太太告诉我的。我叫白晓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