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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春秋20090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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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编选提出了系统的指导思想,如:教学、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相结合,而以教学为主;强调红与专、政治与业务的统一,论与史、观点与材料的统一,古与今的统一,中与外的统一,“多”与“一”的统一,即学术艺术的多样性与社会主义方向的一致性的统一,集体写作与个人写作、新专家与老专家结合等等。他为文科教材编选注入了极大的心血。在教材编选计划会议之后的两三年中,他差不多每月都要召开几次座谈会,同各门教材编写组的同志商讨教材编选问题。他认真听取专家学者的意见,坦诚抒发个人的见解,从编写的指导思想、基本观点、篇章结构、具体内容,到表述方法,都提出自己的看法和主张,供编写组同志参考。他的那些讲话,才情勃发,学识渊博。周扬主持文科教材编选,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一个成功的范例。周扬主持高校文科教材编选,不仅解决了当时高校文科教学之急需,也推动了理论队伍的建设。他充分发挥老专家学者的作用,总结他们多年来积累的知识,体现当时我国学术研究的最高水平;作为文化积累的一个阶段性成果,为后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在这期间周扬多次强调文化、思想、学术发展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需要积累,没有积累,永远不能提高。他多次强调,对文化学术研究部门来说,工作成绩的有无,成绩的大小,不是看你批判了几个人、几本书,而是看你培养出多少优秀人才,出了多少优秀成果。他说:“将来检查你这个单位有些什么成绩,就要检查你培养出多少人,有多少著作,有几个演员,演了多少戏。”一个出版社办得好不好,要看你这个出版社积累了多少好书,培养了多少出色的编辑;出版社没有出版好书,书印得再多不算是你的成绩。学校没有好教员、好教材,也不算你的成绩。周扬提出的这个检验文化建设成绩的标准,不仅在当时有着很强的针对性,起了很好的作用,就是在今天也没有过时。 
  这里,我还要讲讲周扬作为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领导小组组长所做的贡献。我作为《东方红》创作、演出的策划者和总指挥之一清楚地记得,创作人员的抽调,参加演出单位的确定,都是周扬同我们一起商定的;《关于国庆期间演出大型歌舞(东方红)请示报告》,创作提纲歌词和朗颂词,也都是经他审定和修改后上报周恩来总理的;他审看了部分排练和彩排,提出意见,消除了领导小组某些成员对这种艺术形式的怀疑,坚定了大家的信心。周扬以他卓越的组织才华,丰富的学识,对政治和艺术的纯熟的驾驭能力,出色地协助周恩来完成了这一任务,同广大文艺工作者一起为后人留下了一部珍品。 
  经过文化大革命,历史进入了新时期,周扬进入了新境界。周扬站在思想解放运动的前列,拥护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勇于探索,勇于创造,构成了他在新时期的主导思想和行动总则。他积极支持并参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并把这场讨论提高到关系我们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的高度来认识,《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是他对中国现代思想发展史进行理性思考的代表作。他在《继往开来,繁荣社会主义新时期的文艺》等一系列的文章和讲话中,对以往的历史经验进行了总结。他对自己在过去历次政治运动中的错误公开进行自我批评,对建国以来因与他工作有关遭受不公正对待蒙受冤屈的同志,诚恳地不只一次地表示道歉。他的宽阔坦荡的胸怀,光明磊落的气度,认真对待自己错误的科学态度,赢得了人们的普遍尊敬。他作为中宣部副部长,大力倡导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热忱爱护人才,提倡宽容精神,为调动文艺工作者的积极性和创造力,繁荣学术和艺术而殚精竭虑。他对新人新作,一向以极大的热情予以支持、鼓励和表彰。他深刻反思文化大革命的错误路线,反思文化大革命以前“左”的错误,从理论的高度进行研究。直到他生命的最后岁月,他仍在探索,为发展和繁荣学术艺术而操劳。他强调,理论要回答和解决现实中提出的新问题;文艺也是服务行业,科学和文艺要结合,要有“真正艺术家的勇气”。他终生都在为文化艺术的发展和繁荣而不倦地耕耘。 
  总之,周扬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位难得的、难忘的文化的建设者。一提起他,我就有许多讲不完的话。“文学艺术,质量第一。重在建设,贵在积累。切忌浮躁,更忌浮夸。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在纪念周扬诞辰100周年的时候,我想用我在2001年初迎接新世纪时写的这几句话结束我的发言。 
  2008年11月12日 
   
  (责任编辑 杨继绳)
   
杜润生二三事·张木生
  2008年7月18日,杜老95岁华诞。惊回首,相知、相识、相随杜老已28年。杜老仍思维敏捷,但已行动迟缓,口齿吐字不甚清楚。马阿姨已不认人,只认杜老,这相濡以沫的老伴。一丝惆怅,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我第一次与杜老有直接交流是1980年夏天,我和王小强参加杜老在万寿路宾馆主持的一个座谈会,在座的多是各省农口的领导,主题是基层干部问题。当时包产到户初露端倪,乍暖还寒。基层干部矛盾突出,发言者对基层干部颇多微词。杜老突然点将,“让在农村插过队的年青人说说。”小强和我只表述了一个观点:基层干部,是我们党在农村的惟一组织资源,体制正确时,干好事的是他们,体制错误时,干坏事的也可能是他们。除了他们,我们在农村不可能找到另外的替代力量。杜老投来赞许的眼光,鼓励我们继续讲。我补充:“就像大闹天宫和西天取经是同一个孙悟空一样。”杜老嘿嘿地笑起来:“噢?你们年青人也这样认识?”显然是表彰,杜老拉着我们两个年青人与他同桌进餐。霍泛伯伯边吃边敲边鼓:“老杜啊,你不总想找一些有理论有实践的年青人共同搞调研吗?”杜老笑而不答,他要观察我们,考量我们。那是我第一次近距观察这位智慧老人,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农民穷,中国穷,农民古代化,中国不可能现代化,谁要是在现代化进程中忘记农民,谁就是数典忘祖!”一块巨大的磁石,只一次就吸引了我。 
  随着我们这群年青人下乡调查的次数日多,与这位智慧老人的交往日增。当时包产到户方兴未艾,支持者与反对者的争论也白热化,两军对垒,非此即彼,黑白分明。文革虽已结束多年,但多数人仍是作惯性思维,路线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调和的余地。 
  八亿人,不斗行吗!杜老反之,十亿人,不斗就行。 
  杜老主张“道并行而不悖”,见仁见智,互擅胜筹,汇合各方主张,相互容纳,各家见解虽有不同,但经过论辩,即为集思广义,必能激荡出完美的政策方向。可谓“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礼记·中庸》)。对集体经营、包产到组、包干到户,杜老提出了著名的“可以……可以……也可以”的公式。争论的双方也就此尽释前嫌,“相逢一笑泯恩仇”。从此包产到户一发不可收,如燎原之势,而观点不同的人们,恐怕是第一次“道不同可相与谋”,没有上纲上线,不受路线斗争之困。我亲耳听万里同志说过,为什么同样的道理,从我们口里说出,和从杜润生同志嘴里说出就不一样,话让他一讲,不同意见的双方都能接受。这之后,实践中,粮食产量说服了方向。 
  杜老善用辩证法,而且如臂使指,将复杂的事物抽丝剥茧,提炼为哲人的理性。我随杜老到西安研究包产到户后,个体工商户如影随形成长起来,出现私营企业雇工经营。姓社姓资的争论立刻出现。杜老不温不火,他提出改革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要多用归纳法,少用演绎法,到实践中去找答案,标准是被雇的农工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结果是短短几年,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多种经营遍地开花,农业生产力高歌猛进。1980年一1986年,那是农村变革的黄金时代! 
  杜老就是这样,在波澜不惊,有条不紊之中,推进历史的巨轮发生了石破天惊的变化,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静悄悄地走下神坛,却未发生任何震动,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有一次,随杜老到中南海汇报粮食问题。记得高小蒙还拿出数字模型证明,中央手中只要保持1280亿斤粮食,用保护价收购,剩下的所有粮食可完全放开,取消粮票,市场化经营。这就是“稳一块,活一块”的渐进改革模式。这时,一位中央领导说,你们年青人还这样保守,中央留一千亿斤足够了,剩下的全放开。话音刚落,一位年青人很冲动:“你们中央想什么呢?我们提的数据是经过大量的调查研究与反复测算出来的,不是拍脑袋!”这位中央领导马上向冲动的年青人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你们慢慢说,我仔仔细细听,好吧。” 
  走出中南海,我以为杜老会批评我们张狂。没想到,他老人家嘿嘿嘿的乐,并说:“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小家伙为我们这些老家伙投石问路。” 
  进入2007年,杜老还是那么睿智。他在《炎黄春秋》上发表了两篇文章,一篇是针对民主社会主义的争论,一篇是由姚监复代笔,他老人家口述有关新民主主义理论的历史还原。看了这两篇文章,我忍俊不禁,可谓人老成精,姜还是老的辣。有人说杜支持谢韬的观点,我看未必。引原文:题目是《理论思维活跃是民主振兴的喜庆气象》,好听又中肯。“一个党,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自己的理论思维,一定会衰败下去。”切中时弊。中国什么样的产能都过剩,最大的危机,最稀缺的是信仰危机和理论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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