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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果真热得很,快回房,喝碗酸梅汤。”
“嗯。”
水桃端了碗送进房里,也不多留,自从齐琛跟了秦先生学习,夫妻两人就甚少时辰一起说话。难得今日他早归,明玉的心思她懂,是不喜欢有人跟着的。
明玉倒也不是不喜欢他们在身旁事事伺候着,只是齐琛毕竟身份特殊,有些话就怕说漏了嘴,让旁人听了去多想。之前被宋依依收买的阿碧,不就是个好例子。
齐琛知这冰储存不易,非大户人家根本不会有冰窖,“你喝过了没?”
明玉微微抿了抿嘴,才道,“母亲为了妾身好,不许我喝。”
齐琛笑笑,明玉看他,“三爷可开心了罢。每个院子都分了冰,这里呀,没人跟您抢。”
她越是这般愤愤,齐琛便越觉俏皮,喝了一口,冷意从喉一直散至腹中,舒爽非常。见明玉直勾勾盯来,问道,“可想喝?”
明玉轻哼,“想又如何,又不能……”
话未说完,便见刚才还饮了一口的他探身过来,握着她的面颊覆脸而前,印了唇,片刻便有丝丝甜酸的冰凉被推送入了嘴里。明玉愣了片刻,轻咽那微冰的水,却如岩浆,热的心头灼烧,面色绯红。两人已做过夫妻之事,何处没被看过亲吻过,只是这次举动太摄人心,脸顿时滚烫起来。
那汤水早就吞服入腹,可软舌却纠缠越紧,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等腰身被揽住,手顺势往前,才发现那处已是欲望膨胀。稍稍缩身,不愿在这夕阳未沉时做那事,偏眼前人不松手。再动弹半分,已被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明玉抓着他衣裳,低声,“天色还早着。”
可步子未停。
明玉又道,“还未洗净身子。”
随后便被放到床上,鞋已被他脱了。明玉知他兴头上来,挡不得了。齐琛脱了自己的鞋袜,压身而上,重吻一记,“待会歇歇,我们去外头用食便好。”
明玉争不过他,闭了眼道,“那不许亲脖子以上的地方,免得让人瞧见。”
齐琛见她终于答应,笑笑“嗯”,又亲她面颊,见她瞪着明眸,才反应过来。伸手除了腰带,褪了她外裳,并不急着扯开,隔着衣裳已吻了那玉峰,直吻的薄衫微湿,红珠硬立。
明玉无暇去想待会要换衣裳、惹的婢女多看的尴尬,专心享受这人间美事。身下大物抵的越发近,伸手握抚,手上能觉时刻不同之前的硬挺。缠绵许久,只觉谷口酥丨痒,想要得很。
那柔荑从胀大的实物离开,顿觉少了畅快,目光挪至她面上,定在那满是柔情的眸中。终于伸手将她剩下的衣物褪去,外头还有强光打入,屋内亮堂,照的肤色胜雪,刚才又轻揉浅压,泛着粉意,看着更是下体胀大。伸指压在谷口,便觉湿腻一片,食指轻入,身躯轻颤,已别开脸轻吟。
声音如莺低声啼吟,手势越快,唤的便越急,越是压不住,直至一声痛快舒畅的长吟,拱身而起,已泄了身。
齐琛拿了衣裳擦拭湿润的手,不待她愉悦过去,扶着长物,趁着那谷内湿滑,长驱直入,刺进花蕊中。白日里行房事总觉比夜里刺激,看着身下长物进出,视觉上便已先入为主,每每都插入深处,对体力也是个考验。
明玉已先泄了一次身,刚觉欢愉过去,又有粗大抽丨送,起先只觉微疼不适,十余次后,欢愉渐至,已不能把控哼声。夹着碰撞声,刺入耳中,又羞又更觉浑身酥软。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数百次抽丨送,终于满足的双双泄身。
床上一片凌乱,明玉已没力气趁早收拾,伏他身上缓神,心里想着婢女也不是头一回整理这些了,有什么可羞的。
她抬眸看他,“三爷心里有事?方才……方才可真像发了狠。”
平日温柔得很,哪里会像这般一开始就送的这么深,连气也不给人喘。
齐琛抚她散发,淡笑,“那是不喜欢这般?”
明玉咬了咬唇,头埋的更深,声如细雨,落地几近无声,“倒……还好。”
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吧,每每如此她身子受不住,可偶尔为之,那种感觉也妙不可言,就是难以控制。一瞬整个脑子都被这种销魂极乐给充斥,无法思考。
齐琛喜她坦白,侧身揽紧她,“喜欢就好。”他几乎是咬在她耳边轻语,怕她窘迫,“夫妻做这种事并不羞耻,你喜欢我如何,我照做就是。”末了音调里已有期待,“以后试试其他姿势罢。”
明玉没有吱声,半晌才道,“三爷懂的果真很多……妾身去拿水擦拭先,脏得很呢,穿了衣裳让她们进来收拾。”
齐琛丝毫不在意两人纠缠过后有秽物在床,只觉明玉在这,便里外干净,搂着不许她动,“乏了,先睡一会,待会让她们在房里上水,洗了身便好。”
明玉也觉疲累,天色渐沉,屋里已开始昏黑。齐琛又道,“明日随母亲进宫去见姐姐。”
明玉想了片刻,“母亲要入宫见安贵妃明玉知晓,可是怎的三爷也要去?”
齐琛说道,“朱姨娘一事,得告诉姐姐,一直不能入宫见面。听见母亲要入宫,因此随她一块去。”
明玉应了声,“这事确实该告诉姐姐的,免得她担忧,真以为是她缘故而害了你。只是三爷……这事,母亲疼爱您,是否告知仍需斟酌。”
“嗯,等事情再淡淡,再与母亲说。”
齐琛知晓齐承山虽生性风流,却也是个明理的人,此事与四弟六妹无关,他在得知后震怒,但也没为难儿女。只是以孟氏的脾气,大概齐杭和齐采音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如今两人丧母,已寡欢许久,若是孟氏再添一刀,道明他们的亲娘便是凶手,只怕家宅不宁。
在齐承山的提醒下,让他与齐桉说说,否则让她在宫中担忧,生怕真是得罪了皇后一党。这才寻了机会进宫。
“还有一事。”齐琛思量一番,说道,“秦先生已向爹说了,我已能出任仕途。”
明玉一愣,起身看他,“当真?”
齐琛一时瞧不出她眼里的神色是喜是忧,“嗯,约摸是七月,户部与工部择其一。”
明玉暗叹一气,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但是放着四品闲职不要,去做那些累人的,她到底是不愿。无法理解,却也不想拦着他,“三爷放宽了心去吧,若是又不会的,倒是可以问问孟二公子。”
孟平璋可是实实在在的大燕国人,而且一心在官场,自然懂的多,又有手腕。看着与齐琛投缘,否则也不会常来罢。明玉想起这点,便顺口一提。谁想齐琛听了,盯着她说道,“你倒是很是赞赏孟少。”
明玉刚要应声,听着语气不对,看了他好一会,试探着问道,“三爷这是……生了醋意?”
话落,已被他掌了胸脯,翻身压下,“不许再提他,往后街头见了街尾便走。”
掌上力道一重,酥的明玉闷哼一声。混着那阵阵欢愉,暗想,这果真是吃醋了。
☆、第三十九章 外任邓州
晨起;明玉总想着齐琛昨日说的事;官场的事她知之甚少;六部的分工庞大;更是不解。见齐琛去书房;她也跟着去;让他相关的书籍给自己看。
齐琛对这书房已十分熟悉;寻了一本《国策》给她;问道;“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么?”
明玉翻看一眼;晦涩难懂。她虽然儿时念了许多书,但那时才多大,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后来在姨母家也不过是看些简单的应对外祖母;如今已有感觉,她的学识还比不过齐琛了,抬头笑笑,“想看看工部和户部到底是做什么的。”
齐琛顿了顿,片刻明白过来,笑道,“你要想知道,问我就好。”
“三爷忙您的去吧,明玉也是闲来无事,慢慢看。”
见她已坐下翻阅,齐琛也回了桌前,提笔蘸墨,时而看看她,安静美好。
明玉寻了六部那卷,看了好一会,等他最后一字落笔,才问道,“三爷约摸是任职什么?”
齐琛想了片刻,“兴许是员外郎。”
明玉拧眉,“如今三爷的虚职已有四品,这……才五品。”
齐琛淡笑,放了笔走到她前头,挪了椅子坐下,“虚职不过是挂个名,即便想有建树也无从下手。实职不同,况且官品虽比不过,却都是好差事。”
明玉轻叹,“妾身不懂,不过三爷喜欢便去做吧。只是呀,我方才瞧了一眼,工部……似乎更好。”
齐琛问道,“为何?”
明玉轻咳一声,才说道,“太苦了。”
齐琛蓦地笑了笑,明玉又道,“而且员外郎的话,掌经营兴造之众务……”见他笑,不由抿了抿嘴,“三爷别笑话妾身,您说您从未受过什么苦,怕日后东奔西跑,累着您。”
齐琛摸摸她的脸,“我明白。只是身在其位谋其职。还得看圣上如何任权,我们无需多想。”
他只知,在皇权至上,倚赖皇权而生的大家族,个人利益极为渺小,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家族利益才最为重要。圣上越是宠爱齐桉,就越不可能让齐家任职高官,否则父亲也不会空有虚名,自己也早早得了个四品虚职。如今肯让他出任仕途,给的官不能太小,否则齐家面子上过不去,可也不会太大。
吏部是六部之首,齐承山进宫时也想着让他去吏部,可皇帝一开口,便说户部工部最适宜,一句话全打发了。
明玉低头,“妾身想的太简单了,也没见识。”
齐琛笑笑,“心意已知,安心做个官太太,外头的事有我。”
明玉抬眸看他,见他目光定定,微点了头,“嗯。”
午后,齐琛随孟氏进宫去见齐桉,至傍晚才归。
离七月还有二十几日的光景,齐琛已少外出,多是秦先生亲自过来。秦先生离去,齐琛也是练字看书,如今字已拿得出手了,只是还不算好看,只能说是工整。虽然仍是无暇说话,但知晓他在府里,明玉也安心。
她不去惊扰,偏孟平璋仍旧常过来。明玉总觉孟平璋为人矛盾,明明之前自视甚高,瞧不起旁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