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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着自己神经太敏感,车停罢,脚尖落地时,伴着王府下人的请安声,一阵整整齐齐的‘恭迎王妃回府’,愣是将她震得差点将她吓得把脚收回去。
接着那黑衣女子就不客气的仰头大笑,“原来墨千宸说的是真的,轩辕辰夜这招真够阴毒,这下有好戏看了。”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2
能够站在王府外如此肆无忌惮,又直接道出轩辕辰夜的名字,还不加掩饰的嘲笑了刚下、记忆混乱的人,除了揽月,还能有谁?
没等站在车前的失忆王妃说什么,那少年便对落井下石的人斥以不屑,“她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看见那只狐狸折磨人,你这么开心?”
揽月抱手而立,犀利的眼角瞄着羽澈,“真是教会了徒弟没师傅,你跟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不客气又如何?”羽澈跳到清鸢面前,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模样,双眼异彩流光,“女人!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已经把揽月会的全部学会了,厉害吧?”
“不是你厉害,是她太弱。”绿昭连马都未下,便开始奚落他。
离开足月有余,羽澈能把揽月的本领全学会,听他说话的语气,还大有超越之势,嘴上的话不好听,其实绿公子的心头却已经在赞许不已了。
最难得的是,被人说‘太弱’的妖女,此刻反而连辩驳都无,盯着绿昭眼直直的看着,猫一般的眼珠子里在忽闪,像是想对他说什么,可终究只有嘴皮子轻轻动了动,冷哼了声,转身往王府里走去了。
好奇怪的人……
刚被王妃身份骇到的女子有些木讷的想,也没有回应面前与自己说话的少年,两道视线对视,气氛一下子冷却。
羽澈脸上的兴奋劲顿时也减了一半,“我叫羽澈,是你从奴隶市场救回来的。”他冷却着声音解释。
她‘哦’着点点头,注意力全放在他那只金色的眼睛上,这是……混血儿的眼睛。
见她这般反映,羽澈深觉困扰,摇着头叹了口气,也回身进了王府。
其他人见状,各自把头撇开闷笑,终于回了夏都,虽疲惫不堪,大家心中都高兴,在路上的时候他们的王妃被纵容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可一旦回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当她是邪烈王妃,是这片土地的女主人,这样的认可是毋庸置疑的,她不会担心没有存在感。
你瞧,方才下人整齐的给王妃请安,不是吓了她一跳吗?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3
不管在路途上,这个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的人儿如何的任性,怎样的逃避,回到了夏都,就算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谁,这里的一切都会将她推向邪烈王妃的位置。
这里的百姓,这里的草木,这里的天空,这里的一切,都会告诉她,她是高高在上的邪烈王的女人,是枫清鸢。
跟在云漠身边的,哪个不是人精?
斯图长老没办法破解妖狐的蛊惑之术也没关系,只要她人在这里,她自己认可了这个身份,那她就是枫清鸢!
女子知他们在笑什么,反驳无能,唯有深深的无奈。
似乎今天遇到的人都认识她,可她谁也不知道,连对他人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无法作答,还困扰了自己一路。
尴尬之余,最多的还是茫然。
有人在与他人交谈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的吗?
眼瞧着那女子的表情黯然下来,越发为难惆怅,云漠看得心头搅动,侧目便给了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记淡淡警告的眼风,窸窣的声音立刻止住。
“夜深了,进去吧。”他对她温和道。
…………………………
夜又深了一些。
入冬的夏都,晚上是彻骨的寒,幸而前几天才刮过一场沙暴,今夜算得上平静。
女子沐浴过后换了清爽的睡袍,便盘腿坐在宽大的床上梳头发。
四周的摆设和布局,不难看出主人的身份和品味,只怕整个王府里,这座被常年不败的荷花碧玉池塘所环绕的水上宝殿,也只有云漠有资格住了。
她是沾了枫清鸢的光,还是本来就该住在这里呢?
寝殿里摆了好几个烘烤的暖炉,还点着特制会散发潮雾气的荷花香,闻不到浓重的碳味,也不会太冷。
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许因为云漠的纵容,她对自己到底是谁并不如起初那样在意,不管是谁,她都仍然要像其他人一样平淡度日,不是吗?
真说到困扰,还是名字的问题,难不成真的该叫做……云鸢?
若是她自己都认可了,会不会遭到那男人的笑话?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4
她想着这些似乎重要,似乎又无关紧要的问题,根本没顾上寝殿的男主人已经无声的走了进来。
与其纠结往日他人对自己的称呼,她竟疏漏了每天都要同床共枕的人,这儿是夏都,邪烈王的土地,从进入这里开始,一切已经不同了……
云漠转进内殿的时候,就看到偌大的屏风后,女子盘腿坐在床上皱着眉头为什么事情而苦恼着。
她一只手抓着一把散开的长发,一只手握着木梳,嘟着嘴反复着梳理头发的动作,想事情想得眼睛都直了,那哪里是在梳头?分明是在拿自己的头发撒气。
默默在着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她出神十分投入,云漠只得走过去。
“在想什么?”
来到床前坐下,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再轻轻捧起她细软的长发,耐心的替她梳理顺直。
她没有阻止,随他摆弄她的头发,自己把小手耷拉在盘起的腿间,玩起手指头来。
云漠的动作很轻,和她刚才自暴自弃的对待完全不同,她的头发长得超出想象,都过了臀下三分了,她自己打理起来都嫌费事,这会看云漠耐心的一缕缕替她梳理,倒有种说不出的安逸踏实。
荷花淡香,袅袅飘散在寝殿里,安宁闲适,轻易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我在想……”她忽然开口,只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你什么时候让斯图的长老破解我巫术?”
此刻她是不敢看云漠的,因为她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必定温柔如水,除了枫清鸢之外的人都不曾见过,只消看一眼,兴许就会沦陷其中,再也逃不了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可以看。
“你怕吗?”他声音低沉,很轻,在安然有空荡的寝殿里,伴着轻微的回声,音波散在空气里,让人昏沉。
身心更加放松了……
“说不上怕,也说不上不怕。”她坦然,耸了耸肩,“怎么说呢……那个斯图的长老也不一定能破解辰夜的法术不是吗?”
“是的。”他有一句说一句,不同她隐瞒任何。
“那么如果我想不起来,我永远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谁,等同于这个身体里永远存在着两个灵魂。”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5
两个灵魂,一个爱轩辕辰夜,一个爱云漠。
老天都不会原谅她罢……
辰夜的的确确在她身上施加了法术,若是让她复活,那她是顾云依,法术破解,被禁锢的属于的枫清鸢一切释放,所有回到原来的最初,最多她不过是一死,那也解脱了。
如果她真的是枫清鸢,因为辰夜的蛊惑之术误导了她的记忆,能够破解的话,她想起一切,仍能够皆大欢喜。
可这法术若一生都解不开呢?
“我想,我是顾云依的话,一辈子都会爱着轩辕辰夜的,而你又不会放我走,不是吗?如果我是枫清鸢,那这一路上我所做的事情,包括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很傻?兴许到了终于弄明白自己是谁的那一天,都会觉得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表现得有多可笑愚蠢。”
云漠为她梳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女子说完之后才发现有什么静止了。
她知道他必定在看自己,明明心里提醒不要去看他,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抬头,视线相撞……他的黑瞳一如深潭,里面蕴藏着无可估量的心思,他笑着说,“我还未想好。”
未想好?
女子稍稍一愣,即刻又想通,他是没想好什么时候带她去见斯图的长老?
也就是说……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在等待什么呢?
“我还以为——”
“你以为回了夏都,我就会迫不及待的命斯图的长老做法,不计一切代价也要破了轩辕辰夜的法术,对吗?”
“……不该是这样的吗?”她诧异。
把漂亮的檀木梳子放回她手里,云漠站起身,道,“如果你不想,可以不见任何人,就像想这样,只要你不离开我,因为我很清楚你是谁。”
她是枫清鸢。
如果她不是,就不会有方才那样多的顾虑,她自己分不清楚,他很清楚。
他可以容忍虚假的记忆占据她的感情,让她以为自己爱着轩辕辰夜,可真实的体会无时无刻不再暗示她,她属于他。
看着云漠往寝殿外走,坐在床上手里拽着梳子的人又急了。
夜夜他都和她一起,她已成习惯,想问他要去哪,已经启齿又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问。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6
“不问我去哪里吗?”
就在她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云漠忽然转身看她,想在等她亲口说出来似的。
女子又一怔,干巴巴的做在床上盯着他整个人和他对视,怎么……他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下意识的——她微张的唇立刻就被抿得死紧,察觉了他给自己下的套,才没那么傻,会主动往下跳。
她戒备的神情,呆得可爱,云漠会心一笑,再度转身,走时嘱咐她道,“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意思便是,他做完他说的事,还是会回来的,她大可安心睡觉。
目送男子怡然自得的走出去,她才松口舒气,怎么感觉一回到夏都,连云漠给她的感觉也变了,变得……有些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