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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漠冰冷的隽容就浮出淡淡的暖意,她总是这样不加遮掩。
是害怕,是憎恶,是喜欢,是欢愉,都能时时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直率的性情,总是能让他感觉到一丝真实。
“呆会入宫,你就去本王的清乐殿休息,本王答应你,明日醒来,城外的大军就不再入你眼,城内会和往常一样热闹。”
他愿意为她守住一世安宁。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虽然在这座城相遇,可是回想所有,无不有些惊心动魄。
男子知道她的心思,轻轻扬了扬他的俊眉,眸光流转,却不语。
☆、【弄权】吾皇,万岁2
仰头探望,总觉得云漠的眼底荡漾着异样的光彩。
他在打什么主意,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清鸢是知道的,初时她小心眼的惧怕,若然出谷,云漠会与从前一样阴晴不定。
现在看来,担心的不是这问题,早时在谷中遇到轩辕辰夜之后,他给自己下套,也在后来想明白了。
唉……
心中默然,既然决定做他身后的女人,就傻一些吧。
想罢眨眨眼,男子未回答的问题也不追问了,将头撇向一边,望着黑夜里清冷宽阔的街道,直至巍峨的宫墙置于眸中。
肉眼虽不能见,却能感觉阴霾的密云,笼罩在这金丝笼的上空。
……………………
走进议政大殿,满朝的文武官员肃穆端立在两旁,俯首不语,更不敢贸贸然去看周遭。
云幻坐在正中高阶镶满宝石的龙椅上,在见到云漠步入殿中的刹那,脸色越发青得难看。
死期将至前的煎熬……
高阶之下,云铮坐于侧椅上,悠闲的饮着茶。
他的身侧,是被五花大绑跪了许久的秋狂言与秋王,唯独不见云流炎。
许是念及都为云家的男子,依旧囚在牢中。
见来人走进,云铮缓缓起身,佯是松口气般笑道,“既然三弟已到,我就回吴月关了。”
冷眼将殿中诸人逐一轻扫,寒彻的眸光所到之处,无不令人畏惧,再开口,云漠那往日难以琢磨的性子,诡谲的显现出来,“二哥这么急着走么?”
好戏,还没开始。
“阡陌城太繁华,不适合我。”云铮满面淡然,回首看了已经从龙椅上站起来的云幻一眼,道,“离开前,就让臣弟替皇兄驱逐叛军吧。”
他乐得驾驭大军将城外的俘虏处置干净,由是皇家的男子,切不可在关键时候心慈手软。
云幻不言,额上早已渗出汗滴,殿下的两兄弟也无暇理会他,云铮又不经意的悄然瞥过站在云漠身后的女子,笑意更甚,忍不住开腔逗趣,“这十日,三弟在谷中可算安好?”
男子无情的嘴角浅浅勾起,侧目轻睨了站在文官之首的赤明决,意味深长道,“劳有心人记挂。”
☆、【弄权】吾皇,万岁3
七年前先皇驾崩,直系亲王们被逐离阡陌皇城,云幻自以为得遗照继承大统,立刻对至亲兄弟赶尽杀绝。
莫说云漠得了一块常年遭受外敌进犯的贫瘠之地,这几年,镇守吴月关的云铮都偶遭暗杀。
这个天子,实在太不得人心。
一朝叛乱,得益者,非云漠莫属,殿上群臣皆在猜测,是否要废旧皇,立新君?
冷凝的气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无人说话,云漠却极享受静谧的氛围。
“千宸。”淡淡唤了跟随自己左右的副将,只一声,足以吓破造反之人的胆。
“王爷。”墨千宸扶剑听令。
男子看着云幻,黝黑的幽眸明灭不定,心思诡辩,末了探手向后抓住始终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女子,拉向前来,道,“送王妃回清乐殿休息。”
“……”墨千宸有些无言,枫清鸢更是郁闷!
这家伙,又在虚张声势,借机恶整早已腿软的群臣和君主。
况且她又不阻止他喊打喊杀,支开她做什么呢?
整个诡谲的大殿,唯独云铮展颜抒怀,好不乐趣,到了如斯时候,他家三弟还有闲心开玩笑,忽然就舍不得走了。
清鸢不情愿的随着墨千宸退了出去,却只到殿后就止步。
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女子便站在侧门转角偷听,实在好奇,不知云漠到底会怎么做。
男子冷漠的声音娓娓从殿中传来,带着一贯的阴森可怖,矛头,指向所有人。
“你们一定在猜,本王是否会借机造反,以权谋私。”自古能君临天下的,只有那一人。
“皇兄。”云漠倏的着看向云幻,绝世的俊颜如何弥散着令人惊悚的气息。
他似是飘忽的问,“你也这么想吗?”
云幻怔然!犹如巨石堵在咽喉,僵在闪着金光的龙椅前。
由是此刻才深深的感觉到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不似七年来日以继夜的忧虑着他的皇弟会领着万千兵马一路从漠北杀到皇城,更不似眼前的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抢夺他的一切。
当针锋的一日真正的到来,他才后知后觉,七年……竟是他人股掌中的玩物。
【家里来了七大姑八大姨要招待,今天只能五更了,对不住大家啊……浅歌也极度烦躁,写得正嗨啊……俺家小云漠还没把皇帝吓shi,还没意味深长阴森恐怖飘飘然的喊出那句‘吾皇万岁’,我X啊!浅歌去伺候那群姑婆去了=_=明天照常八更,万分歉意】
☆、【弄权】吾皇,万岁4
云漠秉性一向如此。
如同猫捉老鼠,捉到之后不立刻吃掉,反而将猎物折磨得筋疲力竭,最后再轻笑着问你……
“你觉得,你自己好吃吗?”
比死更煎熬。
如此被玩弄,云幻却依旧不愿意放弃皇位,放弃虚假的权利。
心中根深蒂固的认为,他才是天命所归,是先皇认可的君主!
见云幻不回答,云漠也不逼问,悠然自得的转身,面对赤明决,“宰相大人有何见解?”
听他说话的声音,总觉得人是在笑的,可赤明决抬头望他,却蓦地一惊。
男子的脸孔,冰冷没有感情,宛如利刃的黑眸,无形中不知将他分尸了多少次。
“老臣……老臣不知。”三代朝臣,站在几十年间每日必到的议政大殿上,竟然腿软。
不知……
扬起眉梢,云漠缓缓走近他,兴致的问,“那么本王问你,欺君罔上、勾结逆贼、图谋造反,按照云鎏法例,应当如何?”
赤明决早已冷汗潺潺,豆大的汗珠顺着爬满皱纹的额头滑下。
不敢去擦拭,也顾不得去擦,人只将双手拱起,头埋得极深的回答,“按照云鎏法例,主犯必五马分尸,株连九族,家眷充军,其族永世为奴……”
说罢,赤明决的老骨头好似没了力气似的,突的跪软在地上,云漠却抒怀的笑了起来,犹如胸间一口闷气,在瞬间疏散。
整个大殿,全是他诡异阴森的笑声,无人应和,更不敢造次。
“王爷!”赤明决跪爬在冰凉的地砖上,颤颤求饶,“求王爷念在老臣尽心尽力侍奉先皇,饶老臣一死!”
“饶你一死?”兴味的勾着唇角,居高低视跪在地上的人,云漠笑道,“宰相大人一生为朝,尽忠职守,何以出此言,本王只不过问你秋王等人犯下的罪该如何判,莫不是……”
他话语一顿,眸色骤厉,“宰相大人是他们的同谋么?”
赤明决一僵,抬起头来莫名的看了云漠一眼,却被他骇然的眸光震慑,立刻将头埋下,额头磕在地砖上,恳切道,“是……是老臣会错意!”
☆、【弄权】吾皇,万岁5
由始至终,云漠都没想过要治他的罪啊,他却心中有鬼,不打自招。
人性,真是有趣……
“是吗……”男子仿若有些怀疑,干脆蹲下身来,盯着那颗头发花白的脑袋,语气一转,“你老了,趁还没糊涂前,辞官回家养老去吧。”
赤明决浑然抖了抖,全身颤栗得就要虚脱。
不明所以的再度抬头看向云漠,对上那双妖孽至极,冷漠至极的深眸。
心知,大势已去。
云漠不杀自己,而非仁慈,只是……已经不屑去杀了。
默然,群臣皆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逾越分毫,对邪烈王的作法,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更加深知的是,以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生出谋逆之心。
寂灭中赤明决将官帽摘下,放在身侧,向大殿正中那把象征着龙权的宝座深深叩拜三下,起身,孤立无依的走了出去。
接着……
“皇兄想如何处置秋王呢?”云漠兴致勃勃,几步走到那对被五花大绑跪了许久的父子面前。
云幻将其扫了眼,冷笑道,“为何皇弟不问问秋王,领兵谋反,为的是谁?”
这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吗?
料理完秋王与秋狂言,只怕最后该要算的,就是自己了吧。
云漠好笑的看着垂垂老矣的秋王,遗憾的叹息了声,“真是多事……本王,何时说过想做云鎏的皇帝了?”
“成王败寇。”秋王沙哑着苍老的声音,看了儿子一眼,徐徐道,“我领兵来时,得知小儿在松露山埋伏王爷,奈何当时箭在弦上,是臣愧对王爷,一切听从王爷发落!”
秋狂言不服叫嚣,“父王!我才是你的儿子!为何要……”
“你闭嘴!”怒火滔天的呵斥住秋狂言,秋王满面决绝,“臣不会看错,只有邪烈王能君临天下!”
在他的心里,云漠便是云鎏的国君,不可改变。
“哈哈哈哈!”云漠笑得双肩颤抖,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时看向站在高阶上的云幻,揶揄道,“秋王真是让本王难做,你这番语言,将皇兄置于何地呢?”
☆、【弄权】吾皇,万岁6
议政大殿后,清鸢清晰的把外面的所有听入耳中。
不时云漠阵阵轻狂肆意的笑声回荡,她就无奈的摇摇头。
墨千宸在一旁看了,生怕她对王爷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于是低声劝道,“王妃,请随属下去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