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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呢?
云漠的喜好,不是举国皆知么?
再说前日酒宴上点妃,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想法。
当年先帝还在时,老太监就在云漠身边侍奉着。
三皇子的性子一直很淡,阴晴不定。
望着绣台,老太监小心翼翼的揣摩着问道,“王爷,是枫姑娘在选嫁衣,要奴才去通报一声吗?”
云漠似乎思绪了些什么,罢了轻抬了下长指,神采里,一丝念头忽闪而过……
…………………………
好容易在百种红色中选了一匹亲和肌肤,颜色偏橙红的鲜艳的布料。
清鸢已经在脑海里想象自己出嫁那天会是什么样子。
从来,她都没穿过那么艳的颜色。
这桩婚事起始荒唐,她接受得坦然。
新生的一辈子,不求荡气回肠,只愿能够平平安安,随心所欲的生活,已是满足。
选完了绸缎,心思里琢磨着,应该去选出嫁那天佩戴的首饰了吧?
入宫时为她领路的太监都说过了。
今天的皇宫之行,一点也不会留多余的空闲时间。
就在此时,方才跟在云漠身后的老太监却从清乐殿走了下来,从从容容的行过白玉拱桥。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3
他没有直接走到清鸢面前,只是对站在桥头迎上去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末了又站定向她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老太监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有打量,有审度,还有些意味不明的……欣赏?
他是来做什么呢?
疑惑着,传了话的太监小碎步跑过来。
道,“姑娘还需再多挑几个花式和一些布匹,稍后织造坊会按照姑娘的尺寸,赶制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各二十套。”
“二十套?!”清鸢彻底震惊了,“现在吗?”
不是只选嫁衣就可以了?
始终弓着腰的太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干净利落的把头点了又点。
吐字清晰道,“是四季,每一季各二十套。”
风吹云动,心情忽然好好……
逛商场还要刷卡付钱呢!
这里有一大群人专为她服务,简直比上帝还要幸福!
清乐殿那方的男子,见到她满足的神情,想到她昨夜连放十几只许愿船许下的愿望。
迎着阵阵吹来的清风,他的心里也越发舒坦。
无疑,他喜欢看她露出那种简单的满足的神情。
不多时,老太监又默默回到他身后端立着。
见云漠懒懒的倚在护栏上,出神的看着织造坊玉台上的女子。
浑身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淡淡的温和。
…………………………
在织造坊呆了整个上午,挑花了眼才选完那四季的衣裳。
在丫鬟们的怂恿下,最后还换了身鹅黄的裙衣。
清鸢的皮肤很好,细腻光滑,如丝胜雪。
宫婢将她的长发挽了流云发髻,配上一支某位亲王最先送来的新婚贺礼——精致的玉簪。
不用施太多脂粉,看上去就容光焕发,清新淡雅。
没有十成十的美丽,却多出来七八分另类澄澈的气质。
正是午时,轩安殿便来了女官,请她过去与太后一起用膳。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4
换上新衣的人没做多想便跟着离开了织造坊。
人方远去,伺候她换了衣装的宫女悄悄没入织造坊背面。
谨慎的留心了四下,确定无人看见,才向那隐秘的转角处的暗影回报道,“奴婢已经按照将那支玉簪给枫姑娘戴上了。”
阴影里的人诡笑了两声,“你做得很好,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对别人说起。”
婢女俯首,又听那人吩咐,“交代你的第二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枫姑娘已前往轩安殿,待用完午膳,再到玲珑阁时,奴婢自有法子骗她上钩。”
“如此便好。”
一身惹眼红衣的知娴郡主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脸上,笑得极尽得意。
…………………………
轩安殿是太后的居所。
三个月前,在祁阙雪山,清鸢是见过这位云鎏地位最高的女人的。
那时她刚醒来,得知自己重生在陌生的世界,躯壳还很脆弱。
话说不到三两句就气喘连连,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归西。
老人家待她极好,见她醒来后,亲自喂她汤药,照顾无微不至。
对于从未被人过呵护的女子来说,无疑不是一份温暖。
在她看来,云鎏的太后,就是一位慈眉善目,雍容华贵的老妇人。
所以知道要和太后一起吃午饭,她反而很期待。
只是,清鸢没想到,到了轩安殿,除了一位不认识的贵族男子坐在其中,云漠竟然也在。
那名男子和云漠分别坐在太后身边两侧单独的长桌前。
二人年纪相仿,眉眼之间也有几分相似,紫色的华袍,尽显贵气。
单独看的话,倒不失为成熟稳重的美男子。
只是一旦某处有云漠在,相比起来,在场的其他人就逊色了,这是男女不论的。
想到这点,清鸢倒是颇为得意。
怎么着这养眼的男人就要做她名义上的丈夫了,没有那份真实的关系,朝夕看着,心里也舒坦。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5
云漠坐在男子对面的软塌上,还是那副慵懒撩人的坐姿。
今日他穿得也清淡。
月白长袍,掩了几分张狂的邪气,束起的墨发几缕不羁的散垂在面颊两边。
俊美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仍旧是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半眯的眼眸,仿若桃花三千尺的深潭。
从清鸢走进来那刻,便始终注视着她,未曾移开过视线。
那直白的目光,就像是猎豹在看自己的猎物,还夹杂了几分得意。
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呢?
清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怎的又想起昨天在船亭内他坏笑着胁迫自己的那一幕了……
被帅哥戏弄,总是件纠结又略带小甜蜜的事。
殿里的三人均是望着她举步盈盈走来。
女子在织造坊重新装扮过,与后宫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妃嫔比起来,清新自然。
好比艳丽的牡丹花丛中,温婉盛开的纯白木槿。
太后颇喜欢清鸢今天的装扮,人还未走近,就夸了起来。
“瞧瞧咱们未来的三王妃,真是清丽脱俗,尤其那流云发髻,简单别致,后面的玉簪……那不是鸳鸯玉簪?”
赞美的话说到一半,太后忽的变了音调。
怔怔的盯着清鸢头上的簪子,半响说不出话。
清鸢被她那突然骇然的脸色弄得有些无措。
走到殿中便顿住不再向前,尴尬的站着,进退不是。
“似乎本王夺人所爱了?”云漠忽然开口,声音里明显不快。
他仍然看着清鸢,方才神采里的玩味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厉色。
最糟糕的是,殿中的女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她。
紫袍男子的脸色似乎也略显迷茫。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早晨听说女子在织造坊试嫁衣,于是动了一念,派了自己宫里的人选了只剔透的玉镯送去贺喜。
只是没想到,玉镯竟然被换成那只簪子……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6
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这鸳鸯玉簪是二皇子云铮母妃的遗物?
更知道那玉簪将来是要戴在二王妃的头上。
现在此物带在清鸢头上,不代表她是他的珍爱之人?
“一面就能让二哥将最珍视的鸳鸯簪送出,到底是本王多想,还是二哥早就与她私定终身了呢?”
云漠浓厚的讽刺着,又不咸不淡的扫了清鸢一眼,“玉簪送出就立刻戴上,看来,你仿佛很喜欢二王爷啊。”
清鸢茫然得很,“我根本……”
话未说完,云漠却冷哼一声,把头撇过。
她根本不认识云铮!
云铮忽然笑着道,“三弟似乎误会了。
众所周知,枫大将军曾经在西塞救过本王一命,如今将军的掌上明珠嫁给三弟,本王自然要有所表示,
这支鸳鸯玉簪乃是父皇当年赐予母妃之物,本王只想借它鸳鸯成双的美意,贺三弟大婚之喜,
没想到,似乎宫里的人都认为鸳鸯簪是将来赠给本王王妃的物件,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铮又对着太后说,“儿臣真的不记得,何时说过‘鸳鸯玉簪要送给未来的二王妃’这样的话,怎么大家就会错意思了呢?”
太后反映过来,也随他笑着打圆场,“原来是你从未有过这念头,倒是我们多想了。”
“是啊,儿臣只觉这簪子的名头应了三弟大婚的景,若果真认为不妥,那本王只好收回玉簪,再送三弟妹别的了。”
一番计较,清鸢终于听懂了。
紫袍男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王爷云铮,送错了贺礼,害她当了炮灰。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意。”云漠冷声道。
又转向清鸢,“既然已经戴上,还不谢谢二哥的美意。”
清鸢赶紧向云铮行了一礼。
整个轩安殿的气氛,被搅得无比尴尬。
罢了,女子不得已的坐到云漠身边去。
午饭还没开始,已经没了胃口。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7
正中凤榻上,太后吩咐传膳。
或许是之前那幕不太愉快,老人家想找些话题缓和气氛,就对清鸢道,“你比三个月前丰盈了少许,如此哀家也放心了。”
说完侧头吩咐身旁的贴身侍婢,一会儿带那女子去试穿嫁衣之前,先让御医给她仔细把脉瞧瞧。
接着,又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补品。
清鸢本想起身谢恩,就闻身旁的男人不慢不紧说,“母后放心,大婚之后,儿臣一定会好好呵护儿臣的王妃。”
言毕意味深长的望了端坐在身旁的人儿一眼,那女子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是一个意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