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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的估计,大概有二、三十人,他们骑在马上,把清鸢围在其中,喧嚣着画地绕圈,鬼吼鬼叫,错乱的马蹄扬起黄沙,弄得人视野难辨,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能感觉到来者不善,更知这些都是男人,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清鸢更是一清二楚。
原本安宁的心境被扰乱,女子烦不胜烦,蓦地——
眼疾手快的就近随便抓住一人胯下马儿的鬃毛,顺势借力起身把马背上的男人踢了下来,霎时间,周遭的人都不动了,勒住了马匹,静静看着她,各种脸色,复杂又惊异。
“你们是狂匪?”女子谁也不看,淡淡的问。
为首的是个满面胡渣的粗狂男人,他骑着马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而后露出危险的眸光,“不如你求饶,待我和我的兄弟尽兴之后就留你一命。”
说罢,其他人也跟着应和的笑起来。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6
一群男人,在沙漠里遇见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女人向来在这个世界被弱视,听了狂匪首领轻蔑的话之后,清鸢只觉得好笑。
为什么都喜欢用‘求’这个字呢?
因为是女子,就要心甘情愿的站在男人的身后,顺从他的一切吗?
离得她最近的狂匪,见到女人眼睛都发了红,俯身下去伸手就想摸她的面颊。
清鸢侧身退了半步,抓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臂,在把人拉下马的同时,只听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人的手也被她废掉了。
连同方才第一个坠马的人,两个狂匪倒地不起,哀嚎不断,死不了,却十分痛苦的样子。
首领眉头突跳了下,眨眼间,竟然被她折损了两个手下,“你会武功?”
“不想死的话就走吧。”女子说得漫不经心,淡淡的话语,让听的人觉得她根本没心思应对,倘若你硬要与她周旋,结果只有一个……死。
“小娘子,挺狂的吖~”又一个狂匪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觉得你能敌得过我们这里的所有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把大爷们伺候舒……”
“你以为你一个女人会些功夫,在沙漠里能做什么……”
“遇到大爷们才是你的好运……”
“今天算你死前撞进狼窝,别不识抬举……”
一人一言,带着绝对的藐视,在他们的眼里,女人只能成为玩物。
玩物……?
老天爷让她重新活一遭,是为了让她受罪吗?
清鸢被他们围绕于其中,听着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脑海里穿插着每张或狰狞或粗鄙的陌生面孔。
扭曲的在她眼底,将人生丑态显露无遗。
“我就是不知好歹,那又如何?”轻轻的,她低垂着脑袋,发出质疑的声音。
然那样的声音太轻太轻,才从唇间吐露就被狂匪们的嚣张狂妄所掩盖。
他们扬威耀武,穷凶极恶,如同猎食的狼群,享受着撕裂猎物前欢腾的一刻。
在漫天烟尘里抬起头,女子倏的一笑,眸光凌冽,冷如鬼魅,“你们都该死!”
杀气蔓延……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7
不远处的沙丘上,玖华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被狂匪包围的枫清鸢那处看,急得跳脚。
“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清城?墨将军见过王妃的身手我们没见过啊……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怎么跟主上交代……”
那边还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异动,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
清城望那边看了眼,神色里不乏担忧。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女子,况且在沙漠里走了一天,对付狂匪群,他们根本放心不下!
只有绿昭一直眉开眼笑等着好戏开锣一般,淡定自若。
如不这样给那女子发泄出来,就算将她五花大绑带回夏都,扔到云漠面前又有何用?
要她心甘情愿的回去,才会永远都不离开。
正是那两人担心之际,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夜!
玖华与清城蓦然一惊!握紧各自的武器便要冲过去,绿昭将他二人抓了回来,“急什么?你们再仔细听听。”
旷阔的沙漠,沉寂的夜空,黄沙在慌乱中被层层扬起,交织了腥红的血液,哀嚎激荡起伏,嗜杀弥漫……
人再寻着狰狞的声音看过去,只见到那方乱做一团,马匹被惊动,马背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窜动在其中的清影拽下斩杀。
毫不留情……
沙漠上横行无忌的狂匪,竟在一个女子的手下无半分还击之力,不断发出的凄厉惨叫,最后干脆大呼‘救命’,犹如撞见食人的修罗恶鬼,想避,为时已晚。
那样的叫喊,在旷阔无际的沙漠里,显得那样的真实悚然,让闻者胆寒。
不消片刻,都死得干干净净了……
那场面,震惊了玖华和清城。
不用过去细细的看,单是方才听那群狂匪的嚎叫,已能感同身受枫清鸢的强悍。
杀人可以有很多方法,可若想让对手畏惧,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提着两壶酒,一伸懒腰,绿昭跟没事人似的,“气也撒了,不喝点酒怎么算得上应景~”
那被惊动的两只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他有恃无恐的走过去,仍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8
澄澈的眼眸被天际里缀满的繁星点亮,看着那些忽闪的星星,清鸢伸手想去抓住,却抓了个空。
女子在一场略显残酷的屠*戮之后,给自己找了一块干净的沙地,懒洋洋的躺下,望着天空,思索着如此简单,却又是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星辰虽然闪耀,可是……你永远也无法将它的光亮抓在手中,温暖自己……
所以,她不得不怀念曾几何时的微光,从腰间取下香囊,打开袋子,把那颗时时散发着白芒的珠子。
然后想起男子说的每一句让她温暖的话,看得眼睛发直……
“这颗沧海明珠可比天上的星星耀眼多了。”
绿昭在她身边坐下,把酒送到女子的面前,“不管他选择什么,你在他心理面就像这颗珠子,也只有你是发光的。”
他笑意非常的望了她一眼,“你知道他的心意。”
因为知道,才不舍离开。
清鸢只管看着手里散发着莹润光华的宝珠,什么也不想说。
末了视线平静的移到绿昭递过来的酒上……
望了会,她坐起来,接过一壶,掀开盖子,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见她喝酒豪放的样子,绿昭问,“准备何时回去?”他又看看后面巴巴盯着这里瞧的玖华、清城,“还是准备为难他们一辈子,等着被主上责罚呢?”
“你不是打算把我灌醉吗?”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绿昭脸一僵,尴尬的笑出来,她还真是心如明镜,“你知道吗,在这世上,女子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为什么要跟着云漠?”她直头直脑的问。
墨千宸、陆越是云漠手下的将领,对他效忠无可厚非,筱、玖华、莲初还有清城他们这些伪男宠是胡国的精锐,跟随云漠是迫于无奈,也许现在出于真心吧。
可是只有绿昭与他们任何人都不同。
“怎么说……”他好像在思绪,坐在枫清鸢身旁,完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她的身份,或多或少恭敬。
“巫术师分很多种,不巧我这一族只剩下我,云漠答应帮我复仇。”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9
这无非又是一场关于死生存亡的选择。
“若你想问为什么我要选他。”绿昭淡淡然,“因为他可靠。”
可靠吗?
清鸢面上闪过一丝自嘲的讽刺,被旁人望出端倪,便笑言,“你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因为能给你锦衣玉食?”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清鸢不吃他那一套,“有话直说。”
“在下是想说,我们主上行事从不向任何人解释,你是例外,较之于其他人,你对他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云漠对枫清鸢有心,就算不能实实在在的把一颗真心完整的给她,然能给多少,他毫无保留过。
所以……“不知王妃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绿昭扭头过去看那女子,却见人已经躺在倾斜的沙地上……睡着了。
“哎呀……”他尴尬的闷哼了声,“我还没说完……”
默默打量她的睡颜,在沙漠里走了一整天,枫清鸢的脸都被晒黑了,加上刚才的嗜杀,身上还狼狈的沾了些血渍,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他看着看着就生出诧异,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子走进云漠心里去?
罢了,将人抱起来,准备回夏都。
转身之际,便见到方才他们还在谈论的男子,站在面前,他身后,跟着玖华和清城,二人看绿昭的神色,甚是隐忧。
月色美不胜收,笼罩在绝美的云漠身上,本该是道亮眼的风景,可……他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绿昭僵了僵,低眉看看他抱着的熟睡的女子,又看看云漠那笼着杀气的俊庞,而后自然的把她交到他怀中,“物归原主。”
云漠不言,只把清鸢接过,闻到那扑鼻的酒气,眉间一折……
“人也杀了,酒也喝了,气自然就消了,主上尽管带王妃回去。”他的意思便是:这女子不会再跑了。
所以……刚才云漠走来时绕过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是枫清鸢所为?
绿昭的用意,他也瞬间明了了。
低垂了眼帘看怀里趁着酒性睡得深熟的女子,终是无可奈何的轻轻叹息,一言不发的往夏都的方向走去。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10
起风了,沙漠的夜逐渐冰凉。
云漠带着枫清鸢离开后,玖华与清城才上前来,彼时才明白绿昭的精明。
虽然这样做不能完全化解那两人之间的心结,但至少能让那女子心头好过一些,如此,也就有了缓和的余地。
再言,他们只想着如何把枫清鸢带回去,却没想到主上会来。
若是她醉晚半刻,也能明白云漠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