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却说这日有宫女叫芜芜去侍茶,原来是七皇子和赵蟠来见太后,只是太后一早便被皇后请去逛园子了,此时并不在宫中。芜芜一听赵蟠在,心中便有几丝怯意,只是如今并没有人能替她,便只得硬着头皮端了茶进去。赵蟠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端了茶喝。
两人坐了一会儿,见太后还未回来,便走了,芜芜这才放下心来回去了,只是刚走到门口,便见五六个侍卫站在门口,屋里传出“丁丁当当”的声响来,她心中一慌想要退回去,门口的侍卫却已经发现了她,急喊两声,她只得走了过去。及进了门,便见与她同住的女官跪在地上,旁边站着内侍总管薛仝,而薛仝脚下放着个白色什物,芜芜仔细一看背脊便凉了。
那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两只男人的袜子,这深宫之中最为忌讳的便是男女私相授受,这东西并不是芜芜的。薛仝看了看刚进门的芜芜,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女官,冷脸叱道:“这屋里只住了你们两个,这东西是你们谁的?”
芜芜低头不说话,那女官看了看芜芜也低了头。薛仝冷哼一声:“不说?那你们两个都要关进牢里去,那是什么地方想来你们也是听说过的。”那女官浑身一抖,指着芜芜颤声道:“这东西是她的!我前几日便见她鬼鬼祟祟,每天晚上都悄悄跑出去,如今看来一定是去偷人了!”
芜芜与她一起住了三个月,平日她对芜芜十分照顾,芜芜哪里料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候陷害她,当下整个人都愣住了。薛仝本来看芜芜便不顺眼,如今偏又逮到了她的小辫子,哪里肯放她一条生路,当下便要将她押走,芜芜辩白了两声他也全然不听。
却说天无绝人之路,薛仝刚押着她出了门,却遇上了路过的沈品言。芜芜本是沈品言送进宫里来的,他自然知道是太后要留她在宫中,此时便不能坐视不管,让手下拦住了薛仝问道:“薛总管,不知她犯了什么事?”薛仝哪知沈品言也要来蹚浑水,心中有些不爽利,将那双男子的袜子提到沈品言面前,道:“这宫人无视宫中法例,与男人通|奸,这事是奴才职责所在,想来王爷是不会为难奴才的。”
沈品言见芜芜面如死灰,眼中却有乞求之色,知道这其中定有古怪,自不会让薛仝这样将芜芜带走:“薛总管可有证据证明她与人通|奸?”薛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阴阳怪气道:“听王爷的意思,倒是怀疑我冤枉了她。她房中同住的女官指证这东西是她的,只要奴才回去一问,她定然是要召了的。”
沈品言自然知道薛仝都有什么手段,若将芜芜交到他手上,只怕人也就回不来了,到时她再受不住刑,画押认罪,便是太后也不能公然维护她。沈品言看了脸色苍白的女子一眼,叹了口气:“那袜子是本王的。”
56、晋江琼花郎君
“那袜子是本王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薛仝打量了芜芜一番;又见沈品言神色如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置。好在有个心腹上前提醒了几句;他才反应过来;正了脸色,道:“既然王爷知道事情缘由;那便等太后回来处置,现在奴才还是要将她带回去;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
沈品言如今的行为等于是告诉众人;芜芜是他的人;便是薛仝有意与她为难;只怕也轻易不敢下手;如今说这一番话,也不过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不要失了颜面。沈品言点了点头,又对自己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十分客气道:“那是自然,只是她向来胆小,让我这个手下陪着一起去吧,等太后回来我自会禀明。”
薛仝哪里有给脸不要的道理,当下装模作样押着芜芜走了,之后将芜芜关在平日关押犯错宫人的所在,倒也没有动刑为难。晚些时候芜芜被放了出来,被沈品言的侍卫领着去见太后,她进了门却没见到太后的人,只沈品言一人在殿内,心中略有疑问,却是上前施了一礼,道:“先前多亏王爷相救,芜芜感激不尽。”
沈品言坐着没有动,只是神色有些古怪:“我既然遇上了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只是现在却又有了个难题……”芜芜一愣:“什么难题?”沈品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先前事发突然,我……也实在有些鲁莽,如今宫里的人都以为你和我之间有私情,太后也不好留你,要将你赐给我。”
他见芜芜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笑道:“你不必这般惊骇,去了我府上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我会替太后履行承诺的,只是平白坏了你的名声。”芜芜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摇了摇手,道:“哪里是王爷坏了我的名声,分明是我污了王爷的名声。”
沈品言见芜芜这样一副慌张愧疚的模样,笑得忍不住咳了起来,等平静下来才道:“反正我也是不准备娶妻的,名声也没什么重要,你既然没有异议,为了避免是非,那明天我便用一顶小轿将你接出去,今晚你且在偏殿的耳室里歇息吧。”
芜芜点了点头,便有宫人领了她往耳室去了。只是芜芜躺下之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将今日的事想了又想,总觉得有古怪。又想自己明日就要住进沈品言的府中,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太后不反对,也许她能早些离了京也未可知。
她正迷糊之间,却听柜子响了一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说月光之下,原本放在墙角的柜子此时已经挪了地方,墙上露出一个黑洞来,又有个人从那黑洞里钻了出来,芜芜嗓子一紧,光着脚下地往门外跑,偏她睡前插了门,好不容易才抽|出门闩,正要开门之时,一只手却猛地按在了门上。
因白日里才被人陷害,芜芜此时已经草木皆兵,心想这人八成是来害她的,张口便要喊救命,只是还未张口嘴便被捂住了,然后芜芜知道屋里的这人是谁了。
“先前还说若有人要你的命便由他拿去,说得倒是坦荡,怎么到了真章上吓成了这样,原来竟是说那样的话气我的。”芜芜此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冯长生这样调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抱着冯长生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咬了半晌,却听冯长生声音里透着股无奈:“别咬了,我这只手如今感觉不到疼,你别硌了牙。”
芜芜浑身一震,推开他的手,恶狠狠道:“二爷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宫里晃荡,也不怕被人当成了刺客采花贼?我若是此时一喊,只怕二爷的命就没了。”冯长生不理她的威胁,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印,认真道:“今日七皇子请我喝酒,顺便商讨皇上寿辰事宜,是得了特赦的。便是没有特赦,你知晓我的身份,也该明白没人会治我的罪。”
芜芜被他的话一噎,再没有能威胁他离开的法子,当下冷了脸色:“二爷身份尊贵,自然是谁都不能奈何的,只是来找我做什么?”冯长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芜芜并无一丝动容,只是戒备看着他:“现在看到了,二爷也可以走了。”
冯长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然道:“今天的事有蹊跷。”芜芜一愣,却仍未开口问,冯长生却接着道:“与你同住的那个女官,如今已经不见了人影。内侍总管薛仝原是赵蟠的属下,与孙清远联系也甚为密切,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八成是孙清远早就设计好了的,我虽然一直提防这他,却忘了薛仝,是我想的不周全。”
芜芜不知冯长生在暗中做了什么,但是并不愿意与他再有纠葛,当下笑了笑,道:“二爷既然这样清楚,想来也应该知道我明日便要进沈王府了,孙清远要害我,却让我得以亲近王爷,我倒是还要感谢他。”冯长生仔细打量着芜芜的神色,然后忽然笑了出来:“芜芜,你这是要故意气死我么?”
“我虽与沈品言相交不深,但我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便是你进了他府中去,也不过是让我更容易接近你而已,他是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芜芜说那话本是气他的,没成想冯长生看得这样透彻,便没了辩驳的话。冯长生见她气恼,便也正了脸色:“我虽然不想你入沈王府,但是王府却比宫里安全,若你想离京,我也不会再强留你,不管什么决定你都要慎重,千万不要为了和我赌气而鲁莽行事。”
“二爷,”芜芜抬头看他,幽幽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冯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眨眼便消失不见,他苦笑一声,叹道:“这世上不用刀剑便能伤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
第二日一早,沈王府的轿子便将芜芜接出了宫去,王府的管家将芜芜安置在了一所院子里,有拨了两个人来伺候,一切安排妥之后便道:“姑娘安心在这里住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王爷如今出府去了,要晚上才能回,到时我来告诉姑娘。”
芜芜谢过管家,便安心在自己屋里等着。晚些时候,下人送了晚膳来,十分精致可口,芜芜刚吃罢,管家便来请她,说沈品言回府了。芜芜稍稍梳洗了一下,便跟着管家去了。她一整日都在院子里,是故并未见到府内其他地方,如今一看才知王府内的布置十分朴素,倒和琼山书院有几分相像。
管家将芜芜带到回廊处,便道:“王爷就在前面,姑娘过去吧。”芜芜只得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弯便看见了坐在凉亭里的沈品言,此时已经是初夏,他膝上却仍盖着薄毯,他本来便消瘦,脸色又苍白,看起来便有些羸弱病态。他听见芜芜的脚步声,便笑着转过头来,道:“这边很凉爽,过来坐。”
芜芜在他对面坐下:“昨日的事多谢王爷,不然只怕我已经没了命。”沈品言揪了片叶子扔进湖里,湖里的謇鹆⒖陶瓤趾蟮厝プ哪且蹲樱蚱费钥戳艘换岫缜嵩频溃骸肮械娜耸卤揪透丛樱也还偈种停悴槐胤旁谛纳稀!
他说得这般风轻云淡,倒是让芜芜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两人干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