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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低声商议许久,最后戴长老做会议总结:“我等并不反对,请圣女定夺。右护法,你的意思呢?”
小条子只是垂着头,不做声,对戴长老的问话充耳不闻,身心俱裂的悲痛根本无法掩饰,看他如此饱受煎熬,让他亲口同意我下嫁竹子,似乎太过残忍。我接过戴长老的话:“此事容我与齐公子私下商议后再作打算。”竹子马上沉下了脸。
其实我也不想嫁给竹子,他把我治得死死的,我生亦何欢?不过死了还是挺哀的,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为自己的幸福还是要放手一搏的。
就这样,最后决定竹子以待审女婿的身份暂住罗所门。散会后,竹子一把拉过我,生气地带我出了议事堂。我偷偷地回头看小条子,他自始至终都不言不语,未动分毫,还是最初那样呆呆地伫立着,仿佛一个没有思想的雕塑,恍惚间觉得他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他的惊鸿美貌完全笼罩在绝望的色彩下,让我不由得想起我承诺说给他幸福的誓言,如今使他最痛苦的却也正是我。
到了后花园,竹子找了块僻静的草地坐下。拉我也坐下后,突然把脸凑近我,痞痞地问:“你喜欢他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
好啊!你挖陷阱让我跳啊!不能顺着他的话答,否则不定一会儿又怎么被他咬呢。
“我逃难的时候,幸好有他照顾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聪明,我也不傻,全是被你们培养锻炼出来的。
竹子在我的脸上轻扭了一把,笑了笑。看来我的回答他还算满意。我不如乘胜追击,扭转劣势:“我危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要不是有小条子在,你今天还能见到完整无恙的我吗?”我幽怨地白了竹子一眼。其实早不完整了!汗!
“我见你没在预期时间到达罗所门,心急如焚,恐你遭不测,所以几日来我不眠不休地日夜寻你。”竹子对我也算有情有义。
“五天前,我在齐遇城遭到山遥国太子的手下毕虎的袭击。虽说也许能凭此机会得晓家训的消息,但我心系你的安危,无心与他缠斗。谁知道毕虎对我死死纠缠,让我无法脱身,直至出了齐遇城后,他才不见了踪影。总感觉他是故意引我出齐遇城,所以几日后我又重返齐遇城,却得知你已回罗所门的消息,我便快马加鞭连夜赶来见你。”
就是那天我和清氤在街上碰到的,看来竹子并没说谎。把我的安危看得比家训重要,竹子也算是重视我了。还有那个深沉帅哥,可能是小虎子的人,原来叫毕虎啊。多好的名字!无比羡慕!如果我有这名字就好了,嫁给竹子后,爬墙方便啊!还有清氤,他当时是躲竹子呢,还是躲毕虎呢?
“璧璧,你失踪的这段日子,我整日焦灼不安,失魂落魄。幸好你平安归来,以后我一定要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定要把我当裤腰带。
“竹子,我们谈婚论嫁是不是还为时过早?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改还不成吗?
竹子捏了捏我的鼻子,顽皮地说:“是啊!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你喜欢我的美貌,还是喜欢我的温柔善良?”我不死心地追问。
竹子笑起来,然后坏坏地说:“我喜欢你的风趣。”>_<在气死我前,最好先掐死你!
“完美的姻缘存在于瞎眼妻子和耳聋丈夫之间。我不瞎,而你更不聋,我们成亲未必合适啊。”我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蒙台涅的名言啊!)
“那把你弄瞎,我装聋,也应该算接近完美了吧。”竹子貌似认真地说。
我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着他。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这竹子真难对付,我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竹子计谋得逞地痞笑着,继续逗弄我:“你不瞎也成,告诉我这浑话谁说的,我去把他杀了不就成了。”=_=
“其实我们从相识到现在只不过短短几日,你根本还没完全了解我。娶了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其实我有很多缺点,多得我自己都数不清。”
“璧璧,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喜欢上了,这是自己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知道对方再多的缺点也是枉然,无非让自己徒增痛苦罢了,想摆脱谈何容易?”竹子难得这么正经且感伤,“璧璧,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亲?是因为风迢吗?”竹子的语气充满威胁,面带危险的笑容,却难掩他的紧张和忐忑。
“我爱你,不是三言两语(不是“我爱你”三言,而是“不爱”这两语!)。只是被你突然求亲搞得措手不及,有些惊慌罢了,不关小条子的事。再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就直接告诉长老们?”我嗔怪地说,“难道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狩猎美男(75)
“是的,我怀疑。”晕,他竟然不吃这套,还给我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竹子马上笑脸迎上,问:“真的爱我?”
“我这人最老实,从来没说过一句假话。”
竹子失笑,拉我坐在他腿上,又重重地捏了我一把,无可奈何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唉,大哥!这句话应该我说吧,你别抢台词啊!你都把我逼上绝路了!还有,别再捏脸了,我都快变成月饼脸了!
没过多久,看到小条子朝我们这边走来。我本想从竹子的腿上站起来,但是腰间突然被竹子箍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竹子对我带有警告意味地一笑,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一疼,只得温顺地坐好,回了他一个苦笑。
估计这貌似相视而笑的甜蜜一幕在小条子的眼里一定很刺目痛心。我远远地就感到小条子身上的寒意扑面而来,他走过的草地花丛竟然有冰霜凝结,我的心也随之冰冻。
原来这“冰凝花雨掌”的“掌”也包括脚掌啊,真是不错,如果不是独门武功,真要号召广大脚气患者一起修炼。
小条子走近后,说道:“齐公子,打扰了!我来请圣女去修习‘解语摄魂’。”
“风护法,好功夫!‘冰凝花雨掌’出神入化,有机会一定亲自领教。”竹子瞟了眼地上的冰霜仰头对小条子说,温和平缓的语气中却隐含着挑衅。
“‘冰凝花雨掌’是我为美矜而修习的,实为‘解语摄魂’的血引而已。”小条子眼中闪过一抹幸福。
“血引?”我问向小条子。
“‘解语摄魂’是种至阴的武功,需用至寒之血作引,而‘冰凝花雨掌’就是唯一可以为‘解语摄魂’做血引的武功。”
竹子抱着我站起身,给我掸了掸衣服,自然地牵住我的手,手一扬,礼貌地对小条子说:“请风公子带路。”
小条子瞥了一眼我和竹子相握的手,转身疾行。
到了习武堂门口,小条子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竹子客气地说:“请齐公子留步,这里是我们罗所门的重地,而‘解语摄魂’乃本门不外传之武功,请齐公子海涵。”
竹子双手捧住我的脸,轻吻上我的唇,又快速地咬了一下才放开,认真地说:“璧璧,我正好出去办点事情,你好好跟风护法学武功,别让我失望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见我听话地点头后,竹子才放开我,目送我进了习武堂。
门刚关上,小条子一直苦苦压抑的极度痛苦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淹没了我和他,气氛凝重,压抑得我快要窒息。终于要单独面对小条子了!
小条子转身抱住我,紧紧地,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体内永不分离。他泛着血丝的眼睛企求地凝望着我,犹如垂死挣扎的困兽,歇斯底里地说:“我们逃走吧,就我们两人。”看我不语,又瞬间颓废下来,喃喃道,“是啊,不行,你的命是齐公子的,是他的!”说到最后恨恨的,之后转为无奈的低吼,“而我的命又是你的!是你的啊!”
我那少许的良心在小条子这般痛苦的挣扎下开始慢慢发酵。早知当初的谎言让他现今如此痛苦,我真应该用别的办法解决。如今是万万不能吐露真相了,如果他再遭受这个打击,估计连这最后一根稻草都没了。
“为何爱如此痛苦?为何爱过之后还要忍受不爱时的寂寞和孤单?我怎样才能摆脱痛苦?明明你就在身边,可是苦涩却远比孤独更加蚀骨,让我心碎。为什么?美矜,你告诉我!”小条子不甘地控诉着,最后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有人说,女人天生喜欢强壮的男人。这句话只说出了一半,除此之外,女人还天生同情忧郁的男人。我虽然无情,但至少还是个女人。
“感觉不到痛苦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我难得温柔地抚上他的脸,“每个人生下来便注定要经历很多的痛苦,每经历一次,便对一种痛苦开始免疫,就如同筛子,将痛苦过滤,渐渐地,能伤害到你的痛苦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你感觉不到痛苦,便是你告别人世之时,只有死亡才能剥夺人痛苦的权利。所以我们活着,就要学会如何适应痛苦。”我将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前,他的手环住我的腰,我们相拥无语。
良久,小条子抬起头,幽怨地问:“美矜?还是璧璧?为什么你没告诉我真名?”
“初识你时敌友不清,谨慎起见告诉的假名,之后与你一起生活,我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记录着我们曾经的那段美好,这个名字只属于你一个人,不好吗?”修养的艺术,其实就是说谎的艺术。
小条子站起身,手指在我的发间缠绕揉弄着,唇贴上我的唇,轻舔撩拨着,宛如在品尝甘美的香果。直到吻得我醉醺醺的,他猛然加重了这个吻,舌头从我的齿关冲了进来,伴随着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