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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维望也不望地下的八具尸体一眼,径自行至“独臂金轮”石鲁身前,道:“石堂主,此间事情已了,咱们赶快回到庙前看看,可有消息?”
石鲁应诺一声,五条人影已如飞般的掠向山前。
濮阳维纵身前行,当他经过一丛高及人腰的杂草之处,只闻得一阵“呼呼”破风之声,疾向身后袭来。
濮阳维头也不回,人在空中,就势一个翻身回翔,已扑向那丛杂草之上。
一片白蒙蒙的剑气,倏然闪射,那片杂草,已齐腰被削断。
草屑纷飞中,随即起了半声凄厉的惨号,一颗光秃秃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出寻丈之外。
濮阳维身形站定,已看出那被杀之人,正是“黑砂岛”凶徒的打扮。
他手中的“修罗剑”早已还鞘,双目炯然环视着四周。
“独臂金轮”石鲁也跃身纵至,手中尚握着数枚精光闪闪,大如人拳的钢制骷髅。
濮阳维心中想道:“‘黑砂岛’贼人,定已大举出动,隐身埋伏各处,看情形,他们必想以明攻暗袭的手法,双管齐下……”
他想到这里,已觉出事态不妙,急急喝道:“咱们快走,迟恐不及了!”
说罢,当先纵身飞起,急掠而去。
转过一条弯路之后,已可看到那座破落的庙墙,及四周茂密的树林。
濮阳维身形,快如奔雷闪电,眨眼间,已来至庙门之前。
目光掠处,他不由全身悚然一惊,嘴角微微抽搐。
只见庙门前面的草地上一片凌乱,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血渍斑斑的尸体。
不用细看,已知是“冷云帮”各堂属下的香主。濮阳维强捺悲怒,默默一数,尸体竟有五具之多。个个双目凸出,面容狞厉,却全是皮肤呈紫黑颜色。
“独臂金轮”石鲁等四人随后来到,看到这惨凄的景像,亦不由愕立当地。
目眦欲裂。濮阳维一语不发,细看之下,竟没有“笑面佛”秋月大师,“青蝶”秦柔柔及其它二名香主的下落。
濮阳维极快的在脑中想道:“眼前,除了这五具尸体以外,并未看见其它人,这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们全力追敌去了;否则,便是已被‘黑砂岛’凶人掳走。”
他一看到地下死去九人,肤色皆呈紫黑之色,故而推断出,必是“黑砂岛”凶人下的毒手。
“独臂金轮”石鲁大踏步向前,悲声道:“帮主,咱们这次可真栽了!若不将这些“黑砂岛”的魔崽子杀尽,咱们还有何面目回转总坛?”
濮阳维面色沉凝,盘膝坐下,低声道:“大家完全靠聚在一起,不要分散。”
四人闻言,皆极为纳闷的移身过来,每人相距,约有五尺之谱。
濮阳维一见四人,那愤怒得青筋暴露,已知他们必因帮中兄弟之惨死,而痛心疾首,渴望实时复仇。
他双目微合,低声道:“本帮十二红巾与‘七煞剑’吴南云堂主功力如何?各位定然知晓……”
三名香主不敢贸然置答,皆奇异的注视着濮阳维。
心中却想道:“帮主今日恁的奇怪,适才还是怒恨交集,满山遍野搜寻敌?,怎的现下却安坐于此,问起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
“独臂金轮”石鲁听到濮阳维如此一说,已知其必然有所发现,而在这句话中,隐含暗示。
他轻声接口道:“吴堂主为五台派第一高手,功又深厚,机警无伦,等闲江湖高手,绝不能动他分毫。再加上久经大阵的十二红巾,力量之大只怕武林中人,要一次把他们击败,除了六大宗派集结了大部高手外,其它江湖人物,却是极不可能!”
濮阳维颔道:“石堂主分析得甚有道理,在下尚有一言,就是各位觉得秋月大师,秦堂主,及那留下的七位香主,他们共同出手的威力,是否极为雄厚?”
石鲁等人闻言,微微点头。
濮阳维又道:“我们分开的时间,并不太久,但赶回之时,却已生大变,除了武林中的六大宗派外,只有‘黑砂岛’‘红魑会’之人,或者有此力量。”
石鲁急问道:“依帮主判断……”
濮阳维星目半睁,精芒隐射,他缓声道:“在下看来,暗袭本帮之人,必是‘黑砂岛’凶徒……至于失?各人的情形如何?却是不易推测,而且,就看适才发生的情形,‘黑砂岛’凶人,必已倾巢而出……”
他环目四扫,将语音逼至极为低沉道:“目前吾等已陷入‘黑砂岛’人监视之中,只是敌暗我明,不易察觉罢了!”
“独臂金轮”石鲁,及属下三名香主,皆是身经百战,历尽无数次生死的好汉,个个功力高强,经验丰富,闻言绝不回首观望,仍自默然凝注着濮阳维。
濮阳维冷笑道:“现在,石堂主率头两位香主,扑至庙内,我已发现其中有两条人影,正在那大门之后窃视……”他又对另一位号称“拐子脚”的邱雄的香主道:“邱香主可大声叱喝,虚势张声的径扑林右,在下抢身左侧林内,‘黑砂岛’之领袖人物必在其中。”
须知濮阳维功力之高,已臻登峰造极之境,又自幼服食千年奇珍“红萝仙果”听觉目力自是高人一等,他在适才盘膝坐定之后,已运起内家至高的“百里传神内视大法”默察出周遭的情形……他分配停当,一声暗号,五条人影,已电射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濮阳维身形晃闪间,已扑到左侧林外,他脚尖才一沾地,林中已传出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声,“哗啦”的暴响中,冲天飞起一条人影。濮阳维大喝一声,单掌急扬,一溜红光急闪,带起一阵夺人心魂的厉啸,“毒手魔君”昔年震慑天下武林的“赤龙梭”已猝然脱手发出。那条翔空人影,在空中惊呼一声,已吃那去势快不可言的“赤龙梭”透心而过,惨呼半声碰然坠落地下。
濮阳维身形不停,往回空中,连旋三转,单掌抬处,又将“赤龙梭”收回。目光一闪,他已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黑点,星飞丸泻的急窜而去。他冷笑一声,正待追去。
忽然听见破庙之内,传出阵阵怒喝打斗之声。林外不远,“拐子脚”邱雄亦似与人在动手过招。濮阳维双臂舒展,恍如一头巨鹰,飒然飞向“拐子脚”邱雄激斗之处。
此时,已是红日西斜,夕阳余晖之下,可清楚瞧见,与邱雄交手之人,竟是一位年届标梅,手持铁琵琶的女郎。濮阳维目光锐利,他一眼便已认出,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那有示警传讯之恩的“粉面罗剎”徐妍容。这时,她与“拐子脚”邱雄,正打的难分难解。
濮阳维心知无妨,暗一提气,翔空的身躯,已奇妙的翻折,向庙前落下。
他身形甫落,已听到里面响起一声惨叫,一条人影翻墙而遁。
濮阳维冷叱一声,白影一闪,已拦在那人身前。
薄暮之中,看的真切,这人一身黑衣,光头赤足,正是“黑砂岛”凶人的打扮。
那“黑砂岛”凶徒骤见有人拦住去路,也不想想人家如何能在眨眼间,便掠至自己面前的这份功力,举掌便劈向来人胸前。
濮阳维剑眉一轩,手臂伸缩间,已轻而易举的,将这名“黑砂岛”凶人摔出两丈,跌得半死。他俊眼放光,四处一转,庙内已奔出三条人影来。为首者,正是“独臂金轮”石鲁。
他手中所持的金轮,尚在滴着点点鲜血。
濮阳维微微一笑道:“石堂主,情形如何?”
石鲁大笑道:“果然有两个‘黑砂岛’的狗贼,隐在庙内窥视,已吃本座宰了一个。”
他随即正色道:“看样子这两个狗贼只是‘黑砂岛’中的小头目,武功却是甚为怪异,绝不在咱们中原武林一般武师之下。”
濮阳维颔首道:“石堂主,请将那躺在地下的家伙看住,在下尚得去向一故人叙旧。”
石鲁正自愕然。濮阳维已飞身掠向邱雄、徐妍容拚斗之处。
只听他急急引吭大喝道:“大家住手!”激斗中的二人,闻立之下,霍然分开。
徐妍容那两道明亮幽怨的目光,已射向濮阳维身上。
濮阳维身形一定,拱手道:“毒龙潭一别,瞬息已有半载,当日幸得姑娘大义传警,使在下免了一次劫难!”
徐妍容将手中铁琵琶,轻轻的拄在地下,幽幽说道:“公子,你不要再提了,那次,你并没领我的情,而且,围袭你的人,反而溃不成军,损伤惨重。”
濮阳维面色一肃,和声道:“徐姑娘,那次事件,在下并未记恨于你,相反的,我却甚为感激……”他忽又面现异容道:“徐姑娘,你是否早已伏身在这树林之内?”
徐妍容叹了口气,道:“就在你们五位来至这庙前之时,我也恰好来到,但是,我却发觉,四周已伏满了不少武林高手,而且,还都是‘黑砂岛’之人……”
濮阳维急问道:“徐姑娘你来到之时,草地上是否已有尸体?”
徐妍容点头道:“是的,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黑砂岛’之人,在距此地十里外,一堆巨石之后密谈,说是要奇袭‘冷云帮’的‘七煞剑’吴南云,及他手下十二红巾。”濮阳维将头微仰,沉思着一件事情。他想道:“‘七煞剑’率领十二红巾,至沙河县策应此次行动之事,甚为机密,‘黑砂岛’凶人,不知如何知晓?”他实在想不出,远在海外的“黑砂岛”人,怎么消息会如此灵通。
徐妍容见他陷入沉思,稍停了一会,她才说话道:“这些‘黑砂岛’人又说‘七煞剑’十二红巾武功高强,恐不易相与,但,他们早已想好了明暗两途,逐个击破之法,同时下手…”
濮阳维沉思一阵,道:“他们可曾言及,此次潜入中土,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徐妍容忧郁道:“‘黑砂岛’岛主巴豪,以及其岛上‘凶魂’‘毒魄’‘厉鬼’三凶,已率座下十七煞星,五十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