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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凌雁腹诽这二人的团结“有爱”时,似乎是还没睡醒的小克善却揉着眼睛嘟囔着 “姐姐” 从内间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新月正跪在凌雁面前,立刻大叫着:“姐姐你为什么跪着,姐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说着便像一头小牛犊一样,提着拳头就冲向了凌雁。
现场状况似乎有些混乱,克善冲上来便开始捶打凌雁的双腿,新月无力得说着“不要”,一只手去拉扯小克善,却因为两人动作剧烈,新月竟然猛然一推小克善,小克善的胳膊肘则恰好撞在了凌雁的膝盖上。新月一惊,放开了抱着凌雁大腿的另一只手。凌雁吃痛,又猛然失去一个束缚——虽然此刻已可作为支撑——踩着高高的花盆底的她失去了平衡,猛退了一步,但再也没法维持,一个趔趄,便向后倒了下去。
此时,在所有人眼里,不论是努达海,还是刚刚听到声音赶来的云娃和莽古泰,甚至正在拉拉扯扯的新月和克善,都看到是新月的“失手”推倒了雁姬。新月是不是故意凌雁并不知道,但她的确被那股大力一推,倒在了地上。
摔得这一下很痛,而且又恰好碰到了之前就被磕破的后脑,凌雁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几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慢慢流出……
只听到小克善叫了一声:“呀!流血了!”
努达海的身影瞬间便掠了过来扶起凌雁,探向她的脑后,急急询问:“雁姬,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凌雁眼前一黑,痛得呻吟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第二章 雁过也,正伤心(上)
凌雁再次苏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清楚的感觉到身边还有很多人,所以并没有着急睁开眼睛。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份属于雁姬的记忆,仿佛看电影一般,她看到了雁姬的一生。雁姬13岁时嫁给了努达海,不久便先后生下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努达海和她举案齐眉、情深意重,虽她从未要求,但努达海却一直没有再纳妾,总对她说她就是他今生的唯一。可是自从御赐和硕格格新月降临入住她家开始,努达海的眼神越来越飘忽,最终被她看出端倪,试探了他几句,他竟辗转难眠,三更半夜起身去向望月小筑探望。雁姬跟在努达海身后,焦急、难过、痛心、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心里翻来覆去,一不小心竟滑倒在路上,被一粒小石头断送了性命。
如今凌雁有了雁姬的记忆,两人就仿佛成了一个人,凌雁对雁姬的亲人都有了了解,也有了雁姬对他们的那份情意。不过,最令凌雁庆幸的是她没有继承雁姬对努达海的爱意。也许是雁姬死后,便也想通了,不再对这份感情太过执着了;也许是凌雁过于抗拒那份感情,强行从自己脑中剔除了罢。
在这些记忆中,最令凌雁震惊的,则是雁姬的家族。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雁姬的父亲竟然是康熙初年的重臣索尼,大名鼎鼎的索额图则是雁姬的弟弟,而康熙帝的皇后赫舍里氏则是她的侄女。根据雁姬的记忆和凌雁多年演艺生涯里积攒的历史知识,她知道虽然现在索尼只是一等伯世袭、内大臣,和刚刚因战功册封的努达海差不多,但是几年之后,就是孝庄也会想要拉拢他的。
凌雁有了这样的后台,终于感觉心里有了些底气,她认为原著里出现过的那些人物,尤其是努达海和新月,对她来说是完全无法和谐共处的,当故事变成了真实,她是一点也不想再扮演其中的任何角色了。还好现在她能寄希望于未在书中出现过的家人,也许他们能帮助她,让她离开故事的中心,开始新的生活。
凌雁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边听着房间内的声响,等着她终于感觉到没多少人在了,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坐在床前正紧张得看着她的是甘珠,那个被雁姬从要拿她殉葬的人手里救下的女子,也是在雁姬被所有人包括她的儿女指责之后,始终如一的站在她身边、心疼她的人。
虽然甘珠是雁姬的丫鬟,但雁姬一直待她如姐妹,而凌雁也一直欣赏这个知恩图报的女子,对原著里的人物最有好感的便是甘珠了。她相信,若是她要想办法离开,甘珠一定会帮她,并且也愿意和她一起走的。
甘珠此时看到凌雁醒来,紧蹙的额头终于舒展开来,高兴的说:“夫人,你终于醒来了。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你要不要喝水,还是先吃点东西?”甘珠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凌雁正要回话,一旁却有一个靓丽的身影飞身而来,急急忙得扑在床前,抓住了凌雁的手:“额娘,你终于醒了。你一昏迷就是一天两夜,真是吓死咱们大家伙了。你不知道,阿玛在你身边一直守到现在,就连新月也在,还有奶奶和骥远,我们大家都好担心好担心你啊!你现在好点了么,还痛么?”
凌雁听到努达海和新月都在,不由得在心里冷淡一笑,却也不去多想,由着甘珠扶着她靠坐起来,对飞来的这个身影——雁姬和努达海的女儿珞琳笑笑:“我没事了。”然后又对甘珠说到:“甘珠,麻烦你先帮我倒杯水,然后帮我拿点吃的来吧,谢谢。”凌雁没想到自己竟昏迷了那么久,也确实有点饿了。
甘珠微微愣了愣,因为凌雁“谢谢”那两个字,雁姬虽然一直待她如姐妹,从不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但是“谢谢”二字,此时说出来,还是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多想,愣了一下便答应着去端水了。
凌雁也注意到了甘珠的停滞,不过她不以为意,她认为若是刻意去改变自己,适应这个环境,说不定反而欲盖弥彰。倒不如坦坦然的,自己现代人的一些小习惯,周围的人习惯了,便也就好了。她拥有雁姬的所有记忆,她就是雁姬,不需要隐藏什么。
甘珠端了水上来,珞琳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吩咐甘珠:“你帮我额娘去拿点吃的吧,我侍候额娘喝水就行了。”
珞琳一脸的关切,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凌雁嘴前:“额娘,您慢慢喝,小心有点烫。”
凌雁微微有些发怔。
珞琳不由得有些着急,担心得问:“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你怎么不喝水?”见凌雁依然不说话,珞琳连忙把茶杯放下,一下摸摸自己的额头,一下又摸摸凌雁的额头,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只知道抓着凌雁的手摇,可能是怕她会痛,她也不敢用力,只敢轻轻地摇,一边不停地问:“额娘,你怎么啦,你说句话呀,你不要吓我了。”
看着珞琳几乎快要急得掉了眼泪,凌雁终于回了神,轻声道:“珞琳,我没事,乖,不要哭。”
其实她只是看到珞琳这样为她焦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十几岁了,只是比现在17岁的珞琳还稍微小一些。但是不论多大,女儿对母亲的爱都是一样的。她原本觉得原著里像珞琳那样亲近新月指责雁姬太过于无情,可是现在看来,珞琳也只是个孩子,也许还正处于叛逆期,她还没有自己的家庭,对于雁姬维护家庭爱情的行为并不理解,而雁姬也过于沉浸于自己的痛苦中,因而忽略了儿女,才使得珞琳渐渐远离了她。其实无论开始还是最后,珞琳始终是在心疼自己的母亲的。
珞琳最尊敬喜爱自己的母亲,此刻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却一直留在这,也正是因为她担心雁姬。凌雁有着雁姬的记忆,也有着雁姬的对亲人的亲情,虽然她从未为人母,此时却也不得不对这个满心担忧母亲的珞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不由得想要保护她、照顾她、怜惜她的感觉。即便不算是母女情意,却也相去不远。
第二章 雁过也,正伤心(下)
珞琳听到凌雁说话,一直蓄在眼中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因为听到凌雁说“不要哭”,又连忙去拿手绢擦,还一边说着:“我不哭我不哭,额娘都醒了,我才不要哭。”
凌雁见状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小姑娘擦眼泪,她已经深深的被小姑娘的直爽可爱吸引了,这样单纯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那些扭曲的观念和自私、不负责任的性格影响到。她既然成了雁姬,也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凌雁暗暗决定,如果有可能,如果珞琳愿意,她也会带着珞琳离开,还有骥远。只是如果只有珞琳还好,她只是个女儿,其它人造成的阻力应该会小一些,要是加上骥远,估计爱子爱孙心切的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
凌雁这边还在对未来进行思索规划,珞琳已经再次端起水送到凌雁嘴边,凌雁喝了一口,终于觉得干疼的嗓子舒服多了。
珞琳见凌雁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在了一边,又抓起凌雁的手,仿佛生怕她跑掉一样,紧张得询问:“额娘,你究竟是怎么会摔倒的呢?前晚阿玛火急火燎的把大家伙叫起来,看着他满手的鲜血,我和哥哥都好怕啊。可是三更半夜的,你和阿玛又怎么都去了望月小筑呢,又怎么会在那里摔倒的呢?”
凌雁见珞琳这样问,心思一转,便也就明白了,恐怕是努达海怕新月被大家责难,或者是怕当晚的事情暴露,也许也还有其它什么理由,总之是他并没有把事情的缘由说出。那么大家究竟知道了多少呢?凌雁沉吟片刻,问珞琳:“珞琳,你阿玛没告诉大家吗?”
珞琳皱了皱那双秀美的柳叶眉,嘟着嘴道:“所以说阿玛他很奇怪啊,不仅自己什么都不说,还不许咱们问,就连望月小筑都被他封起来了,不许咱们进去。我私下悄悄去问了新月,可她躲躲闪闪的,什么也不肯说,难不成你们三个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大家不成?”
果然如此。凌雁叹了口气,心道努达海果然将新月保护的很好,只是未免对雁姬太过不公了。即便新月是无心的,难道雁姬的伤就白受了,血就白流了么?凌雁越发得替雁姬不值,这样的男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