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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就连靠着凌雁趴在她腿上的小芳儿都忍不住抬起头,期待得等着骥远的叙述。
骥远接着道:“我让霜颜和静香去给我们收拾东西,然后扶着塞雅坐到了一旁陈嬷嬷叫人搬出来的椅子上。奶奶则转身对阿玛说,让他跪在门口,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跪足三个时辰,才许他进门。”
骥远说到这里,顿了顿。
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岚烟和珞琳更是几乎齐声问了出来:“新月呢?然后呢?”
骥远笑笑,接着叙述下面的情形。
努达海当时听老夫人说跪足三个时辰就让他进门,立刻就高兴不已的和新月互相握紧了手,然后期待的问老夫人道:“额娘,那您是不是已经原谅儿子了?新月呢?您也允许她跟儿子一起进门了吗?”
老夫人却没有回答,而是厉声反问努达海:“努达海,我问你,你还认不认我这个额娘,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努达海连忙答道:“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子当然是您的儿子。”
老夫人又道:“那好,努达海,我再问你,你自己觉得,你到底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努达海瞧了瞧新月,又紧了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回身勇敢的对老夫人道:“儿子不敢否认,儿子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老夫人仍然盯着努达海,并不看新月,只是沉声道:“那好,既然你也承认有错,那我作为你的额娘,惩罚你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努达海这时安抚的拍了拍新月,然后终于松开了握着新月的手,直直的跪了下来,垂首道:“额娘惩罚的对,儿子甘愿受罚!”
老夫人这时才微微有些放松了严厉的面色:“很好,努达海,至少你还认我这个额娘,额娘总算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其它的事情,等你跪完这三个时辰,我们再谈。”
努达海这次竟然难得的没有反驳,也许他对于将他养大的母亲还是有些尊重的,于是便顺从得跪在了那里。
只是一旁的新月看了片刻,似乎有些心痛,便忽然跪倒在了努达海一旁,悲凄得对老夫人道:“老夫人,三个时辰太长了,您不能仁慈一些么?努达海他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跪上三个时辰,说不定,说不定……要不然,让我来替他跪好了,我没有受伤,而且努达海会惹您生气也都是为了我,这些惩罚也理应由我来承担。”
努达海闻言立刻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对新月道:“新月,你这是干什么?额娘惩罚我是应当的,你何苦这样。”说着,他便拉扯着新月要让她站起来,新月则拼命拒绝,两个人又是一番互相感动。
老夫人看到这种情形,立刻皱紧了眉,藏在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攥紧。冷眼看着他们二人说了许久,老夫人才又看着新月道:“我惩罚我自己的儿子,难道你也不许?”说这话时老夫人语气已平和了许多,并不那么严厉。
新月却立刻惶恐的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您误会了。”
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接着道:“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努达海这时也连忙道:“新月,你快起来,额娘惩罚我是应该的,我惹了她老人家伤心,我愿意接受这份惩罚。”
新月却没有起身,而是坚定的看着努达海,深情道:“那我同你一起跪。”
老夫人这时却忽然大声道:“不行!”
努达海和新月都愣住了,努达海立刻道:“额娘,您不要这样对待新月好不好?”新月闻言也是泫然若泣的样子。
老夫人却也忽然悲凄得看着努达海:“努达海,我怎么对待新月了?我只是不让她跪着而已,你就立刻认为额娘欺负了你的新月吗?”
老夫人这样一说,配合着悲痛的表情,努达海立刻回了神,连忙深深得冲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对不起额娘,是儿子的错。”
老夫人不去管努达海,而是又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新月:“新月,你现在还不是我家的人,我自然不会罚你,所以,你不必跟着努达海一起跪着。”
新月眼里这时已蓄上了泪水:“我只是想陪着努达海而已,求您成全我吧!”
老夫人这时语气突然有些哀怨得对新月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我的儿子自从遇到了你,什么都不要了,贤惠的妻子不要了,活泼的儿女没有了,如今连我这个娘他也不想要了。这都是因为你,可我却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连不让你跪都要被儿子怀疑。你真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不能体会一下我这个只剩儿子的老人家的心呢?我不让你跪,你却一定要跪,你是生生的要让我儿子恨死我,抛下我这个老人家和你远走高飞是吗?”
新月听了老夫人这样说,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没有没有,您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您说的那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有劝着努达海和我远走高飞,我也没有忽略您的感受……”
努达海也连忙道:“额娘,您真的误会新月了,想要远走高飞,是因为我觉得这些问题解决不了,是因为您不许我和新月在一起。我们别无他法……”
老夫人悲痛的打断努达海道:“你让我如何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呢?新月还没有进门,你们两个就把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你认为额娘在为难你们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能从额娘的角度想想?”
努达海道:“额娘,之前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发生了那许多的事情也实非我们所愿。以后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一定不会再惹您生气了。”
新月也连忙叩头道:“是啊,老夫人,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表现,请您相信我的诚心吧!”
老夫人仍然不看新月,只是始终保持着痛心的表情对努达海道:“努达海,你自己说说,让我如何才能够相信你?我什么都还没做,你便处处疑心我对新月不好。当初你也是这么怀疑雁姬的是不是,结果呢,雁姬只能含恨与你和离。如今你又来这样怀疑你的额娘,你让额娘怎么敢把新月迎进家里来。你若永远这样只听信新月一面之词,满心里只顾着新月,额娘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么?你能体会额娘的痛楚么?”
努达海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被老夫人这样一说,再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带着伤痛悲哀的表情,终于有些感同身受道:“对不起,额娘,是儿子让您受委屈了。”说着他转过头,第一次厉色对新月道:“新月,你起来,不要再跪在这里,到一旁等我。”
新月似乎不愿意,哭着道:“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忍受这种惩罚,你还受着伤啊!我不要,我要陪你!”
“新月!”努达海骤然大声道,“请你成全我,请你考虑一下我额娘的感受!我不能让额娘觉得失去了我这个儿子,我爱你,可我也爱我的额娘,请你和我一起,让额娘相信我,好吗?”
新月是第一次听到努达海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泪眼朦胧的挣扎了一会,终于似有不舍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这时,努达海才又转回身抬头望着老夫人,沉声道:“额娘,儿子会在这里跪三个时辰,让您看到儿子对您的尊重,请您相信我!”
老夫人终于有些动容道:“你若早些能这样冷静,能想到这些多好。你能体会到额娘的痛,当初雁姬的痛,你也能体会得到是不是?努达海,失去了贤惠的雁姬,你就真的没有后悔过么?”
努达海被老夫人这句话惊住了,一时无语,陷入了沉思当中。而他身后的新月,这时也有些担忧的看着努达海出神的样子,不知所措。
“到了这时,霜颜和静香就收拾好了包袱,巴图总管也驾来了马车,我和塞雅看够了戏,就来这里了。”
讲完了这一段,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珞琳先开口道:“虽然奶奶教训阿玛是教训的很有道理啦,可是才罚他跪三个时辰,这算什么,而且新月一点都没受罚。”
骥远看了看珞琳,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凌雁和硕塞。
老夫人真正的意思,单纯如珞琳塞雅恐怕是想不明白的,但是才进官场没多久的骥远能揣测得到,硕塞、凌雁和索额图自然也会明白。
不过,一向娴静沉稳的娴语居然也看出了些,轻轻开口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夫人果然还是不会放弃的,只是现在才明白,不知还来得及么?”
塞雅这时才好似有些明白的问道:“娴语,你的意思是,奶奶要把阿玛教训好?只是阿玛他都那样了,还有救么?”塞雅说完才发觉自己好像又说了自己公公的坏话,连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珞琳则不屑道:“我看阿玛他肯定没救了,就是他回到原来的样子,他这些日子对我们的伤害也弥补不了。反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珞琳是一股孩子气,骥远则考虑的要多一些,至于硕塞也有自己的想法。而凌雁,却是只在意儿子女儿的想法,努达海如何都与她无关。
第三章 雁飞秋色满阑干(中)
几个年轻人连带小芳儿说完了努达海的事情,便也没了乐趣,又围在一起说起其它。
硕塞看起来有些疲惫,凌雁便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日车马劳顿之后又见了皇上太后,还又跑来和这群孩子玩闹,你的伤也还未完全好……”
硕塞看着凌雁说了这么多,笑着打断她道:“好了,好了,我走就是,怎得变得这么罗嗦?”
凌雁没好气的笑:“才赐了婚,你就开始嫌弃我啰嗦了?”
硕塞摇摇头笑着起了身,那群年轻人看到都跟他道别,索额图则似很随意道:“姐姐你去送送表哥吧,我和骥远他们一起说话。”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