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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现在讨厌她,也不代表他现在对她有很深的敌意。但是如果她对他这些行为表示不满,或者阻止硕塞关爱他的行为,或许真的可能由此升级为敌意。
所以,凌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找了机会和硕塞商量,让他这段日子尽量的多陪陪博果铎和岚烟,不管博果铎有什么要求,全部答应他,并且不要过多的在意她的感受,让博果铎觉得父亲被抢走了。而凌雁自己,也决定多陪陪珞琳和骥远。硕塞也理解并且支持凌雁的想法,毕竟他们两个不是单身男女,一个重组的家庭,两人之间的感情固然很重要,孩子们的感受也是需要他们特别关注的。
因此,此时博果铎一提出了要求,硕塞便只冲凌雁微微一点头,温声道:我带他去了。便转身带着开心的博果铎走了。
博果铎的小把戏其实人人都看得出,珞琳就很快不高兴的对凌雁抱怨道:博果铎怎么老是把表舅舅带着到处跑呢?都不让表舅舅跟额娘多相处一会儿!
凌雁故意转走话题,笑着打趣珞琳:怎么啦,因为你还没来得及喊阿玛,怕拿不到嫁妆吗?
凌雁这么一说,大家又都笑了起来,气得珞琳再次跺脚,故作凶狠的扫过塞雅、岚烟和娴语,恶狠狠道:不许笑不许笑,谁都不许笑了,我才不稀罕表舅舅的嫁妆!
岚烟故意斜着眼看着珞琳道:阿玛可不需要嫁人,哪里要什么嫁妆,很快要嫁人是珞琳姐姐你才对!
珞琳不满了,立刻气势汹汹的冲向岚烟:小丫头,你看我说你哥哥不满了是不是?
岚烟一看不妙,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到了娴语座位后面,伸出个头瞧着珞琳笑道:才没有呢!珞琳姐姐,我保证我不介意我阿玛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你就跟我一样喊阿玛吧!
呀!嫁妆嫁妆!珞琳被惹恼了,指着岚烟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妆了,你们这些讨厌鬼!娴语你让开,岚烟,我今天非要以下犯上抓住你!
娴语倒是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座位上,听到珞琳叫她让开,她便抿着嘴轻轻一笑,温柔道:好呀,我让开。说着她也不管岚烟,径直走开坐去了珞琳的位置,然后又在岚烟和珞琳都有些发愣的当头,仿佛长辈一般认真道:岚烟这丫头,太调皮,还真需得有个更调皮的人来教育教育她才好。
珞琳和岚烟愣完了,也没反应过来娴语话里的意思。
珞琳已再也不顾忌的跑了过去,和岚烟追着闹起来,凌雁却是微微侧头瞧着娴语,赞赏得笑着说:嗯,没错,真是一个比一个调皮哪!
塞雅则看看珞琳和岚烟你追我赶的热闹,又有些不解得看看凌雁和娴语相对含笑,然后低下头抚了抚小腹,也自个儿甜蜜偷笑着。
闹了一会,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珞琳见老夫人久久不来,有些着急,便丢下凌雁他们去外面等了。
过了许久,老夫人终于被珞琳搀着进来了。
凌雁这是和离之后第一次见老夫人,见她从院门进来,她便起了身亲自迎了上去,塞雅也连忙跟上。这是雁姬二十年来尽心侍奉的婆婆,虽不是凌雁的,但她还是对老人保持应有的尊重。
两人在院中相见,老夫人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是感慨。
凌雁正想着行礼,老夫人却连忙一把扶住了她,叹息道:雁姬,快别折杀我了。我知你心中对我还有情分,只是你不久就是亲王福晋了,你不用我给你行礼,便是天大的面子了,更不需要再这样了。
凌雁听得出老人言语中的衷心,便也不再坚持,扶着老夫人进屋。
见到两位公主,老夫人自然还是要行礼的,不过因为是在自家,也就走走过场罢了。
再次坐下之后,岚烟和娴语两人便很善解人意的喊着塞雅去了别处,只剩了这祖孙三人在房中。
老夫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珞琳亲自给老夫人端上了茶,见老夫人似乎还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便自己开口对凌雁道:额娘,你知道我刚刚去外面等奶奶的时候,看到谁了么?
凌雁问:谁啊?
莽古泰!
凌雁稍稍一怔,但也并没有太过意外:他也来给骥远庆贺?
珞琳点点头:是啊,不过他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直绷着个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倒是对哥哥说话时,还算客气,说谢哥哥以前对小世子的照顾什么的,倒像是真的真心实意的。
凌雁点了点头。
珞琳又道:后来我问哥哥了,哥哥说,太后给克善找到了他额娘的亲戚,让他们到世子府照顾他呢。
凌雁倒还不知道有这事,主要是回来这几天也没怎么关心过,自然也没人跟她讲。
老夫人倒似早已知道:听说是位五品的郎中,是端亲王侧福晋家的弟弟,说是只照顾世子起居日常,世子的教养主要还是由太后派的嬷嬷负责。
凌雁听了这些,倒觉得太后这次对克善还真是上心了,不再放任。其实之前太后也是高估了新月,太后当初没想到派嬷嬷教养这姐弟,恐怕是觉得端亲王既然能让新月带着克善逃出来,想来新月必然也是有其出色之处的。端亲王都放心让新月教养这样一个年幼的弟弟,太后便也大意了。
等到后来发现真相了,后悔自然少不了,但好在还来得及对端亲王留下的香火克善行补救之法。不过既然太后找的是克善亲娘的亲戚在他身边,看来是彻底把新月给抛弃了。
说到了这些,老夫人已经开了口,便也好继续说下去了。
老夫人看着凌雁,很是感慨得说:雁姬,我得向你道歉,再谢谢你。
凌雁被老夫人这样一说,还真有些不习惯也很尴尬,连忙笑着说:您不要这样,老夫人。您在我心里还是我的长辈,这样说话,会让雁姬惭愧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凌雁的手,接着道:刚刚来得路上,珞琳都和我说了,难得你还那么不计前嫌,帮我在孩子们面前说话。确实,努达海他再不懂事再糊涂,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不管他。当初我也是老糊涂了,大意了,没把新月当回事儿,甚至还怪你不识大体,硬要和离。如今,这铁一般的事实,真是仿佛直接砸到了我心上。现在我才明白,若不是你,骥远、珞琳的前程可都毁了,你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凌雁连连摇头:老夫人,您言重了。
老夫人也摇头道:没什么言重不言重的,这都是事实。骥远和珞琳跟着你,我也的确放了心。原本我还想着劝劝珞琳和骥远,跟努达海改善一下关系,可是那天见了骥远,我也明白了他的心意。这几天我反复思量来思量去,就想着怎么才能帮努达海说两句好话,可却什么也想不到。骥远说得对,努达海现在还没想通,他们也没法原谅他。
凌雁听到这里,轻轻说道:骥远和珞琳要不要原谅努达海的事情,我不会过多的干扰他们,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
珞琳则斩钉截铁道:我和哥哥早就商量清楚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原谅阿玛的,不论他想没想通,改没改正。因为我们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了!
老夫人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罢了罢了,努达海他抛妻弃子,天理难容,本也不该被原谅,我也不强求了。现在,我也只求能保住他的命罢了。
珞琳看到老夫人伤心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心软,起身过去扑在老夫人怀里,有些哽咽道:奶奶,你不要伤心好吗,虽然我和哥哥不要阿玛了,可是我们还要你啊,你还是我们的好奶奶!要不然你还是搬到哥哥这里来好了,到时嫂嫂生了孩子,你就能和重孙子在一起了,那多好啊,起码比在家跟阿玛和新月生气好太多了!
老夫人抱住珞琳,仍旧很伤感得说:唉,我也想来,可是我不能。如果连我都不管努达海了,他和新月现在那副样子,怕是没几天又惹出一堆事儿来。他再不堪,再糊涂,我这个当娘的,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得看着他走上死路啊!
凌雁听到老夫人这样说,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心里顿时也很是敬佩老夫人。
珞琳却有些不解,问道:奶奶你不是都同意阿玛娶新月了吗,他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老夫人摇摇头道:你瞧你阿玛,自从遇到了新月,连忠君报国都抛诸脑后了,更别提其它的。而那个新月,更是不分尊卑、不分是非、恬不知耻、忘恩负义之徒,他们两个在了一起,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不出事呢?
珞琳还是不解:那你干嘛还要让新月进门?额娘总说这一切都是阿玛的错,阿玛是罪魁祸首,可是新月难道就没错吗?咱们一家那时候多和睦啊,要是没有新月,怎么会变成这样?咱们家哪个又对不起新月了,她凭什么恩将仇报,把咱们好好的一个家都拆散了呢?
老夫人看着珞琳道:我虽然是努达海的额娘,可我不偏不倚的说一番,努达海有六分错,新月她也有四分。就冲她瞒着咱们大家,跟咱们大家关系融洽之时,却和努达海暗通款曲,行着破坏这个家的所为时,她就不能称之为无辜。所以,我也恨新月,我也不想让她进门,可是却不可以。太后的意思啊,谁能违抗?太后的旨意,分明就是要让新月进了努达海的门,并且要被牢牢的看好,再也不能惹是生非,但凡再有一点差错,他们便会没命的!
珞琳听到这里,才总算明白了一些。
老夫人又继续道: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管着他们,好歹让他们懂些规矩,别再惹祸上身。我恨死了新月,可也不能真的做什么,因为她已经把努达海给迷住了。我只能一点一滴的,把努达海从那个迷魂阵里拉出来,还得步步小心,不然就会适得其反。
凌雁听着老夫的话,完全想象得那种艰难,那种痛心。原著的雁姬试图做过,但失败了,失去了所有,也赔上了自己。现在一切都变了,老夫人又在做,虽然有了希望,但终究还是很难。
想到这里,凌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老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