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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有限的胃容量的限 制;他肯定不会把余下的部分扔掉,而会以剩余的食物来换取别人的劳动,从而使别人 在某种程度上靠他生活,尽管这是一种有偿的让予,也还是比听凭别人活活饿死要好。
因此,救治一直折磨着社会的最好(虽然仅此还不够)方法,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建 立一种同目前各文明国家所盛行的没有很大差别的财产管理制度。
要讨论的下一个问题,与前一问题密切相关,就是两性之间的交往。一些人已注意 到了社会遭受各种困难的真正原因,这些人或许会强调,如果每个人都安然地认为他的 一切子女都能依靠一般的仁爱心而得到适当的抚养,则土地的能力将绝对不能生产出足 够的食物来供养由此必然增加的人口;即使社会的全部注意力和劳动都指向这唯一的目 的,而且由于财产得到完善的保护,以及其他各种可以设想的鼓励,因而生产物逐年增 加的数量可以达到最大限度,但食物的增加仍不能与人口更加迅速得多的增加相适应; 所以对人口的增加必须实行某种控制;最自然、最明显的控制似乎是使每个人抚养他自 己的子女;就某一点来说,这可以作为一种人口增加的测度和规准发生影响;可以预料, 人们如果无法获得用以供养后代的生活资料,就不会生儿育女;但即使如此,为了做戒 他人,让轻率地使自己及其无辜的子女陷入贫困和匮乏的个人,遭受随同这种行为而产 生的耻辱和麻烦,似乎是必要的。
婚姻制度,或者至少是每个男人要承担抚养自己子女的某种义务(明确的或暗示的) 的制度,在我们所设想的存在种种困难的社会里,似乎是上述推理的自然结果。
对这种困难所作的考察,揭示了女子贞操的破坏比男子发生这个问题蒙受更大耻辱 的很自然的根源。不能指望妇女具有足以抉养她们子女的资力。因而,如果一个女子同 没有签约承担抚育子女责任的一个男子结合,一旦这个男子感到不自由而将她遗弃,则 这些子女必然要仰给于社会,否则就会饿死。而由于以监禁或判刑来惩处这种很自然的 过失,以防止上述麻烦反复发生,或许是很不正当的,人们就可能同意以耻辱来惩处。 此外,这种罪过在女子方面更为明显和引人注目,更不至于误认。一个孩子也许常常不 知道谁是他的父亲,但他很容易确切知道谁是他的母亲。人们同意,对于犯罪证据极为 充分、同时对社会的妨害又最大的方面。应责其承担最大部分的罪责。如有必要,社会 可以强迫一切男子担负抚养子女的责任;男子为维持家庭生活必然要遇到较多的麻烦, 作出较大的努力,因此,如果一个男子使他人陷入不幸,即今只使他蒙受几分耻辱(这 是每个人必定会遭受的),也可以认为他受到了充分的惩罚。
现在妇女犯罪几乎要被赶出社会,而男人犯罪却几乎不受惩罚,这似乎毫无疑问是 对自然正义的侵犯。但是,这种习俗作为防止严重妨害社会的事件经常发生的最明显、 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也许不完全公正,其起因却似乎是自然的。然而,这个起因现在已 在这种习俗后来引致的一系列新观念中湮没无闻。起先也许是由于社会需要而做的事情, 现在要靠妇女的贤淑来维持;而这种习俗在其原来的意旨虽然还保存,但人们对它已毫 无实际需要的地方,仍以最大的影响力对社会上的那一部分人发生作用。
社会上的这两个基本规则——财产的安全和婚姻制度——一经确立,不平等的状况 必然会随之发生。在财产分割后出生的那些人面临的是已被人占有的世界。如果他们的 双亲由于子女过多而不能很好地抚养他们,他们在万物均被占有的世界上该怎么办呢? 前已提及,如果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权要求从土地生产物中得到相等的一份,会给社 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人数增加过多以致原先分得的那份土地不足以维持生活的家庭, 不能象要求偿还债务那样,要求从别人的剩余生产物中分取一部分。很明显,按照我们 本性的必然法则,有些人必定会因匮乏而受苦。这些不幸的人在生活的大抽彩中抽了空 彩。这种索取者的人数很快就会超过剩余生产物的供应能力。道德上的是非曲直,除在 一些极端的场合以外,是一种很难识别的标准。剩余生产物的所有者一般都要寻找某种 比较明显的识别标准。除在各种特殊的场合以外,他们会选择能够并表示愿意尽力取得 更多的剩余生产物的那些人,这是很自然的,也是正当的;这样做既有利于社会,又使 这些所有者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一切缺乏食物的人当为紧迫的需要所驱策而提供他们的 劳动,以换取其生存所绝对必需的这种物品。适于维持劳动的基金相当于土地所有者拥 有的、超过他们自己消费所需的食物总量。如果对这种基金的需要很大、很多,它就必 然会以很小的份额进行分配。劳动报酬将降低。人们提供劳动,将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 生活资料,因而亲属的抚养将受阻于疾病和贫困。相反,如果这种基金迅速增加,如果 它在比例上相对于提出要求者的人数而言很大,它就会以很大的份额进行分配。任何劳 动者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食物作为报酬,他就不会以劳动进行交换。在这种情况下,劳 动者便可以过舒适和安逸的生活,因此能够抚养许多健壮的子女。
在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任何国家内,各下层阶级的幸福或苦难程度,主要取决于这种 基金的状况。而人口是增加、静止不变还是减少,又取决于这一幸福或苦难程度。
因此,很明显,一个按照人们的想象力所能设想的最美好的方式组成、以仁爱心而 不以利己心作为其活动原则、并且靠理性而不靠势力来纠正其一切成员的有害倾向的社 会,很快就会按照我们本性的必然法则(而不是由于人类的任何原始罪恶),蜕化为与 目前在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国家里普遍存在的社会没有本质区别的一种社会;我指的是, 会蜕化为分成所有者阶级和劳动者阶级、并以利己心作为那庞大机器的主要动力的一种 社会。
在我所作的假设中,不容置疑,我所举出的人口增长率总会小于其实际增长率,我 所举出的生产物增长率又总会大于其实际增长率。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认定,在我所假设 的情况下,人口的增长不能快于任何已知实例中的人口增长。因而,如果我们假定人口 增长一倍的时间为15年,而不是25年,并且考虑一下要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使生产物增加 一倍(即使我们承认有此可能)必须花费多少劳动,我们就敢断言,即今葛德文先生的 社会制度以最完美的形式建立起来,也不用说不要很多世纪,甚至30年不到,就会仅仅 在人口原理的作用下彻底毁灭。
由于一些明显的原因,我没有提到移民。如果欧洲的其他一些地方也建立了这种社 会,它们在人口方面当会产生同样的困难,因而不能容纳新的成员。倘若这种美好的社 会局限于这个岛国,则它本来的纯净必定会不可思议地减损,其所企求的幸福也只有极 小一部分能够实现;总之,在该社会的任何成员愿意自动离开。愿意在目前存在于欧洲 的那种政体下生活,或甘受极端困苦移居新开发的地区以前,该社会的根本原则当已完 全破坏。我们从日常经验中看得很清楚:人们只有在苦难极其深重时才会下决心离开祖 国;即便是最吸引人的开拓新殖民地的计划,濒于饿死的人们也往往拒不接受。
人口原理 第十一章
葛德文先生推测,两性之间的情欲将来会消失——这种推测没有明显的根据——性 爱的激情同理性或美德并不矛盾。
我们曾假设葛德文先生的社会制度可以完善地建立起来。但这种假设是不可能实现 的。这个制度一建立,就会被各种自然原因迅速摧毁,同样的原因也会使这一制度不可 能建立。我想象不出我们根据什么理由可以认为这种自然原因将发生变化。在世界存在 的五六千年间,从未发生任何趋向于消灭两性之间情欲的事情,一切时代已届晚年的人 们都激烈反对自己感觉不到的情欲,但却没有多少理由,也极少成功。生来性情冷淡、 不知性爱为何物的那些人,当然完全没有资格判断情欲对于生活中愉快感觉的总和可以 作出多大的贡献。年轻时纵欲过度,因而年老后身体虚弱、内心充满悔恨的那些人,也 很可能指责这种愉快空虚无益,不能使人永久满足。但是,纯粹性爱的快乐,与最进步 的理性和最高尚的美德并不矛盾。一个人若体验过纯洁性爱的真正快乐,则无论他体验 过的理性的快乐多么巨大,也不免经常回顾那一时期,认为它是自己整个一生中最愉快 的时刻,对此心往神驰,深情地怀念那个时期,并且非常希望自己能再度生活在那个时 期。理性的快乐超越肉体快感之处,与其说是在于它较为真实和根本,不如说是在于它 持续时间较长,牵涉面较广,并且不易满足。
任何享受如无节制,都有损于其本身的目的。天气晴朗时在非常美丽的乡村散步, 如果走得太远,终究会感到烦闷和疲乏。非常卫生而且富有养分的食物,贪吃过度,非 但不能增强体质,反而会使身体衰弱。甚至理性的快乐,虽然确实比其他各种快乐不易 满足,但如几乎毫不间断地追求,也会使身体虚弱,精力衰减。由于人们滥用这种快乐 而否认它的现实性,似乎不是很恰当的。按照葛德文先生的说法,道德就是结果的打算, 或者象佩利副主教所十分恰当地表述的,道德就是神的意志,是由一般便利推断出来的。 按照这两个定义,肉体的快感如果不伴有产生不幸结果的可能性,就不违反道德法则, 如果对它的追求有所节制,为理智的发展留有极大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