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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矜持地“嗯”了一声:“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俩先退下。”
夏雨冬雪齐齐应了一声,就退下。
赵九心中正想着事,冷不丁手里被人塞了个东西。
赵九心中一动,将拳头握紧,藏到衣袖里。
等夏雨冬雪出去了,赵九抬手就扒拉下脸上的纱布,四下看看,确认无人了,才张开掌心——
是一粒拇指大小的丸子。
赵九两指使力,将丸子捏破,拿出里面的纸条,展开。
上面只一行话——
“保护好自己,等我。”
是守元帝的字迹。
赵九眼睛一润,眼泪就要落下来。
忍住泪意,赵九将纸条拿到火烛上烧了。
呆呆地看着那纸条在自己手中燃烧殆尽,赵九又发了一会儿呆,也没把纱布拉上,而是掏出了喜帕,继续往上面绣花样。
可赵九还没绣上多少,帖乌又推门而入。
看到赵九脸上耷拉着的纱布,帖乌怒了,一下子冲过来,将赵九手里的喜帕抢过,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
赵九瞪了帖乌一眼,伸手:“把东西还我!”
帖乌不理她,唤来了大夫,给赵九重新包扎。
赵九本来还不合作,被帖乌点了穴,这才老实下来。
在大夫给赵九重新上药的时候,帖乌在看赵九绣的那张喜帕。
看了半天,帖乌才扭头问赵九:“这是你绣的?”
赵九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帖乌安静着想了一会儿,对大夫说:“待会儿在蒙纱布的时候,在她眼睛那儿剪两个洞。”
大夫呆了一呆,抬手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可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帖乌挥了挥手中喜帕:“好歹,要让越小姐把这幅喜帕绣完嘛。”
————
于是,赵九敷完了药,就变成了这样——口。口
虽然不甚美观,但是好歹能看到东西了。
看着赵九,帖乌先是捂着肚子笑上了好一会儿,才把喜帕递回来给赵九:“继续绣~~缺什么就直接和冬雪夏雨说。”
赵九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她身边的两位姑娘,两人都长得眉清目秀的,面上只带着恭谨神情,倒是看不出来是谁给她塞的纸条。
得了守元帝那张纸条,赵九现在也不慌了,只吩咐冬雪拿来一些针线,就着烛火,继续绣那帕子。
帖乌就守在她身边兴致勃勃地瞧着。
还一边瞧着一边抱怨着:“许叹那家伙真是不给我省心。我才和你对垒没几天呢,他就派人在我营中散播我弑君杀父的谣言,搞得我军中人心向背,哼!就不是个明人!”
赵九挑了一根绿色的线,往帖乌那边看了一眼:“明人?”
帖乌很狗腿地给她解释:“明人不做暗事的那个明人。”
赵九嗤笑一下,说:“别说得你有多光明磊落的样子。你敢说你契丹皇宫那把火不是你放的?”
帖乌一派正义:“自然不是我放的,是我派人去放的。”
这样的粗活,怎么轮得到金贵如我的帖乌来干嘛。
赵九不理他,拿针挑了挑灯花,继续往那喜帕上绣鸳鸯。
帖乌抱怨了一通守元帝,这才问到:“你在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鸭子。”
“合合,骗我呢。”帖乌一副成竹在胸,“依着你们中原人那弯弯曲曲的肠子,我猜,你绣的定不是鸭子。”
“…………”
赵九继续闭嘴。
帖乌浑然未觉,继续叽歪:“我猜,你绣的是一只孔雀!”
赵九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一个不小心,针差点儿就戳到了手指上。
忍着笑,赵九又拨了拨灯花,问帖乌:“你见过孔雀?”
“画上面见过。”
帖乌如此说完,又急急补了一句:“想笑就笑出来嘛。我觉得你笑起来好看。”
赵九翻了个白眼,指指自己脸上:“就这样,也能好看?”
帖乌十分诚恳地点头。
赵九不和他扯皮,又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帖乌陪着她唠嗑了一会儿,就被部下叫走了。
仅留冬雪与夏雨在屋里守着赵九。
听着帖乌的脚步声远了,赵九放下手中活计,往两个丫头脸上看去。
两人却都是卑微神态。
赵九想了一想,点了冬雪的名字:“我现在有些饿,你去厨房给我拿点吃食。”
冬雪应了一声“是”,又问了赵九的喜好,这才退下。
赵九看着她离去,才将目光落在夏雨脸上:“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夏雨全然没料到赵九会这样问,顿时就傻了。
赵九心中叹了一口气——
魂淡!猜错了吗?!
————
直到睡前,赵九还是没有猜出两人谁是守元帝派来的。
——她后来就将夏雨支出去,单独和冬雪打了打哑谜,结果还是没把人试出来。
平平躺在床上,赵九睁着眼看黑乌乌的空气,心里就只想着那个人。
想他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的样子,想他眉间春山紧蹙的样子,想他,怕她痛而强忍着情|欲的样子……
赵九越发地后悔起来。
后悔自己的冲动。
后悔自己的任性。
后悔,自己将那一张纸条烧掉。
——魂淡!要是纸条还在,现在就有事物可以凭吊了嘛!
怒睡!
————
虽然昨晚上怒睡,但是赵九还是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大夫给她换药的时候,看着她顶着的两个黑眼圈,犹豫了半天,才问:“这位……姑娘,要不要我给你配两副安神的药?”
帖乌闻言,抢在赵九前面说到:“哎呀呀,青山~~你可是因为想着我就睡在你不远处,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
大夫给赵九裹纱布的手抖了一抖。
赵九只当帖乌是空气,和大夫说:“有劳大夫了。”
————
第二天,赵九绣了一天的刺绣,这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第三天,赵九绣了一天的刺绣,这边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第四天……
赵九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绣了上半部分的鸳鸯,心中千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啊喂!人呢!怎么还没来!!
再不来!我就真的把鸳鸯绣成大水鸭了啊!!
第四天,赵九又绣了一天的刺绣。
这边,又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吹了灯,赵九愤怒地上床睡觉。
躺下时还狠狠地捶了两拳床板——
说什么等我!都是骗人的!气哭了!呜呜呜!
又气又怒又恨又失落又期待地,赵九合上双眼,努力要睡着。
可她躺下还没有半盏茶时间,院子东边就一阵响闹——
“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抽风抽远了……
算了,我已经认命了。
第91章 冷笑话
——来了!
赵九心头一阵乱跳;也没想太多,直接掀了被子就跳到地上;径直就往屋外走去。
才拉开门,赵九只觉一阵天昏地旋;自己已经被一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揽到了怀里;两人双双转入了墙角之中。
“抓住你了。”
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到。
心跳一声声;雷鸣一般响在耳边。
赵九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搂住那劲瘦的腰肢:“元宵?”
你怎么来了?
那人低头在她唇上一吻;说到:“不亲来;我不放心。”
说着守元帝目光落在赵九脚上,有些怒了:“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万一冻到了怎么办。
说着,守元帝将赵九单手抱起,进了屋。
“鞋子应该在床边。”
赵九搂着守元帝的脖子;给他指路。
就着屋外稀稀拉拉的火光,守元帝在床边找到了赵九的鞋子。
亲自替她穿好了,守元帝又抱着人出去。
“我自己能走。”
赵九有些不乐意。
守元帝只将人栓得更紧:“不行。”
好不容易找回来,怎么肯轻易放手。
赵九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便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肩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屋。
才出门,一片火光亮起。
——帖乌领着一群人,将他二人包围住了。
看到赵九被一人抱在怀里,帖乌先是愣了一会,才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叹你可真真让我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守元帝不理他,只和赵九说话:“下次不管多要紧的事,下了床,都得先穿鞋。”
被这么多人看着,赵九有些不好意思:“你先放我下来。”
而被守元帝拂了面子的帖乌也不恼,打趣道:“小两口的要甜甜蜜蜜回去再说嘛~这会子还是先商量国家大事。”
守元帝这才瞥了帖乌一眼:“有话快讲。”
帖乌清咳一声,说:“倒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不过也没关系,还是你在场这条件才好谈。”
守元帝嘴角一勾,言:“这山头都被朕的人团团围住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和朕谈条件?”
赵九闻言微微一愣——这天高云低的,居然是在山上?
帖乌也跟着一笑:“纵然这儿被你包围了,但是我觉得,在他们杀进来之前,我能先将你俩诛杀!大不了我们挣个鱼死网破!”
守元帝替赵九理理头发,反而问他:“帖乌,你可曾听过我大吴一句古话?”
帖乌眉头微微一皱:“愿闻其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帖乌听到这句话,倒是往赵九身上一扫:“你要把青山留下?”
帖乌手下闻他如此回答,简直……不忍直视。
——可汗!冷笑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守元帝未回应帖乌的冷笑话,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