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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乌手下闻他如此回答,简直……不忍直视。
——可汗!冷笑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守元帝未回应帖乌的冷笑话,又说:“若你不与朕难看,朕也不会与你为难。”
帖乌心头一动,问:“此话怎讲。”
“此时你放朕与越卿安全离去,朕自下令即刻退兵。”
帖乌思量了一番,倒是笑了:“你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才不要上你的当。”
“你这般朕拖延时间,只有弊无利。若朕丧身此处,于大吴并无损失。反而是你,定是逃不出这天罗地网。契丹,也再无起东山机会。”守元帝言及于此,又是一笑,“想必,你也看过我那封遗诏的摹本了。”
听到“丧身此处”四字,赵九搁在守元帝肩上的手微微一动,却被他伸手握住,捏了捏手心。
——是暗示她,安心。
帖乌低头思忖,不语。
倒是有一契丹侍卫匆匆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
帖乌神情越发凝重,听完了那侍卫的话,又看向守元帝:“兵不厌诈。我凭什么信你?”
守元帝直视帖乌,一字一顿——
“君无戏言。”
帖乌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抚掌大笑:“好你个许叹!明明是下了套子让我钻,我还偏偏不得不钻……也罢也罢,你们去罢!”
说完帖乌抬起手,一挥。
契丹侍卫们知其意,也未多言,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守元帝抱着赵九,神态坦然,往前走去。
与帖乌擦肩而过时,帖乌说了一句——
“回头,记得谢我。”
守元帝亦回他一句——
“该谁谢谁,还未可知。”
————
被守元帝带着从帖乌的院落里出来,赵九这才发现这是一处建在山顶上的四进的屋子。
这山顶像是被人一刀削平了一般,恍如平地,所以她这几日才未发觉。
而山底下,是一片火光。
凝神一听,还可以听到几许马嘶。
两人来到下山路旁,十来道黑影蹿出,在守元帝面前跪下。
——是掌旗等人。
守元帝未多言,只说了两字:“下山。”
————
纵然眼前一片漆黑,守元帝下山时仍如履平地。
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赵九心中思绪繁杂,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若是帖乌,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了。”
黑暗中,传来守元帝的声音:“但是,你不是帖乌。”
赵九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只静静伏在守元帝肩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
到了平地上,守元帝才将赵九放下。
当还是拉着她的手。
像是怕她又会不见一般。
守在马车边上脖子伸得鹅一样长的春花秋月看到赵九,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来——
“姑娘!”
守元帝只使了个眼色,掌旗就很自觉地将两只饿虎拦住了:“姑娘都好,你俩放宽心。”
被掌旗拦住的春花秋月伸长了脖子远远地打量了一番赵九,确认她的确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
“唔……姑娘你脸上这个,这个东西是什么?”
春花指了指自己的脸,暗示赵九。
赵九往脸上一摸,摸到了契丹大夫给她包扎的纱布。
心中默然——
老子的脸都蒙成这样了元宵你居然没有救错人?!
看着赵九没回答,秋月很是好心地给春花解惑:“大概……是那个帖乌给姑娘,唔,下的蛊?”
赵九嘴角抽了抽——
秋月你是和小喜混久了吗?!这乱七八糟的解释是怎么回事啊?!
————
马车平稳地往前驶去。
守元帝亲自替赵九解开她面上的纱布。
赵九一动不动地坐着,问他:“那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
万一帖乌找了个替身什么的来哄你呢?
“你一靠近,我心跳就会变得快许多。所以认你也不算什么难事。”
“……元宵。”
“嗯?”
“你没事吧?”
这个回答完全在我预料之外啊魂淡!
“你没事,我就没事。”
说着,守元帝已经将赵九脸上的纱布全部解下,并且替她擦去了脸上的草药。
就着车内明亮烛火,守元帝看了好一会儿赵九的脸,说:“这道疤,倒是淡了许多……回去叫太医研究研究,这草药里都什么成分。”
赵九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守元帝拿了帕子擦手,问:“你……不生气?”
守元帝抬睫,瞧了赵九一眼:“只要你好好的。”
————
回到将军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喜和蓝可两人双双拥上来,围着赵九大呼小叫。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条街。
可小喜一个女人,就能顶三条街了。
再加上一个蓝可,简直就是……
赵九无奈扶额。
扶额了一会儿,赵九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诶!蓝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九发现了问题所在!
蓝可憨厚地笑了笑:“赵将军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赵孝廉?他干嘛叫你回来?”
赵九有些不太明白。
听赵九这样问,蓝可的笑也有些挂不住。
小喜很是识相地拉了拉赵九的袖子,再往蓝可那丢了个眼色。
赵九这才注意到一身缟素的蓝可。
心头一跳,赵九声音颤抖地问蓝可:“赵孝廉……死了?”
蓝可惨白了脸,摇头:“赵将军,很好。”
赵九全然无视对她使劲儿使眼色的小喜,又颤悠悠地问:“难道……是我二哥?”
蓝可的脸儿更白了:“越将军……也很好。”
赵九这下子不明白了。
蓝可不是父母早逝吗?!这孝服还能给谁穿啊?!
赵九正欲再猜,就被守元帝清咳一声,打断了:“时候不早了,朕要歇息了。”
众人听出了守元帝言下之意,纷纷滚蛋。
赵九迷迷糊糊地,看着秋月将门关上,这才回头看向守元帝:“蓝可这是在给谁戴孝呢?”
“他这身白孝服……”
守元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给季繁锦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个因为榜单字数的问题,
明天晚更,改到下午三点,后天继续早上九点。
话说昨天是平安夜。
作者君脑袋被门夹了出去吃饭。
店里没位置只能和一对异性恋拼桌。
这也就算了。。。
作者君居然点了一份,辣,牛,肉,汤!
然后一边吃一边刷手机一边辣得涕泪横流。
和我拼桌的女生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第92章 别猜
赵九愣了一愣;不可思议地说:“季繁锦?!那个和你有过一腿儿的什么劳什子名妓?!”
守元帝无奈地拉住赵九的手,再次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过。”
赵九也不和他争,仍是一脸没想明白的样子:“她……她怎么就死了?!”
“里通外国,死罪难逃。”
赵九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让蓝可回来……是给他送季繁锦最后一程?”
守元帝点点头。
赵九又想到那一身白孝服的蓝可,心中不知该作何想;最后也只不过一声叹息:“蓝可这个……”
傻缺。
守元帝不语,只默默将她揽入怀中。
赵九依偎在他怀里,叫了一声:“元宵。”
“嗯?”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去了……”
你会不会像蓝可这样;给我穿校服?
守元帝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说:“我不会像蓝可这样……黄泉路上阴冷黑暗;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走。”
赵九心中一酸,抬手,抱住他的腰,喉头干涩,半天,也不过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元宵。”
元宵。
————
唯恐夜长梦多,当夜,守元帝就定了后日启程回京。
第二日,将军府鸡飞狗跳。
秋月替赵九收拾好了东西,这才慎重其事地,在赵九面前跪下。
赵九不明所以:“秋月,怎么了?”
秋月先是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直起身子,起来说话:“姑娘……这一次,秋月是来向您请辞的。”
赵九迷茫了:“哈?”
“我与春花不一样,我签的是活契……早些年,我就已经赎身了。”秋月往下说着,“现在,我有了想要陪伴他一生的人……所以,我就不能陪您去京城了。”
赵九震惊了!
秋月无视赵九一脸=口=的表情,继续说:“好在这些日子春花也跟着我一起和仁和堂的大夫学医。本来我还不放心,可没想到春花在医术上面很有天赋,您不在这几日,她已经治了好几个伤风感冒重病患者,把的脉象也很准,让她陪着您一同去京城,是没问题的。”
赵九听了大半天,终于抓住了重点——
“啊等等!你那个想要陪伴一生的人……难道不是掌旗吗?!”
掌旗要留在塞北吗?我怎么没有听元宵说过?!
秋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赵九:“姑娘!掌旗一直是和春花在一起的啊您不知道吗?!”
赵九再度震惊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秋月摆出了秋月经典鄙夷神情:“您还在庐州那会子两个人就在眉来眼去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赵九继续震惊着:“难道在庐州的时候,和掌旗眉来眼去的不是你吗?!”
你俩还搂着旋转了好多圈把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