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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看着他的眼睛变得通红,胸膛不停的起伏,发狠的骂道:“孟瑾瑜你有本事就去找我姑姑单挑,别再这里嚼舌头根子。你想要我姑丈的皇位对不对?你一辈子都不会得逞,也不要妄想我姑丈会把皇位传给残剑。”他的双臂被绑在刑架上,因为捆绑的太紧根本就动不了。
孟瑾瑜不再理他,继续回到座位上喝茶,他现在要考虑的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残剑在黑暗的密室中寻找前进的路,几次都因为礼节而单膝跪在地上只能用长剑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头上全是冷汗,白皙宽松的衣服也因为汗水呗打湿黏在身上。她粗喘两口气强撑着身子只能继续往前走。
因为伤口裂开胸前的白衣已经被染得通红,但是他想着这事父亲的吩咐是父亲的愿望就一定要办到,所以才能够撑到现在。
等到他到了孟瑾瑜相约的地点,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喘气声特别的粗,现在别说是动手,就是他能带云儿走回去都已经最大极限了。
孟瑾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脸上有几分惋惜之色,在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亲情二字,有的就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已。残剑的身子特别弱,和小时候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他的练武天资特别的好,再加上有名师指导,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动手孟瑾瑜未必是他的对手。当然,现在就不能算了。
“舅舅……”残剑盯着他没有感情的眼睛,心被狠狠的刺痛,他的存在只是棋子么?为什么连当初那个温柔的舅舅都会变成这样?难道一开始接近他就只是因为他又利用价值。
孟瑾瑜没有应他,只是抬手让手下人把云儿弄晕过去,其他的话,其他的事情他只能对残剑一个人说。
“你愿意做太子吗?”话语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也是,他从来对残剑都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残剑没有想到舅舅会问这个,瞳孔猛地一缩,太子,这个词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的脑子里,他更是从小到大想都不敢想的。现在这句话更是让他想了不少,太子,东宫的主子他真的不想做,因为如果做了,必定会陷入一场很大的斗争中,他性子恬淡只想从来都不想争,只想静静的过日子,父亲可以多关心他一点,他便满足了。
但是要从大局来说,他更是不敢想,宣国在几百年前白氏先祖创立之时,便留下遗训,留有子嗣者则父子传承如若没有,则在宗亲中择一嫡子。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父亲百年之后,皇位……呵呵,何时需要他来操心啊?依照父亲的英明恐怕早就有了打算。
残剑抬起脸,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舅舅,眼波中干净的如一汪静水。淡淡道:“皇位是父皇的,父皇他自有打算。残剑……残剑不敢想其他的。剑儿此来是奉父命接云儿回去,求舅舅成全剑儿。”他双手抱拳,满脸的恭顺。
但是这话却在孟瑾瑜的耳朵里变了味儿,不敢想?奉父命?哈哈,果真是‘父慈子孝’啊,看来外姓的人就是靠不住。
他看着残剑的眼神变得阴狠,从腰间拿出一个精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残剑的手里,没有感情的说道:“这是‘红尘醉’吃了它我便放你与云儿回去。但是你要想清楚,这药可是剧毒,不会当时要了你的命,但是身体会一点点的消耗下去,会让你的心肺渐渐衰竭,你要想清楚啊。如果现在吃了,你还会有四到五年的寿命。”说完,他发出一声声的冷笑,款款的走到一边的藤椅上,静看着这场好戏。
残剑拿着瓷瓶的手猛然一顿,四到五年,他不怕死,可是如果他死了他就不能再父亲跟前尽孝了,没事的,还有云儿,只要云儿能够平安就好了不是么?想到这些,他打开瓷瓶的红色瓶塞,将里面的褐色药丸倒在手里。
一颗圆圆的褐色药丸在他的手里滚了滚,他另一只攥成拳头死死的掐着掌心的嫩肉,知道破皮出血流出血来才将‘红尘醉’放在嘴里,出乎他的意料,红尘醉的味道不是酸苦的令人反胃,反而很甜,很腻。甜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腔。
他有些贪婪这个味道,他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里从来没有吃过糖,也从来没有吃过甜的食物,没有想到第一次吃便是穿肠的毒药。
“把李云带出来让残剑带走。”他高声吩咐了一句,在空旷的房间里产生慎人的回声。
手下的人将李云从另一间石室里带出来,他还是在昏迷着,残剑连忙扶住他,药性已经发挥作用了,现在他的心肺,胸口是一阵阵闷闷的感觉,就像在沉溺在水里那样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知道,他要是死的时候,一定会很痛。
“谢谢舅舅,剑儿告退。”他紧皱着眉眼,本就苍白的小脸此时更是一层层的冷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黑亮的眼珠还是如往常一般,让人看不出异样。
走在百转千回的密道里,残剑扶着昏倒的云儿,但是因为李云实在是没有知觉走了几步便会跌倒在地上,他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胸口的疼痛将他本在背上。李云虽然比他小两岁,但是个子还要比他高一些,重伤之下背着他自然是费力的。
就这样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残剑能够感觉到胸口的伤越来越痛,汗水烫金已经裂开的伤口中,撕心裂肺的痛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鲜红色的浓稠液体顺着他的身上淌在不平整的路上,沾上泥土变得肮脏。其实从皇宫到这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但是因为他需要背着一个人,所以走的特别慢。他背着李云走出密道,走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春日的细雨打在两人的身上。
寂静的草丛里可以听见蛐蛐的叫声,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但是想着父亲期盼的眼神他只能挺着,咬紧嘴唇,不断的想以后的事情。四五年之后,他二十岁,还不到弱冠之年,死的时候父亲会不会伤心呢?他不想让父亲伤心,而且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去报答父亲的生养之恩,只能在这几年里好好的尽孝了。
心中想着父亲他的步子果然快乐不少,马上就要皇城了,快乐,就在眼前了……
他抬起艰难的步子向前走着,白色的靴子踩在泥泞的土地上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白子轩此时坐在念襄阁中,心中五味俱全,心莫名的痛着,想着残剑走之前那张小脸,他的心更是想碎了一样的痛。诺达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人,没有人会发现他此时的脆弱与反常。
忽然一道黑影从外面飞进来,细看原来是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影,全身都被黑色笼罩,甚至连口鼻都被遮住,只露出两个黑亮的眼珠。他屈膝跪在白子轩面前,双手抱拳道:“回主子。残剑已经带着李云少爷赶到皇城外,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便可以入宫了。”他的声音有些尖细,不似黑影那么粗犷,也不像无痕那么冷漠。
白子轩阴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鬼影,你是对朕最忠心的人,朕也是最相信你的。你告诉朕,刚才在……刚才在孟瑾瑜哪里,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孟瑾瑜有没有为难残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鬼影他就立马变得多疑,忽然觉得这次真的有可能是孟瑾瑜故意要件残剑,所以才……
鬼影是暗影中的编外人员,他的存在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现在的暗影老大黑影。他是李襄在宫里的时候特别训练的,从几千个人中选出的一个,他的武功,轻功,内力,还有反应速度,都是最好的。
可以这么说,他可以是杀手,可以是影子,也可以在暗处观察到所有的事情,即便那人武功在强都不会发现。因为他练成了闭气功,闭气功是塞外传来的武功,听说世间只有一个人练成了,那人来到中原之后被天山派截去,天山派少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逼他说出了内功心法,可是李襄因为她先天的原因一直都练不成,而且她为了秘密不屑露,立马杀了那个塞外人。所以说,天下间会闭气功的就只有鬼影一人。
鬼影如实回答:“按照主子的吩咐,奴才并没有跟他们太近只是在外观察他们是否动手。奴才没有听到兵器打斗的声音,残剑只是进去了半个时辰便出来了。身上的伤也是之前受的,并没有新伤。”他躲在密道门外的树上,按照之前的训练,他的听力是极好的,尤其是对兵器相撞的声音极为敏感,他连拔剑的声音都没听到。
白子轩之所以派他去,就是因为他是没有感情的,一切都只是实话实说,他的心中只有主子的命令,不会考虑其他的。
说完之后,他不等白子轩说话便消失在念襄阁中。又是一片死寂,仿佛他根本没有来过。
刚才的怀疑在白子轩的心中不断的扩大,没有打斗?不应该是打的血流成河吗?孟瑾瑜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云儿?莫不成,残剑答应他什么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白子轩心头燃起,他疲惫的皱紧眉头,暗道:残剑啊,我为了你都被弃了对襄儿的诺言你……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心啊。
宫门口的侍卫手中拿着长枪挺腰拔背的站在那儿,春雨打在他们身上的轻甲上,看到残剑狼狈的背着李云连忙过去几个人帮忙。
他们接过了残剑身上的李云没有留意身后那个已经虚脱的孩子连忙去给皇上复命,残剑只能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沾满泥土的白靴踩在被春雨洗刷干净的青石板上留下一排脚印。他左手紧紧的捂着前胸艰难的向前走着。
这里忽然觉得好陌生啊,这些守城的人为什么不过来扶他一把啊?就算是给溺水的人一点希望也好啊。
走进层层守卫的皇宫,他忽然觉得胸口闷热仿佛有一股暖流再向上涌去。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一抹猩红色的血珠顺着他尖瘦的下巴流了下去,他连忙擦干。红尘醉的药效果然很萌,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心肺如同撕裂般的痛。
白子轩坐在念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