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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女人间的争宠吗?
为了争宠,可以屈打一个无辜的人,好落情敌的罪吗?
“是谁打的,给本宫站出来。”这一声冷斥,原本拿着藤条的宫女们顿时不知所措,瑟缩的躲到金嫔和淑嫔的身后。
“皇后娘娘别生气,不过是教训一个宫女而已,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吗?”金嫔一笑,不认为屈打一个宫女有何大错。
这种事在她未入宫之前,可是常常发生的。
“是吗?”冰奴冷冷一笑,移步走向她,冷肃的玉容瞪得金嫔一骇,脸色倏地变白。“一位嫔妃就可以掌握宫女的生死,那我贵为一国的皇后,是不是可以立刻杀了你呢?”
一只手扬起,冷不防的就赏了金嫔一记耳光,打得她脸颊一阵火辣,吃痛尖叫。
“啊!”泪水扑籁籁而下,金嫔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这辈子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打过她,爹娘没有,皇上也没有。
“现在你知道被打的滋味有多痛了吧,那一道道鞭打在宫女身上的伤,你能体会吗?”冰奴沉声指责。
金嫔被她骂得一愕,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懂,但就是没有人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她被骂得无言以对。
“还有你,淑嫔,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连本后的宫女你都敢碰。”冰奴月气更冷,缓缓走向她。
淑嫔也不畏怯,在所有宫女都震慑皇后的威严向后退去时,唯独她挑衅地往前一站,扬起脸与她相峙。“臣妾当然不敢跟尊贵的皇后娘娘作对,但若是假的皇后娘娘,那又另当别论。雀儿为什么会在臣妾这里,皇后仔细一想就会明白,如果你不想像雀儿一样,被皇上问罪的话,就快回皇后殿,等着报应吧。”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哗然,就连躲在暗处的寒奴都不禁一僵。这女人怎么会这么说?难道是冰奴的身份泄漏,皇上起了疑心?如此一来,冰奴岂不危险。
“你说什么本宫不明白,我唯一知道的是,你犯了宫规,滥用私刑、蔑视本宫,所以我必须把你带走,接受惩罚。”冰奴一脸平静地说,手一挥,就要站在身后的赵尚宫带人抓住她。
对于淑嫔的恫喝,冰奴不是不惊,只是如果皇上真的知道她的身份,真的要怪罪的话,那也是她罪有应得,早在她预料之中。
但雀儿的公道不能不讨,没有人有权利去践踏别人的生命,帝后也一样。
“你敢抓我?!你只不过是个冒牌的假公主,你都还要等着皇上治你的罪,你敢抓我?”淑嫔不住地挣扎,双手被两个粗壮的宫女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肆!你们胆敢对本娘娘如此放肆,你们等着被杀头吧!别以为她这个假皇后会救得了你们,你们等着被问罪吧!”她大声地叫喊谩骂,声音之大,几乎掀动宁静的宫闱。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住口。”闻讯而来的德宗走进院子里,他一听到淑嫔说的话,禁不住怒火中烧咆哮出声。
跟在他身后的尚宫和内宫们,看到这种场面也被吓坏了,瑟缩地低下头。“皇……皇上……”淑嫔、金嫔和宫女们,全都惶恐地跪下去。
“什么时候,皇上跟皇后的事情也由得后宫嫔妃来多嘴了?”德宗冷峻的眼神一扫,停在脸色惨白的淑嫔身上。“你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谣言都敢乱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不要,皇上……”淑嫔吓死了,害怕的泪水溃堤而下,她疯了似地跑向前,企图拉住德宗的衣角求饶。
但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德宗的龙袍,就被内宫们拖走了。
“来人啊!把她们抓起来。”德宗不耐烦地命令道。
“是。”淑嫔和金嫔立刻被拉走了。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害人不成反被抓的淑嫔,不甘心地喊叫着,凄厉的叫声听来好不悲凉。
事情的转变是那么快速而突然,冰奴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
他竟然在维护她,维护她这个假皇后,为什么?
疑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德宗,与他的眸光在空中交会。
第八章
皇上驾临皇后殿,这是多令人欣喜的事啊!沉寂一阵子的宫殿顿时热络起来,所有的尚宫和宫女,全都挤到底下伺候着。
寝殿内,冰奴与德宗皇帝对面而坐,桌上摆着丰富的酒菜,但对坐的两人默默无语,德宗饮着酒没有说话,那双暗黑的利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冰奴也紧闭着双唇,垂着眼睫没有抬头。
因为她不知道他今夜来此的目的,是定她的罪?还是进行审问?
四周安静得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虽然没有抬头对视,但她知道,他灼人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就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德宗看着端坐在眼前的她,多日不见,她越加的清瘦,眼睛下隐隐浮现黑影,原来就不丰盈的身子都瘦了一圈,脸色更显苍白。
“我听说你最近的胃口不好?”
他是听到李尚宫的禀报,说她身体不适,已经多日未曾好好进食才想过来看看,谁知一到皇后殿,就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出事,急急再赶往淑嫔的寝殿,却看到那混乱的一幕。
以为她忙碌了一晚,应该饿了才是,他特地命人准备一桌子的菜,想要她好好用餐,谁知她非但不知感激,冷艳的脸上更无一丝笑容,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这般冷然的态度教他气恼,原有的关心开始化为怒气。
“没有胃口不好,只是少吃了点而已。”冰奴倔强地否认,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
是他承诺要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抛下身份及地位,只以爱为誓,相互扶持到白首,可如今呢?
为了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即忘却誓言,这样的情,这样的夫君,她还要来做什么?
在人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依然尽好她皇后的本分,替他管理好后宫。但是在他面前;她毋需再偏装,他既然背弃承诺,她又何须再为他付出感情?
“多日不见,你有没有话要与我说?”德宗为她的倔强感到头疼。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她甚至骄傲的不知道要认错、求恕罪。
“没有,一切听从皇上的处置。”冰奴低垂的眼眸没有抬起,依然望着地上,不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态度?德宗大手握紧酒杯,气愤地仰头一饮而尽。
“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对我的感情?”这个固执的女人,不知道他是在给她机会吗?为何不知把握?瞪着她的冷眸越加的酷寒。
气她,也气自己。
“皇上要臣妾的忠诚吗?”冰奴美丽的晶眸抬了起来,原本清澄的眼里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皇上忘记了对臣妾说过的承诺,你亲口答应不论身份、不论地位,只以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吗?臣妾的忠诚是献给我挚爱的夫君,如果你不是我最挚爱的夫君,那你也感受不到我的忠诚了。”
她将心跟爱给了他,可是他呢?
德宗深黑的双瞳沉了下,他确实忘记当日的承诺。
“我并未遗弃你。”
所以才迟迟没有将她问罪。
“可是你怀疑我,介意我的身份不是吗?”
由那日的言行中猜测,他应该已经疑心她假冒公主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如果能隐瞒下去,谷主跟公主的安危就不会有危险。反之,恐将引起两国的纷争和追杀。
她不能连累谷主,不能让他与公主遭到大宋与高丽的追缉。
可是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可以瞒住自己的身份呢?
“我不知道皇上调查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真相,臣妾只知道你在乎我的身份,而不是在乎我这个人。”
唯今之计,只有撑多久算多久了。
她的反应跟心虚的眼神让德宗悒郁了下,她还是想隐瞒下去吗?
她真以为骗得了他?
“即使是平凡的夫妻,也应该有个可以互称的名字吧,在没有人时,我应该叫你什么名字呢?”
“你想要我的名字?”
“对,一个可以让我明称你的名字,在没有人时可以叫的名字。”
也是划分她跟赵柠身份的名字。
“我……”
她也想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名字,一个能让他爱、能让他叫的名字,可是可以吗?
她可以奢望吗?
“告诉我好吗?一个名字,一个属于你跟我的名字。”这是他给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别让他失望,别逼他作出不愿意的决定。
德宗紧张地闭上眼睛,手克制不住地颤动。
求你,拜托。他暗暗地祈求着。
“我……”她缓缓地轻启檀口。
他急得手一紧,几乎忘了呼吸。
“可以叫我……冰……冰奴。”
“冰奴?”他倏地睁开眼睛,激动地抱住她,咧开嘴角地笑了。
她说了,她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她并没有完完全全地欺骗他。
德宗开心地大笑,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礼物似地大笑不止,浑厚笑声传扬开来,让站在门外伺候的尚宫和宫女们听得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冰奴,好美的名字,这是我听过最美的名字了。”他忙不迭地抱起她,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怔愕的冰奴转晕了,才停了下来。
“冰奴,好名字。是在冰天雪地里出生的娇奴吗?”
她的名字是这种解释法吗?冰奴不知道,她只是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来,过来。”
他伸手一拉,将她纤瘦的身于拉进怀里,就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一下。“从今天起,在人后,我不叫你皇后,而是唤你这个名宇,好吗?”
他的反应让冰奴反应不及,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怀疑她替嫁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
是她的名字有魔咒吗?
抑或是他根本没看出来,只是纯粹的不喜欢赵柠这个名字而已?
总之,他的举止让她怪异不解。
“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