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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再次陷入哀切的气氛。
刚出嫁的平阳公主哭得更是伤心,若非皇上和纪茗萱下旨让公主回去,只怕她是要留在荣寿宫了。
程嬷嬷抹了抹眼泪,这日子也是数着过了。
到了二月,太后已经醒少睡多,气色越见难看。
这一日,天下起了阴雨。
因为太后病入膏肓,福嫔的六皇子的百日礼都一切从简着办。
纪茗萱亲自过去看了看六皇子,送了一些不易做手脚的东西后陪着福嫔说了几句话,也就在这时候,太监来报。
“太后崩了!”
福嫔的脸再无半点血色,还留在此地的妃嫔看着福嫔和六皇子,目光尽是闪烁。福嫔抱紧了六皇子,死死的咬住嘴唇。
纪茗萱退了几步,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回过神来,道:“上孝。”
高无庸连忙带着人一个个宫殿细细查看。
纪茗萱看了福嫔一眼,对众多妃嫔道:“都回去,尽快赶到荣寿宫,若有延误失礼之处,重罪不饶。”
说完,纪茗萱带着人最先走了。
纪茗萱是径直去荣寿宫的,静安轩还有以前在皇后薨后的孝衣,所以直接穿好到达荣寿宫。
除了在侍疾的慎嫔,后宫就属纪茗萱最先到了。
满宫跪了一地,寝殿中,赵存洅还握着太后的手,慎嫔和程嬷嬷等人跪在一旁。
纪茗萱走到太后床前,什么也没说也跪了下来。她的眼眶完全红了,可是却没有哭出来。
屋里一片寂静,慎嫔也不敢露出大声响,垂下头显得极其伤心。
纪茗萱分明看到赵存洅的眼睛湿润了。纪茗萱这样一看,自己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掉了出来。
无声的掉泪,反而比痛哭出声更让人感觉到悲切。
过了半响,后妃和诸位皇子公主都过来了,哀声一片,纪茗萱这时候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到生气。
她很想安静的陪着太后,外面的哭声,算来是打扰她的缅怀。
纪茗萱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她没有立场去阻止她们的哭泣。
这时候,赵存洅突然冷哼:“够了,都退出去哭。”
哭声戛然而止,齐齐看向赵存洅。
纪茗萱抹去眼泪,想要牵着哭声响亮的沐儿和妙珂最先离开。
皇帝冷情,这个时候只怕是想静静。
可是沐儿竟然挣脱了,竟然还扑向床去,妙珂也不愿起来,在那里大喊着。
赵存洅道:“让孩子们留下来,太后宫里的后事都交给你了。”
纪茗萱平静的点了点头。
赵存洅挥了挥手。
众人见皇贵妃走了,也都跟在身后离开。
外殿,纪茗萱带头跪下,众妃嫔自然跟在后头哭泣。
纪茗萱心里伤心,别的妃嫔也不远落于人后,都嘤嘤哭着。
***
太后驾崩,比起当年皇后的丧事更复杂隆重几分。好在有了以前的经验,她做的没出什么差错。
欣容华才一个多月的身孕,纪茗萱只是提醒她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并叫太医随时候着。这个时候,哪怕欣容华胎不稳,纪茗萱也不会自作主张让她休息的。她做到这一步,已经算给与她保护,她若是还是保不住,事后皇上也只会怨欣容华。
皇后停灵三日,太后也是如此,过百日后,皇上和纪茗萱等主位一起送灵至景陵入葬。
本以为欣容华度过最艰难的守灵时期,她的胎儿能够保住,谁知道,已经四个多月的孩子还是流了。
是纪茗萱随着赵存洅立刻宫廷时流产的,而且凶手全部指证慎嫔。
慎嫔大呼冤枉,纪茗萱气笑了,这宫里头当真是片刻不得安静。
一个个将所谓的证据摊在她面前,香料、汤药还有慎嫔的贴身宫女全部指证出来。至于慎嫔的动机,便是欣容华仗着身孕给了慎嫔难看,慎嫔怀恨在心。
这可以说是人证物证聚在,纪茗萱扫看在场众多嫔妃,她们的脸色各异。
慎嫔在宫里做了这么久的隐形人,怎会冒这么大的险去除掉皇嗣?
所以纪茗萱看到这些证据才火大,是趁着她不在兴风作浪,这无疑是给她掀了一个耳光。
“慎嫔,你说你是冤枉的,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
慎嫔脸色剧变,她没有,她也没想到她身边的人会污蔑她。
“嫔妾什么也没做,她们是污蔑臣妾的,还请皇贵妃彻查,说不定……说不定这些贱/婢是被人买通了……”
“娘娘,你不能过河拆桥,你一直恨着欣容华,你在害怕欣容华生下皇子越过你,你不心甘,所以才叫奴婢去做的……”
“你胡说……”
“娘娘,奴婢对你的忠心……”
慎嫔气极,当下用尽全力向那宫女打去。
纪茗萱端坐在上头,竟然不派人挡开,反而看着慎嫔和那宫女厮打。
余下的妃嫔都睁大了嘴,看着两个无任何形象的主子和奴婢,心中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出了血。
纪茗萱淡淡道:“拉开她们。”
高无庸连忙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被分开了去。
“琪思你若打心里尊敬你家娘娘,这会儿定然是不停的闪躲求饶,可是本宫可看见了,你这下手的狠劲可丝毫不将你家娘娘放在心上。”
慎嫔立刻跪了下来:“皇贵妃娘娘英明。”
琪思捂着脸,身子开始颤抖,瞅见慎嫔看她得意的目光,她心中一抖。
若不是慎嫔发狠要置她于死地,她怎么会不顾形态出手。
“琪思你也别看着了,是本宫让慎嫔这么做的,你说说,谁让你陷害慎嫔的?”
琪思道:“皇贵妃娘娘,是慎嫔娘娘要置奴婢于死地,奴婢才不得已回手的啊。”
纪茗萱冷笑,看向良贵嫔的碧儿,问道:“你家娘娘要打死你,你会不会反抗?”
碧儿心一抖,跪下来道:“奴婢不敢。”
纪茗萱又问了几个妃嫔,个个都是如此,她看着琪思,眼中含着锐利。
“你不说是吧,本宫有的是办法,你若招了,有什么委屈,本宫还可以出手帮点小忙,不招,谋害皇嗣,不仅是你,你的家里人也有罪。”
琪思眼中闪出恐惧,她迟疑着,害怕着,纪茗萱等了半响,琪思还是一口咬定除了慎嫔,没有其他人支使。
纪茗萱才刚回来,这事情还来不及细查,当下道:“各位妹妹也都看到了,本宫觉得此事极有疑点,就暂且放下,明日,再做审问。”
众人连忙称是,没有一人反对或是心思不宁。
人都离开了,纪茗萱脸色难看之极。
真是好大的礼。
“去查查琪思和谁走得近。”
高无庸接下了命令,退了下去。
另一边,赵存洅回到龙仪殿处理政事。
常全化将瑞贤宫处理的结果告诉了赵存洅,赵存洅略一思忖便安了心,若是四儿所做,此时应当处理了慎嫔,可是她主动去寻疑点,看来凶手另有其人。
“你亲自去查查。”
常全化点了点头。
两边查事,哪怕到了晚上纪茗萱没查到什么,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在等着皇上查,彻底解了皇上对她的疑心,她后来办事也不会遭到阻碍。
琪思,自慎嫔进宫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十分得慎嫔宠爱。
慎嫔失宠已久,但是也不是什么可以得罪的妃嫔,所以身为贴身宫女,琪思也受不到什么欺辱。
慎嫔没做什么对不起琪思的事,琪思交往的人也正常,宫外家人也正常得紧,并不像被控制威胁的样子,她怎么就背叛了慎嫔?
“细查和她交往的宫女太监。”
“是……”
夜半。
常全化没有将消息禀报皇上,就带着人涌进了司礼监。
无声无息的抓了一个太监出来,当场扒了那太监的衣服。
赵存洅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他的宫廷竟然让一个男人混了进来。
“朱贵进宫多久了?”
常全化道:“十年前进的宫,一直在司礼监侍弄花草,和琪思是同乡,琪思耐不住寂寞,两人便……”
常全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还有谁知道?”
常全化道:“朱贵全部招了,是福嫔……福嫔曾经也是侍弄花草的宫女,曾见过琪思和朱贵幽会。”
赵存洅摔下手中的笔。
好一个善于自保的福嫔。
“将福嫔带过来。”
“皇上,皇贵妃娘娘也盯上了朱贵几人,看来也想找真相……”
赵存洅道:“让她不必查了,你私下告诉她,让她对宫廷清洗一遍。”
常全化接下旨意,立刻下去传了。
纪茗萱接到常全化禀报的消息,顿生寒意。
清洗宫廷,纪茗萱让人布置了下去。
听闻皇上宣福嫔去了龙仪殿,寝殿的纪茗萱慢慢张开笑容。
孩子可以生,但是怎么也得太后三年孝期过了之后再生。
三年之后,她的孩子八岁,她就不怕了。
当然身在这个位置,她不会害人。
所以她的确没出手害欣容华小产。
可是她阻挡不住欣容华身旁的人得意,也阻挡不了欣容华的踌躇满志。
说六皇子是天煞孤星,不吉,福嫔怎会不记恨。
纪茗萱的人偶尔听到了,自然不怕都添点料,福嫔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听了这番话,纪茗萱也没当一回事。
动手了更好,不动手留着后患,让福嫔对欣容华未来的孩子视为眼中钉也不错。
纪茗萱本还担心是惠妃出得手,此时,纪茗萱放心下来。
相对应的,纪茗萱对福嫔忌惮了几分,一个宫女出身的弱势福嫔能有如此手段,也是需要小心的。
“说吧,为何陷害慎嫔?”
福嫔在皇上宣她的时候,她已经猜到了。
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