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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兼陌刚从主殿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张院判。
李兼陌连忙给张院判施礼。
“兼陌这是哪里去?”
李兼陌道:“回院判,微臣刚好给愉修华请完脉,正准备回太医院。”
张院判说:“你既然在这里,就和老夫去看看纪嫔娘娘。说来,前段时间,纪嫔娘娘的脉都是你请的,老夫也好找你了解了解。”
李兼陌恭谨的应道:“是。”
张院判很满意他看中的后辈没有因为得到宠信就自傲自负,看来以后得多点拨点拨于他。
两人进入殿内。
殿内的娘娘躺在床上,看起来气色并不好。也难怪太后和皇上急忙将他派了过来,他是纪嫔龙胎的主要负责人,但是纪嫔的龙胎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有些不稳,后来都十分健康,所以他也只是十日一次的请脉。当然为了稳妥起见,作为他的助手李兼陌就多跑了几趟。
昨日李兼陌一直忙着愉修华的事,他没来得及细问当时情形,现在正好碰上了,正好一块去请脉。
昨儿纪嫔的脉象有些奇怪,好在开了安神的要稳妥了下来。可是今儿早上,纪嫔又派人来请她,说头疼。
张院判心中一直在想这病症,现在看到李兼陌,秉着他熟悉的缘故,也打着多个人也多个参谋的主意。
隔着帘子,两位太医一齐请脉。
母体脉象虚浮,但是子息脉象强劲有力。这样的脉象虽然龙嗣建康,但是也是对母体的大忌,万一又难产了,这救命可不是一件简单事。
两人均是一惊。
张院判思考了许久,他说道:“娘娘需要好好静养,此外要保持身心愉快。”
纪茗萱心中暗骂这张院判谨慎,不过她还是担忧道:“本宫自昨日就心神不宁,今儿早上起来,头也疼痛不已,不知可有碍于腹中皇嗣?”
张院判道:“娘娘放心,这迹象不过是娘娘昨日见了血光,心有所虑而产生的小毛病,娘娘切记保持愉快即可。”
纪茗萱舒了一口气,说道:“有劳张院判。”
张院判连称不敢。
纪茗萱自帘子看到外面一直不语的李兼陌,她问道:“李太医,愉修华如何?”
李兼陌立刻低头,恭敬的说:“回娘娘,愉修华大好了,只需调养几天就可以行动了。”
纪茗萱微笑:“那就好。”
李兼陌低了低身子。
张院判已经写好方子,他没有立即交给候在一旁的紫珠,反而递给李兼陌。
李兼陌看着张院判微笑和煦的样子,他心中一叹。若是他知道过会的事,不知是否后悔培养他。
李兼陌看了许久,神态和眼睛尽是犹豫之色。
不关张院判,就是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见着了。
张院判问道:“李大人?”
李兼陌敛住自己的表情,说道:“院判大人的方子正好。”
其余几人狐疑的看着李兼陌,张院判也不愿在后宫娘娘面前被人质疑,他扯着李兼陌的官服,说道:“李大人为何如此迟疑,若是老夫有不周到之处,李大人尽管提出来。”
李兼陌立刻道:“张院判德高望重,医术更是太医院的魁首,微臣哪里能及,微臣所迟疑的不是此方,而是微臣在给娘娘把脉时发现娘娘和愉修华的难产时的脉象有一点点相似。”
纪茗萱连忙坐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李兼陌跪了下来,然后磕了一个头。
“微臣也不敢确定,愉修华修养不久,还有一丝痕迹。还请娘娘恩准院判大人和微臣去主殿给愉修华请脉。”
纪茗萱立即道:“本宫同意了,张院判……”
张院判一听李兼陌的话语,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若是不存在一切好说,若是真如李兼陌所说,他心中哀叹同时也庆幸起来。
一向康健的纪嫔如果在生产时难产,他这院判是做到头了。
“微臣即刻去给愉修华请脉。”纪茗萱语气带着些许的惊慌和着急,她道:“本宫想让冯嬷嬷和二位太医一起去,不知可不可以?”
张院判说:“娘娘放心,”
纪茗萱抓紧床上被单,然后看了看冯嬷嬷。
冯嬷嬷点了点头,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张院判和李兼陌一齐行礼告退。
当人走后,屋子里又空旷起来。
芝草轻柔的扶着纪茗萱躺下,可是躺着的纪茗萱捂住头,看来头又疼了。
“紫珠,快去给娘娘煎药。”芝草着急道。
紫珠连忙起身,然后拿起药方就走。
屋子里安静万分,只剩下纪茗萱呻吟了几句。
芝草抹了抹泪,更担忧了。然后手指放到纪茗萱头上,平和的按着。这还是紫珠教她的,她也有八分火候。
纪茗萱慢慢放下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一查,或许能够查到太后宫里去,不同的是,照着李太医说话的技巧和原因,让太后产生芥蒂的会是愉修华。
到了午间的时候,冯嬷嬷终于回来了。
纪茗萱紧张的问道:“如何?”
冯嬷嬷说:“娘娘和愉修华都有早产药力,不过娘娘身子康健,所以并不碍事。反而是愉修华,除了那点药力,她还曾服过大量催产之物!”
纪茗萱的心猛然一松。
催产药无痕无迹,没有对比提示,连太医都会误认为是愉修华因为摔倒的外力变成早产。一有了对比,只需验看血迹,然后有目的的去探看脉象,这是否催产还真能检验出来。
主动服食早产药的嫔妃是大罪,可以按伤害皇嗣论处。
相信常妃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有愉修华的事情在前,太后比对下来,她的内疚就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而且这怜惜还不是针对愉修华,毕竟愉修华自伤之事太过惹人不喜。
纪茗萱一直怕太后查出荣寿宫异香之事,然后让她与太后产生疏离。如今捅出来后,还搭上了愉修华,这不得不说是运气问题。
纪茗萱主要是借此解决这遗留的祸害,当然心里还是有些小心思的。
从荣寿宫到静安轩并不远,因为荣寿宫所住人的特殊,这里的路除了桥上,四处都是柔软的草坪,就算真摔了,早产的几率不过五成。纪茗萱心中也不确定愉修华是否用了药,若是没有,她和愉修华也是一起被设计,加上愉修华遭了大劫,太后在愉修华的目光会加大,纪茗萱再好好运作一番,她和太后因此产生的缝隙有希望弥补。
纪茗萱目光一寒,问道:“可知道本宫体内的药力是如何得来的?”
冯嬷嬷道:“两位太医去禀报皇上皇后了。”
纪茗萱扫向周围众人,说道:“冯嬷嬷,芝草,你们和小术子再将静安轩‘清洗’几回。”
冯嬷嬷和芝草认真的应了。
☆、皇子归属
愉修华这次早产牵扯甚多;又有张院判为愉修华请脉。主殿此时正乱着;鱼龙混杂的人到处都是;于是这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常妃果然不出纪茗萱所料,抓住这机会就要求皇后治愉修华之罪。
皇后在皇上没有任何发落之前,哪能真的处置一个刚生下皇子的愉修华。
常妃自昭凤宫出来;她嘴角冷笑一声。
在常妃一旁伺候的朱禄心中一寒;常妃说道:“摆驾静安轩。”
朱禄低下头;那轿子就抬起常妃去了静安轩。
常妃说这话还在昭凤宫范围;立刻有人禀报给皇后。
皇后心中恨极;这常妃从来不给她消停。
“走;去静安轩。”
走了好几步,皇后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去请皇上。”然后扯出一丝笑容,搭着紫衫的手走了出去。
早有凤轿在殿外等候。
纪茗萱正在修养,主殿嘈杂,这侧殿被她的人守得密不透风。纪茗萱也一直呆在房中,轻易不外出。
“娘娘,常妃娘娘在掌掴愉修华呢!”
纪茗萱大吃一惊,是真的吃惊了,她猜到常妃会发作愉修华,却没想到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掌掴人的。
“怎么回事?愉修华不是在内殿坐月子吗?”
红珠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她说:“常妃娘娘驾临,愉修华未曾出来迎接,常妃娘娘走进内殿当着众多的奴才面亲自掌掴了愉修华,还说了三个理由。”
纪茗萱兴趣的问道:“哪三个理由?”红珠说:“第一,以下犯上,不知宫规。”说的是愉修华不出来迎接之事,这比较牵强,愉修华才生产,哪里能出来迎接。
“第二,为母不慈,对国不孝。”纪茗萱心叹。
“第三点呢?”
红珠说:“支使下人,污蔑主位。”
纪茗萱淡笑:“污蔑?难道那嬷嬷的事是愉修华污蔑了常妃?”
红珠点头:“是这个意思。”
纪茗萱看向周围,说道:“冯嬷嬷,你待代替本宫去给常妃娘娘请安。”
冯嬷嬷点了点头,虽然常妃到来没通知侧殿,但是她既然说出以下犯上,不知宫规之言,纪茗萱自然要全了礼数。
不过叫纪茗萱亲自去请安,她是不会去的。
冯嬷嬷行礼离去。
红珠悄声说:“奴婢听说着,这愉修华的脸似乎伤了。”常妃常年带着指甲,这一掌掴下去,脆弱柔滑的脸自然容易受伤。可是这事是可以避免的,常妃看来真的无所顾忌了。
“愉修华她……?”
红珠说:“愉修华还挺硬气,竟然一句也不吭。”
纪茗萱说道:“成了,本宫知道。你给本宫收住神色,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红珠褪去笑容,说:“奴婢也是替娘娘抱屈而已。”
纪茗萱笑道:“知道你忠心,这个赏你了。”说完,纪茗萱摘下一支簪子。
红珠接了过来,兴奋的谢赏。
“退下去吧!”红珠点了点头。
纪茗萱从椅子上起来,屋内只剩下芝草伺候。
“娘娘好像不开心?”
纪茗萱道:“都是不省心的。”
芝草不明白。
纪茗萱道:“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驾临,你让紫珠和青瑛随身伺候本宫去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芝草问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