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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理你这管家的肠肠肚肚,现在爷我倒想看看你肚里藏着什么牛黄狗宝!”也就不理池百平摆着官架子,径直入了正堂,吓得丫头婆子闪躲不及。
池百平见了,只是气得脸色发青,却没有奈何。
正厅里确乎摆着不少好东西,冯尘似乎是出于职业习惯,一一地解说了起来,并指着其中几样道:“肯定是从内库里流出来的!”凤九渊问道:“何以见得?”
冯尘道:“我在《府库汇典》上看到过。虽说没有鎏金凤凰纹饰,但却都是内库珍藏的前朝古物!”拿起一只铜壶道:“别看这只铜壶不起眼,它可是茂始年间名相徐敬之用过的器物!壶底镌有‘江阴徐氏’四字!”翻转过来,果见四个已经斑驳变绿的文字,正是‘江阴徐氏’!
凤九渊只是冷笑不语。
只可惜池百平因为气恼去了外间,若他听到这席话,恐怕早吓得酥在了当场,哪里还敢等着顺天府来人呢?
正不知道是池百平运气好还是怎么地,池五才拿着名贴出了归义坊,马都还没有跑起来,就见到一身簇新官袍的巩奎领着一大票的公衣差人正在巡街呢。见状,池五忙翻身落马,跑了上去,跪在巩奎的马头,呈上了池百平的名贴。
巩奎也是炫耀得过了头,一见说有强人擅闯池府,怒道:“竟然还有这等不法之徒!听令:打起精神来,跟我去斑鸠肆三街捉拿强人!”
池五搬到了救兵,说不出的得意,一马当先,领着巩奎和众红衣差人朝池府冲了去。
听说巩奎亲自来了,池百平迎出府外,见面之下,也不行参礼,只是拱了拱手道:“巩大人,你的好治下呀!”
巩奎笑道:“老池呀,消消火,消消火嘛。敢情是外道不长眼的,知道你是中京地面最富得流血的一号主,所以登门求告点年礼。这算不得什么,一会儿待我将他们擒下,随你怎么处置。如何?”
池百平不阴不阳地道:“那就最好了!”
巩奎一挥手,都头就领着几十号公差往里冲,而他则和池百平边走边谈,徐徐地去‘收拾战场’!
没料到刚进二门,就见都头和众公差被打了出来。
巩奎脸色骤变,厉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都头哭丧着脸道:“老爷,这,这,哎,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巩奎气得脸都黄了,喝道:“本官倒要看看,是哪路强贼,竟然无法无天到这地步!都跟我来!”又一窝蜂涌了进去。
挡在第三进院门外的人是索哈牙,见巩奎领头冲了进来,他不紧不慢地喝问道:“哟,这不是巩大人么?风风火火的,是要干嘛呢?”
巩奎抬眼一看,见是索哈牙,腿脚一哆嗦,差点没跪倒下去,起手作揖道:“原来,原来是索统领(索哈牙已经升任东宫侍卫统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池百平更是纳罕,问道:“什么索统领?”
巩奎连杀了池百平的心都有了,却笑道:“原本池大人府上的贵客便是东宫侍卫统帅索大人。我说池大人呐,你不好好地招待索大人,何必强拉本官来作陪呢?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少陪,少陪了!”转身就在开溜,不想里面传出声音来,道:“是巩奎么?滚进来!”
巩奎已经料到,索哈牙在这里把门,里面的‘强人头领’必然就是素来做事出人意表的皇太弟了。原以为池百平是树大招风,惹了外道哪路强爷爷找上了门讨过年钱,这才趁机想做个顺水人情,哪知道这强爷爷竟然是皇太弟,凭他一个蚂蚱大的三品官,哪里敢去招惹未来的皇帝了?想趁机开溜,到底还是没有溜掉,只得硬起头皮应道:“是,臣巩奎奉谕晋见!”
池百平再傻也知道里面的年轻人是谁了,看着巩奎近乎是爬着进去的,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黑,一口气没接上,噗的一声喷出老大一口鲜血,当场昏死了过去。
索哈牙见状,忙叫道:“哟,哟,这可不行,快,快,把他给我扶屋里去!”指着都头道:“快去找个大夫来,迟了爷要你的狗头!”都头领着几名手下,疯也似地跑了。
巩奎爬到正厅外,行了二跪六叩的大礼,这才道:“不知太弟殿下在此,恕臣鲁莽冒犯之罪!”
凤九渊招手叫巩奎进了厅去,问道:“看样子你跟池百平是老熟人了?”
巩奎忙道:“不,不,连认识都算不上。今日臣带人巡城,正巧遇着他家下人报官,说,说有那个什么来了他府上。臣想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又是天子脚下,怎地会有此事?便亲自带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没想到却冲撞了殿下。臣有罪,臣有罪……”
“你有罪?”凤九渊盯着巩奎问。
巩奎心下发虚,应道:“是,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
“臣,臣……”
“是不是要本王治你个欺罔之罪?”
巩奎的汗瞬间从皮肤之下迸了出来,连连叩头道:“臣不敢,臣不敢……”
“你已经敢了!”
“臣,臣,殿下,臣和池大人只是官面上的往来,并无深交。此外,臣私下里也爱好收集点玩意,池大人是此中行家,因此臣多有请池大人帮忙之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了!”
“原来是有职业优势呀!”凤九渊哼哼了两声,让人把池百平带进来,却听说池百平吓得吐血昏死了过去,不由骂道:“脓包蛋一个。那个管家高广顺呢?”
索哈牙说高广顺想跑,被张小七给逮了回来,便命带上厅来。
张小七拎着捆得像粽子似的高广顺进了厅来,往地上一掷,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高广顺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不至于像池百平那样吐血昏死,眼神闪烁地望着凤九渊,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412池府(二)
“想必你也明白了本王今天登门拜访的用意了吧?”凤九渊轻轻地拨拉浮在水面的茶叶,轻呷了一口才上来的茶汤,满意地嗯了一声,赞道:“好东西!怎么咱们东宫又没有?!”
高广顺道:“太弟殿下,小人,小人不知……”
“你知道!”凤九渊一口咬定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高广顺咽了口唾沫,似乎还不想招认,但看到凤九渊眼里的杀气,直感到脊背全都凉了,忙道:“我,我,我,我说。那东西,东西是池大人让我拿出去卖的,说放在家里碍眼,还不如淘换两个现钱!”
凤九渊将茶碗轻轻地放在桌上,盯着高广顺道:“还跟我撒谎?信不信我把你交给许庸,让你尝尝他的手段?”
高广顺一听许庸的名字,抵抗之心彻底被摧毁了,骇得尖叫道:“不,不,不要!我说,东西是我别人给我,让我顺便转手的!”
“谁?”
“……”
“嗯?”
“是,是……”高广顺还没有说出来,就听索哈牙大喝道:“什么人!”院里顿时大乱。思菊护定凤九渊,凤九渊却叫看好高广顺。却没料到高广顺突然暴起,把自己像扔石头般砸向凤九渊。
思菊早有防备,手指一划,乌光闪过,高广顺惨叫一声就跌落在地,连挣扎一下都不能了。
就在这时,只听索哈牙大喝道:“小心,他们有轰天雷!”
凤九渊一惊,心说娘的,怎么会有人搞到这玩意的?
思菊也管不得什么威仪不威仪的了,一把挟起他来,就往后堂跑。巩奎和冯尘都跟了上来。
刚绕过屏风,轰的一声,正厅里就炸了开来,整个房顶都被撕上了天,满屋子的珍宝古玩都被炸成了碎渣。气浪掀起屏风,朝着思菊等人飞来。思菊身手灵敏,抱着凤九渊腾身跳到了天井里堆叠的湖石背面,冯尘也是见机得快,顺势伏倒在地,唯有巩奎身手不够灵活,被屏风砸了个正着。屏风当场碎了,他也狂喷鲜血,撞到了湖石上,撞得头破血流!
凤九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弥漫的烟尘里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思菊,问道:“咱们是不是从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回来?”
思菊没有说话,也把他的嘴捂上了。
索哈牙等人还在战斗,不时有惨叫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的!
终于,听索哈牙怒吼一声:“我叉你祖宗血奶奶……”然后就是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响起,接着又听他喝道:“王二楞子,左边;李十八,墙上……哇!”显然是他也受了伤!
场面越发的乱了起来。思菊的神情很是凝重,抱着凤九渊蹲了下来,并示意他不要说话。
凤九渊也知道身处危地,此时开口无疑就是告诉刺客自己在哪,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又是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响起,威势更盛刚才。思菊心知索哈牙是拼命了,不免更是担忧。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墙上一阵轻微的响动,手指一抖,发钗破空射去,尚不及命中,就听得一声闷哼响起,显是有人受了伤,只不知道是敌是友。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只不过离着较远,她和凤九渊并未受冲击。
索哈牙叫道:“来帮手了,稳住阵脚,保护殿下!”
思菊听得身后墙外一阵奇快的风声响过,然后就听到利刃割破气管的声音,忍不住骇然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手!”便抱着凤九渊朝正厅方向退去。那里毕竟有冲过来的索哈牙等人护卫,即便墙外的高手是敌人,也足以从容应付。
率先冲进来的是王二楞子,见思菊护着的凤九渊无恙,他显然大大地松了口气,只不过没有声张。见冯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也顾不上管,闪身挡在了思菊和凤九渊前面。接着张小七和陆文也进来了!
过了片刻,索哈牙的声音在后院响起,他说:“这有个死的。大家小心些,仔细搜,看还有没有藏着刺客!”
爆炸声惊动了巡街的中京督卫府军,不过片刻功夫,就来了个百人队把池府围了起来。又听说皇太弟在里面遭了刺客,顿时群情汹汹,去报信的信报,剩下的都一气冲了进来。
看着这些哪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士兵,凤九渊的心这才安了下来。
经过一番搜索,确认再没有藏着刺客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经过清点,计有十三名公差被杀,高广顺被炸死,池百平也被人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