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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仁皇扶起我们,重新在条案边坐好,亲自倒了三杯酒,缓缓的说:“朕唯一得意的,就是起码天朝万年基业,那些库银啊,粮草啊,起码还对得起祖宗。日后开战,朕夜可以去祖庙对祖宗们说:祖先啊,神仁起码也为那些在前线抛洒热血的天朝儿郎做了点事情。他们可以吃饱饭,家里的老小也不愁饥寒,神仁为了洗刷天朝千年的颓风,起码还是做了点事情。”
轻轻的拍了一下宁王,掏出了一份厚厚的上好黄缎子写的圣旨,神仁皇低声说:“这是朕亲笔所写的传位于老五的诏书,上面有朕十三颗宝印为证,绝对无人可以伪造。”同时,给了宁王一颗小小的碧玉狮子印,低声说:“这颗印章,是朕亲手所刻,天朝外地受封的元老重臣都认识,凭借这颗印章,你们可以随意调动十三家国公的一百四十万私军。切慎,切慎。”
宁王惊喜的接过,把印章小心的放入怀里,突然又取了出来,低声说:“杨统领,你的武功高,经验足,这颗印章还是你随身携带的安全。”神仁皇点点头,我连忙接过,把上面的金丝系带挂在了脖子上,贴身放好。
神仁皇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拦腰,恢复了平日那副有气无力的德行,懒洋洋的说:“朕也成习惯了,累了。你们回府休息去吧。老五啊,那些兄弟日后可能得罪你,看在兄弟的分上,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放过他们。至于秦学士他们,哼,蔡丞相的义女是你新收的妃子吧?有空全部给朕杀掉,杀了一批老的,换一批新的,虽然一样酸气冲天,起码祸害没这么重了。秘营的杀手,拨一半十三人给你们招呼吧。不用送了,朕回宫休息去了。”
我们恭敬的站起来,看着神仁皇高声呼叫着:“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身后环绕了无数的秘营高手,大小太监,渐渐的远去了。吓然发现,他那平日委琐的身躯,今日是如此高大无比,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那个似乎一直在门口打瞌睡的老太监厚厚的眼皮慢慢张开,喃喃的说:“说完事情了?走吧,诶,人老了,稍微活动一下就腰酸腿疼的,想老奴年轻的时候,那个胳膊腿儿,啧,不是老奴吹牛啊,整个圣京没几个比得上的。。。”
在这个老太监一路的牛皮抱怨中,我和宁王神清气爽的走出了皇宫大门。
没有上马,后面跟着两百位高手护卫,我们慢慢的沿着皇宫门口的青玉石板御道走着。
朗月清亮的光辉缓缓的洒落人间,天街一洗如水,这万年雄城,在这照耀了无数古代豪杰,印照了无数血腥战场的明月下,充满了无比的生机。。。
回首皇宫,那红色的宫墙,黄色琉璃瓦,在清辉中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湛湛光华。。。
我轻轻的说:“天朝,现在在睡觉呢,所以,什么东西都敢来挑拨一下了。”
宁王慢吞吞的说:“应该醒了,再不醒,那些东西就会忘记天朝万年的神威了。”
长风从街的那头吹了过来,细细微微的,彷佛一个古老的魂,在我们耳边缭绕不已。。。
流花剑录卷 第六十九章 东瀛来使
流花剑录卷 第六十九章 东瀛来使
城西郊外,圈出了一块五十里方圆的土地,巡抚司的士兵以及禁军四分之一的人,全部移到了里头。
神仁皇公开宣布我不用早朝,我乐得每天和那些手头直属的士兵们混在一起,整天督促他们刺杀砍劈,扛了重物飞跑等等。每天早朝一过,戚将军等一个个就有空没空的溜过来,对着那些士兵痛骂一顿,然后一个个极品武将脱掉了朝服随手一扔,扛起石锁等就开始舞弄花招了。而他们对于战阵的经验,对于战争的感悟,也在不知不觉的,轻轻的传授给了这些士兵们。
我把巡抚司的大军分成了两队,每队五万,一队的军旗是漆黑的底子,上面张牙舞爪的一个血红的‘虎’字,另外一队是一样的旗子,不过上面的字换成了血红色的‘狼’字。
巡抚司的士兵们私下无比自豪的叫嚣:“虎狼大军,我们每个人就是猛如老虎,团结如狼。壮如猛虎,狡诈奸恶如狼。”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早朝,神仁皇突然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前去。
神仁皇手里拿着一份帛书慢慢的翻动,懒洋洋的说:“秦爱卿,你给诸位读一下。”
秦学士连忙上前,恭敬的接过了帛书,神气万分的咳嗽了一声,大声颂读起来。
一份文笔极其不通顺,不过起码还能让我们理解其中含义的国书。东边的那几个小岛上征战了两百多年,终于涌现的一个最大的藩国国主,叫做什么斋藤龙兴的家伙派了一队大概三百人的使臣队伍,来给天朝上贡来了。
我冷兮兮的,丝毫没有君臣礼仪的说:“龙兴,龙兴,天下除了天朝,哪里还有其他的龙,就凭他这个名字,就要诛灭整个使臣大队,然后派雄兵清剿东瀛各国。”
神仁皇不断点头,但是一个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学士连忙上前,恭声说:“启禀陛下,天朝向来以仁义道德服人,妄加征伐,恐怕于天朝名声有损。即使其国主的名号冒犯了天朝,我们也要以德行服人,好好招待他们的使臣队伍,方才显示天朝泱泱风范。”
宁王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学士,您的意思,就是他们踏到了我们鼻子上,我们也要先讲究礼仪是不是?最近百年,东瀛各岛各国无端袭击我天朝渔民,强行占领我天朝的领土,至今已有三个小岛被他们占据,难道我们还要好好的接待他们派出来的使臣么?”
张学士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两国相交,和为贵,为了不影响两国邦交,我们稍微显示一点仁义,又有何不可?天朝传统,就是。。。”
神仁皇猛的抓起了桌上的紫金镇纸,恶狠狠的砸了出去,当场砸碎了张学士满口雪白大牙,怒骂到:“天朝传统,以武立国,就是你这样的酸腐文人,让天朝积弱千年,滚。。。”
众文官目瞪口呆,殿前武士哪管你这么多,飞快的摘下了张学士的顶戴,撕破了他的朝服,倒拖了双腿就走。
我出班,诡笑起来:“启禀陛下,那个张学士虽然说的话不是为臣应说的,顾念他糊涂了一辈子,饶了他也不为过。微臣以为,如果就因为那些岛上的细憔小民,就大动干戈,也的确不值得。不如请陛下把迎接东瀛使臣的任务交给微臣,微臣绝对不会落了天朝威名就是。”
神仁皇连连点头:“好,好,朕就把这项任务交给杨卿家了。杨卿家紧记,天朝天威,从不轻许于人。”我深深的点头,退回了班列。
武将这边,人人扬眉吐气,文官那边,仅仅秦学士等几个善于逢迎上意的大奸大恶之臣眉开眼笑,其他的都是一脸的气愤神气,物伤其类,也难怪他们不舒服。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九日晌午
我带了三青,冰火,三掌,七剑,九煞星,以及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十三人魔等顶尖高手在圣京南门外五百丈肃立。
身后,是身着红色锦衣的千名高手,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再后,则是万名巡抚司的精锐,一个个身着神仁皇特许的金色盔甲,一个个彷佛神兵天降,气势凌人。
慢吞吞的,前方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一溜车队,一通个子矮小的人,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驱马驾车缓缓前来,这就是东瀛各岛现在最强大的藩王派来的使节队伍了。
我冷冰冰的说:“大家看看,什么德行,身为使节,如此纪律松弛,猥琐不堪,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众人连连点头,魔煞星闷声闷气的说:“大人,等下让老子好好的教训他们,非捏碎他们卵蛋不可。”天煞星急急忙忙的说:“斯文,斯文,哪里这么说话的。捏卵蛋就捏卵蛋,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你当他们老子,很威风么?”
天煞星一番话,弄得我们哭笑不得。
那稀稀拉拉的车队马队走近了,一个带头的家伙看到我们的队伍,猛的下马,火辣辣的招呼了几声,带了十几个人急冲冲的走了上来。
那个头上绑了一只小辫子的家伙嘿嘿笑到:“诸位就是中原天朝的大臣吧?我们是斋藤国主最亲信的武士,这一位,就是我们现在二十九藩国中最强大的不败将军,草山君。”
一个身高比旁边的杂碎高了一个头,偏偏还比我们矮了半个脑袋的,满脸横肉的家伙趾高气扬的伸出了手,双眼望天,哼了一声。其他几个杂碎在一边虚伪的假笑不已。
我异常失礼的打了个呵欠,轻飘飘的说:“哦,是么?”脑袋一偏,天煞星的大手伸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那个草山的手。
双方同时用力。
渐渐的,草山的脸色变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慢慢的从额头流了下来。
天煞星一副喜洋洋的神色,笑嘻嘻的说:“这位朋友,真是幸会啊,太荣幸了,哈哈,老子能和你握手,真是老子的光彩啊。”丝毫不肯放松自己毛茸茸的大手,拼命的施展力道。
那个草山惨叫了起来,我用手抚了一下额头掉下了一缕长发,慢吞吞的说:“这位,不用太高兴啊,我们天朝向来讲究礼仪,虽然用大礼来迎接你们,我们也是应该的,不用如此激动。”
天煞星真够狠的,狂暴无匹的内力到处,那个所谓的东瀛数岛最强大的不败战将,浑身骨骼碎裂,当场惨死。
使臣队的人变了眼色,一个个抽出了长刀,就想动手。
我轻轻的弹了一下手指头,后面万名精兵狂吼一声,大刀抽出,在空中虚虚的劈了三下,飞快的围了上来。
我冷冰冰的说:“乖乖的听着。你们是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