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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
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染上寒气,我看他马上就要过来抓我,便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跟他周旋到底,但下一秒,蓝悠就推门进来了。
“篮球队今天提前结束活动,我……”他进来时看着我,但很快又注意到黑眼镜的存在,话头停了下来,黑眼镜也在看他。
“请问你是……”他似乎并不认识黑眼镜,也对,像他这种乖乖牌学生,又何须注意谁是纪律委员?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会对纪律委员的身份那么在意,毕竟只要一天在学校读书,一天都要看这班臭嘴脸的干部阶层人物脸色。
“我是三年五班的张佑明,你是二年三班的蓝悠吧?”
“嗯!”蓝悠点头,对黑眼镜知道他名字的事显得相当吃惊,我从一旁冷冷观察着,发现黑眼镜对蓝悠明显很有好感,原本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都柔和起来。
蓝悠果然有吸引同性的特质啊!
我想着,小白脸也随后赶到,嘴里埋怨着蓝悠为什么还要到这个地方,一见黑眼镜,安静一瞬间,就跟他友好打招呼:“原来是纪律委员长,你好。”
黑眼镜只对小白脸笑笑,然后视线回到蓝悠身上:“听说你乒乓球打得很棒。”
“还过得去。”
“我是前两个星期转校过来的,在以前的学校里,我是乒乓球队里的主力,现在来到这个学校也准备打算加入乒乓球队。听这里的队员说,整个学校中,打球最厉害的人是你。”
“哪里?只是比别人多练了一点!”蓝悠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我真是服了他!他每天打球的时间就只有那半个小时,哪来‘比别人多练一点的时间’?
“听说你父亲是省队教练。”
“已经退休了。”
“我可以跟你较量一下吗?”
“不行!”声音源自我跟小白脸,两人合奏音量之大把那两个人都吓上一跳。
我不管小白脸是为了什么私人理由,我只知道蓝悠是我的专职对手:“黑眼镜的!我管你是什么主力不主力的,蓝悠答应过我,六时半到七时这个时间,他都得陪我在球室里打球,你别在那里浪费我宝贵的打球时间,闪边去!”
我挥动着手里的球拍让他自动闪人,黑眼镜明显不吃我这一套,自顾自继续跟蓝悠说:“就这一次,我真是很希望能跟你作对手。”
蓝悠犹豫起来。
小白脸没再哼声,看得出来他既不想蓝悠跟他,但更不想蓝悠跟我。
半天后实在没办法,蓝悠对小白脸说:“小俊,你就陪刘如这一趟吧!”
“不要!”我和小白脸的第二次合奏,奇怪,今天我们怎么这么合拍?
黑眼镜一托鼻梁上的黑架子,提出一个建议“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分开两组比赛,赢到最后的两个人一组,输到最后的两个人一组,没有意见吧?”
“没问题!”小白脸不反对,看他的眼神,对自己的伎俩还真颇有信心的,姑且不论这黑眼镜到底有多少实力,就小白脸,我是绝对不会输他的。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能跟蓝悠一组。
比赛的事实证明,我在赌约方面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个……
黑眼竟出乎意料的竟有与蓝悠相当水平的实力,我和小白脸都惨败在他手中,最后的结果是,我迫不得已跟了小白脸一组,那黑眼镜则如愿以偿地得到蓝悠。
“都是你害的!小流氓!”站在乒乓桌前,小白脸狠狠瞪着我,吡牙裂齿。
好笑!看他的眼神好像在怪我害他的小情人被人家抢掉似的,不过是打个球而已罢,用不着一副要吃人的脸吧?
“哼!要怪就怪你没有本领吧!”我一个杀手球扳过去,小白脸没反应过来,失掉一球,然后他就咬着牙齿去捡,我们这桌是充满火药味的战争,他们那一桌,却是谈天说地的轻松景象。
“蓝悠,你家住得远不?”
“就住在百龙广场附近,离学校也蛮近的。”
“是吗?我刚好也住在那一带,以后放学的话可以一同回去。”
“那样……也好啊,老是麻烦小俊把我送回去也不好意思,以后就拜托你了!”
“小悠!”小白脸一分心,球从他身边擦过,他也没去管“不是说好了我们一道走吗?”
“你已经连续一星期没有准时回家了,再这样下去伯母就要怪责到我头上来了,那以后我们周末出来就会变得很不方便。”
小白脸语塞,堵气地向我开球,这球开得烂极了,打位偏离极远,我发现,他很容易受心情阻滞影响,如果现在向他提出赌约的话,说不定我能轻轻松松的赢过来。
“喂!小白脸!”我叫他。
“做什么?小流氓!”他向我吼,显然在发泄他的愤怒。
“五分制,我们来赌个约。”
那两个人从这局起认真起来,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
“我干嘛要跟你赌?不赌!”
“是吗?那真可惜,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了结心愿呢!比如说,我输了就不再缠着你的小悠!”开玩笑!这种状态他怎么可能赢我?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家伙。
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下,点头说:“好。按上次说的,如果你赢了就还你打架的自由,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许再死粘着小悠不放!”
“不!我胜利的条件有所改变!我不需要你还我打架的自由!”
“那你要什么?”他问。
我痞痞地指着自己的唇:“如果你输了,就要在这里亲一下!”
“你!”他脸一下子刷白,我只差没当场爆笑,真想知道如果他真是输了,会不会像我那般遵守诺言。
“刘如!你耍流氓!”他用力扔下球拍,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那边那两个人球赛似乎已经分出胜负,我眼角余光看见蓝悠拿出矿泉水,分一支给黑眼镜,自己打开一支来喝,两人在赛后谈起家常便话。
“你可以选择不赌的呀!反正这事对我来说没有损失!”
我无所谓,可不代表他也无所谓。
他的眼睛一下子看黑眼镜,一下子看我,似乎在慎重考虑选择。如果他跟我赌,并且赢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缠着蓝悠,他就少了一个危险的敌人,虽然知道自己示必会赢,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吧?不赌?那他以后的路就注定要走得很辛苦,蓝悠身边一下子就会多了两只狼,一个是一看就知道是狼的本流氓,一个是披着个羊皮要吃小山羊,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狼,光是应付其中一个就有他受了,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当然是能甩一个就一个。
因此,他的答案也早在我预料当中。
“赌就赌!放马过来!”
以你现在的状态,真能赢我吗?小白脸!等着覆行赌约吧!当然,如果你愿意覆行的话。毕竟,世上像我这样能守诺言的人几乎是绝种了。而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守诺言的人。我想他必定违约,对我违约的后果不是他一个小白脸可以承担得起的!那么,我以后怎么修理他,他也该不会有任何意见吧?
冷静的我对浮躁的小白脸,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尽管第一球时他确是全副精力投入要打败我,并顺利先取得一分,可接下来的四局,他却是完全为蓝悠分心了。
先是黑眼喝水时不小心倒湿了蓝悠的衣服,然后细心地掏出纸巾替他擦掉,小白脸因此而分心,白白丢了一球。
然后是黑眼镜的手肆无忌惮地挑蓝悠额前的流海,那轻挑的动作惹得小白脸一声怒喝:“住手!”那时我正把球还击过去,他又失掉一分,还被蓝悠用莫名奇妙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
再然后,是黑眼镜不怀好意的挑衅,他用足以叫小白脸听见的音量对蓝悠说:你的朋友脾气真爆,此话一出,小白脸把我打过去的球拐了个方向往黑眼镜脸上打去,正正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我当时的反应是大力吹呼一声:“好球!”小白脸付出的代价是失掉这最后一分。
黑眼镜没有发怒,似笑非笑的分别看了我俩一眼。
不用打下去,胜负至此已分。小白脸气红一张脸,不是瞪着我,而是瞪着那黑眼镜的。
小白脸那天晚上连蓝悠都不理就提着书包逃离乒乓球室,我冷笑:他果然失约了!
晚上我回家给电话小三子,问他照片的情况拍得怎样。
小三子在电话里说:“没有啊!我跟他们两个星期了,都没什么特别举动,最亲密的是搂着肩一起走……老大,你确定他们真有一腿?”
我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难道只是小白脸在暗恋蓝悠,蓝悠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看他今天傍晚在球室里不顾小白脸快气疯的脸,自顾自跟黑眼镜谈笑生风就可以知道,他们背后压根不可能是情人。
但不是情人不代表小白脸不会对蓝悠出手,相反的,现在才是他出手最大的可能性!眼看就有两个敌人杀到身边,他不可能把这份感情放着不管!
于是我在电话里吩咐小三子这几天要特别注意,小三子也没再对我的交代提出质疑。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清早,因为没架打挺无聊的缘故,我决定回学校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唉!早知道会这么无聊,昨天就不应该下那种赌约。有时候真恨自己的蠢笨!那种赌约赢了不过是羞辱小白脸一番,对老子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尽管昨晚睡眠很充足,可今天上课我还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上午的觉,第三节课下课想上厕所尿尿时,我才离开教室。
刚走出教室,上课铃声响起来,但这与我无关,我从来就不是会是那种会遵守纪律的学生,当所有乖乖牌冲着往教室跑,生怕迟到会挨骂时,我却一个施施然地往反方向走去,挑了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位于操场中心的那个厕所。
上过厕所,我就不打算回去上课,正考虑着是否要翻墙逃课去铁兄那玩时,刚走出厕所就让一双手揪着衣领拖到一边。
我不反抗的原因是被吓倒了!不是因为粗鲁扯我衣领拖边去的那人有多么可怕,而是因为那是个不应该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