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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
“啊!!!”祥云猛然抱头大叫,浑身颤抖不已。
半晌,祥云身上死气尽去,慢慢起身,眼睛已经不再血红,像蒙了一层雾气。
缓缓走向地下室,祥云打开一缸酒,将脸埋到了里面………
第十节 都是緣
第十节 都是緣
镜映亭。
池雨坐在木椅上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小染在她身旁,好奇的看着因果镜。
“……”
“…………”
“……………………”
“啊!您能不能不要看了!你这样盯着我整整一天了!”因果镜忍受不住小染的目光,大叫。
“好奇怪哩,会说话哩。”小染又将脸凑近了些。
池雨起身,将小染拽了过来,说: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纯衣,而且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惊牢那边怎么样了。”
小染看了看化乌林方向,又看了看池雨,道:
“纯衣姐姐现在在进行蜕变哩,好奇怪哩。”
“什么!”池雨大惊。
“蜕变哩,好奇怪哩,有好多好多奇怪的人哩。”
“你看到了什么!”池雨知道小染眼睛不正常,能看到许多极远处外的东西,还忽视阻碍。
“一群奇怪的人围着纯衣姐姐哩,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哩,好奇怪哩。”
池雨慌忙跑到因果镜前,伸手触摸镜子。
“小染,那些人有什么特征?”
“嗯哩,有锋利指甲哩,眼睛红色哩,长着尾巴哩。”
“尾巴?什么样的尾巴?”
“像狐狸尾巴一样哩。”
“血狐族?!”
池雨用手在镜子上写出“血狐族”三个字,镜子上立刻显像出血狐族的资料。
“血狐族。
本是冰天雪狐妖族的一个分支,因冰天环境持续变冷而离开冰天,四处流浪。
流浪途中,因其皮毛价值连城,故受到多次袭击。
族内成员死伤无数,后在其族长带领下进行‘浴血‘,因此毛色变为血红,双眼血红。
后自称‘血狐‘。
聪明狡诈,嗜血,妖力虽不是很强,但在其灵活机智的大脑操控下战斗力仍不可小窥。
因被追杀,所以极端痛恨人类。
虽脱离雪狐妖族自立,但仍与雪狐妖族有着密切联系,雪狐妖族也因为血狐族而变得不欢迎人类。
血狐族几经周折,在辽阔的化乌林定居下来,具体地点不明。”
池雨缓缓后退,坐在了木椅上,一脸颓然。
血狐族,极端痛恨人类,纯衣落到他们手里……
人影一闪,惊牢在镜映亭前出现,一脸阴沉的走进亭子。
池雨见到惊牢的脸色,问道:
“怎么了?”
“那帮家伙,竟然以‘散布一叶崖谣言‘的罪行将我驱逐出了白无常!还下了通缉!要不是半路遇到了朋友告知我,我还真得死在白无常总部。”惊牢脸色更阴沉了。
“怎么会这样……”
“你们有没有纯衣的消息?”
“…………”
惊牢见池雨沉默,以为没有消息,便叹了口气,道:
“唉…我听说化乌林出了个疯子,实力惊人,那应该是祥云大哥……他真的因爱而疯了……”
池雨一指因果镜,道:
“你自己看吧。”
惊牢看了几眼,脸色大变:
“怎么会,难道……”
“嗯,纯衣在血狐族的手里”
惊牢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低头不语。
小染依旧一脸好奇的看着,看着…………
殃池。
孟在空地上转了几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觉有些无趣,便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走了几步,孟却是停下了,转身走向了一棵竹子,伸手挥了挥,竹子断裂成几节,孟将竹子在地上摆好,打开壶塞将酒倒入竹子,一共九节竹子。
待竹子全部满了,孟挥挥手将竹子打到湖边,竹内酒一点也没有洒出,可见力道之精准。
“不管相不相逢,都是缘。”
孟说完,饮着酒离去。
待孟走后许久,瀑布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墨绿色的头发,墨绿色的长衣,五官清秀,身材修长。
那人踏着湖水走到湖边,低头看了看竹筒内的酒,又看了看孟离去的方向,自语:
“既然发现了我,为何不将我揪出来呢?他的实力,我竟然看不透,地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
俯身拾起一个竹筒,那人没有迟疑,一饮而尽,良久才长叹一声:
“好酒……”
那人猛然抬头,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挥手将剩余八个竹筒加上封印,打入瀑布后。刚刚做完这些,一条人影就出现,竟是终笙,刺杀黄王的终笙!
终笙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左瞧右看,后用鼻子闻了闻,目光落到了那个留在地上的竹筒上。
终笙一挥手,将竹筒摄了过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道:
“不是吧老大,有好酒不知道分享啊。这可不行,酒呢?酒呢?”
“你是狗鼻子?这样都能闻出来。”
“嘿嘿,我天生就对两样东西敏感,一个是音,一个就是酒。”
“酒?没了,我都喝了。”
“不可能,你肯定能剩下!”
“……你来是为了给我要酒喝的?”
“呀!都忘记正事了,我是有事给你说的。”
“说。”
“我前些日子接了个任务,是刺杀都市王。”
“……是‘红尘‘委托的么。”
“嗯,我已经得手了,只受了点轻伤。”
“很得意么?你是否觉得地府十王不足为惧?”
“可是都市王真的不很强。”
“你懂什么。地府十王要用八成力量封印地狱,也就是说他们只能动用自身实力的两成来战斗!”
“两成!”
“嗯,现在知道你见识多浅薄了?”
听着这些,终笙的冷汗就下来了,才两成力量就能压制住湮毒这么长时间,还能攻击自己,如果是全力……
“好了,不要想了,反正他们是不可能动用全力的,除非他们想让地狱封印破解。这次地府异变,地狱封印松动,‘红尘‘又不甘寂寞了么……”
“帝上……”
“不要叫我帝上,我已经不再是组织里的人了。我现在只是终音,一个杀手。”
“可您依旧心系组织,心系尊上,就算尊上夺走了你最爱的人。”
“不是夺,那是我主动放弃的……”
“帝上……”
“尊上最终还是没能和她在一起,我也没有,可她还在组织里,做着她的帝上。”
“帝上,我们回去组织么?”
“回去!?不可能的……‘红尘‘的理念早已被扭曲,回去做甚?”
终笙沉默,终音缓缓走进了草屋。
“你去瀑布后取一竹筒酒吧,就算给你的奖励了。”
终笙一听,身影立刻消失,片刻又出现在原地,手里多了一个竹筒。
“哈哈,我就知道老大好啦。”
“好了,我要修炼了,你回去吧。”
终笙看着关闭的门,笑脸里透出一丝苦涩的悲伤。
我知道,你是想回去的,你是想和同伴们一起战斗的,可是,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第十一节 可惜
第十一节 可惜
一叶崖。
黄金刚刚带领族人打退了一次攻击;最近崖下人的攻击越来越频繁了;好在一叶崖上有阳光;对那些入侵者有很大影响;树人又在阳光下有增幅;所以才没被那群人打上来。
黄金将伤员带到疗养的地方修养;又分配了其他树人任务;就向大长老的屋子走去。
创界此时正在泡茶;不断摆弄着碗里的茶叶;像是在思索什么。
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一如人生颠簸不停;不得安宁。
创界又取了一只玉碗倒了一碗茶;茶刚倒完黄金便进了屋;创界将茶递给黄金;黄金接过茶;前轻轻闻了闻;后泯了一口道:
“情况不容乐观;入侵者越来越多;而且也越来越团结了;我们击退他们也越来越困难了;今天损伤比之前大很多。”
创界晃了晃茶碗;语:
“无妨;阳光对我们有利;单凭借这点;我们就可以一直与他们僵持;再者树人们的回复能力极强;这些损伤对我们无大碍。
不过;我们也不能只是防守;从下次开始;对入侵者进行灭绝;不留活口;要让他们对这里畏而远之。这样我们才能安宁。”
“是;大长老。”
黄金退出了屋子;又来到了修养地;那些受伤的树人伤势都已经好了;这就体现了树人的超强恢复力。
黄金抬眼望向天空;那里;是令他温暖的太阳……
同样是太阳;落在不同的人眼中;就那么的不同。
地府阴魂;本是极其惧怕阳光的;可自从‘红尘‘散落到了苦海;随水的循环而散播到整个地府;阴魂们的本质也就不那么的纯净;夹杂了极其微弱的‘红尘‘;阳光对他们的伤害;也就削弱了不少;‘红尘‘的含量越高;对阳光也就越不惧怕。
一叶崖下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大部分人正在修养;少数人在警戒;崖下那写着大大‘凶‘字碑的小亭里;此刻正坐着一个人。
长长的脸;微细的眼睛;身着火红的丝绸长衣;低眉凝思;不知在思索什么。
不多时;一人由一叶崖飞速冲出;跌跌撞撞的冲了几步;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警戒的人马上分出几人向前查看。
警戒之人将那人翻正;发现那人衣服上绣着一个牛头;心知这人是‘牛头‘的人;便起身;进入亭中。
〃马王;刚刚从一叶崖上冲出一人;重伤;是‘牛头‘的人;怎么处置?〃
马王微微抬头;向那人的方向望了一眼;语:
〃带过来。〃
〃是。〃
博通被驾着进了亭子时;他刚醒;发觉情况不对;却也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感觉自己被人驾着;博通抬头先前看;马上冷汗就下来了;因为坐在他面前的;正是‘牛头‘的死对头马面的首领——马王。
马王随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泯了一口;慢悠悠问道:
〃牛小鬼的伤好些否?〃
博通没有回答;他明白自身处境;被俘。
若是英勇的;就该自绝的;可惜;他不够英勇。
若是懦弱点;就该顺从的;可惜;他也不够懦弱。
沉默;是他现在所做的最好的对策。
马王见博通不回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挥了挥手;博通被带了下去;可惜;博通本最好的对策到了马王这里;却成了最大的挑衅;马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沉默。
可惜;博通不知道;所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