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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得很慢,地狱之门前的狱守们发觉自己的心跳也很慢,神经紧紧的绷着。惊世发觉自己的手心竟然出汗了,心下一惊。
门完全开了,是八个人。
“是你!”惊世只望了一眼,就看到了希仁,不觉惊呼出声。
惊世怎么会不认识希仁呢,堂堂红尘尊上,当时还是惊世亲手把他送进地狱去的。惊世只觉浑身冰凉。
希仁听到惊世的惊呼,顺着声音就看到了面色惨白的惊世,神色平静的道:“我,回来了。而你们的劫数,降临。”
希仁身后各人闻言,身形疾驰而出,狱守顿时乱做一片。
惊世本来想的是等地狱封印破开,归顺地狱的。可是谁想到出来的竟然是自己送进地狱的红尘尊上?还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出场。那个石门不是装饰么,怎么会真开了!?
希仁越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惊世就越觉得压力大。
未知,才是最恐怖。
地狱之门前的地面已被血染成了红色,惊世看着死亡惨重的族人,愣愣的道:“你们……这群疯子………………”
希仁没有理会惊世,向劫数成员打了个手势以后就消失了,而劫数成员也在看到希仁手势后,迅速离开。
狱守在地狱之门开的那一刻就派了数十人去地府报讯了,这些人都是专门训练的,注重速度,传讯很快。
惊世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除了傻站着,什么也没有做,想到这点,惊世发觉族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惊世运功逼自己吐了一口血,样子极其虚弱的道:“好个邪法……不过幸亏拦截下来了,你们没事吧……”
惊氏一族的人一听,原来族长是在对抗那个疯子的邪法啊。对于刚才惊世不出手的怀疑与不满,立刻换成了崇敬。
惊世看到族人的转变,心下微叹:这就是人心呐…………
森罗殿。
尘滓正在批阅着文书,突然一声急报传来:“报!地狱封印破裂!地狱之门开启!!”
尘滓手中用力,上好的毛笔断为了两端。
夜庭。
奈落挥手让报信者下去休息,轻叹:终于,来了么……
“来人!”
“在!”
“传我令,进入最高戒备!”
“遵!”
白宫。
东风夜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对着匆忙集结而来的各分殿道:“各位,地狱之门已开,地府面临着空前的危机。现在,进入最高戒备状态!”
“遵!”
镜映亭。
孟正在轻饮,因果镜光华流转,小角轻叹:“地狱之门开,血腥降临……”
孟闻言轻笑,不说话。因果镜画面变更,孟起身,语:“呵呵呵……这次我去接引……”
语毕,漫步离去。小角看着孟离去的身影,转身对因果镜道:“小业,你说我们这样,真的对么……”
因果镜微颤,道:“你还是太心软了……”
小角不再言语,身体慢慢的融入了藤蔓中。奈何桥上荷花妖异,只是,无人观赏……
孟漫步走在一片血河中,周围尸横遍野,犹如修罗场。孟轻步走着,前面跪伏在地的一个满身血红的人。
那人双膝跪地,头磕在地上,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血红色的刀,刀上布满血污,新鲜血迹还未干,顺着铮亮的刀锋缓缓流下。
那人听闻脚步声,以刀支地抬起身子,一张惨白疲惫的映入孟的眼中。那人眼眸布满血丝,眼神中透出深深疲惫和忿恨。那人看着孟,喉咙里发出嘶嘶低吼。
孟没有理会男子的敌意,自顾自的饮着酒,轻笑着递出一个酒壶。男子神色一怔,后接过酒壶狂饮,后将酒壶摔在地上,狂笑。笑声悲哀不羁。
孟依旧一言不发,自顾自的饮着自己的酒。那男子眼中血腥气息微退,疑惑的看着孟,道:“你不是来杀我的?”
孟轻笑不答,男子继续道:“你不是来杀我的,我便不杀你。你若是来杀我的,你便要死。”后顿了顿,神色疯癫的狂叫:“凡是想要杀我的!!都要死!!!!”
孟轻语:“跟我来吧……”男子疑惑的看了孟一眼,随即将刀一收,大步赶上了孟。
“你不怕我?”那男子赶至孟的身侧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血河?”
孟轻笑,面具下看不出表情,血河听着孟的笑里没有惧怕,不禁奇怪。自己喋血一生,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为何这个奇怪的人不怕自己?不过,这个人不是来杀自己的。想到这里,血河心中感到一丝宽慰。
终于有一个不是为了杀自己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从出生开始,就有人不断的想要杀自己。自己难道做错了什么吗?自己不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么,自己不就是武林名宿丧心病狂时候的产物吗,为何,就要被人追杀。
为何,自己反击后,想要杀自己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血河正想着,不觉已经来带了一处异常幽静的地方。入目灰暗的天空,一个亭子立在一河之前,河上一桥,一头连亭一头连岸。桥上开着无数妖冶荷花。右手处不远有一石台,石台边零星开着些血红色的花。这些花不就是刚才自己身边的花么?
孟看着打量环境的血河,轻笑:“呵呵呵……你……杀业深重…………不得转生…………”
血河闻言面露凶色,狠言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若不是他们想要杀我,我何必杀他们?”
孟轻笑,低饮了一口酒,语:“罪孽即罪孽…………纵使本心无奈……也是做了……既然做了…………就是罪孽…………你……是要下地狱的…………”
血河眼中凶光大增,缓缓的将刀抽出,道:“原来你也是来杀我的,好,那你便死吧!”
话音刚落,已持刀冲向了孟,孟此时依旧坐在亭中的木椅上,低饮着酒,没有丝毫反应。血河刚冲进亭子,亭上藤蔓便动了,只一瞬间便将血河束缚,血河动弹不得。
孟抬起头,看着不断挣扎的血河,语:“罪孽不论有着何种理由……终究是罪孽…………”语毕轻笑起身,继续语:“那么……你便偿罪吧…………你便去洗涮那……罪孽吧………………呵呵呵呵呵…………多可笑…………”
血河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疯子般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角从藤蔓中分离出来,对这血河道:“你已经死了,这里是地府。”
血河闻言停止了挣扎,小角又道:“你,是要下地狱的。走吧。”
说完,藤蔓松开了血河,血河一言不发,整个人身上的血气全失,道:“怎么去地狱?”
孟轻笑,递给血河木然碗,语:“呵呵呵……饮下……然后过奈何桥…………入歧陌井……自会到地狱…………”
血河深深的看了孟一眼,将木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木碗,走上奈何桥。
奈何桥上荷花散发着靡靡幽香,迷人心魄,花上酒露娇娇欲落,血河只觉心神恍惚。繁茂的荷叶不时触碰着血河的身体,那感觉,似情人的轻抚,轻柔而深情。血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似一万年,又好似一瞬间。过了奈何桥,血河觉得自己轻松多了,以前沉重的压在自己心口的血污似乎没有了。血河定定神,看着眼前这口古拙的井,已经猜到这便是歧陌井,回首望了一眼,入目是一片迷雾,轻叹,跃下。
孟收回了目光,轻笑不语。小角深深的看着孟,道:“你真的决定了?这么做……”
孟轻摇酒壶打断了小角的话语,轻笑:“呵呵呵呵……其实……未能其实…………”
其实,未能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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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未能其实
第一节 月明
第一节 月明
月明,微寒。
潺潺流水轻快的从石间穿梭,不是激起轻盈雪白的水花在空中飘摇,然后散去。小河边林木茂盛,草木幽绿,鸟鸣清脆,风景如画。一个人躺在岸边,静静的看天。
现在的地府,色彩越来越鲜艳了,也变得越来越像人间了。他们都忘了,自己是死去的人,活着的阴魂。他们将这里的生活当作理所当然,他们依旧称呼自己为人。
地府,多好啊。人间阳寿这么短暂,地府阴寿还可以增长。修为高绝者几乎不死,享乐万载,这是何等幸事。虽然达到这样高的修为着凤毛麟角,但是这种憧憬,却还是有的。
地府的人们越来越不把自己当阴魂当死人了。确实,有血有肉,有情有恨,这和阳间有何区别?
可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却是作为人间的负面,承载死亡,作为暂住站存在的。本就不该出现这么多寿命如此之长,修为如此之高的存在。
孟轻轻的翻了个身,入目是潺潺的流水,不断飘落的树叶落到河水上,随水而逝。孟起身,幻出一朵洁白的荷花,轻轻放入水中,荷花随着水流慢慢远去。
突然,林中传来声响,有人来了。孟没有转身,不多时,簌簌声渐响,听声音那人是朝着这小河来的。
“咦?”来者一声轻咦,是个男子的声音。孟转身,入目的是一个一身劲装,手握长刀的少年,而这个少年,正是孟当初刚刚酿完孟婆酒,接引的那个不甘心的少年。
孟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轻笑:“呵呵呵……不甘么…………”
孟婆酒的效力越来越低了,孟现在的记忆,却已完全错乱。少年看着眼前这个疯癫的孟婆,道:“不,我早已经想通。阳间的一切都是短暂的虚幻,这里的才是真实。”
孟闻言轻笑,不说话,少年道:“如今我已经是红尘的一员。你我现在是对立。”
孟大笑,低饮一口,语:“呵呵呵呵……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孟婆。”少年回答毫不迟疑,“是最大的敌人。”
孟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少年这样回答,后又笑了,语:“是么……那你为何不杀我…………”
少年摇摇头,道:“杀你有何用?孟婆这个职称才是最大的敌人。这个世界多么好,孟婆却把人送回阳世,真是罪恶……”
孟轻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