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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不,之前为一个人乱过。但那段感情最后归于幻灭。
花满楼把感情看得极重,却也可以拿起的放得下。很快,他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再次抚琴时,还是那么淡定从容的一个人。他爱着生活,爱着同伴,既然心中有爱,当然不能永远心如止水。总会有些人来打扰他的生活的,他从容接受就是了。
比如,眼下就有一位仁兄不请自来了。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花满楼停下手中的弹奏,他的白袖垂下,掩盖住了他的手。
“来者何人?”他问道。
“不愧是花家七公子,我已经收敛内息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是能感觉到。”
花满楼不听这客套话,倒是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踩到了一朵花,请小心抬起脚。”
来人抬脚一看,脚底下果然有朵被雨点打落的山茶花。他面露惊讶之色,这花满楼的闻声辨位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来人把配剑放下,说道:“敢问花先生大驾光临家父的陋舍,有何贵干?”
此话一出,花满楼便知道了他是谁;叶星士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叶无名。这叶无名也不是个善,此人得到了叶星士的衣钵之后,就叛离正道,改投了魔道。之前在日月神教中有所作为,后来东方不败死去,他也就离开了日月神教,现在又投入了江湖上新崛起的魔教——白莲教之中。
花满楼不动声色地把白袖抬高,说道:“在下是想请叶先生救一位姑娘。”
“什么姑娘?”
“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
“既然素不相识,又为何要救?”叶无名想到什么,笑道:“不会是个绝色女子吧?”
“救人本是应当的,何况在下看不见这位女子的容颜。并无以容貌论救与不救之说。”花满楼淡淡地回答道。
“你知道家父的脾气,他从来不见与陆小凤有关的人。所以你还是走吧。”叶无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你摆在我家大堂上面的钱财,我可不客气收下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花满楼道。
“老子已经出来见了你,给了你面子,你还想怎么着?”叶无名轻蔑地看着他,说道:“不过是个瞎子,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还不快滚出叶家!”
花满楼早就料到这叶无名与他爹一样,是个贪财好色,漠视生命之徒,当下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一挥袖,眨眼之间,一道银光闪过,叶无名只觉得身体一沉,好像被麻痹了一样,他的膝盖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你用了什么?!”叶无名惊恐道。
“我说过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阁下不过是中了花家的秘制的软骨散,只要在两天内服了解药,就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花满楼温和地笑道。
叶无名问道:“倘若两天内得不到解药呢?”
“那就只好废了你的武功,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了。”花满楼淡然地说道。
“花满楼,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叶无名气呼呼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有了叶无名这个筹码,花满楼吊出叶星士也顺利了许多。
隔日大早,花满楼就让手下在城中放出了消息,说是叶无名暗算了花满楼,抢了花家的财宝。现在叶无名已经被花家的人马拿下,财宝也在叶家的府邸里面被找到了,人赃俱获,花满楼要把叶无名交给官府处置。
花满楼知道叶星士十分喜爱这个儿子,一定会自行出来的。果不其然,到了这天傍晚,叶星士就不请自来了。
两人相遇在一座八角飞檐的小亭里。
看到花满楼的瞬间,叶星士大吼道:“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放了名儿!”
彼时,花满楼正在小亭里品茶,听到了这话,他轻轻放下茶盏,然后说明了来意:他要叶星士去救治一位女子。只要叶星士安心为这名女子看病,他自然会放了叶无名,而且会奉上百两黄金作为酬谢。
叶星士将信将疑,但为了救儿子,他只好跟着花满楼走。
三天以后,花满楼回到了自己的小楼。桃红和柳绿两个丫鬟看到主子回来了,欢喜无比,她们争相向东方姑娘报告这个好消息。东方姑娘整个人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也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
当花满楼走进她的房间时,听到了她一句小声的嘀咕:“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花满楼听到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儿,立在原地微笑不语,直到叶星士催促起来,他才引着叶星士走到了她的房中。
叶星士搭上了东方的脉搏,切脉了一会儿,表情并无多大的变化。最后起身说道:“这位姑娘之前受过重伤,但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花公子倒是多心了。”
花满楼有些不相信,于是便和叶星士走出房间,出了门,花满楼低声问道:“叶先生,她的心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独自离开
叶星士反问道:“你怎么觉得她的心脏有问题?这个姑娘健康的很呐。”
花满楼这才放了心,熟不知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东方每天静养,那颗新长出来的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比原来的那颗心脏更加健壮。
送走了叶先生,花满楼满面笑容地走到了东方的床边,说道:“你没事就好。”
东方有些讪讪,她的一张俏脸红了,暗自庆幸没被花满楼看不到,嘴上还是责备道:“你多管闲事!”
“既然是东方姑娘的闲事,我当然要管一管。”花满楼说道:“接下来便是要为你找父母了,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亲人。”
她想到什么,忽然垂头丧气道:“要是我的亲人对我不好,你还把我送回去受罪?难保他们不会再次把我赶出来,流浪街头!”
花满楼没想到这层,他想了想,坚定地说道:“如果你的亲人对你不好,我就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东方听到这话才打消了顾虑,她仔细打量了下花满楼,他看起来似乎和自己一样大,都是老大不小了的年纪了。她有些顾虑地问道:“花公子,你这么帮我,你的家属不会吃醋吧?”
这些日子以来,她感觉花满楼好像是在金屋藏娇一样,小楼就是金屋,而她就是那位陈阿娇。
花满楼听了这话,笑了几声,温和道:“我没有娶亲。”
她大吃一惊,说道:“啊?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就是这样。不过我习惯一个人住了,而且我有很多好朋友,他们常常来看我。”
东方忽然开怀一笑,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答案她的心里痛快许多。
这个女子的笑声像是银铃一般清脆,花满楼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笑声,想必,她应该是个很美的女子吧。花满楼忽然有些遗憾:遗憾自己不能亲眼目睹她的容颜。
东方止住了笑,调笑道:“花大哥一表人才,这天下的姑娘真是没有眼光。要是我早些遇见你,说不定还会抢你做我的夫婿呢!”
听到这话,花满楼觉得真是哭笑不得。寻常女子十分注重名节之事,而这女子居然还敢拿终身大事来说笑,于是呵斥道:“这么大的姑娘家了,怎么说话没有个分寸!”
“我不知道什么是分寸,何况人活一世,逍遥自在,何必要被那些陈规陋习困住呢。”
她倔强地反驳道。
花满楼这下彻底无语了,她的确不同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女子。不由得又对她刮目相看。
两人聊了不多时,天色暗了下来。花满楼想要告辞,东方有些不舍,就在花满楼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直起身子,抓住了他的袖子。
花满楼转身诧异道:“东方姑娘?”
“我不会弹琴,你还是教我吹箫比较好。”女子娇憨地说道:“笑傲江湖该是琴箫合奏。”
花满楼安慰道:“我明日再教你。”
东方的心气高傲,如何能听从他的安排,语气也强硬了起来:“就是今晚,我就要在今晚学会!”
花满楼叹了口气,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刚才还觉得她举止潇洒,现在她的表现却像个小女孩似得。于是便吩咐丫鬟取来两只玉箫,他递给她一只小一点的玉箫,然后说道:“吹箫需要用气,你的身子还不太好,千万不要勉强。”
“知道了。”她回答的甚是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箫声响起,优美的曲调盘桓在这小小的楼宇中。东方欣赏着花满楼吹箫样子——他的姿势端庄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谦谦公子的风范。她不知不觉中看痴了,觉得面前的男子真是恍如谪仙人一般,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能遇上这么一位举世无双的奇男子。
一曲完毕,花满楼问道:“你学会了几成?”
她刚才一直在欣赏花满楼其人了,当然没有听曲子了,于是没好气道:“你让我一听就会,这不是为难我吗?”
花满楼哭笑不得,这姑娘好像很喜欢给自己找茬,明明他没有让她一学即会。
东方把玩着一缕秀发,随口说道:“不过呢,你如果再给我弹奏几遍,我可能会一点哦。”
这摆明了就是让他不睡个安稳觉。花满楼本想拒绝这个无理的请求,但是女子傲慢的声音又响起:“算了,花大哥肯定不会为我这种卑微的小女子弹奏几次笑傲江湖的。明明之前还夸我说,我很适合弹奏这首曲子呢。”
花满楼彻底无语: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子,这么能耍无赖?但是花满楼的脾气非常好,他非但没有生气,还真的在大半夜又吹了几次笑傲江湖。
当花满楼吹完第五次笑傲江湖时,东方才拍着手掌说:“我会了,你去睡觉吧。”
此时的花满楼哪里还有睡意,他对东方说道:“既然你会了,就弹奏给我听听。”
东方微微一笑,真的执萧而奏。立即有优美的曲调从萧孔中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