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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灯！你干什么？！”立夏愤怒地抓住他，“你为什么打人！”
“这是你曾经给我的，我现在还你。”草灯冷冷地看着三奈，“你们，赶快消失。”
三奈惊得说不出话，在黎子扶她起来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立夏，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草灯回头看着立夏，温柔地问。
还好意思说。立夏白了他一眼。不过，那天三奈拉他出去，居然打了他……他怎么都不和自己说。
“我们也回去吧。”
“……好。”
第十七话
“唉，功课怎么这么难写……”冬至一边抱怨一边写着作业。觉得口渴了，于是走出去喝水。
“咯吱。”大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薰走了进来。
“啊，老师您回来了。”冬至连忙放下杯子，向薰点头。
“恩，我回来了。”薰微笑，“怎么还不睡啊……”
“因为要做功课。倒是老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去哪里了？”冬至接着水问道。
“呵呵，没有……就是上朋友家去了。”薰放下包，把电视打开。
朋友……谁不知道薰老师没朋友是出名的。肯定是上枫老师那里去了。冬至偷笑。
“笑什么那？”
“……嘻嘻，没有什么啦。”
“草灯，如果清明也被洗脑了……来攻击我们的话，你会不会出手？”立夏躺在床上，依偎在草灯的怀里，轻声问着这个从睡觉前就困扰着他的问题。
“只要立夏命令我，我就会出手。”草灯回答道。
命令你……你明明知道我绝对不会让清明受到任何伤害……
“那如果我不命令你出手，甚至命令你不许出手，你是不是就会看着清明的战斗机杀了我？”
立夏提的问题很难回答。的确，不出手的话立夏就没命了……一旦出手的话就是违背了命令，就要杀死清明。哪一种回答都不可能让立夏开心的。
草灯思虑良久，道：“sacrifice的命令是绝对的，我会遵守立夏的命令。”
既是说哪怕我会死也没有关系吗！立夏激烈起来，挣扎着要离开草灯的怀抱。
“我还没说完呢……立夏。”就知道会这样，草灯用力环住奋力挣扎的小小身躯。
都说了绝对服从还有什么可说的！立夏感到一阵凄凉。原来，对于草灯，还是“命令”最重要……
“我服从立夏的命令，是在立夏还存在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了立夏，我是绝对……”
草灯轻轻说着，感觉到挣扎慢了下来。
“所以，如果清明要杀立夏……我会为了保护立夏而战……即使立夏不让我杀清明……我也要尽全力保护立夏……至于保护的时候会不会伤害清明，那就不在命令范畴里了。”
挣扎蓦地平定下来。
“真的吗……？”立夏的声音微微颤抖。
“绝对不会欺骗立夏。”草灯郑重地说道，宣誓一般。
“那就好…………”
月光柔柔地洒入，如同水银泻地。
草灯看着熟睡过去的立夏。真的，立夏，保护你，就是我一生的任务。
次日早晨。
“好困啊！”冬至一边揉眼睛一边走在上学的路上。一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立夏是谁？！
“立夏！”冬至兴奋地喊道。立夏停了下来，回过头，看见冬至走了上前，“早啊！”
“早，冬至。”立夏淡淡地打招呼道。
两个人一起走向学校，路上冬至想拉立夏的手，总是不敢。
“对了立夏，昨天有没有两个女孩子去找你？”冬至问道。
“呃？！”立夏猛地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有女孩子来找我的事？”
“那是因为地址是我告诉她们的啊！她们是你的朋友吧？”冬至很高兴地说。
他的话语顿时被冰冷的目光截断。立夏的目光蓦地变了，冷如寒冰，让冬至当场愣了。
“你以后少把我们家的地址随便给别人！”立夏冷冷地开口，然后加快了脚步走了。
冬至呆在原地。难道说那两个女孩子是立夏的仇家，昨天去找立夏的麻烦了？！冬至突然感到好懊恼，真是好心办错事，都怪自己事先没问清楚。这下可好，惹立夏生气了…………
立夏坐在教室里，实际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个渚老师，一定要见见她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屡次派出战斗机来对付自己和草灯。草灯那么让她恨吗？居然洗脑了matchless来“重复利用”，就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派出什么样的。
——会不会是冬至？！
立夏顿时警惕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冬至。很有可能，要不然干吗把地址告诉matchless？但是，如果他也是的话，为什么会帮助自己对付zero？
冬至忽然感觉到又是刺骨的凉意，不用侧目就知道，立夏用那种冷冰冰的眼光看着自己。真是和他身边的那个草灯有一拼了……看自己的目光都这么寒冷……看来自己真的是错了……那两个女孩子肯定让立夏吃了苦头，否则不会这么怨念的目光……寒啊…………
立夏看见冬至心虚地转开目光，更加怀疑。当时自己和草灯赶到时，只看见了一滩血，没有看见那两个人，也有可能在自己眼前演戏，然后铺一滩血来掩人耳目也说不定。
没想到敌人就在自己身边！早知道那天应该打得更狠一点……难怪他把草灯打成那样……原来他一开始就想杀他！立夏想着，不知不觉愤怒起来了，牙咬得咯咯响。
无疑现在立夏的想法对冬至是天大的冤枉。但是因为冬至也很心虚，所以居然弄假成真了。
放学了，立夏无视冬至，拿着书包就走了。冬至想道歉，看见立夏走得太快，只好连东西都不收拾追了过去。
草灯正在抽烟，忽然看见立夏大步走了出来，满脸怒容。身后冬至一直追着，好象在哀求。
这小子又惹立夏生气……草灯将烟丢在地上，用力一脚踩得特别响——估计他把这烟当冬至了。
“草灯！”立夏冲到草灯面前，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涨得通红。
“立夏。”草灯俯下头，“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他哪敢。立夏抬起头看着草灯，“我要你把他给我按住，我要问他话！”没办法，冬至急于解释，根本不管立夏是否愿意就一直追着。
“明白。”草灯点头直起身子，三两下就把冲过来的冬至制住了。（参见警匪片里警察叔叔制住犯人的动作）
“立夏……立夏……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知道她们是你的仇人……哎哟……”被草灯压着的右胳膊又开始疼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草灯冷冷地说，然后抬起头，“立夏，你问吧。”
“我问你，上原冬至！你的老师为什么一直追杀我们？！”立夏厉声问道。现在的立夏好象一下子长大了不少，说话都很有底气。
“我的老师？她怎么会追杀你们……她还和我说不要惹你们呢……”冬至半死不活地呻吟。
“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立夏一怔。是不是误会了……
“她的全名不知道啦，我管她叫薰老师的……”冬至疼得闭上了眼睛。
糟糕，误会了……立夏立刻打消了准备命令草灯把冬至扔到大街上的想法。
“放开他吧。”立夏别过头。草灯放开冬至，冬至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不解地看着立夏。
“你的老师，也是研究战斗机的么？”立夏问道。
“是的，她是战斗机的专家。”冬至点点头。
“那么，她认不认识一个叫渚的老师？”立夏问道。
“渚……？”冬至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搜索着。片刻他睁开眼睛：“我不知道，对这个名字没印象……不过，我可以替你向老师问问看。”
“那就拜托你了。”立夏转过身，犹豫了一下，脸泛上一丝红色，“刚才……不好意思。”
冬至呆在那里，看着立夏和草灯走远。
第十八话
“我打算放弃呢。草灯现在力量完全恢复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渚玩着一缕头发，很无奈地说道，“连以前的朋友都能下狠手打败……真不愧loveless的名号。”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和律对着干啊。律的唯一弱点就是草灯……可惜现在这个弱点已经不能算是弱点了。”渚身边坐着另一个女人，玫瑰色的卷发。
“草灯总有弱点啊！只要拿下了草灯……”
“草灯的弱点不就是那个sacrifice吗？”玫瑰发色的女人微笑，“只要从那个青柳立夏身上下点劲，就可以威胁住草灯了。”
“可是不行的啊，我试过了，立夏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是薰那家伙的门生，总是护着立夏。”
“薰的门生？帮立夏做什么？”
“应该是喜欢立夏，所以要保护他。”
“那不就可以利用他了吗？”
“不可能啦，我和薰闹得那么僵……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工具借我使。”
“你和那个战斗机单独谈嘛。实在不行的话我帮你。”
“啊！我就知道纯衣你最好了！”
“少跟我来这套，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谁肯出面帮你收这个烂摊子。”
“那就拜托你了！”
“什么渚？”薰听到冬至这么问还真的挺吃惊。他一定又是从青柳立夏那里听来了什么。
“就是渚老师……您知道这个人吗？”冬至吞吞吐吐地问。
“不知道！”薰一摇头，心里却慌得紧：自己和他们的恩怨是非，冬至可千万不要卷进来。
“哦。”冬至很失望地离开。然而他失望的不是薰老师不知道，而是薰老师知道却不说——他看出来了薰老师在说谎。为什么瞒着自己……那个渚老师，很厉害吗？
那两个女孩子，是渚老师的手下吧。果然是去找立夏麻烦的家伙……似乎很厉害呢，不然立夏也不会那么生气。
还有几天前在校门口扬言要杀掉立夏的家伙……也一定是那个渚老师派出来的。立夏的仇家么……
薰老师和那个渚老师有什么关系呢？看薰老师好紧张的样子。
那天弄哭薰老师的，会不会就是她？
问问枫老师去……也许他会知道一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