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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去追他原与我不相干,我要走了。”藤真也懒得和他多说,纵马就奔,就在马刚展蹄时,忽然一鞭抽出,正打在仙道的马上,马儿吃痛,立时放足狂奔,正好往右方岔道去了。仙道措手不及,一时勒不住马,只得在马上一连声地大骂藤真。
藤真哈哈大笑,飞马急驰,仙道啊仙道,你哪一次玩心眼骗得过我。以你的身手,哪有躲不开这一鞭之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成全你一回吧。
花形自任职翔阳后第一次疏忽职守。在与所有翔阳仕绅共同参加迎春大庆时他实在无法保持笑容和欢快,不得已推说身体不适,要先回衙去。因着不愿打扰所有人迎春的快乐,只是交待了几声后,就只让长谷川伴着走回衙门去。
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打开大门挂起鞭炮等着迎春,可是,所有的欢乐却与他相隔地那样遥远。
此时此刻他这个应该与民同乐的父母官却只想找一个宁静的地方,一个人孤独地思念那个原不该属于他这世界的人。
才一到衙门,门前的差役已笑着迎上来:“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表少爷刚到。”
花形与长谷川同时一怔。
长谷川讶然问:“表少爷?”
“是啊,刚才大人的表弟刚来了。我们已经请他在花厅等大人了。”
长谷川皱眉:“你们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人进府衙去,我们大人根本没有表弟。”
两个差役啊了一声,脸现惶恐之色。他们原不至于就让人随随便便进衙门,只是那个人实在太过俊美可爱,简直就象是天上的金童下凡,只要一开口,就让人无法拒绝。更不会怀疑那么可爱的人竟会说假话。
花形看他的神情一时也不忍责难他们,冲长谷川点点头,直接进府往花厅去了。
长谷川忙拦他:“大人,那人也不知是什么人,你先别过去,还是多叫几个捕房的弟兄过来好。”
花形笑笑摇摇头,他素来无愧,也不信会有什么人跑来不利于自己,就这样直接来到花厅,把门打开。
门才一开,一只茶杯立刻迎面飞来。
身后的长谷川立时惊呼一声:“大人快闪开。”
可是花形怔怔望着花厅里的人,眼光不能移开半点,身子也无法再做任何移动。眼见花厅里不时飞出各种各样的小摆设向他打过来,却是半点躲闪的动作也全没有。
偏偏这么多扔过来的东西竟是半个也没沾上他的身,空自把后面的长谷川吓个半死,花形却是连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如果仙道在必会大肆嘲笑藤真,以藤真的武功,在这样的距离内拿东西砸人,竟然这么多次都没能打中。
藤真把手边可以扔出去的东西都扔光了,这才气恨恨地说:“这一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花形这才懂得移动脚步,走到藤真面前,却还是半个字都不懂得说,只是以那样欢喜的眼神凝望着他,只恐眨一眨眼,这眼前的人儿就飞走了。
藤真气哼哼地说:“我一出翔阳地界就被牧绅一带着上百个手下拿弓箭指住,说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保人,我不得远离你,否则就要将我当场拿下,上链子带铐子拖去坐穿牢底。人家现在被你害得要只能呆在这里陪着你,你说说你如何赔偿我。”
花形张开嘴只懂笑,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
藤真死要面子地说:“这可不是我要留下,是阿牧逼的。从今以后你须得管我吃得好,住得好,玩得高兴才是,否则要你好看。”
花形也不理会他话里的恐吓,更不在乎他手按着剑柄刻意做出来的凶样,只是无法控制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我宦囊微薄可是养不起闲人的,在这里每个人都要做事。”
藤真料不到他竟如此说话,心中气闷,世上的人真真得寸进尺,给点颜色他就要开染房了:“做事?”
“是啊,就象长谷川和清儿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伊藤他们负责料理厨房……”花形强忍着笑说。
藤真挑起眉峰问:“那你干什么来着?”
花形一本正经地说:“我做的可是整个翔阳最辛苦的事,就是负责全翔阳百姓的生活啊。”
藤真点点头,同样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就做一件比你更辛苦的事,专门负责管你好了。”
花形只觉他刻意做出来的正经样儿实在可爱无比,伸手将他抱入怀中,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藤真在他怀中嘟哝着不知骂出多少话,最终却没有将他推开。
长谷川望着花厅里的情况,虽觉这两个人的姿态有点不对劲,但藤真能让一直阴郁得让人心疼的大人如此快乐笑出声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呢?
耳边忽传来清儿的欢呼声:“时辰到了,快来放鞭炮啊。”
长谷川笑着转身往外走,身后忽传来笑声,是藤真拉着花形飞快地从身旁掠过。
几个人来到府门前,几个衙役下人早已把鞭炮挂好了。
那两个守门的差役看到藤真竟然如此亲热地与花形手拉着手,不免讶异。
长谷川笑说:“还不快见过表少爷,以后表少爷要在这里长住了。”
两个差役互看一眼,不是说没有什么表少爷吗?
清儿笑着说:“大人快点鞭炮,可别误了时辰。”
花形才一接过火刀火石,就被藤真一把抢过。
藤真兴高彩烈地说:“我来点。”即上前,点着了鞭炮。
随着那样响彻云霄的鞭炮声,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随着笑声,千家万户的喜气洋洋的鞭炮声同时响起,远处舞狮子龙灯的队伍已经随着歌声笑声带着无尽的喜悦欢快来了。长谷川清儿等人无不欢天喜地迎上去一起大笑大唱。
春来了!
藤真却回眸凝望花形,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当官?”
花形微怔了一怔:“我希望可以为百姓做一些事。”
藤真失笑,果然是个超级大傻瓜。不过……傻得真是很可爱。
他没有再说话,也拉着花形迎向那欢歌笑语的队伍。两个人同时如此深刻感到对方手中的温暖。
是的,春天,真的来了。
SD之黑白情缘(下)
咚咚咚……
暗夜中鼓声无比惊心。
翔阳府衙内上至知州花形,下到几个留在府衙值夜的差役纷纷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身,一时差点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是的,是府衙外的惊堂鼓在响。可是自花形上任以来,爱护百姓,清明如水,翔阳城日渐繁盛,也不见有人倚强凌弱仗富欺贫。这府衙外的大鼓几乎就是个摆设,万万想不到竟有人在如此深夜将它敲响。
花形一边手快脚快地穿好衣服,一边与已然一边穿衣服一边跑来的长谷川一起急急往前边的去。心中还在猜疑不知击鼓之人有何冤情,白日不能来申诉,竟要于如此深夜击响惊堂鼓。
急急忙忙来到公堂,其他三四个值夜的差役也打着呵欠,衣歪襟斜,带着一肚子好梦被打扰的怨气赶了过来。
花形才一坐下,定睛一看那站立在堂下的告状之人差点没吓得又从坐位上跳起来。
“藤真,你在干什么?”
几个睡眼腥松的差役惊闻此言也立刻睡意尽去,全都瞪大了眼盯着那击鼓鸣冤之人。
堂下那个原该又喊又叫跪在地上求大人伸冤做主的人却是满脸笑容立而不跪。看他容颜俊美如金童,自然是藤真健司无疑了。
藤真悠悠然笑问:“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告状了。”
花形满脸苦笑:“你不要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藤真冷笑:“怎么,尽职尽责的大人瞧见有人击鼓鸣冤也不管?”
花形只觉头大如斗,看看四周的人,一个个满脸爱莫能助,谁也不肯帮他出声说一句话。
自从这位据说是大人的表弟藤真少爷住进府衙后,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曾吃过他的苦头。谁都知道这位要骂起人来,八个人的嘴皮子也不如他一个人利落,要论打,府衙里身手最好的几个差役都曾在他手下哭爹叫娘过。得罪了他,可比得罪了好说话的花形大人惨得多,谁生了天大的胆子,这时候敢开口说话。
侍立在花形身后的长谷川眼见无人肯出一言,忠心的他不得不壮起胆子问:“表少爷,您要告谁啊?”
每个人望向藤真。对啊,偌大翔阳城,谁敢得罪藤真?
“花形透!”
花形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到极点,苦笑道:“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藤真冷笑:“君子以信义立身,你屡屡言而无信,难道不该告?”
长谷川不得己护着主子说:“表少爷说笑了,我们大人哪里是失言背信的人?”
藤真冷冷说:“前天是什么人说要去游碧落湖,最后跑哪里去了?”
站在差役中的高野赔笑说:“表少爷,是临时接到消息,说翔阳治下的两个大乡为了争夺水源越吵越凶,各方都有上百个壮丁,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当地的官员弹压不住,大人为防出大乱子,才急急赶去的,不是故意要失表少爷的约。”
“那昨天又是哪一个说要伴我同登翠峰山游石佛寺,最后人游到哪儿去了?”
一边的永野也大着胆子说:“表少爷,那是诗礼世家的左家三少奶奶难产,四五个稳婆都帮不上忙,眼看母子两条命就完了。可左家的大小爷们还不肯请大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性命是小,名节是大。不少仕绅相劝也劝不动。大人听说这事,即刻就去请了回春堂的孙大夫,亲自陪着一起去左家。有大人这么一位父母官亲到,左家上下的老顽固再不情愿也不敢拦,这一下子就救回了两条命。表少爷只看这两条命上,就请不要生气了。”
藤真冷笑着又说:“那今天……”
长谷川急说:“今天陈家抓到他们家新娶的奶奶竟然有奸情,要将那两个人一起浸猪笼。大人向来反对私刑,但按照律法,如果当丈夫的抓到奸夫淫妇当即处死是不犯法的,陈家又是望族,旁的人去也阻不了,大人只得亲自赶去了。”
“自然自然,这些个都是个命关天的大事,答应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