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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太皇太后是知道苏麻的女儿心思了。苏麻却没有太过高兴,站起来福了福身,“苏麻只是个平凡女儿家,并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一心想的不过是,到了岁数放出宫廷,觅一个老实人,生儿育女,共度余生。”
老太太一直盯着苏麻的脸,却没看出丝毫的虚假。半晌才叹口气,“你坐吧。你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思。皇帝那儿也给我露了口风,说是你喜欢上了一个生,名叫伍次友是不是?”
“老祖宗,苏麻惶恐!”老太太的话就像一个闷雷,打得苏麻大惊失色。
苏锦暗骂康熙说话太直接,连忙给苏麻打圆场,“老祖宗言重了,苏麻姐姐只是对那生有些欣赏罢了。您是知道的,苏麻姐姐一直敬佩饱读诗的人。”
太皇太后摇头失笑,“皇帝说的没错,墨尔这张嘴越来越巧了。你们想想,若是我有责怪之意,你们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说话?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苏锦舒口气,“老祖宗说笑了。这天下间,墨尔还没见过比您更宽仁的人了。”
苏麻勉强扯出个笑容,“苏麻失态了,请老祖宗恕罪。”
太皇太后慈祥的笑了笑,“年少慕艾嘛,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她眼光悠远宁静,似是忆起了青春时的美好纯真,“苏麻仰慕伍次友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太看着苏麻的眼神十分温和慈爱,让姐妹俩脑海内那根弦一松,只听她继续说道:“伍次友人品优良,学富五车,堪当帝师。苏麻的眼光不错啊。你若是真的认准了这个人,就跟老祖宗说,老祖宗跟你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理解大家看文的心情,但是请转载文章的亲手下留情,这篇文本来就很冷,收益实在是低。作者付出了劳动,自然想获得相应的报酬,另外作者可是靠着写小说挣饭钱的可怜人呀。作者都毕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向爸妈伸手要钱。这工作的事儿还没落定,吃饭的事儿就成问题。总之,大家相互理解。
☆、前夕
“苏麻,墨尔,朕回来了。”
康熙和魏东亭回宫的时候,不见苏麻姐妹的身影,顿时感到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这两人都会守在殿门口,等待天子回宫的。
房内空荡荡的,康熙自己倒了杯冷茶饮下。今天他与鳌拜虚以委蛇,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心头不太自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沉默。只是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没叫外人看出来。更别说魏东亭这个大老粗,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康熙坐了会儿,心头静不下来,扬声唤小全子,“李德全。”小太监小全子荣升为康熙的贴身太监,得天子赐名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从听见召唤,麻溜的从偏房跑过来。
“苏麻喇姑和苏墨尔呢?”康熙啪的声搁下茶盏,怒道,“人都跑哪里去了?朕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上杯热茶?”
李德全眼珠子一滚,确实没见苏麻她们,不由纳闷,“皇上息怒,息怒。奴才这就上茶。苏麻姐姐和墨尔姐姐去了慈宁宫,现在还没回来呢。”
“慈宁宫?”康熙提起的心放下一半,顷刻间又提起来,“太皇太后宣她们做什么?”
李德全倒茶的手轻轻一抖,忙用另一只手帮忙稳住了,退到三步远处,“启禀皇上,奴才不知。不过慈宁宫的传旨公公说,太皇太后找姐姐们说话逗趣。”
“你让人去把她们找回来……”康熙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打消了原来的主意,“算了,你退下吧。”
李德全偷偷望了眼沉思的主子,默默的退到角落里。
小半个时辰后,苏麻和苏锦有说有笑的回到乾清宫。红裳拦在门口,向两人通气,神态有几分焦急。
苏锦听闻,谢过红裳。待小宫女退下,才对苏麻笑道:“主子怕是在鳌拜府上受了气呢,平日里可没有这么大的脾气。”
“你还说!”苏麻嗔了妹妹一眼,“待会小心些伺候,谨慎些说话。”
苏锦扯扯苏麻的袖子,“皇上问起慈宁宫的事,我要怎么回话?”
“唉。”苏麻叹口气,看了眼内室,“实话实说吧。这皇宫里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皇上呢?”太皇太后和皇帝,哪个都是她们小宫女惹不起的大佛。
苏锦沉默无言。
下午的阳光射入窗户,天子盘腿坐在炕上,迎着明亮的光线。明黄吉服上的金龙闪闪发光,几欲一飞冲天。
苏麻姐妹二人进去请安,康熙眼睛都未挪动,语气有些揶揄,“哟,两位姐姐,这是去哪里玩了呀?这会儿才回来。”
这位爷在鳌拜那儿受了气,心头正不顺畅呢,需要顺毛摸,苏锦心底轻笑,对待天子偶尔的小脾气,就像对待撒娇的弟弟,福了福身,“主子恕罪。苏麻姐姐找杏蕊要花样子,墨尔陪老祖宗念了会儿经,一不小心就耽搁了时间。”
康熙分了丝注意力过来,苏麻忙上前,拿出一个花样子,“皇上,您看这个花样,给你绣个荷包可好?”前几日,苏麻姐妹双双换了新荷包,康熙见了便说自己的荷包也旧了。
这样才对嘛。康熙平了心气儿,丢开本,展颜一笑,“这些琐事你看着办了就好,别让朕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就行。”
苏锦退到魏东亭身边,打听情报,“鳌拜府上如何?他的寿宴可热闹?”
魏东亭瞧了眼康熙,见他没注意这里,压低声音说道:“鳌拜称病不做寿,可全京城八成以上的官员,八成哪,”魏东亭的手指比了个“八”字,“这些人宁肯喝茶、吃果子、说闲话,也要在鳌拜府上呆着。”
苏锦还待再问,那边康熙咳嗽两声,苏锦和魏东亭对视一眼,忙上前听候吩咐。
康熙看向魏东亭,“东亭啊,在鳌拜府上,你可见到了班布尔善?”
大堂里人太多,魏东亭回忆了下,才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似乎没有看见。”
“哼。”康熙冷笑一声,“班布尔善外号叫做‘小伯温’,素来是鳌拜一党的智囊,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能不在?今日他避而不见,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说,朕这位族叔,是真心帮助鳌拜,还是存了别的心思?”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低不可闻。
魏东亭疑惑的皱皱浓眉,直把一对眉毛弄成虫子,“奴才不懂,难道班布尔善有二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康熙沉声说道,语气十分狠厉。
苏麻被皇帝的话吓了一跳,惊愕的捂住嘴巴,“难道班布尔善也想篡政?”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苏锦恨声道,“鳌拜看着威风八面,却得罪了许多人,不得人心,班布尔善躲在鳌拜身后,就是那潜伏多时的黄雀!”何况班布尔善也是爱新觉罗的族人,这就为他篡位加大了筹码。
康熙赞许的点头,“朕也是今日才发现,可见他的心思之深,计谋之密。一个不慎,朕说不定就要着了他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魏东亭着急问道。
“让朕好好想想,务必要想个万全之策。”康熙手中把玩着朝珠,来回踱步,几分钟后才说,“咱们收拾鳌拜的时候,班布尔善定会抓住机会,趁机向皇宫发难……所以,我们需要各个击破……东亭。”
“奴才在。”魏东亭肃着脸,肩背绷紧。
“附耳过来。”康熙将自己的计策细细的告诉魏东亭。
苏麻和苏锦面面相觑,这种国家大事,她们无法搀和,也不愿搀和。
二刻钟后,小九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溜出来,低声禀报道:“皇上,有个侍卫急匆匆的出宫,奴才看见他朝鳌拜府的方向去了。”
“呵。”康熙短促的笑了声,“看吧,这些耳报神留着也并非无用。”
魏东亭也理出了头绪,恭维道:“皇上英明,这下子鳌党要窝里反了。”
康熙目光深沉,似是蕴量着暴风雨,“朕不期待他们反目成仇,只要鳌拜留个心眼,就足够了。”
现在的朝廷就像一锅沸水,鳌拜与天子形对立之势,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要说现在这情况,日子最难过的,不是正在积聚力量,准备除贼的康熙,也不是手握大权,蠢蠢欲动的鳌拜,反而是夹在两方势力之中,爱惜羽毛、观望形势的大臣们。
墙头草,两边倒。这种下不定决心,没有选择魄力的臣工,虽能求得暂时的安稳,一旦天下大定,他们绝无出头之日,无疑是胜利者打击的对象。
自古以来,篡位成功的大臣不是没有,可也得看看篡的是谁的位。当朝天子虽说是十六之龄,心思却堪比六十六岁的老人,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欠缺的不过是经验和历练罢了。
康熙在御房接见筹粮归来的遏必隆,这日恰好轮到苏锦当值。
批完一份奏折,康熙吹干墨汁,看向臣子,“遏大人,起来吧。李德全,赐座!”
李德全搬了个嵌象牙的绣墩,搁在大炕下手三步处。
经过上次的警告,遏必隆老实了许多,隐隐靠向了天子这边。康熙瞧见他面色憔悴,知道他这次办差费了心思,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你这把年纪,还不辞辛劳,将这件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朕心甚悦啊!”
遏必隆保养良好的胡子颤了颤,牵起一个疲惫的笑容,“为君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此次筹粮,按照皇上的吩咐,三百万担粮草,全部星夜发往各省灾区,以充灾粮。臣顺路去灾区察看,确认灾民都分到了粮食,然后才返京缴旨。”
遏必隆知道为求自保,他犯下了不忠不臣之罪。康熙现在不动他,并非是宽恕了他,而是不愿在这节骨眼上再添变故。所以,为表忠心,求得宽大处理,他多做了些功夫。
康熙赞许的笑笑,让遏必隆安心,“朕就说嘛,以遏叔叔的能力,不至于拖延了十来天才回京,原来是慰问灾民去了呀!遏叔叔,你有心了,朕记得你的功劳。”
即使遏必隆在关键时刻站了队,也不能改变天子对他的偏见。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