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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水晶点头,迅速站起身,小手拉住他的,低头对还蹲在原地的迪夫信赖地笑着,“找莱安。”
“嗯。”她完全的信赖让他忍不住跟着点头重复:“找莱安。”
迪夫起身,准备带她去主事大厅。
才走没两三步,匆忙紧张的脚步声从主事厅往他们的方向而来,纷纷乱乱的脚步声显示来者的慌张失措——只见神色匆忙慌张的莱安和他身后不属于黑帝斯应是他的随 从的部属。而淡漠、自顾自的缓步在最后头的李斯,完全不把慌乱的景况放在眼里。
三三两面的人挡住视线,迪夫只看见似乎受到惊吓不小的莱安雷特纳和他的随从朝他们而来。
正巧,连带她进主事厅都省了。他想着,低头朝水晶一笑,“恭喜你,找到你的莱安了。”
“莱安?”水晶抬头看他,还没看到她;就找得晕头转向、差点没一怒为红颜踏平黑帝斯城的莱安,等看到时,已经被紧紧抱在平坦温暖的胸前。熟悉的味道和体温告诉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是——
“莱安!莱安!找到你了,”她尖呼,”找到你了,小不点。”莱安发出叹息。小不点有的是本事,他差点吓死,不将她紧紧抱住只怕安抚不了他自己。“你知道这里很危险,我说过要你跟他们乖乖等我,不准乱跑的。”
“水晶想找你、找莱安,一起走。”她不喜欢这里,这里好可怕。“水晶讨厌这里,可怕。”
“所以才不要你跟来啊。”找到安好无恙的水晶娃娃,莱安松懈了紧张情绪,扬起平日为人熟悉的优闲表情。
“可是……”水晶嘟起嘴,突然指向迪夫,“哥哥带水晶找你。”
哥哥?莱安往她手指的方向看。“李斯佛蓝多的心腹?”
“不敢当。”迪夫自谦,笑脸迎向水晶,“水晶找到莱安了。”
“嗯。”水晶两手抱住莱安的颈子。
“找到了,不会再丢了。〃
“那就好。”童言童语里迪夫听到完全无垢的承诺,不会再丢了——是不是表示她将守在喜欢的人身边一辈子?
如果是,他羡慕她,他想说这样的话,只可惜现实并不允许。
“哥哥?”仿佛看出他的心事般,水晶的叫唤有种试探的意味。
“她很怕生。”在水晶面前迪夫收不回笑容,转向莱安时亦然。“请好好保护她。”
“我欠你一笔,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迪夫笑着颔首,和莱安彼此心知肚明很难有再碰头的一天,毕竟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您多礼了。”说完,一抬头,他终于看见跟在众人之后的李斯——
他的笑容倏然僵化!
第六章
在莱安撂下“凡事适可而止”这句话离开之后,僵冷的气氛一直围绕在剩下的两人之间。
迪夫僵化的笑容因为时间流逝而收回,然而李斯盯着他看的蓝眸却还是冰冷异常,仿佛他刚才做了什么让人无法饶恕的事情。
他做错什么了吗?迪夫在心里自问,百般回想今天所做的事有哪件做错,企图从中揣测李斯的心思。想了想.他拉到勉强算是错的地方。
“对不起,佛蓝多先生。”迪夫一开口就是道歉。“我不 该违抗您的命令离开。”这是为什么他 会生气的原因吧?迪夫心想。
“我以为你不会笑。”这时候的李斯哪还管得了这些该死的琐事,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才迪夫那张笑脸和看见他时瞬间僵硬的表情。
“咦?”迪夫愣了下,不知道李斯在说什么。
“在黑帝斯你从来不笑。”
“佛蓝多先生?”
“为什么笑?”李斯问,但真正想问的是:你就这么怕我吗?宁可在莱安·雷特纳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女人面前笑,也不肯在我,面前露出一抹笑容!但是从没说过这类近似在意的问句,当李斯以为已经完整表达自己意思时,对迪夫而言却是听到违抗命令时才会有的质问。李斯话中的真意并无法正确传达到他脑海。
“我会改进,很抱歉丢了黑帝斯的脸。”
“不准道歉!”过多的歉意让他厌烦,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迪夫从不在他面前笑,却对一个外人露出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笑容!
“为什么笑!?”
“对不起,我会更注意的。”迪夫只能说这句话,因为他根本不明自主人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该死!”李斯扣住他的手,强拉他往隐密的观场室走。
“佛蓝多先生?”迪夫紧张地巡视四周。“这里是走廊,您——”
“闭嘴!”他的心情彻底大坏,满脑子回荡的净是为什么那该死的女人的看到
迪夫的笑容而他却不行!
平心而论,自己和他相处的日子比那个女人还久,为什么那抹笑容不是为他展现!
砰的一声,迪夫来不及从门开了又被猛力一甩的旋风中回神,立刻被推压在墙壁上,背部贴着冰冷的墙,下颚被紧紧扣在李斯两指之间,只能仰起头对上他俯垂的冷淡蓝瞳。
“请您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他一直很努力完成命令,无奈却总是惹他生气,落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状况,凄惨得连他自己都有大笑的冲动。
“只准在我面前。”李斯俯下的目光焦距落在他因为紧张而泛红的唇,想像在回廊时看到的笑容,霸道地下令。
“咦?”迪夫不懂。
紧扣他下颚的手指转移阵地抚摸他的唇,手指的主人霸气地开口:“能看见你笑的只有我一人!”
迪夫终于听懂他生气的原因——只是为了他不允许自己在黑帝斯露出笑容?
“您气这个?”他傻傻地问,虽然心知肚明这问题很蠢,而主子绝不会再说第二遍,然雀跃的心情让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但,凡事总有意外,李斯在意的程度超乎他想像,竟宁可再重复一次也要他听进去:“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任何东西甚至表情——都属于我。”
迪夫泛起无可奈何的浅笑,原来他只是宣告对他的专属权而已,他到底只将他当作私人财产。
“从您捡起我开始,我的命就是您的。”迪夫恭敬地道,依李斯所愿,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后我只在您一个人面前笑好吗?”
李斯垂下抵在迪夫耳朵 两侧的手,淡然颔首,转身到他专属的位子坐定。
所以没看到在他转身之后迪夫黯然的表情。
最终,最终,在他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份私人财产,而非一个人。
“传令下去,收网的时间到了。”背对迪夫坐着的李斯任狩猎的本性裸露展现,口吻里净是期待。
“是。”迪夫试图让自己的口气像平常一样,离开观场室转达他的话。
++十
三天后,迪夫手握最新得到的消息走进李斯最常流连的地方。
“佛蓝多先生,您在靖城安插的内应传回消息。”
〃哦?〃 李斯懒洋洋的应道:“他怎么说?”
“您交代他做的事他都做了,索靖做的决定正如您所预料的一样——两分钟前,他在事业与爱情之间选择仇爱,导致隶属靖城势力下的各分家现在急着商量今后归属。”这些消息对李斯或许重要,但对他而言,仇爱的境遇更让他重视与羡慕。
仇爱很幸运。迪夫一边为她的际遇高兴,一边也不禁为自己的窘境叹息,矛盾得很。
“愚蠢的男人。”李斯哼声讥笑。“靖城的规模得来不易,现在竟为一个女人彻底放弃,看来索靖也不过尔尔。”
“那是因为他爱她。”出人意料之外,从不回嘴的迪夫突然以简短的一句话顶撞李斯。
“爱?”李斯皱眉,不掩厌恶的表情重复这个字。“那是 什么东西?嗯?因为这个字所以甘心放弃一切而不后悔?哈!不可能的。”
“您预料索靖一定会爱上仇爱,才派她潜入靖城不是吗?”
“我不是预言家啊,迪夫。”李斯食指轻叩座椅扶手。“这只是一场赌局,赌的是索靖有没有感情,赌注是靖城的一切,仇爱只是个筹码,事实证明我押注押对了,人很难做到真正的无情是不?多可笑!拉斯维加斯仅次于我无情的是靖城之主啊!哈哈…… ”
他难得地狂笑,然笑意却达不到他眼里,这笑声听来,只觉得刺耳。
“所以您也有情是吗?”迪夫低语,以为狂笑中的主人不会注意。
但是,李斯的笑声倏然停止,蓝眸锐利
“我没说什么。”迪夫试图隐瞒。〃您多心了。”
“是吗?”李斯怀疑地轻问。
“是的。”
“迪夫。”
“是”
“告诉我——如果今天是你站在索靖的处境,你会怎么做?”
“我……”他迟疑着。可以说吗?对他说出自己的感情?
“回答我的问题。”李斯命令道,显得有点不耐烦。
“如果我是索精,我一样会做出您觉得愚蠢至极的决定。”
“哦?”李斯扬眉,等着他的下文。
“肯为一个人放弃某些东西需要很大的勇气,也足以证明投注在对方身上的感情极深,由此可见,索靖对仇爱的确是出自内心,否则他不会决定任由靖城各分家自行决定去留。”
“真心?”李斯讥讽地腾着他。“那是什么东西?”
“感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主子怎么能无情如斯?站在他背后的迪夫不禁皱起眉头。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李斯冷哼,附带一笑,“别告诉我你也有。”
一个人能无情到什么地步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迪夫摇头,笑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人着迷爱恋,甚至宁可一再埋葬自己的良知,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
“你也觉得可笑?”李斯听见他的笑声后口头,蓝眸中有着兴味。
“不。”他摇头,怎么也说不出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凄凉才会忍不住苦笑,笑自己的愚蠢无知,和一头栽进一厢情愿的爱恋里自找罪受。“感情这档事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明知注定没有善终,却还执意往里头跳的遇蠢举止。
“哦?你也是个温情主义者?”
“虽然会惹您生气,但我的确是。”
“不要告诉我你爱我。”
闻言,迪夫霎时刷白了脸,猫儿般的蓝眼膛大,失态地瞪视李斯。“怎么可能!”被他发现了吗?不可能,他一向藏得很隐密,不可能被发现!迪夫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将李斯突来的言语当作笑话看待。
怎么可能!?李斯眯起眼,小小的一个动作却有本事让室内瞬间充塞紧绷的氛围。
“佛蓝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