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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手下被他调教得精乖伶俐,一个一个轮流说话,一边说,都一边观察老大的轻微动静,如果询问某事,精神更百倍集中,安燃一旦有所示意,居然心有灵犀,伶俐地按安燃的心思来答。
“是,老大,我明白了。”
“老大觉得这样不妥?不如我回来再清查一次,等第二次清查的结果出来,再亲自给老大过目?”
“老大,我会尽快搞定。”
轮到林信,他说几个大码头最近的一些事情,问安燃打算怎样处理?
安燃笑着看看他,林信便接口,说,“是,老大。这些小事我自己看着办吧。”
整个会议,安燃说话的总字数,还不如刚刚和妈妈桑开玩笑时说的多。
最后,安燃环视一圈,问,“说完了?”
大家纷纷点头。
那深深的,总是叵测的目光,又扫向我。
安燃问,“君悦,是不是很闷?”
我摇头。
怎么会闷?看你调教人,真的很有趣。
明里暗里,抽丝剥茧般,让人不知不觉,去努力观察你的喜怒,揣摩你的心思,总在若明若暗中膜拜你的捉摸不定。
原来安老大,是一个绝对强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霸王。
独裁至此,真令人害怕。
安燃轻松地笑起来,一瞬间和蔼可亲,说,“正事已经谈完,大家尽情玩吧。”
众人不约而同松一口气,立即有人站起来,开门吩咐外面,“叫小姐们进来,不是要讨老板欢心吗?”
顿时,精心打扮的千娇百媚们,笑盈盈都飞了进来,如一群沾了上等脂粉的喜鹊,娇声笑语荡漾,塞满了整个包厢。
“老板。”
“老板啊……”
目光流连,娇娃们在风尘中练出的电眼激射猎物,安燃却如绝缘体,首先指了最后入门那个,“你,给你个机会,陪君悦少爷坐坐。”
被钦点的那个,真的符合要求。
单纯,新鲜,怯生生的惹人怜爱。听话地坐到我身边,光线这么暗,也可以看到她脸上红霞。
我晃着手里的半杯牛奶,不做声。
灯红酒绿,莺声燕语,乱成一团下,居然隐隐还有规则。没人敢随便坐在安燃身边,个个都在风情万种地笑。
正常,安燃是正宗的钻石王老五,有权有势,有钱有金,有身材有脸蛋,身体某方面功能还强得可以,哪个女人不爱?
有人建议安燃多挑两个,林信很可爱,竟然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安燃似乎没察觉,说,“女色误国,一个就够。”
指了一个看起来风韵不错的美人,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剩下的,尽被其他人瓜分,本来宽敞的沙发,顿时坐得挤迫。
只有我和另外一只小白兔坐在另一边,旁边就是宛如一堵墙的安燃,没人敢过来挤上一挤。
男人入包厢喝酒,叫了小姐之后,不外乎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反正灯光够暗,你情我愿。
可怜我们一对小白兔,一百分的不自在。
雌性小白兔害羞了半天,似乎惊讶于我比她还安静,抬起头来,吞吞吐吐说一句,“君悦少爷,我叫小蝶。第一次见面,我……我敬你一杯。”这一句,定是妈妈桑再三教的。
小蝶?不是小兔?
她举着酒杯战战兢兢递过来,发现我杯里液体全然纯白,很可爱的傻了一下。
我笑,“不要想歪,是牛奶。牛的奶。”
毫无预兆,旁边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取走我手上的牛奶。
这么自作主张,除了安燃,绝没有别人。
安燃说,“牛奶已经冷了,不要喝。叫一杯酒吧。要喝什么?”
我说,“威士忌,加冰。”
安燃点头,吩咐下去,“一杯清啤,不要冷的。”
我苦笑。
无可奈何,真的无可奈何。
怎么又忘了,物主才有权利下决定。
清啤送过来,我接了,又发觉林信在看我。
他左拥右抱,唇还正贴着一个女人的脖子,竟还可以分神看我手里的清啤,不用说,一定觉得拿安燃无可奈何的君悦很有趣。
我举起杯,对他隔空遥敬一下,他把目光不动声色收回去,全神去占身边女人的便宜。
小蝶又开始第二次的努力,举起杯,“君悦少爷,我敬你。”
“好。”我取了她手里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十分心疼,“苏格兰威士忌里面掺这么多水,真是暴殄天物。你不乖。”
这一下暗渡陈仓,安燃仿佛也未察觉。
我偏头,在幽暗灯光下看他。
他懒洋洋瘫在沙发里,似在闭目养神,脸庞性感得有些诡异。我觉得奇怪,认真去看,才知道他为我挑一只小白兔,自己却选了一只如狼似虎。
那美人挨在安燃肩旁,扮淑女状,纤纤玉手却早就伸到安大公子两腿之间,隔着西裤,若有若无地抚摸侍候。
我看了不过两三秒,安燃忽然睁开眼睛,头一偏,立即擒到我的偷窥行径,快到连躲都躲不及。
顷刻间,他又绽放邪魅笑容。
我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他立即双掌在空中拍了两下,把所有渐入佳境的痴男怨女拍清醒,说,“临时清场,所有人先出去一下。”
老大的威风立即显露无遗,没人问原因,全部乖乖动身。
我站起来。
安燃平淡地说,“君悦,你留下。”
我倒抽一口凉气。
五个字,犹如被打了五记响亮的耳光。
人人听了,都情不自禁看我一眼,林信如是,连小白兔也如是。
或了然,或羡慕,或不屑,或怜悯,或不解……
我捏紧拳头,僵硬地坐下来。
人走空了,房门关上。
安燃说,“坐过来。”
我不动弹。
安燃说,“你不过来用手帮我弄,那就是要躺在沙发上直接做了?”
我冷笑,“好啊。”
举起手,去解西装扣。
安燃豹子一样掠过来,恶狠狠压住我,不知有心或无意,膝盖恰好顶在胃部,压得我一阵闷痛。
他居高临下,无情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出手撕了我,危险地问,“君悦,你真的想和我对着干?”
我好无辜,又来不耻下问,“安燃,我都自己脱衣服了,也算犯错?”
安燃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半晌,却又抿唇,倨傲地笑,“在我面前脱衣服,是要排队的,今天还轮不上你。”
向后退了,坐回沙发上,冷淡吩咐,“出去,把那只小白兔叫进来。”
我揉着胀痛的胃站起来,开门出去。
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差点挤得走廊无法通行,但无人走远,谁知道安老大什么时候又发神经召集群臣?
“喂,”我隔着几个人,对小白兔喊了一声,指房门,“安燃叫你进去。”
懒得再理,往另一头走。
几人匆匆跟上来,毕恭毕敬地问,“君悦少爷,请问要去哪里?”
“洗手间。”
“哦,洗手间在这边,请随我来。”
立即有人带路。
我无言,看着他们走路侧身的方向,居然时时刻刻挡在我和旁边的大玻璃窗之间。
真是哭笑不得。
保安之严密,大概和美国总统不相上下。
可惜权利方面就差了点。
到了洗手间,还有人先进去清场,把无关人等礼貌地统统请出来。
我走进去,发现除了门外把守的两个,居然还有一个跟了进来。
我转身,“你不是要参观吧?”
他居然偷我招数,扮无辜的看着我。
我冷笑,“好,给你看。回去之后,不妨四处炫耀一下,你看到什么好东西。”
我作势去拉裤链,他簌簌退了两步,一脸惊恐,最后竟真的退到门外。
松了一口气,这个一定是新丁,要是那个什么阿旗在,怕没有这么好糊弄。
解决后,正洗手,又传来动静,进来的居然是林信。
他显然知道我在里面,见了我,别过目光,也是默默洗手。
温水哗哗直淌,我们洗了半天,气氛沉闷得可以。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林信不怎么招摇地回答,“这几个人,还是要给我一点面子的。”
我关了水龙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忽然问,“君悦,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停下脚步,问,“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你脸色很难看。”
我说,“我脸色难看,与你何关?”
他不再说话,仍在开着水,搓洗他的十指,仿佛上面的污垢怎么也洗不干净。
很久,我问,“林信,问你一个问题,如实答我。”
“你问。”
“从前我在你家里喝醉的时候,你有没有趁我睡着偷偷摸过我?”
他沉默片刻,波澜不兴地说,“有。”
令我惊讶。
这个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竟变得有些担当了。
我微妙地笑,压低声音,问,“摸哪里?”
“那里。”
“那里?”我转过来,刚好就站在他背后,绕手过去,报复性地覆在他那个地方,“是不是这里?”
啪!
他猛然一下打在我手上。
我缩回手,手背居然红起一片。
心头火起,再不看他一眼,匆匆出了洗手间。
第二十三章
回到包厢门外的时候,走廊外的人群已经魔术般消失,房门打开着。
我走进去,奇怪地发现只有安燃一人坐在里面,慵懒又危险,指间夹着一支仿佛是新点上的烟。
安燃问,“去哪了?”
“洗手间。”
他看着我,我心脏重重一顿,想起他的厉害,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安燃习惯性地勾起唇,剑眉间逸着一种极淡的情色味道,“不问我刚才快活不快活?”
我注意到,他两腿之间的欲望已经平复下去。
身为这里的老板,美女如云中,要解决这种小问题真是易如反掌。
我喉咙有些干涩,“有什么好问的?”
安燃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争论这个问题,实在太白痴。
我白痴也就算了,安燃又算怎么回事?
我叹气。
安燃问,“你叹什么气?”
明白了,他一定是哪里不痛快,存心找我的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立即认罪,“对不起,我不应该叹气。”
安燃站起来,步伐如大型猫科动物般优雅,落地无声,却很吓人。
走到我身边,老虎钳子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猛然一扯。
我闷哼一声,趔趄一下,身不由己随着他往外走。
保镖们四处围过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