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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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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配合,给她一个最切中要害

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连红笔都不用了,直接出门。
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直接报告老大。
我等着。
虽然手有点颤,但是我等着。
安燃,没人可以这样逼我,大哥都不能,何况你。

看来我的回答踩中了对方尾巴,安燃来得很快。
一进门,首先就一句嘲讽,“君悦少爷发脾气了?


我冷冷回他,“我不是君悦少爷。”
你说的,我已经不是了,从前的君悦少爷。
你逼我说的。
安燃站在床头,有趣地环起手,“那你摆什么少爷

架子?”
我继续回他,“俗语说皇帝口,乞丐命。连乞丐都

能奢望一下皇帝的享受,不是少爷的人就不能摆少

爷架子?”
安燃被逗乐了似的呵呵笑,笑罢了,说,“君悦,

你这个脾气,真是可恶至极。”
从前的安燃,从不这样笑。
安燃的笑很醇厚,很自然。
他曾经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

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他喜欢说“万物之灵”四字。
仿佛做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也许他真的曾经这样认为。
结果,害我也曾经这么相信。
现在,我听他呵呵笑声,却知道他怒了。
嬉笑怒骂,不再是真的。
我抬头看他。
他问我,“你看什么?”
我说,“我看你什么时候解皮带抽我。”
他还是清淡一笑,黑得发亮的眸子,十分压迫人。
那目光无声无息,令人心悸。
宛如他是猎人,我是猎物。
猎人在考虑用哪种方法宰杀猎物。
哪种方法,最迅速,或者最有快感?
我迎着他的目光,虽然那很痛。
心痛。
假如他不是安燃,我不会这样心痛。
假如我不是君悦,我不会这样心痛。
“君悦,”安燃问,“我把你惹火了,是吗?”
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那么温柔。
看,他知道我抵抗不了什么。
他坐下来,坐在我的床边,端起碗,拿起勺子。
我深深,深深地,吸气。
不必期待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傻傻憧憬的,没有实现的可能。
重逢的第一秒,他已明白告诉我。
我却没料到,相信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也会这么

困难。
半勺稀饭送到嘴边。
不过被轻轻一触,我就浑身一震。
“至少吃一口。”他说。
象很久之前,那么轻轻地,坚持地说。
我知道,这只是伎俩。
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地情不自禁。
就象我真的见到了属于我的安燃,他风尘仆仆归家

,出现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要抱住他,抱住他哭诉。
安燃,有人欺负我。
安燃,有人弄得我好疼。
安燃,有人把我饿了二十四小时,还把我的双腕拷

起来。
安燃,有人用皮带抽我,整整十下。
你看,我满身的伤。
安燃,你看我的遍体鳞伤。
我怎么能忍住不抱他,不哭诉,怎么能残忍地和自

己说,这只是假象?
我忍不住。
所以情不自禁,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情不自禁张

口,吞下他亲手递来的食物。
他问,“还吃得惯吗?”
我点头。
不仅他,原来连我也已经变了。
从前的君悦会拼命摇头,大声抗议,“吃不惯!吃

不惯!安燃你说只要吃一口的,你说了,只要我吃

一口就好。看,这已经是一口。安燃你不可以说话

不算数,不可以再逼我。”
如今,我竟然点头,把期待赤裸裸写在脸上。
期待的我,没有等到第二勺。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下,给我一个静默目光。
不需一个字,一个目光就够了。
一个目光,足以把一个曾经的何家二少爷,羞辱到

淋漓尽致。
他玩够了,才站起来,说,“进来吧。”
进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男式护士服,我只知道精神

病院有男护士。
安燃淡淡吩咐,“灌他。”
于是,我被制住。
我看着他们熟练执行,准备好的一碗糊状物,均匀

倒入两排试管里,到了眼前。
手被扭得好疼,牙关被撬得好疼,喉咙被擦得好疼


没人理会我疼不疼,一支试管空了,轮到下一支。
食物灌入食道的感觉,让我疼得好绝望。
我终于领教到安燃的手段。
他确实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先撕碎心,再撕碎

身。
从内到外,辣手无情。
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疼,第一碗两排试管灌下去

,一被放开,我伏下对着床边大吐。
安燃看着一地污迹,安慰我,“不怕,我备了十二

碗。”
第二次灌食,是双倍的疼。
我不敢再吐。
捂着嘴,忍着恶心,不敢让胃里的东西再跑出来。
他说备了十二碗,我知道他这次说到做到。
他从来,都喜欢用“说到做到”这个词,就象他喜

欢“万物之灵”。
每次惹怒他,他都会无可奈何地,用深黑眼睛看我

,叹气,“君悦,再犯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我说到做到。”
结果他做不到。
每次,每次,都做不到。
我喜欢他无可奈何地恼怒,抱着他,哄他,“安燃

,我下次一定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改。”
他苦笑,“给个确切数目。你一共要多少万个下次

?”
一边苦笑,一边让我肆意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

朵。
今天,他终于真正说到做到。
我疼得厉害,无暇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后悔莫及。
不论如何,他确实大有长进。
而我,再不能肆意抱他,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

朵。
对他说,“安燃,我好喜欢你。”
对他说,“安燃,我知道你会一生一世都对我这么

好。”
对他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安燃。只有你

的心我可以看得清,可以摸得着。”
我错得厉害。
谁的心,是可以被旁人看得清,摸得着的?

既然有错,只能接受惩罚。
报应不来则罢,一来就源源不绝。
连续两天,被灌得毫不留情。
每次不一定是一碗。
分量随着安燃心情而定,他的心情,直接决定我这

一顿要受多少支试管的折磨。
六顿下来,我领教他的好整以暇,他的冷静,他的

不手软,还有他阴晴不定的心情。
终于我投降。
他比大哥厉害,大哥不可以这样逼我,他可以。
因为他已经不再心疼。
真正的,不心疼。
我终于对着令人心悸的试管,绝望地投降,“不用

灌,我自己吃。”
安燃并没胜利的得意。
他只是淡淡地问,“君悦,你做得主吗?”
我僵住。
对,我做不得主。
我可以投降,是否饶恕,却要看那个做得主的。
安燃,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
他用不饶恕,再次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已经投降,他还是漫不经心说一个字,“灌。”
于是,我疼得愈发绝望。
原来,原来,绝望和本性一样,不是单层的东西。
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犹如地狱。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而我又已处于哪一层。
我只知道,下面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简单的一个反问,一个“灌”字,安燃从容地,向

我展示其无所不能。
让我明白,他若想将我打入更绝望的一层,易如反

掌。

我终于发现,任何人都是可以调教的。
包括何君悦本人。
当你被极度的绝望折磨,却知道还有更深的不可知

绝望在虎视眈眈,恐惧会渗入骨里,什么荣辱尊严

,都不过是一件可以遗弃的旧外套。
何况,早就没有什么荣辱尊严。
所以,当可以做得主的人某天终于大发慈悲,吩咐

暂停强迫灌食后,我非常识趣地每顿都把饭菜吃光


爱吃的,不爱吃的,统统一扫而光。
可爱的女护士又回来了,笑着劝,“君悦少爷,别

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吃快了胃不舒服。”
好动听。
仿佛真的有人,会关心我的不舒服。
不得不佩服安燃,他把我调教得真好。
不但听话吃饭,还听话地自动上称。
护士欣喜地告诉我,“总算有点肉了,重了三斤。

安先生知道一定很高兴。”
我没做声。
人变起来,真的很可怕。
他不是心疼我的安燃。
我也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安燃的高兴而雀跃的君

悦。
现在,他不过是做得主的安燃。
我也不过,是做不得主的君悦。

第八章

很可笑,短短时间,灵魂和肉体的不和谐,在我身

上完美呈现。
万不得已的臣服下,身体竟一天天好起来。
不再骨瘦如柴,不再弱不禁风。
照镜对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对面人脸色红润,眼

睛水灵灵,好一个受调教的玩具。
我怀疑自己是否天生下贱。
真岂有此理。
看看我爸,看看我妈,看看我临死前没有一滴眼泪

的大哥。就算基因突变,也不应突变至此。
当我被养得可以出场面,安燃开始带我出场面。
调教好的内宠第一次公开展览,他没有掉以轻心,

精心挑了最恰当的场合。
我知道,当我穿着纯白的西装,跟随安燃出现在各

黑道人物聚集的关公诞时,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

着我。
关公是黑道最敬重的神。
他们选择关公诞这日,一起祭奠倒在枪林弹雨中的

历代老大。
至于击中这些前辈的子弹,是不是从自己的枪口射

出,问题不大。
对于死人,大家一向非常宽容。
四周射来的复杂视线中,我静立,在刻着姓名摆得

整整齐齐的木牌前,焚香,鞠躬。
别人焚一次,鞠一次。
我焚四次,鞠四次。
无他。
这些被追忆的强悍生命中,有四个与我有骨肉之亲


我的太公,我的外公,我的爸爸,我的大哥。
他们连绵接续,奔腾不息的狂傲和热血,交错相融

,传到如今静立焚香的我身上,如昔日广陵一曲,

消散得只余唏嘘。
只余唏嘘,比什么都不留,更令人难堪。
我站在这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时间是常人的四倍


这特殊的四倍,让所有人都记住,现任的安燃老大

多么了得,手段多么厉害。
何家君悦少爷,曾经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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