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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小人物 作者: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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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何塞平问。
  “这就是两人对上眼了!” 古火拉兹笑嘻嘻回道,“要去姑娘棚那里。”
  所谓姑娘棚可有讲究,他留女子成亲前,要先后单独与七个小伙子连续睡上七个晚上。一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如同独木桥,难过难过;两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好像一双筷,有缘无份;三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是个锅庄石,实在不稳当;四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好比织布架,摇摇晃晃;五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如同葫芦笙,五孔各吹各的调;六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仿是纺轮,溜溜得转;七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定是七根数搭得秋千,写意舒畅。每个晚上算一“关”,七关过后才可结姻缘,小伙儿们也一样,七个晚上到七个不同的“姑娘棚”里去过夜。今日古火拉兹如此费尽心机邀来张东三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初”关壮胆,可怜这三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咱们也去那边闲嗑一下。”不待众人回话,古火拉兹死拉硬拽带着三人来到后山姑娘棚。
  古火拉兹毛头小子,不敢冒冒失失单独一人叫阵,带着三个人令他有了底气,瞄准一个姑娘棚轻叩几下,又来了一段试心阿哩,得了里边的回应,四人一起入了这棚。棚内点了明火,小案上摆着几碟小点,案前是个肤若凝脂、唇似涂朱的彝人少女。
  四人落座后,还真闲嗑起来,张东原以为何大夫会是最拘束一人,不料却是落落大方,款款而谈。反是古火拉兹不敢拿正眼瞧人家,间或偷撇一眼,耳听得多话说得少。
  闲聊了一会儿,张东越来越觉得势头不对,文不对题的回了姑娘几个问题,许是姑娘不满意,将他第一个请出棚。张东出来后才觉心神气爽,瞧见隔壁棚里也有小伙儿被赶了出来,上前一问,才明白了姑娘棚的奥妙,忽觉冷汗淋淋,庆幸今夜这事没让邵重羽知道。这最后被姑娘相中的男人,今夜就要留在棚里过夜,若留的是何大夫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想着实让张东慌了神。
  “张东,何塞平可是被你叫去了,人现在哪里?”这一声问令张东顿时弹跳起来,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邵重羽。
  “在……在……棚里。”张东结巴道,最贼心虚得低下头。
  邵重羽若有所思瞧上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去把他叫出来。”
  “这……这不行……”张东急道,“按这里的规矩,我出来后就不能再进去。”
  “你是要本将去叫?”
  “你也不能进去!”
  邵重羽充耳不闻,直接闯了进去,可把张东急的,直想要扑去拽住他裤脚却扑了个空。片刻后,屋门启,张东以为一定是他被赶了出来,定睛一看出来的却是何大夫。
  “邵将军还在里边?”张东忙问。
  “他替我坐在里边了。”何塞平面带笑意朝张东走来,见他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才安慰道,“别急,一会儿便会出来。”
  两人坐在道边草地上,火光月色将何塞平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张东注意到他脖上有点淤红,也不敢多问。
  “张东,回都城后,你打算在哪住?”
  “我挺想回家乡固阳,不知道营里面准不准。”
  “将我带上可好?”可能自觉这话说得不妥,何塞平又追了一句,“同你开个玩笑。”
  张东也不是不愿带着他,怕就怕没走出城门,两位将军的剑就架在自个儿脖子上。
  许是等得有些累了,两人躺倒在地上,何塞平缓缓闭上眼小憩,半个时辰后可能睡着了,循着热靠在张东身旁,张东瞧他睡得熟,脸上显着几分淡静,张东忍了很久没敢动弹。
  约莫过了块一个时辰,齐瑞安也从姑娘棚里走了出来,找到张东轻声告诉他邵将军还在里面同姑娘聊得开心,张东那心顿时又急躁起来。张东心中不停把所有事想了一通,先把邵重羽对自己的好暗夸了番,安抚自己邵重羽不会此时变意。只是邵重羽初时同自己好,好得蹊跷,如今想来都不知他看上自己那儿,会不会今日见了那漂亮的姑娘就不愿再同自己好了。
  正想入非非之时,只见屋门大开,至到邵重羽从里面走了出来,张东松了口气。邵重羽对三人为何来这里的事只字未提,只说了句:“入夜了,都快回去休息,明日大军启程北上回西平。”
  回程是齐瑞安带的路,张东与邵重羽拖拖拉跟在后边,两人没多说什么话,只是手指与手指总有意无意触碰在一起,没有声音的言语,此时却成了两人之间都能心领神会的表示。
  身后姑娘棚中的火灭了,姑娘已选定了今夜的情郎,同床共枕细声软语,暗暗的说些外人听不见的私房话,初夏的夜里只闻四人小心翼翼踩出的轻微脚步声,以及丛林中渐渐响亮的夜虫的嘶鸣。

  第 36 章

  尾声
  回到西平后,将领是忙碌的,而小兵们甚是清闲,张东队上的队长陆生急着回家抱孩子,齐瑞安说要留在西平读书,而黄老头用军饷换了东郊的一个旧屋子,打算在那里养老,队上每个人都为将来的生活作了打算,张东也想拾回自己的老本行。
  张东要求回固阳的请命被准了下来,当即收拾了行囊再次北上。张东起初的心里,曾想留在邵重羽身边,这想法在望见他家壮观的大宅子后,霎时暗淡得隐去了。
  临走张东费了好些力,才在一道接一道的传话后见到了邵重羽,张东告诉他自己要走了,邵重羽并未阻拦,只问了句。
  去哪?
  固阳。
  离开西平那日,东边的云排着队的从天际缓缓移向西方,晨时的风挟着闷热的燥意,张东提着行囊在早集市上买了辆老马车,身上别着个旧水壶,脚上穿着邵重羽过去给的新布鞋,赶着马儿去城门。
  数年未回家乡,张东显得有些激动,趁着日头还没炙热,在马身上甩了一鞭,马虽老,吃了鞭子行得倒不慢。此时街上还没什么人,各户的门也未开,马车带着的张东跑得挺快。张东拐过最后个巷口,突然前方走出一人,马受了惊吓一时仰起前蹄,绕向他处,张东奋力一紧缰绳,才止了冲速。张东回首一瞧,那转出巷子的人颇为眼熟,再看了看,却是何大夫。
  何塞平提着包袱,看见是张东的马车,快步上前道:“张东,我同你一道走。”
  “何大夫,不是我不愿带你。温将军那边……”
  “温将军这几日在府里操办同王爷之女的喜事,之前又因纳了成女做妾侍的事同家中闹得厉害,至今还常有余波,哪还有闲工夫管这点事。”
  何塞平说的淡然,听在张东耳里却觉心酸,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让张东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何大夫,我带你一同去固阳。”
  何塞平扶着车栏将手伸向他,张东一个使劲儿把他带到马车上,两人如同朝露般在红日扬起的那刻从西平的土地上不留痕迹的消失无踪。
  ********************************
  北方冬日的太阳总得起得晚,可这并未阻去早起的僧人的脚步,五更天时,哚哚木鱼声敲醒了整个民巷。早点的铺子第一个摆出来,热腾腾的米粥与炒肺每份不过二十文,还外增一份杜糖做零嘴,身板结实的黑脸汉子坐在板凳上等着早晨的第一笔生意。他开的价钱十分合理,对自己的手艺更是得意,铺子摆了两年,他的早点在整条巷子里卖得最为火热。
  不久,紧挨在旁边的煎药铺也卸下木板开铺了,铺主是个文雅的年轻男人,他只在清晨呆在铺子里,等日头升起后,常常出诊,便把煎药铺的生意交给早点铺的主人,邻里都道他俩是一家人。
  这边是怀朔的街巷,固阳前年一场蝗灾,多数村民背井离乡,张东与何塞平两人再次辗转北上来到凉国这座最北边的小城。
  张东去年得了一笔小财,是齐瑞安托人从西平带来的,据来的那人说,齐瑞安在西平中了举人,一点小钱是感谢当年张东对他的照顾,要张东无论如何都得收下。张东先前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何塞平将它收下,如今两人在怀朔最热闹的街口买了座不算小的房子。今年五月又闻齐瑞安要娶媳妇,喜筵是去不了了,人不到礼到,张东与何塞平两人走遍整个怀朔替他准备了庆礼找人送去。
  如今同营人中只有齐瑞安与他还有些往来,其他人都各过各的小日子,谈谈得快忘了曾经生死的战场。张东常会想起邵重羽,虽然一切都已过去,回想时还是会有怦然心跳的感觉。
  随着日头升高,张东在忙碌间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张东,来碗米粥,要清薄些的。”站在早点铺前的是个温和清朗的男人,英挺鼻下那漂亮唇中总能吐出张东喜欢听的声音,张东觉他的声音与邵重羽十分相像,看见他总能让张东心情好上一整天。
  “好嘞,李大将军您等等。”张东转过身去舀了碗稀粥,小心地递到李荀手上,“当心烫。”李荀吃什么都香,此刻坐在张东的早点铺外,呼呼地喝着热粥。
  “李大将军,今日特别早啊!”
  “能不早些吗?”李荀放下碗,道,“最近想调入我这儿的人特别多,还有要和抢我这地方做官的,我自然要勤快些。不知这怀朔何时成了块香馍馍,一伙人围着争。” 大将军李荀是凉国新帝的么子,也是北境守城主将,平日待人和善,完全不像个大官职的人,曾有传言说他亡了,原来都是新王未曾为主前给世人灌的迷魂汤。张东原先十分敬怕大官,自从遇到到他,才信了世上也有像庶民的皇子。
  “有这种事?李大将军您在这儿很好,这里的百姓都喜欢您,您可千万别走!”张东听他说这话,心里未想其他,就想着他那像邵重羽的好听声音就要听不见,万分着急。
  “我不走!我准备老死都守在这儿。”李荀神秘一笑,“这里的酒最好,换哪儿我都不去。”李荀好酒是这边城里人尽皆知的事,可他那这事作理由,张东都不竟被他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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