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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他就感到脸上多了一道目光,抬头一看,他这才发现高俅正在一旁,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小小年纪,却也懂得事情轻重,要是让高俅认为自己另有所图,那就麻烦了←一边低下头,一边拼命开动脑筋,只希望赶快找个缘故搪塞过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赵桓忽然朝他瞅了一眼,目光中颇有不善。
“伯章,现在去把嘉儿他们叫过来吧!”赵佶拼命忍住笑,朝一旁的高俅打了个招呼,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算计此事。
高俅原本就认为赵楷的突然出现不是没有缘故,但却没有料到是这个原因,心中登时气苦。不单单如此,刚才赵桓那一瞬间的脸色变化,全都落在他的眼中。这两个皇子都还小着呢,总不会在这个年纪上全都看上了他家的宝贝女儿吧?
“小七!”
燕青正试图往人群中挤,一回头看见是高俅,不由往后缩了缩,然后立刻挤出了笑容:“大哥,我难得带着侄儿侄女出来玩,怎么这么巧?”
看到父亲,高鹏举和高鹏越全都变了脸色,只有三岁地高鹏昆不懂这些,伸开手臂就示意爹爹抱。高俅只得先把幼子抱了过来,而后狠狠瞪了燕青一眼,最后便把目光落在了高嘉身上。只见小丫头拉着方蓉娘的手,一本正经地叫了声爹爹,然后又解释道:“今儿个弟弟他们做完了功课,我答应带他们出来玩耍,所以便去求了小七叔!”
“大哥,你看这秋高气爽的,正是出来游玩的日子,总不能让人都闷在家里头吧?”燕青把高鹏越也放了下来,一摊手道,“难不成我带他们出来耍子,也有错么?”
“你们都没错!”高俅硬梆梆地甩出一句话,然后没好气地道,“跟我过来!”
燕青等人莫名其妙地跟着高俅过去,这才看到酒楼门口的赵佶一行人。高嘉反应最快,三两步冲上前去便是一句甜甜的赵叔叔,然后便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却根本不朝一旁的赵桓和赵楷看上一眼,而赵佶吃她缠住,也来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而燕青见旁边的方蓉娘一脸迷糊,心中暗叹一声,却也不去解释其中关节。
当下赵佶便牵着高嘉的手先上了楼,而高俅则让了赵桓和赵楷,又先看着自家这些孩子上去,这才回头部署下面地警卫。这一番措置下来,他对于皇城司的布置相当满意,这处酒楼不仅仅是被包下来,而是从里到外全都安排了自己人,这样一来,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而当他看到那掌柜的时候,更是忍不住莞尔——那粘了胡子饶有其事站在那里的,不是提举皇城司曲风又有谁?
此时,开封府衙外边的人愈发多了,甚至也有看热闹的有钱人准备花钱进酒楼寻个位置,可但凡进来问的,全都只得到了一个答案——这里被人包了。最后,曲风干脆命人下了门板,只留下可供一人进出的出入口。横竖他不是真正的掌柜,做不做生意有什么打紧?
第十四卷 第三十八章 审案乱事缘何起
若说开封府这一天审的案子,端的是非同小可,因为据前几天的传言来看,那所谓的小蟊贼一点都不小,而是曾经在河北做下无数案子的大盗。但此时,人们远远看到被拉上堂的那几个人时,却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看那几个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独行大盗?”
“就是啊,还说什么在河北境内连盗十七户大户人家,敢情就是这么几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
“嘘,官府自有官府的道理,总不会胡乱抓了人充数吧。”
“北京留守苏大人那是多清正的官,这都没有把人抓住,开封府哪有这么大能耐?”
形形色色的议论汇集成一片,围观的人群顿时更疑惑了。只不过,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公审,所以百姓只能远远地看着,就是竖起耳朵也听不到里边在说什么。
而在楼上居高临下的赵佶等人却多了几分地利,虽说听不见公堂上的对答,但是那些情形却看得一清二楚。高嘉和赵桓赵楷并高家几个小子在一边扒着栏杆看得起劲,这边高俅便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案子?”
“开封府推官黄明造膝密陈的,那奏折上难免说得含糊,难怪你不知道。”赵佶笑着喝了一杯茶,遂又解释道,“朕看你和元长都忙于军务,便让他们不要用这点小事去劳烦你们。横竖朕是个最闲的闲人,便把这桩事情让皇城司去忙了。”
解释完这些,这位天子方才说起了事情原委。原来,这河北的盗祸虽然在苏辙和李格非的整治下大见好转,却仍免不了有些许人逍遥法外。而在追缉日力的情况下,竟有富户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将一帮盗贼全都笼络了起来,然后便有了这几个先行往东京城探路的小贼。之所以会判断出这些,乃是因为黄明用了大刑之后。有一个小贼吃不住打,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吐露了出来,而黄明在综合了证据和证词之后,便得出了这样的判断。
听到这些,高俅地脸色渐渐郑重了下来:“圣上的意思是说,恐怕有人图谋不轨?”
“目前只是恐怕,但若是今天真的有什么文章,那就是一定了。”
赵佶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河北正在整军,禁军连带厢军,动作着实不小,正因为如此,大概有人嗅到了其中的风声,认为有机可趁,所以便用了这种花招。知大名府苏子由已经报了上来,说是河北境内如今盗匪偃旗息鼓,但朝廷不可因此而小觑。并指出朝廷应在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加强防戍。以免为人有机可趁。”
苏辙乃是老成持重之人,他既然这么说,高俅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当下便闭目沉思了起来,一时也顾不得下头的情景。而就在此时,底下的人群中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突然便有人叫道:“官府胡乱抓人,那几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盗,真正地大盗早就出京了!”
听到这声嚷嚷,栏杆旁边的高嘉大为兴奋,连忙向旁边的赵桓和赵楷道:“看到那个说话的人没有,这家伙滑溜极了,刚刚一直在人群中乱钻一气!”
而高俅也被这声嚷嚷惊醒。连忙起身往外看去,只见人群中仿佛炸开了锅似的,不知怎的,推搡之间,竟有人往开封府衙之内涌去。起先担任警戒的衙役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冲出了一道缺口。
“后面有人指使!”高俅几乎是斩钉截铁地丢出一句话,“其中有些人不是百姓,大约是被人用钱收买来的帮闲之流,拿人钱财便做出了这种事。圣上。这里都做了些什么布置?”
赵佶此时也站在了几个孩子身后,瞟了一眼便冷笑道:“凭他们去闹,四处街口都已经布置好了人,就看这些人当中究竟有什么货色。皇城司的密探早就都掺杂了进去,若是连这种局势都控制不好,曲风这个提举皇城司也就白干了。”
燕青和方蓉娘一上楼便远远坐在了一边,但是,这并不妨碍方蓉娘听到刚刚那几番对答。此时,楼下的冲突更是让她一颗心一缩,情不自禁地往丈夫看去。
“放心,这里安全得很。”燕青握住了妻子地手,朝那边地赵佶瞥了一眼,又低声道,“天子官家也是人,用不着害怕。再说,有大哥呢。”
他一边说一边担忧地朝楼下看了一眼,他眼力颇佳,刚才已经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尽管他这个七公子已经很久不管街面上的事,但并不代表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倘若开封府追查得太猛烈,连那些家伙也牵扯进来,事情就很不妙了。如今东京城地地头蛇都被隐隐之中掌控在一起,开封府不会没有察觉,希望不会借着这个机会追查此事就好。
虽然普通百姓鼓噪得厉害,但是,开封府衙到底不比那些寻常的知县和知州衙门,戒备自然森严。在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当堂理事的推官黄明几乎是立刻把人全都派了出去镇压,自己也离座而起,偏生就没有人去管那些小贼。见此情景,一个跪在最后面贼头贼脑的汉子突然挣脱了绳索,一溜烟往外窜去。
“有人跑了!”
也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整个开封府衙顿时更乱了。几十个冲进门来的百姓像无头的苍蝇乱转也就罢了,就来刚刚调上来的几十个衙役也似乎有些弹压不住,而开封府推官黄明的官帽也被挤了下来。而这幅情景看在赵佶和高俅眼中,却是赞许连连。
“做戏能过做到这份上,黄明大概也能够算是第一等人物了!”高俅见那些衙役面上慌乱,但是站位却各有章法,隐隐之中其实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而人群虽然左冲右突,但其实已经余力不多,而刚刚那个挣脱了绳索钻入人群中的小贼,正在人群中随波逐流,却没有立刻逃出去。
“那家伙便是黄鸣说,此次一群小蟊贼中地头。”赵佶不慌不忙地指了指那人,冷笑一声道,“伯章你那府邸算是戒备森严的,你却不知道,这些家伙居然偷到了郑居中府上。若不是黄明警醒,又有皇城司曲风得力,恐怕还未必拿得住这些人。胆子到了这个份上,着实是令人惊叹。”高俅几乎认为这些人是疯了,要知道,民不与官斗,除非真的是揭竿而起造反,否则区区大盗敢于在京城地面上行事,几乎全都是自寻死路。当初辽国上京闹出的那一场盗祸,不就是同样道理么?打劫打到了皇宫中,说是胆大包天也不为过。而辽国上京是五京之首,皇帝并非一直常驻其中,发生这种事也就罢了,可大宋东京城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这样胡来?终于,那獐头鼠目的汉子溜出了开封府衙,趁着慌乱便往东边奔去,而人群中也有两三个人悄无声息地脱离了场中,四下里散开无踪。
这时,高俅清清楚楚地看到,四下的墙根处都有人悄悄跟上,显然是缀紧了这些人。
失去了主事者,下面的骚动很快得到了控制,不一会儿,曲风便匆匆奔上楼来,躬身奏报道:“圣上,已经都跟上去了,小人已经吩咐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