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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我在城里都见过,决不会有错的!一块过来的还有很多人。”
杨坊一震,不能相信地朝楼下跑去。
自己虽然成为参议会议员,对根据地建设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可自己这里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重要人物出现,一次出现三人更加想象不到了。
刚跑到门口,杨坊就看到通往洋楼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根据地议长、总理、工业部长、赣州市军政首长一行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议长沿途不停站住指着江面上的轮船说着什么,旁边人笑着不停地点头。
“快!准备香茶!阿根,把我绸袍快点拿来!……这个庆昌!准备瓜果,快点!”见议长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自己这里来了,杨坊立刻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不停对手下吆喝着。
杨宅内楼上楼下忙乱起来,管家佣人在杨坊的指挥下张罗起来。
“憩堂公,呵呵,议长来看望您老来了。”赣州军政首长杨斯哲在快要走到小洋楼的时候,见杨坊奔了出来,笑着对他喊道。
“欢迎,欢迎,得各位光顾,蓬荜增辉啊!快快请进!”杨坊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随着江风飞舞。
“憩堂公近来可好?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在下早就想过来看望憩堂公,可实在是公务缠身,走不开人。根据地条件没上海好,不知憩堂公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杨沪生笑着跟杨坊打招呼。
“很好,很好。在上海虽然捐了一个二品顶戴记名道员,可实际上小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地方,这个记名道员还是为了做生意方便才捐的,不然随便什么衙役都可以找小民麻烦,苦恼啊!在这里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这里商贸繁荣,没人敲诈勒索,还不用捐钱就选小民当议员,使小民有说话的地方,真乃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哈哈哈……”
杨坊开心地笑了起来。面前站着除了议长还有总理、部长、赣州的军政首长,就是不习惯也要说成习惯,不然人家给你穿小鞋,杨坊这么大的年纪是万万承受不起的,何况他真的认为在这里“钱”途光明,若是能放开烟草、火柴那就更加完美了。
“各位大人里面请!赵妈,上香茶!”
杨坊将杨沪生他们一行人迎进大厅,分主客坐定后,佣人迅速将茶水,果盆端了出来。
杨沪生谢过送上茶水的佣人,容闳对杨沪生此举已经见多不怪了,这位议长心目中根本没有尊卑之分,而是信奉人人平等,既然人家给他送上茶水,谢谢一声是应该的。既然议长带了好头,跟随他过来的容闳、何海丹、杨斯哲一个个站起来欠身谢谢人家,多次听过议长讲话的杨坊今天算是见识什么是平等了,那就是对待佣人也是如此自然的说声谢谢。可杨沪生他们此举将佣人吓的不轻,脸色苍白差点软倒在地——从来没有大官对低微的佣人如此客气的。
“憩堂兄,近来生意如何?”
杨坊让举止失措的佣人下去后,对惊吓了别人有些郁闷的杨沪生借着低头喝茶掩饰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略微调整一下心绪后,随口问道。
坐在太师椅上的杨坊微微欠了欠身,冲杨沪生抱拳笑道:“托议长的福,现在泰记商行一切都还好,在这里有太多的生意可以做。只是离开上海有些太仓促了,很多家产都没有运过来。离开了上海,原有的众多买卖也无法再做下去了。呵呵,议长不用为难,我知道这里是严禁鸦片交易的,在这方面小民也是深有同感,鸦片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前都怪小民糊涂,还请议长多多谅解啊!”
杨沪生与容闳他们对视一眼,几个人哑然失笑,杨坊这个奸商会对贩卖鸦片感到后悔?这真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了!
容闳手中摆弄着茶盖,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地这里严禁任何人走私贩卖鸦片这个是不能改变的。不过憩堂兄,我们在经过商议后认为有几件来钱很容易的买卖你们泰记商行可以干。”
“呵呵,只要能合法的赚钱,我们泰记商行决不会屈居人后的。不知总理说的是什么买卖?”
“生产卷烟。”
“……”原本坐在座位中的杨坊猛地站了起来,不能置信地看着微笑的杨沪生他们,浑身微微抖动起来,越抖越厉害。嘴巴微张着却说不出话。“这个……议长总理……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不知总理能否再说一遍?老朽刚才耳朵会否一时没有听明白……这……这个……”
杨坊不知说什么好了。如此好事不知有多少人在议长总理耳朵边软硬兼施,可他们就是不开口。买通烟厂、政府官员偷偷摸摸私下生产的冯家父子现在被抓了起来,是死是活还没定论,根据地有钱的那些财主已经断了这个心思。杨坊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觉得不能在这个行业中插上一手太可惜了,才在参议会中提出建议,没想到今日议长他们亲自上门将如此好的消息告诉了自己!杨坊想不激动都不可能了。
“没有错,我们同意憩堂兄您的泰记商行投资生产卷烟。”杨沪生见杨坊激动的捂住胸口要软瘫在太师椅上,上前两步将他搀扶住了。“憩堂兄先别太激动,将我们意见听完。何部长,你把我们讨论结果告诉杨先生吧。”
何海丹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杨先生自从提议将卷烟生产放开后,议长召集我们召开了几次会议,会议决定将卷烟、火柴行业对投资者进行开放。因为这些行业利润丰厚,为了防止不法商家在开放后勾结外商走私,偷逃税款,同时也为了防止过度的恶性竞争,工业部规定此次开放的卷烟、火柴厂必须经过申请后方可进行生产,而条件是至少要有十万元以上资本,同时政府要在这些企业中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政府只负责日常监督,年底分红,具体资金不会投进来的。这百分之十五股份在工厂正式成立后以每年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份递减,直到十五年后不再在企业中拥有任何股份。卷烟的价格必须按照政府规定贩卖,不得自行提高或者降低。至于税收方面与国家控股企业一样,对了,因为卷烟市场利润极为丰厚,现在政府在烟厂交纳完原有的百分之七十卷烟出厂税外,再征收百分之十的高消费税,同时现在正在打仗,还得征收百分之五的战争税。杨先生,你不用失望,按照烟厂利润来说就是交纳了这些税后还是很有利润的,在战争结束后,战争税会取消的。”
杨坊心里暗自计算着,卷烟这个东西比鸦片利润少不到什么地方去,同时鸦片只有在大清控制的地方才是合法的,全世界其他地方均为非法,卷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至于各种杂七杂八的税收加起来达到八成五,高是高了点,可还是很有利润好赚,要是放过这个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至于政府要求的一成五干股,这个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抢钱了。不过也难怪,卷烟毕竟是这里开展战争的主要经济来源,换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如此丰厚的果实交给别人去吃的。只占一成五并且每年递减已经是很不错的让步了,总比不让自己经营要强多了!
“这个好是好,只是十万元太多了点吧?政府占一成五的股份老朽坚决赞成!但税收方面能否适当优惠一点?战争税还是免了,这个我们这些人是很乐意捐献更多的款项出来支持议长将战争打下去的。可若是战争税……”
杨坊觉得战争税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样,若是让他捐款支持战争,他觉得是应该的,可要是交税,这等于强制性必须要交纳的了,让人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说起捐款,杨沪生就觉得有一肚子气——这气倒不是对现在根据地里面的企业,为了放水养鱼,除了政府控制的行业,其他行业税收均是很低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记,而面对正在进行的战争,杨沪生也没有要求他们捐献一分钱出来,自愿者除外。杨沪生是对自己以前工作单位的捐款感到郁闷不已,以前自己本来工资就没有多少,还经常要献爱心,表关怀,每次关心灾区或者失学儿童时钞票都一张半张地从钱包中飞了出去,这你还不能不捐,不然爱心何在?杨沪生不是不关心灾民或者失学儿童残疾人士,只是这种强制摊派让人讨厌而已。既然根据地这里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还是不干为好。
“憩堂兄,老实说捐款只是表达一下大家对政府的关怀,可这不是正途,让大家每个月必须捐献多少钱出来,这种硬性摊派不是法制的根据地所屑为的。至于战争税,虽然难听了点,可毕竟是有法可依,管理起来也容易多了,依法纳税才是正途啊!当然,这只是临时性征税,只要战争结束了,这种税自然是需要马上取消的。憩堂兄不用对这种税收担心。”
“是是是!”
杨坊连连点头,没口子地答应着。原本他也没有指望议长会听了自己意见,马上取消烟厂里面的战争税,既然议长已经开口了,自己还是不要再触霉头,免得若是不答应自己开办烟厂,那就太因小失大了。
“为了方便管理,避免恶性竞争,政府每年最多只批准十家新成立的烟厂——包括扩建的烟厂。在烟厂要定期进行生产检查,企业的规模在五年中必须依照政府要求,不得在没有经过批准情况下私自扩大规模,如有违反,将取消经营烟厂资格,同时追究老板法律责任。杨先生,这些还是需要你们多加注意的。不过新厂在五年后,企业规模将不再受到政府控制,您愿意增产还是愿意减产悉听尊便。”
何海丹说一句杨坊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放开了,可在管理上要求也实在太多了,一个搞不好,损失钱财事小,说不定脑袋都不保!根据地里面的倪阎王美名杨坊听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这人手下一个个奸诈狡猾,隐藏极深,天晓得自己身边这些得力助手里面有没有他的密探。若是走错一步路……冯家父子很乐意在大牢中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