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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还是……尸体?”想到两具木乃伊说不定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风十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多少年了,尸体当然早就化成了土。”这次声音的来源在风十三面前,她屏住气,不太确定是不是嗅到了多年陈尸的腐气。
“如果条件符合,也说不定会变成化石。”风十三挺直背,对着面前的虚空眨眨眼,“这次你们不先讨论下谁来享有我的□吗?毕竟你们是两个人。”
“是呀,我们是两个人,你们也有两个人。”她身后的声音不急不躁,舒缓优雅,“虽然你怀里那人的素质不太好,但这里是学校,总有替换的候补。”
“小白是普通人。”风十三双臂收紧,“她的身体不可能承受的了你们的怨恨。”
“那你来代替?”声音离得更近了,简直就像是附在她耳边说话,“你不是普通人吧?说不定能让我们同时进入呢。”
然后扮演精神分裂症患者?
如果情况不是如此危机说不定风十三会想吐槽,她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什么,身前的声音突然激烈地响起——
“她当然不是普通人。”冷笑且充满咬牙切齿的愤恨,“瞧,保护者来了——还不止一个呢!”
风十三飞快地扭头,拜石桥倒塌所赐,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如泱泱拖着玄御,洛离拖着南门立从学校里冲出来,然后两个女孩在看到石桥倒塌的现状时那表情,用刷白了脸都不足以形容。
“石桥怎么塌了?!地面裂了!十三,小白!你们没事吧?”洛离喘着气放开南门立,冲上前,忽然想起刚才被弹开的经历,顿住脚步。
“桥塌了动静应该很大,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如泱泱也跑上前,她显然看到跪坐在地的风十三和倒在她怀里的白朴朴,“十三,小白怎么样?”
“她很好,只是昏过去了。”风十三比了个安心的手势,视线投向玄御和南门立。
不久前刚见过的玄御一脸镇定自若,事实上风十三估计他待会肯定会告诉她这件事情再次证明了“麻烦找上她”应该改写成“她自找麻烦”。不过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南门立的表情也一点都不吃惊?
“你再不躲快点,那女人就要掐住你的脖子了。”突然玄御懒洋洋地开口,漆黑的长发被风吹着拂过额前,看不清表情。
“什——”风十三正要说她什么都看不见,却在下意识回头的瞬间看到纤白的五根手指正伸长了向自己缠绕过来。
硬生生把尖叫压回喉咙里,风十三咬住舌头抱着白朴朴就地又一滚,脑袋撞到了地上的碎石,风十三顿时疼得眼前发黑,眯起的眼睛里看到那个妹妹正抬脚向她踩来——
“莲姑娘,荷姑娘,请住手!”奔过来解围的不是玄御,而是那个干净高挑,风十三从没与之说过话的班长南门立,风十三瞪着他跑过来,既没被结界弹开也没受到任何阻碍,毫不犹豫地往风十三身前一站,抬头仰望他的风十三顿时感动无比,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班长……你认识她们吗?不认识就别来送死……”虽然说这是他前世惹出来的烂事,但没道理上辈子的桃花债要轮到这辈子来还,又不是隔夜饭,热热就能吃的。
“我不认识她们。”南门立匆匆低头看了风十三一眼,显然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白皙的侧脸微微发红,“但我知道她们的事情。”
“哈?”这下不止风十三,连站在南门立对面的姐妹都停下了动作,吃惊地望过来。这一望不要紧,那个姐姐率先发难了。
“——是你!你……你真的转世了?”艳丽的少女说到最后语气哽咽,眼中波光点点,带着欢喜的神色。
“我——”
“等等,姐姐!就算他转世了,也还是应该和我在一起!他要和我完成那个被你破坏的婚礼!”一旁的妹妹冲了上来,短短的秀发仿佛起了一层静电,焦躁不安又羞涩爱恋地望向南门立。
“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当年就是因为你……”
于是现场混乱了。
南门立面对两个女人的争吵有些不知所措,风十三在他身后悄悄翻了个白眼,抱着白朴朴缓缓向后挪动着,不是她不想帮忙,实在是这种感情纠葛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她刚才撞到石块的头很疼,她应该先让小白回到安全地带。
虽然她的动作很缓慢,但显然已经入魔的姐妹的眼睛不是那么好骗的,她们的争吵嘎然而止,猛地瞪向正往后挪动的风十三,纷纷扑过来,南门立根本拦不住。
“他竟然想保护你!”同时被两个女人揪住头发掐住下巴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尤其当她们异口同声地用怨毒的口气指责自己时,那就更糟了。
“上次就让你逃了,你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呢?”姐姐的脸压了下来,肌肤莹洁,隐隐有妖气流动,风十三头疼得想吐,腾出一只手去扳她的手,抿紧唇不说话。
“莲姑娘,跟她没关系!”南门立被妹妹一只手挡在后面,急着想过去帮忙,“荷姑娘,拜托,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瞧瞧你多宝贝她呀——就像你前世那么宝贝我一样!”荷姑娘大眼里渐渐积聚了水汽,她又哭又笑,表情极怪异,揪住风十三头发的手倒是一点都没松。
“她也很宝贝她的朋友呢。”莲姑娘突然笑了,今天她依旧身着盛装,云英紫裙碧琼轻绡,广袖开合,衣幅迤俪,即使她的笑容尖酸刻薄,也不得不承认那是好看的。
她放松钳住风十三下巴的手指,缓缓下移,眼见着指尖就要触到风十三怀中白朴朴的脸——
“蓝色火焰热度最高,会烧尽一切阴暗之物!”风十三搂紧白朴朴,话几乎是从唇齿间蹦出来的,随着她的话,已经垂下来、接触到白朴朴身体的宽袖突然起了火,火势旺盛,眼看就要烧到莲的肌肤。很快她发现这火焰是灭不掉的,不得不尽快撕去半边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
燃烧的广袖瞬间成灰。
“你——既然这么想保护她,为什么不用自己来代替?!”
“你在说笑吗?”风十三强忍着头疼喘口气,再开口的语气好像在说这个姐姐脑残,“不管什么事,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自我牺牲来解决,我还没那么伟大——再说了,就算我把身体给你——或她,然后你们顺利跟南门立在一起了,也已经不是你——或者她的脸了,你们没想过这点吗?”
莲和荷都顿住,南门立终于趁这个间隙插了进来。
“两位,请放开她好吗?我这里有封信要交给你们——是祖先留下来的——写信的人叫南门乔。”
什么烂名字。风十三在心里腹诽着,但随即那两个女人都松手了,她们去抢信的架势让风十三毫不怀疑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信,那么那张脆弱的绢现在肯定已经四分五裂了。
谢天谢地这两个疯子现在注意力不再在她身上——虽然只是暂时的,风十三深吸口气,回过头:“玄御……老师,能不能麻烦您来看看小白为什么还不醒?”这么大动静还能睡的如此香甜,她的命一定很硬。
“她受了太多阴气,回去灌两碗热姜糖水就好了。”玄御说着,慢慢踱过来,将白朴朴从风十三怀里拉起后塞给如泱泱和洛离。风十三终于能站起来,整理自己狼狈的仪容。
“姜糖水?您确定不是在敷衍我?”风十三怀疑地看了玄御一眼,“小白没来例假。”
“是吗?那大概用力掐她两下就好了。”说的极不负责任。
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南门立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老师,白同学真的没问题吧?”
“谁知道。”玄御侧脸看到如泱泱和洛离架着白朴朴向校内走去,“反正不会死,放心吧。”
“死不是最糟的。”风十三觉得自己的头一蹦一蹦地疼,顿了下,“班长,你知道她们的事?”
“我们家代代相传的,嗯,祖先的遗训。”南门立表情有点不自在,“很难相信,对吧?”
“如果我是普通人,一定不信。”风十三耸耸肩,“不过我不是,所以谢谢你。”她说的真心实意,因此南门立笑得也就格外温和腼腆。
玄御在一旁很煞风景地哼了一声:“我记得南门家还有个叫南门起的。”
南门立的表情僵了下,回头看了看还在读信的姐妹俩:“呃,确实有。”
“南门起比南门乔晚出生两代,他后来做了和尚。”玄御意有所指地看了南门立一眼,“还是咒僧。”
南门立身后,两姐妹已经读完了信,抬起头。
“而这位咒僧,生前最大功绩就是,缚住了为害一方的两个怨魂,并在缚住她们的土地上盖起一座白色石桥,用来永远镇住怨灵。”
“……没错。”
“你们南门家倒是自己捅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比某人好多了。”玄御说着低头看了风十三一眼,后者送他两颗卫生球,“那这次呢,你打算如何收尾?”
“我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了。”南门立苦笑一下,“南门家经过这么长时间,与族外人不断联姻的后果就是血统不再纯正,我除了能看见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外,做不了任何事情。”
“那也比我好多了——”风十三嘟囔一句,随即脸色大变,“班长,快躲开!!”
就好像突然置身冰天雪地一般,阴风一阵阵吹起,两姐妹的脸色青中透着绿,那么阴惨惨的眼神,看得风十三彻底炸毛。
“班、班长,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风十三一边说一边向玄御身后躲去,“怎么看完反应更强烈了?!”
“我不知道。”南门立苦笑的表情比较像在哭,“那张绢上有结界,除了她们别人都打不开。”
“真见鬼了……”风十三苦恼地啃着手指,纠结到底要怎么办,就在这时玄御突然一抬胳膊将他们推到几步开外。
“你还会张开结界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