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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岳啸和张大师傅不断打着哑谜,雷鸣耐不住了,一把抢过岳啸手中图样。参军多有时日了,他对这些方面已深有了解。一盯上岳啸的图样,他就移不开了眼,好一会才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岳啸呐呐言道:“有了这家伙,杀人那还不是宰鸡啊。你小子够狠,杀人都能钻研成这样。”
岳啸苦笑摇头不语。
张师傅也点头:“这东西造出来后确实会给都督光复幽云添一臂助。想当年唐太宗就是靠着唐军的尖枪把不可一世的突厥挑下了马。”
岳啸打开包袱,向二人展示里面装得满满的图样:“我这儿还有。”
张师傅和雷鸣都呆了,如看见了怪物一般盯着岳啸,久久说不出话来。
岳啸首先给他们看的是神臂弓,它的威力确实很大,能穿透厚甲,是对付辽人重骑兵和重装步兵的绝佳武器。后来的图样有加了血槽的匕首,有为重装步兵配备的由1825枚铁质甲叶连缀而成的步人甲,有便于携带的袖珍弩,有适于兵士在严寒环境下作战的在绢上镶了铁片的绵甲,有号称古代超远程武器的床子弩,有宽叶适于砍劈甲兵的重铁剑,有专门为战马配备的盔甲,从马头到马腿,无一不全,有仿三棱军刺而制的三棱长枪,有加了锯齿的厚背大刀。这些装备,有些是按自己记忆“剽窃”的后世的,有些是岳啸按自己理解在现有兵器的基础上加了些改造,以使其更有杀伤力。火器?这个时代的也就能造出土炮、炸药包之类的东西,但在这瀛州?什么都没有,还是先放着吧。
这一堆东西砸过来,张大师傅彻底晕了,只是迷迷糊糊的听着岳啸的解释,一边还似明非明的点着头。讲了好几遍了,岳啸有点口干舌燥,看着张大师傅仍有些呆滞的模样,摇了摇头,知道他是一时消化不了。于是自于雷鸣一起,回新兵大营去也。
一路上,雷鸣情绪明显不高,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岳啸也知趣的没有说话,二人就默默的并肩行走着。
回到大营,天已大黑,从一座座营帐中传来被折磨了一天的新兵们“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这呼噜声此边起来那边伏,配合得颇有节奏。往日里,雷鸣总是会先傻笑两声,再骂上句:这些猪崽子,吵得老子睡不着。而他今天却没有任何表示,依然只是默默行走着,只是跟在了岳啸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营帐,长时期的军人生涯使岳啸早已习惯了军帐中的生活,结果他在那墙高院深的都督府住了几日就住不惯了,这次趁着训练新兵的机会,干脆搬到了这里,和新兵同吃同住。而六千多新兵堆挤在这块空地,空间实在有限,因而雷鸣和他共住一帐。
岳啸点亮灯,看着那豆大点的灯火满满升腾,膨胀,幻出圈圈光晕,把整个营帐都笼在了一层黄澄澄的光里。
雷鸣终于开口了:“二弟,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岳啸摇摇头:“大哥,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我大哥。”
“兄弟,我见到了张师傅说道突厥人时你的痛苦表情,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岳啸在心中默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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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看到面前那一堆兵器、盔甲,岳啸张大了嘴,望着得意洋洋的张大师傅结结巴巴的道:“师傅,你可真强!”
确实,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岳啸的步人甲是用甲钉把甲片套连,而张师傅把甲钉换成了熟牛筋,使步人甲能够折叠,更便于行军时携带,且熟牛筋比甲钉更不易被折损,更重要的是牛筋坚韧无比。而他更是把把三棱枪的棱之间的沟槽加深,原先只是突出来的棱条变成了一片片尖锐棱翼,这样的武器刺到敌人身上,效果可想而知。
岳啸的夸奖让原本得意的张师傅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都督,你要造的那床子弩,老夫可造不出来。”
岳啸以手加额,自己真是笨到姥姥家了,床子弩那种大型武器,费工费料极多,一个民间匠人怎么可能造出来,那怕他技艺再高。这几天估计把这巧匠给折磨坏了。
看着张师傅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岳啸心中满是内疚,对这技艺高超的工匠深深鞠了一躬:“这床子弩制造太繁,是岳啸疏忽了。这几天苦了师傅了。”
岳啸的这一动作唬得张师傅“蹦”地跳开:“都督折杀老夫了,老夫可不辛苦,老夫能为都督大爷绵尽薄力,心中可是高兴的很。”
“师傅,岳啸还有一不情之请。”
“都督请讲。”
“岳啸想请您约集众位师傅,把这步人甲,神臂弓,三棱枪,绵甲各打制五百件。”没办法,又只能剥削这位张大师傅了。
“没问题!”张师傅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卷一:军神再起 第十四章 情势
“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岳啸扒开团团围着的新兵,皱眉问道。
“将军,李顺晕倒了。”当即就有新兵回答道。
“晕倒了?岳啸挑着眉,取下腰间的水壶,揭开壶盖,走到晕倒的李顺面前,把已经冰凉的茶水一股脑的全倒在他脸上。
岳啸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凉水一激悠悠醒转的李顺,冷冷说道:“醒了?醒了就好,站起来,接着跑。”
说完他一把拉起仍软到在地的李顺,而李顺钩着腰,刚刚被岳啸扯得立起来,脚下又是一软,又瘫倒在地。
岳啸把剑眉扭成了麻花:“李顺,我看你还是回家接着做你的少爷去吧。”
李顺是瀛州城大户李家的大少爷,身上却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痕迹,只是人有些柔弱。此时面对岳啸的嘲笑,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就这么完了?赶紧回去吧,我狼骑不要孬种。”
李顺就是再温和也忍不住火大:“将军,我不是孬种!”
“呵,你不是孬种?不是孬种,是你吼出来的?你要让我瞧见你不是孬种!”岳啸脸上挂着冷笑,淡淡说道。
说完,他环扫新兵们一眼,看到有人或胀红着脸,对岳啸对李顺的侮辱脸带愤怒,或低着头,或目光闪烁。
收回目光,他冷冷说道:“你们身上才背了二十斤的石块在这山上跑了二十里,你们就倒了二十七个,你们这一阵子白练了吗?人一倒,你们就围上去,关心?我看是想趁机偷懒吧。再有袍泽倒下,你们就给我马上把他们弄起来,他们跑不动,你们就架着跑!谁没有跑完,晚上给我接着跑!明白了没?”
众新兵在岳啸的淫威之下被逼出了一声:“明白!”
岳啸满意点头:“好。现在跟着我接着跑!”
说完,率先向前跑去,后面跟着踉踉跄跄的新兵。
这山路上的100里跑下来,岳啸全身轻飘飘的,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摇头,很久没有这么大量的运动了,真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岳啸心中有些疑惑,那些兔崽子中就有人跑完了?回头一看,却是狼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岳啸淡淡问道:“狼二,不是让你在大营守着的吗?”
狼二却没有回话,缓了一口气,急急的道:“狼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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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啸皱着眉看着狼大脸上那条横跨全脸的可怖伤疤,这伤疤一看就是利刃造就的成果,利刃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肉槽,肉槽两边皮肉翻起,这皮肉还泛着血红,就如在肉槽两边堆了两行殷红的血肉堤防,凝声问道:“怎么弄的?”
狼大偏头躲过狼二向自己脸上伸过来的手指,淡淡答道:“没什么,只是被一只小蚂蚁咬了一口罢了。”
蚂蚁?岳啸嘿然,却没有接着追问,转移了话题:“太原那边是怎么回事?”
“郭上将军是自尽的!”狼大有些激动,带得脸上那条伤疤颤颤抖动。
“自尽?你查到原因了么?”义父的死,岳啸一直压在心底,此时得知了真相,双眼中厉芒大作。
“查不出来,我用尽了所有方法。”狼大神色黯然的摇头。
“查不出来?义父那样顶天立地的汉子会无缘无故的了断自己性命?我出兵之时,他给我送行,还笑着对我说:‘啸儿,你打先锋,为父随后就到,我们父子俩把辽人赶得远远的。他现在走了,自尽?还原因未明?哼,我看是有些人活得不耐烦了。”岳啸须发倒立,满脸胀红的厉声吼道。
“将军,朝廷发诏说上将军是中风,暴病而亡。”狼大眼中闪着凶光说道。
“好,好,好,好一个暴病而亡。”岳啸猛锤着面前的几案。冷静了一下情绪后,接着问道:“义父的后事是如何处理的。”
“驻扎在太原城的北府军十万将士扶灵,把上将军送到了石岭关安葬。”
岳啸默然,是啊,义父在石岭关大败了不可一世的辽兵,结束了燕辽交战,燕人从未有关胜迹的尴尬历史,石岭关成就了义父的大燕军神名号,确实是他老人家最好的归宿了。
收拾情怀,岳啸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我的奏章,朝廷里有什么意思。”攻下瀛州后,岳啸就上了一道奏章,自请为瀛州都督,暂领瀛州军政,并请求朝廷允许自己在这瀛州城安稳之后,暂离瀛州,去义父灵前祭拜。但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的奏章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批复。
狼大拉着自己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冷笑道:“将军,现在朝廷里可很有些意思。谍影从开封传来消息,皇上怕是不行了,皇上没立储君,宫廷、百官现正为储君之位忙活着呢。将军的奏章,怕是被丢到一旁去了。”
说到这,他面容一整,严肃的说道:“不过现在百官分为两派,一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