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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嫣妩媚一笑,面色坦然的当着岳啸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花嫣的手一动,这几天养成了良好习惯的岳啸即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直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消失了,岳啸才转过身来,在已经钻入了被中的花嫣的媚目注视下,动作轻缓地脱掉了外衫。
看见岳啸慢腾腾的动作,花嫣对他抛了个媚眼,道:“岳上将军,你这是何苦呢,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自己动手,你说,我要给你宽衣,你又不干,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岳啸手上动作不停,面色平淡地说道:“长公主殿下的服侍我可消受不起,我看从明天起,我们就分房睡了,如此孤男寡女的,对长公主殿下的清名实在有损。”
花嫣掩着嘴“咯咯”娇笑:“岳上将军这般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我还是首次见到呢。花嫣的清名?岳上将军说笑了,花嫣是一开青楼的老鸨,会有清名?”
岳啸摇摇头,不论这个女人是如何的恶毒,她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被亡国的仇恨蒙住了心智的可怜女人,他难得地正色对花嫣道:“花嫣,别人能看轻了你,你自己可不能看轻了自己,你不用在我面前摆出这般豪放姿态来轻贱自己。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仍是冰清玉洁的。”
岳啸的话让花嫣难得的脸上隐去了媚态,她神色有些感动,想再说话时,岳啸忽然开口问道:“我上次要你派人送到雷鸣那儿去的信,你的人送到了吗?”
花嫣点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岳啸松了一口气,他接着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为何叶儿的来信收到了,雷鸣的还没有收到?”
花嫣轻轻一笑,道:“谁说没有收到?”
岳啸一呆,道:“收到了?收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
花嫣眨着眼睛,无辜地道:“你又没有找我要吗,我为什么给你?”
岳啸气结,有这么玩的吗?他对花嫣一伸手,没好气地道:“拿来。”
花嫣对着自己放在床头的衣服一努嘴,道:“放在外衫的内袋里,你自己去拿。”
岳啸一呆,要自己从一个女人的衣服里把信摸出来?
花嫣见岳啸没动,裸露的玉臂从被中伸了出来,道:“我自己去拿。”
岳啸见花嫣就要掀开被子,忙道:“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来。”
花嫣嫣然一笑,放下刚刚掀起的被子,玉臂重新藏回了被中。
岳啸把花嫣放在床头的粉红色中衣拿开,触手的柔滑,衣物散发出来的女儿幽香,让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他从衣服中翻出外衫,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内袋。
岳啸从内袋中取出一封被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笺,展开信笺,顿时芳香盈鼻,心中不禁感叹雷鸣这个粗汉的信竟然能有如此艳福,和美女这般亲密接触。
雷鸣的信很长,岳啸好一阵细看。看完,他抬起头,皱着眉对花嫣道:“雷鸣说要我到嬴州后,先去黄氏牧场等着他,他四月十八就到牧场找我,明天就是四月十八了。你早看了这封信,为什么怎么不早和我说?”
花嫣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含混地道:“嗯,不是明天吗?我们明天赶早去那什么黄氏牧场不就行了?再说了,谁要你走得那么慢的?”
岳啸气结,指着花嫣,说不出话来。
花嫣翻了个身,赤裸的香肩挣脱了被中的掩盖,暴露在了岳啸眼前。她含含糊糊地道:“我先睡了,你这十几天表现都很好,没占我便宜,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今晚也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小心你伤势加重。”
岳啸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我占你便宜,我现在伤成了这样,还有能力占你便宜么?你不挑逗我,占我便宜,我就阿弥陀佛了。这花嫣在自己面前不时展现各种形象,豪放,狠毒,甚至有时还有点柔弱,到底那个是她的真面目?是她为了复国而不择手段的那个阴狠形象吗?
岳啸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穿着一身把全身包裹得严实的白色中衣,轻轻弯下腰,揭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中。
和花嫣隔开一大段距离,再从床头取过自己的衣服,拦在二人之间后,岳啸刚要躺下,却发现花嫣一抹白皙的香肩裸露在了空气中,忙伸过手,两指拎着被面,把被子轻轻一拉,替花嫣把被子盖好了。
被子很轻,可这一动作仍带得岳啸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
痛就痛吧,岳啸见隔榻不远的桌上油灯仍亮着,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的抽痛,吹灭了油灯。
房中陷入了黑暗,岳啸也没有看到侧着身背对着自己的花嫣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
卷三:鹰扬于千里之外 第五十三章 再见黄世仁
次日一早,二人即雇了一辆马车,向瀛州城外驶去。
马车出了城门,沿着在瀛州城外低矮的小山间开辟出来的不宽阔但很平整的小路进入了黄氏牧场所在的山谷。
马车在牧场前停下,岳啸谢绝了伸着手要扶自己下马车的花嫣的好意,慢慢地把右脚从马车上放到地上,再轻轻地抬起左脚,从马车中迈了出来。
这下马车的动作平时简单之极,此时岳啸做起来却很有些困难,这一抬脚、一迈脚的简单动作,使得岳啸从胸前直通到背后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他蹙着眉,狠狠的瞪了见到自己动作在一旁偷笑的花嫣一眼,妈的,都是你这妖女干的好事。
这山谷还是几个月前的山谷,只是山绿了,牧场上草长了,一匹匹马儿正在草场上低着脑袋,一口一口悠闲地咬着春天里仍透着嫩绿色的青草,马儿舌头卷过,一小撮、一小撮青草的草尖即被割走了。
青草间夹杂着些或白或红或黄的小野花,野花上不时会有忙碌的蜜蜂,不住翩跹翻飞着的彩蝶停留。
春天到了,这儿的风景美了,而我却痿了,成了个病怏怏的残废,岳啸摇摇头,对于自己的重伤,心中有些苦涩,却也无可奈何,这伤必须得慢慢养啊。
领着花嫣,慢慢地从草场上横过,寻到一个正看着马的下人,向他询问黄世仁的所在。
为了掩人耳目,岳啸这些日子在外露面时俱由花嫣帮自己化了妆,他本来的斜插入鬓的剑眉此时粗黑了许多,脸色惨白还掺进了一些黯淡的灰色,唇上贴了两撇八字胡,只要不是对岳啸极为熟悉之人细细观察,决不可能认出面前这个一脸病态的少年是威名赫赫的岳上将军。
这个下人倒是在以前岳啸来牧场时见过岳啸,此时见了岳啸这幅尊容,自是一点没把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家伙和岳啸联系起来。因为牧场中常有陌生人来找黄世仁买马,这个下人即没有任何迟疑的为岳啸指明了黄世仁的去向。
按照下人的指点,岳啸和花嫣来到马厩,一个一个的马厩都挨个快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黄世仁的踪迹,岳啸不禁有些怀疑那个下人是不是指错了方向。正自疑惑间,岳啸领着花嫣来到了最后一个马厩前。刚刚靠近,岳啸即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这马的嚼子要赶紧上好,过几天客人就要要了。”
“是。”立即有人恭声应道。
岳啸伸手止住了要进入马厩的花嫣,静静地呆在外面,等着黄世仁出来。
等了约半个时辰,黄世仁才领着四个下人走出了马厩。
黄世仁一出门即看见了站在前面的岳啸,忙走了过去,道:“这位少爷,您是来买马的吗?我们这有上好的大宛马,乌孙马......”
怕黄世仁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岳啸忙轻咳了一声,道:“我们找黄场主是有要事相商。”
这声音听着熟悉,黄世仁有些奇怪地仔细打量着岳啸,一张透着些俊秀却苍白无比的脸,眉宇间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痕迹。
岳啸见黄世仁皱着眉打量着自己,忙贴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老黄,不认识我了吗?”
黄世仁身躯猛地一震,不能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岳啸,正好见着岳啸对着自己微一眨眼。
那嗓音,那称呼都熟悉不过了,见着“已死”的岳啸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黄世仁还算镇定,他强压下内心的震骇与激动,以微带着颤音的嗓音道:“这位少爷,我们里面去谈。”
说完,他见那站在后面的四个下人正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深怕露出破绽,把岳啸暴露出来,忙迈开步,领着岳啸和花嫣向正对着马厩的一座独立建筑走去。
黄世仁走得很快,岳啸只得微皱着眉,忍着痛加快了脚步,勉强跟上了黄世仁的步伐。
穿过草场,进入那座游离在牧场建筑群之外的独立建筑,黄世仁的脚步放慢了,岳啸不禁松了口气。
黄世仁屏退要上前伺候的下人,把岳啸带进了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
这个房间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靠着一个分为上中下三格的书架,书架上书籍一本靠一本码放得很齐整,直把三格书架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书架前放置着一张梨木书桌,书桌上笔墨砚台无一不全,笔正搁在砚台上,兔毫上的墨迹还透着湿润的黑亮,显然是不久前有人使用过。
这间书房布置得很整洁、素雅。显然不会是黄世仁这个粗汉的了,那只能是黄世仁视若珍宝的那个黄宓云的了,岳啸有些疑惑,这老黄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干嘛?
黄世仁一进屋,忙招待岳啸二人坐下,他刚刚这一路走来,心中见到岳啸后的激动与惊喜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见岳啸坐下,他眼睛微红的看着岳啸,颤声道:“都督,真想不到还能见到您。”
自己早已不是瀛州都督,岳啸听到黄世仁这称谓,见到他真情流露的表情,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动,他笑道:“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