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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去,自然就是回这个羊老实家了!还有,我现在的身分是羊老实的远房侄子,你可要记得!」
东方听了我的话后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高兴地拍手笑道:「天星哥这么说是要带我一起回去啰!」
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说道:「本来就是啊!你都叫了这么多声大哥了,如果不带你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就是啊,就是啊!」
看东方那高兴劲,蹦蹦跳跳得就像个小孩似的,我真的不明白,怎么她女扮男装的时候举止就那么优雅得体呢?好在现在的东方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就像是身边多了一个小妹妹一样,感觉还蛮甜蜜的。
「天星哥,你刚才说羊老实有恩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惠啊?能不能告诉我啊!」东方一脸企盼地问我道。
我本来不怎么想回答,但一看到东方那可爱的模样,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况且就算是,我也相信东方不会口无摭拦地到处乱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连比带画把我从天上掉下,被羊老实背回去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得东方一楞一楞的。
「天星哥,你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可是事实的确如此,我有什么办法!看,羊老实的家到了,我们进去吧。」
我跟在东方身后进得屋子,却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我不由奇怪地道:「咦!怎么没有人在?难道是出去了?」
东方给了我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我只好自嘲地干笑笑,谁让我是男人呢?
恰在此时,门外小心翼翼地探进一个人头来,我此时虽然背对着他,但我的灵觉已经准确地把他的样子传到了我的脑海里。
我暗道一声:「来得正好!」猛地转身,故作惊讶地道:「咦!这不是毛老伯吗?怎么不进来坐?」
毛老头像是见了鬼似的一下子跳开,明显是被我吓到了。
毛老头半天才定下神来,面显焦急地说道:「天星你可回来了啊!昨天镇长来了,说是你偷了他家的金子,因为没能找到你,后来就把羊老汉夫妻两个带走了!」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出这种事情?心眼不受控制地猛张开来,瞬间就在镇长家的私牢里找到了羊老汉夫妻,不过两人显然已经断气多时,而且死得惨不忍睹!
我第一次怀疑心眼的真实性,发疯似的赶往镇长的家中,四周的景物电光般后退,我可肯定,此时绝对没有人可以看清我的身形。
只是每前进一步,我的心就要往下沉一分,因为我眼睛看到的,和心眼看到的完全一样!这就意味心眼出错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而羊老汉夫妻生存的可能性也同样越来越小!
此时任何言语都已经无法形容我心中的矛盾,一方面,我想尽可能快地站到羊老汉夫妻面前,用自己的眼睛去证实他们安然无恙;另一方面我又希望我脚下的路永远没有尽头,不要让我亲自毁灭心中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心中很乱,很乱!
囚禁羊老汉夫妇的小石屋就在我眼前。
那寸厚的铁门我并不放在眼里,只是我始终无法鼓起勇气给它一拳,因为我害怕,害怕其结果不是我脆弱的神经可以承受的!
拳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我也不知道如此动作究竟重复了多少遍。额头上的沁出的滴滴汗珠,渐渐汇集起来顺着脸颊缓缓往下淌,终于「叭」一声跌落尘埃。
也正是这「叭」一声震醒了我,我钢牙猛咬,凝聚了我全部仇恨的一拳,闪电般向我面前的铁门击出,同时我在心中发誓:「如果二老有什么不测,我就要你们全镇、全县、全府,甚至是全州的所有人命来陪葬!」
铁门在我的拳劲下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它本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羊老汉夫妇二人如我心眼所见般被钉在墙上,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
触目皆是干涸了的血迹,羊老汉夫妇二人俱已不成人形,他们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有灼伤、有鞭痕、有刺伤……十指指节中插满了竹签,指甲被生生揭去,手掌还被数根竹钉钉透……
天知道他们两人在死前受了多少苦,多少罪!
羊老汉夫妇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先接触的两个人,虽然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我心中已经不知不觉把他们当成了我的长辈,我的亲人,可是现在……
我空有神有力量,却连我身边的人也保护不了!我的心在滴血,我似乎听到了他们夫妇二人的冤魂在耳边哭泣,呻吟……
不知何时起,我的眼睛已经一片赤红,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以足够的鲜血,来告慰两位善良的老人在天之灵!
神念展开,镇长一家上自前一代女主人,下至守门老头,从七十有一的老太婆到刚会走路的女婴,一门三十七口,除镇长本人之外,尽数被我的神念瞬间凌迟,化成一条条肉丝。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我的心地未免也恁地善良了。要知道凡是被我的神念凌迟的人,意识在三分钟之内并不会死亡。在这三分钟之内,他们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条条地往下掉……
听着此起彼伏的充满了绝望的尖叫,我心中快意无限,噬血的欲望被无情地点燃,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
我找到赤身裸体的镇长的时候,他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上已经湿了一片,屎尿俱全!而一边的大床上,他的小妾正在声嘶力竭地尖叫着,血洒得满床都是。
我真的很满意现在这种效果,带着嘲弄的笑,我对已经被吓呆了的镇长说道:「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惹到了你不应该惹,更惹不起的人!我一定会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死去,你当初是怎么对待羊老汉夫妻的,我就会加倍地奉还给你,你就认命吧!」
「不要,不要啊!我没有对羊老汉夫妻怎么样,他们现在还在牢里……」
「嗯?」我马上听出了不对,这家伙不像是在骗人,难道……念头刚起,心眼已经向他扫描过去,「果然如此……」
我心中了然,原来虐杀羊老汉夫妇的竟然另有其人!眼前这个跪在屎尿上不停地向我磕头的镇长,只是把他们两人抓了过来而已!
我冷冷一笑,无情地道:「就算是你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单就你的贪婪来说,你也该死!不过,我会让你死得比较不太痛苦一点!」说着,蕴含了我百分之一功力的衣袖从镇长面前拂过,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化成劫灰,逸散在空气中。
既然不是这个贪婪的镇长,那还能有谁呢?
从镇长把羊老汉夫妻两人抓过来算起,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二十个小时。谁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镇长一家人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虐杀羊老汉夫妇?他的目的何在?
我脑中想着,心眼却是一点不慢,我就不信哪个畜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出我心眼的覆盖范围!
心眼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轻易找到了穷凶极恶的凶手,正是那个黑面大汉,我还知道了他这么做的动机!
只是本来应该让我感到欣慰的消息,却把我推向了罪恶的深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我没有找到这个真正的凶手,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会去追究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第一时间让他死,让他形神俱灭!然而时光不可能倒流,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
原来追根究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太虚真经》。
我在石壁上刻下《太虚真经》之后,很快就被有心人发现了。
从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气势,他猜到了刻字的我,和上次在清江口授真经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再加上传说中的那个在金陵传授真经的人英俊无匹,又和我有颇多相似之处,于是就在别人都忙着研究《太虚真经》的时候,他却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能够轻易抛出《太虚真经》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更好的东西?
我的主意他当然是不敢打的,可是我身边的人就不同了。被镇长抓去的羊老汉夫妇,怎么看都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更何况就算是出了事情,还有那个倒楣的镇长做替死鬼,于是,他再没有任何顾忌……
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拥有心眼能够看透别人内心的我!
我心中的愧疚、悔恨和自责远非言语可以形容,如果我不去理会什么《太虚真经》;如果我早一点把自己的相貌变得平凡一点;如果我昨晚不喝酒,用几次心眼;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可是到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我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更恨这个世界里贪婪的人!黑暗的深渊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咆哮着:「杀吧!痛快地杀吧!让这个世界的人全都去死吧!让这个世界彻底地消失吧!罪恶要用鲜血来洗刷,羊老汉夫妇的在天之灵更要用鲜血来抚慰。杀吧!杀吧!」
自我渐渐在恨意中迷失,神念越来越狂暴,我头痛欲裂,一心只想着,发泄,发泄,再发泄!
心眼范围内的一切生物,从人类、野兽到昆虫;从大树、灌木到小草,在神念的摧残下纷纷化为灰烬。
不到一秒钟,方圆近千公里内有幸生存下来的生物千不足一,人类更是几乎死绝,而我的神念却还在肆虐,眼看这么大地方即将变成死域,这时我看到了她──东方。
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震惊、心痛、悲伤、担忧、关爱……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眼神可以传达出如此多的意思。
我的灵魂似乎在刹那间脱体而去,脑中空空荡荡,心里的恨意不知怎么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一刻我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