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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己的力量以剑术来一决胜负。
两柄大剑在被火光映照得一片通红的旷野上激烈的交锋着,伴随着铿锵的响声迸发出蓝色的火星。两个人的剑技都是重视力量更甚于技巧,这使得这一场决斗的气势更加的惊人。你来我往的强烈斩击持续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分出高下。
格拉萨诺是“铁壁将军”乌沙克手下的一员猛将,在他二十多年的戎马生涯中,曾经斩杀过无数的敌人。然而这一次,他所遇到的对手却比他更年轻,也更有耐力。均衡的局面在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被肖特一记猛烈的纵斩打破。雪亮的刃物从格拉萨诺的右肩吃进他的身体,瞬间就被染成了暗红色。而他的脸,却因为失血和冲击,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灰色。
“叛徒得到这样的下场,你也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别侮辱我,我本来就是诺维尔的战士。”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肖特把头垂下了几秒,算是对已经断了气的对手表示一种崇敬吧。接着,他抬起头:
“所有的诺维尔军听着,立即放下武器,否则将按照奸细格拉萨诺的同党论处!”
“鬼魅将军”洪亮的声音并没有被周围的嘈杂声压制住,在犹豫了的几秒钟后,第一个诺维尔士兵将手里的剑抛到地下。接着,金属和地面的撞击声开始持续不断的响了起来。
对于捕杀帕拉迪奥使者的这一条命令,诺维尔的士兵们并非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因为格拉萨诺缘故才不得不执行,现在既然他已经死了,他们当然没有理由拼上背负叛国的罪名,继续去替他完成遗志。格拉萨诺在士兵中并非没有丝毫威信,但显然并没有到可以令士兵们为了替他报仇,而去与自己祖国最高将领之一的肖特为敌的程度。
格拉萨诺将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但是他的死,却至少让两个人从鬼门关前又被拉了回来。事实上,在肖特与格拉萨诺决斗的时候,玛丽安贝尔和亚伊潘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亚伊潘的右臂上已经受了四处伤,这使他不得不把剑换到了左手,但很快的,左臂又受到了比右臂严重的多的伤势,又使他把剑换回到受伤的右手。尽管如此,他却至少守住了刚才的一半誓言,但现在为止,没有让一个图什凯底亚兵有从背后攻击玛丽安贝尔的机会。
而玛丽安贝尔自己虽然没有受什么明显的伤,但是剑却已经卷了刃,这并不是因为帕拉迪奥的铸铁工艺糟糕,而是她为了压制图什凯底亚士兵而过度使用的缘故。虽然没有人敢因此就轻视她,但毫无疑问的,玛丽安贝尔的战斗力因此而下降了。再好的剑也有极限,就像武艺再好的人体力也会不支一样。
对于图什凯底亚的士兵们来说,精神也快到了要崩溃的边缘。这两个帕拉迪奥人,已经至少杀死了二十名自己的同伴。而且谁一接近他们,几乎就铁定是下一个要倒下去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快要支持不住了,但是谁也不愿意成为本方的最后一个亡魂。
因此,肖特的命令,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图什凯底亚的士兵们刚刚停止了攻击,亚伊潘自己就先垮掉了。沾满了对手和自己鲜血的长剑从他的手中滑落,两只膝盖也因负担不了身体的重量而跪到了地上,几乎每一道伤口都在继续的涌出血液,他那件白色的外衣已经差不多变成了纯红色。
“这里有没有医生!快把你们的医生找来!”
玛丽安贝尔从后面扶住亚伊潘,冲着图什凯底亚兵们喊着。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的停止了攻击,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不断的用手拍着亚伊潘的脸,以此来帮助他保持意识。
“玛丽安贝尔小姐,我还算是有一点作用吧……”
“你别说话,要坚持住!”
“不过到了最后,还是只能给玛丽安贝尔小姐添麻烦哪……”
“告诉你别说话了!”
“但是现在不说的话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医生呢?医生在哪里!”
虽然没有当面表示过类似轻视他的意思,但在玛丽安贝尔心里,确实从没有真正的重视过亚伊潘。和他合作,也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形式上的正使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他在这次出使的过程中能起什么切实的作用。亚伊潘也从未向玛丽安贝尔表示过自己对这种地位的不满,更没有滥用自己的权限干扰到她的行动。但是,这却并不说明他没有发挥作用的愿望和能力,是玛丽安贝尔忽视他的感受了。
现在,她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亚伊潘一定得活下去。因为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的话,自己一定会对他心存某种程度的歉疚感。
所以,当匆匆赶来的军医做出了没问题的表示时。玛丽安贝尔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使她简直要为此流下泪来。但是,她却勉强在表面上抑制了自己的感情。因此无论是亚伊潘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能了解到她的感受。
“我希望肖特将军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帕拉迪奥使节团中,除了正副使之外,所有的成员都已经死亡。所以,尽管不是自己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玛丽安贝尔救命恩人的肖特,并没有去责怪她这么严厉质问语气的立场。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格拉萨诺的身上。我已经代表鄙国国王将他就地正法,所以还请玛丽安小姐把这段事情忘记掉。”
“如果我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解释,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害的人们是不会瞑目的,所以必须请肖特将军具体的说明一下这件事的全过程。”
“事实上,在你们从宝石湖城出发前,我就已经掌握了格拉萨诺里通诺维尔的证据。因此,这件事情全过程当然也是诺维尔的授意。”
“理由呢?”
“理由?理由就是想要利用图什凯底亚的,并不是只有贵国的诺伊曼陛下而已。”
虽然已经在尽力的掩饰,但玛丽安贝尔瞬间动摇的情绪却依然被肖特那充满了危险的目光捕捉到。他颇含深意的对着玛丽安贝尔冷笑了起来。
“帕拉迪奥的使节团在图什凯底亚境内遭遇不测,那么图什凯底亚王国肯定难辞其咎。如果使节是被图什凯底亚军方的人杀害的话,那无论是不是有和平条约,两国也一定是要兵戎相见了。不过请玛丽安小姐不要误会,无论是敝国王还是我本人,都没有任何害怕帕拉迪奥皇家骑士团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图什凯底亚背黑锅,而有人从中渔利而已。”
即便是在解释,肖特的话里也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也许在他的心里,正在盼望着帕拉迪奥和图什凯底亚开战也说不定。
“既然将军早就知道格拉萨诺是诺维尔的奸细,那么为什么不提前作出行动,而等到我国的使节人员遭到屠戮以后才行动。”
“请玛丽安小姐不要搞错了,在下只是敝国的一名将军,并没有处决其他将军的权限。除非他正在进行损害敝国利益的事情,在下才可以将他击毙。”
“既然是这样,我会将这件事上奏给陛下,我们帕拉迪奥帝国将保留追究图什凯底亚责任的权力。”
事实上,玛丽安贝尔自己还是承认肖特的解释的。但既然格拉萨诺形式上是图什凯底亚的将军,出了事也不能说图什凯底亚王国就一点责任也没有。而且,如果只因为肖特这几句话就算了的话,那也显得帕拉迪奥太软弱了。
“这是你的权力,我也无权干涉。但是既然贵国已经和诺维尔开战了,现在图什凯底亚的态度怎样才对帕拉迪奥有利,我想玛丽安小姐也清楚。因此,我希望小姐在解决这件事的过程中,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大概贵国的诺伊曼陛下也比较希望能有皆大欢喜的结果吧。”
玛丽安贝尔来图什凯底亚的目的,看来已经被肖特掌握的一清二楚了。而肖特的想法,玛丽安贝尔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阻止了格拉萨诺的阴谋,那么至少他现在对帕拉迪奥报有的态度,应该并不是完全的恶意。
就像是看穿了玛丽安贝尔的心理活动一样,肖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莫名神色。
“还有一件事情也请玛丽安小姐不要误会,虽然看起来敝国是注定要被卷进贵国和诺维尔的战争中去。但是我们图什凯底亚,现在并没有决定会采取对那一方稍稍有利的态度。至于我个人,也没有对帕拉迪奥或是诺维尔抱有特别的感情。我希望的是图什凯底亚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来决定支持哪一方,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诺维尔的阴谋不会让图什凯底亚的政策有所改变,如果贵国甘愿中计那是贵国自己的事情。图什凯底亚不怕和帕拉迪奥开战,当然,如果是诺维尔的话,图什凯底亚则更加不会退让。”
尽管一直在说对两国态度相同,但肖特的最后一句话,多少表明了他的倾向性。肖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骑士,而是图什凯底亚最高的军事干部“五圣将军”之一,他的态度不能说在图什凯底亚没有影响力。玛丽安贝尔甚至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将是会自己这次出使能否达到目的的关键人物。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多打交道,并不是因为他那种轻薄的态度。而是因为从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咄咄逼人的危险气息。
历经了半个月的行程,玛丽安贝尔和其他人终于到达了图什凯底亚的王都太阳城,因为途中的变故,帕拉迪奥使节团也从一开始的三十多人,减少到了两人。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图什凯底亚王同时派出了两名“五圣将军”出城迎接,这在以往任何一支使节团到达时,都是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这两名“五圣将军”,一位是玛丽安贝尔见过的,也就是在双子湖平原会战中几乎打败了诺伊曼的“朱雀将军”坎波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