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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等一下就好了,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等到我真正开始征服整个阿托里亚大陆的时候,一定会给玛丽安你充分的空间,发挥才能建立自己的功业,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不!那样的功勋是属于将军和战士们的。我的武勋,是守备在殿下的身前!”
玛丽安贝尔回答的内容,稍显得有些老套而缺乏性格。不过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不会给人任何虚伪做作之类的不良感觉。姑且不论口不对心的说辞,能够发自内心的说出这种话的人,并没有几个。
诺伊曼微笑着注视了玛丽安贝尔一阵子,然后把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戴茹城,黑色的城墙就像是一座碉堡一般,阻挡着诺伊曼向前的目光。
“七百多年,没有前途的王国存在的也实在是够久了……”
诺伊曼喃喃的说着,同时,把自己的左手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开始攻城!”
只有在这种时候,诺伊曼才有着不输给自己祖父拉曼的气势。帕拉迪奥的骑士们见到了自己主君的样子,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岁月。当年,被称为“帕拉迪奥大公”的拉曼在世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体尝过失败的滋味。现在,在新主君的率领下,他们同样相信,那不败的神话将会一直延续下去!
无数支火把同时被点亮,把戴茹城东边的整个天空都映得通红。正当城头的士兵正在惊奇是不是太阳提前升起来了的时候,帕拉迪奥的士兵们已经冲到了城下。
“放箭!放箭!”
戴茹的下级军官们拼命的组织着因为惊慌而极度混乱的士兵们。但在黑暗中,弓箭的作用并没有平时那么大。不易瞄准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外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诺伊曼派出的佯动部队吸引了他们大部分的箭支。
诺伊曼从骑士中选出了两千人的小分队,每个人都穿着最沉重的板甲,就连战马也披上了鳞甲,他们每个人都不携带武器,而是双手都拿着数支火把。在戴茹城的东门外反复的南北向移动,并不接近戴茹城。另一方面,其他一万多名士兵的主力部队,则仅仅维持了照明所必需最少量火把,从南门进攻。如果仅从眼睛看到的东西来判断,似乎佯动部队那边才是帕拉迪奥军的主力所在,五千名戴茹城守军都堆积在了东门,大量的箭支也被无谓的倾泻到了那个方向。而驻守在南门的,则只有不到两千人。
尽管如此,戴茹却依然调动了上千名骑兵出南门迎击。但是,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攻击已经完全令戴茹王军慌了手脚。更何况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一个月以来,已经被“诺伊曼大将军”的屡次演习搞得疲惫不堪,甚至有人把这次突袭当成了又一次的演习。当他们吊儿郎当的投入战场的时候,顷刻间就被帕拉迪奥强悍的铁骑打得溃不成军。
眼看败局已不可逆转,城门官再度紧闭了城门,把帕拉迪奥军连同本方的残兵败将一同挡在城外。但是,这也不过是稍稍延缓了城破的时间而已。
仅仅是半个小时之后,在巨大的攻城车的猛烈撞击下,戴茹城那古老的青铜城门伴随着一声巨响轰然倒塌。就好像是存在了七三四年的戴茹政权瞬间崩坏的标志一般。
城破之后有些不肯投降的戴茹士兵与帕拉迪奥军展开了巷战,尽管勇气值得称道,然而这已经与战局的胜负没有关系了。
只是在黎明前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事后被人称为“诺伊曼的奇袭”的战斗就宣告结束。在付出了三十六名骑士阵亡,两百多人受伤的微小代价后,“帕拉迪奥骑士卫队”成功的攻破了戴茹王国的首都戴茹城。
“戴茹王国历七三四年最后一个月的某天夜里,‘帕拉迪奥骑士卫队’对戴茹王国的国都戴茹城发动了突然袭击。在天亮之前,攻占了戴茹城,俘虏了戴茹第三十八位,也就是最后一位国王拉达鲁斯及其他王族共八百多名。”
这就是史书上对这场战争的全部记载。
就规模而言,“诺伊曼的奇袭”并不是一场大战役。但是,说它是阿托里亚大陆上面积最大的国家改朝换代的关键一战,却是丝毫也不过分的。
然而在这场战役之后,诺伊曼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兴奋的情绪。他和自己的侍卫长玛丽安贝尔一起再次回到了大将军府,和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一天一样。
对他来说,这真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罢了。
※※※※※
这一年的冬天,自始至终也没有下过雪。在这个算不上寒冷的冬季里,戴茹王国的编年史,也像谜一般持续晴朗的天气一样,凝固在了七三四这个数字上。
历史进入了如果不是改朝换代,本应叫做戴茹王国历七三五年的年份。
诺伊曼站在已经更名为新帕拉迪奥城的国都城头,望着新纪元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已经属于自己大地上。战争并没有结束,国内残存的一些戴茹王国的旧势力还在抵抗。不过,失去了自己的国王以及统一的指挥,这些剩余势力在诺伊曼眼里根本不堪一击,“帕拉迪奥骑士卫队”的铁蹄迟早会彻底的荡平他们。
此时他心里所考虑的,已经不是这些了。在几分钟之前,他宣布今年是大陆历元年,而不是似乎理所当然的帕拉迪奥历元年。
“反正我迟早要统一大陆的嘛,到时候改来改去的多麻烦。”
这就是诺伊曼用轻描淡写的口气向史官作出的解释。
随着那一轮鲜红旭日冉冉升起,诺伊曼的青色眼眸里也突然流转出一种光华,他好像又想出了什么似的。一边向城楼下面走去,一边大声的招呼着:“玛丽安!我们出发喽!”
在城门旁边,美丽的女侍卫长早就备好了马,等待着自己重要的主君。
正文 第二章 新皇帝的亲征
第一节
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大陆历第一年的春天如期而至。天行有常,冬去春来。大自然就是这样,决不会因为人世间的纷乱变迁改变它的运行规律。虽然已经更换了主人,但柔和温暖的阳光依然像往常一样照射在新帕拉迪奥宫前的空地上,鲜嫩的绿草已经发出了新芽,不知名的野花也开始相互嫉妒般的争相吐露着新纪元的第一缕芬芳。
不过,如果被眼前的这种安宁祥和的自然景象所迷惑,而认为现在是太平盛世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帕拉迪奥建国的那一天起,现在已经更名为“皇家骑士团”的原“帕拉迪奥骑士卫队”,就开始了对盘踞在国境内各处的旧戴茹王国残存势力的征讨。那些冥顽不灵的遗老遗少们一开始还坚持自己抵抗,可当其中几个较强势力的被“皇家骑士团”接连消灭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单凭自身的力量绝对无法与帕拉迪奥抗衡。戴茹的旧贵族们除了联合起来组成了“正统戴茹讨逆联军”之外,近来还大有倒向帕拉迪奥西方邻国诺维尔的趋势,他们甚至主动的把自己掌握的部分边境线开放,意图引诱诺维尔军进入帕拉迪奥。
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卖国行为。其实,即使仰仗诺维尔的力量最终打败了帕拉迪奥,复辟的戴茹政权也难免会沦落为诺维尔的附庸国。他们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在幻想着复辟戴茹的人们看来,即便是自己成为外国人的傀儡,也比让那个“帕拉迪奥家的败家子”座稳江山要好上一百倍。以这种意念作为制定战略的基石,也难怪他们会做出勾结外敌的事情来。
诺伊曼在攻占了戴茹城后,对并没有立即对俘虏的八百多名戴茹王族挥舞起血腥的屠刀。而只是把包括拉达鲁斯在内的所有人一律贬为了农奴。事实上,由于诺伊曼在建国诏书中已经明确表明,将全国的奴隶都解放成农奴,彻底的废除掉了奴隶制度。因此,农奴已经是现在的帕拉迪奥帝国中,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群。
说起农奴和奴隶之间的差别,其实主要就是两点,农奴主不再像以前的奴隶主一般对农奴有处决权和买卖权。如果以后世史学家和社会学家的观点来看,这算不上什么制度上的伟大飞跃。但对于那些农奴自己来说,这样就已经让他们的处境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了。
需要指出的一点是,无论是在过去的戴茹,还是在现在的帕拉迪奥。奴隶或者农奴都不是人数最多的阶级,占了大多数的是被称为“平民”的阶层。他们拥有自己的小片土地,如果可以按时向国家缴税和承担徭役的话,就可以比较自由的生活下去。不过,若是他们犯了罪,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过不下去了的话,是随时有可能会沦为农奴的。
当然,那些旧王族不可能甘心情愿的成为农奴。他们通过残存的势力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暗中谋划着种种阴谋。不断的有大臣建议诺伊曼以铁犁式的政策斩草除根,不要留下后患。但不知道这位帕拉迪奥帝国的新皇帝怎么就大发了慈悲,对这些意见充耳不闻。而且,他对那些旧王族的放纵,让人感觉几乎是到了有些刻意的程度。
尽管内忧外患不断,但是现在最让这个“帕拉迪奥家的败家子”头痛的问题,倒不是这些人能闹出什么名堂。反倒是一个似乎是只有气候学家们才会去关心的问题,那就是去年的冬天连一场雪也没有下过。
冬天不下雪,这就意味着来年播种的时候将遭遇到不可避免的春旱,全年的收成也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帕拉迪奥本来粮食的产量就稍显不足,如果再大幅度减产的话,那就很难保证不会发生饥荒。若是当政的第一年就饿死了人的话,老百姓可是不会去管有什么气候上的客观原因,而只会去抱怨统治者的。失去了民心,难保不会有暴动的事情发生。真要是到了那种境地,纵是“皇家骑士团”再英勇无敌,恐怕兴盛一时的帕拉迪奥也难免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