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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诺伊曼是不是真的有意要索娅芳特以后成为带兵的将军,他总是找机会向她灌输自己的军事思想。而到目前为止,索娅芳特也表现出让皇帝满意的成长速度。
“说起来,其实现在和诺维尔军的一时胜败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反正他们也是想进行持久的消耗战,暂时不会想要把朕彻底打垮。朕倒是更担心那只叛军的动向,趁着朕和诺维尔作战的机会,他们很有可能不断的膨胀起来,威胁到国内的安全。”
“陛下,我觉得这两件事情里面有联系。”
“说说看。”诺伊曼显出了感兴趣的样子。不过,索娅芳特却觉得皇帝已经成竹在胸,要自己说只是为了验证和自己是不是不谋而合罢了。
“根据英格威将军的报告,叛军的数量有两万人左右,这么大的一支部队,很难想象个人会有财力维持它的存在,背后一定有人作为经济后盾。而他们的后盾,很有可能就是诺维尔。诺维尔在外面入侵,他们在内部作乱,又刚好是同一个时间,这未免也过于巧合了。”
“朕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因素……”
诺伊曼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属于阴谋家的光彩。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向索娅芳特透露自己的想法,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件事情。
“对了,索娅!关于巴班吉达要求处分的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倒确实让朕很为难。”
“我想陛下应该接受他的请求。”
“理由呢?”
“虽然对巴班吉达将军有些不公平,但无论如何让人来承担责任比把责任推给鬼怪要好的多。”
由于巴班吉达失败的原因实在是有些特别,突然出现的怪风暴让许多人感到奇怪,这两天在旧帕拉迪奥城出现了一些谣言。比如诺维尔掌握了操纵天气的魔法以及第四山谷有某些神灵保护之类的说法,已经对帕拉迪奥军的士气产生了不良的影响。这个时候,如果不处分巴班吉达,等于是表明诺伊曼也承认这次失败是因为某种神秘的外因造成的,那就一定会在帕拉迪奥军心中造成阴影。正是基于这种考虑,索娅芳特才做出了应该处分巴班吉达的判断。
“而且,我想依照巴班吉达将军的性格,他也希望陛下可以给予他‘公正’的处分。”
“这倒也是!”听了索娅芳特的话,诺伊曼也不禁笑了起来,“那么,你觉得应该给予他什么样的处分比较合适呢?”
“免去他先锋大将的职务,命令他和所率部队返回旧帕拉迪奥城。因为他的部队遭到了打击之后,从士气到兵力都已经很难和诺维尔军对抗了,也正好乘这个机会重新加以整编。”
“处理的很合理,就这么决定吧。另外,索娅你认为谁比较适合接替他的职位呢?”
“如果陛下指的是先锋大将这个职位的话,我想大概不会有人来接替了。”索娅芳特含着笑意回答着皇帝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知道诺伊曼是真的感到奇怪,还是装出奇怪的样子。反正索娅芳特已经对皇帝的想法了然于胸了。
“因为我觉得接下来陛下一定不肯继续守在城里等待别人的消息了,陛下应该是会亲征才对!”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虽然诺伊曼拼命的作出失望、无奈、遭受了挫败之类的表情,但是这一次索娅芳特可以确定,皇帝所表示的,是一种赞赏的意思。
对第一次交锋的结果感到意外的不仅仅是帕拉迪奥,连诺维尔的大将军伊格里德接到初战告捷的消息时,也没有立刻表现出兴奋的样子,而是瞪大了眼睛很长时间才理解了战报中表达的意思。
“奥汀获胜了吗?”
像那样一个性格暴虐,又强健的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家伙,不仅仅是对帕拉迪奥,对诺维尔军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伊格里德派他去做先锋,实话实说是有一点把火药桶丢到外面去的意思。诺维尔的大将军并没有指望他能够战胜帕拉迪奥军,而只是盼望着出现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就好。可是现在,他确确实实的是获胜了,这反而让伊格里德的全局战略出现了混乱,需要重新考虑了。
“将军,现在的情况非常好。帕拉迪奥军这么一败,那个败家子自己恐怕就要坐不住了,如果奥汀能够继续对他造成祸害,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客卿认为下一步我军应该怎么做?”
被伊格里德叫做“客卿”的,是一个穿着深紫色修士长袍的男人。一般人看到这种把全身上下除了脸部以外全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修士长袍,总是会自然而然的产生穿这件衣服的,必定一个性格阴沉、神秘可怕的人这种不良印象。事实上,这是一种偏见,修士当中也有各种各样的人物。不过,如果具体到这位“客卿”,则根本没有任何修正看法的必要。
从他的脸部,并不容易看出他的年龄,面部的皮肤不仅没有任何光泽,还透露像死人一般的深灰色。暗紫色的嘴唇以及污浊的眼睛,都会予人以相当恶劣的感觉。再加上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简直就像从墓穴里爬出来的僵尸一般。
“接下来应该要策动那位‘国王’继续行动了,现在只要在那个败家子的后院点起一把火……”
“不要把我们诺维尔人都当成你们戴茹人那么的卑鄙懦弱!”
指责的声音是从营帐的外面传进来的,相当的富有活力和气魄。而声音的主人也很快的走进了营帐里面,这是一位穿着金色铠甲的少年。
“太子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现在您不是应该在守自己的军阵中吗?”
“伊格里德,既然第一仗已经打胜了,现在不正是应该乘胜追击的时候吗?”
诺维尔的王太子莫伦特·诺维尔,才刚刚度过了他的十六岁生日而已。体格以他这个年龄来说,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高大威猛。金色的短发搭配上层次分明的五官轮廓,虽然算不上俊美,但却凸现出一种男子汉的彪悍健美的气概。他的眼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向里面凹,眉骨略微突出,但是目光却总是孤傲而凌厉。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伊格里德每次见到这位王子,都会自然的联想到生活在诺维尔最北方冰原上的狼。
“太子殿下,虽然帕拉迪奥军新败,但是主力并没有受到损伤,如果轻率的出击……”
“够了!”莫伦特太子打断了老臣的话,“说来说去还不是害怕帕拉迪奥军,如果不去交战就认定会败给敌国,诺维尔军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如直接把国家的命运交给去签订合约的使臣好了。”
“请冷静一些,太子殿下!”
虽然对方是未来的主君,但伊格里德却依然不能够承受措辞如此激烈的责难。老臣充满怒气的目光和太子凌厉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着,其实因为毕竟伊格里德是诺维尔的重臣,莫伦特已经稍稍的把自己的态度收敛了。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着急,按照我的计划,诺维尔军迟早是要和帕拉迪奥正面对决。而且,那个时候,胜利一定是属于诺维尔的。”
“你?如果你真有那种本事,也不会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的跑到我国来吧!”
如果说莫伦特对伊格里德的不满是因为他现在的战略决策,那么对那位“客卿”则是完全的出于对他这个人的憎恶。当莫伦特那狼一般的眼神瞄住了“客卿”的脸时,他那死人一般的面孔上也出现了动摇的表情。
“契拉蒙卿是陛下亲封的客卿,请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言辞。”
对莫伦特提出告诫的,不是“客卿”契拉蒙自己而是大将军伊格里德。然而莫伦特却不会因此而对这名客卿产生任何的尊敬,他轻蔑的看着契拉蒙:
“前些日子说可以让旧帕拉迪奥城周围的田地都报销,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请问成果在那里,契拉蒙客卿?”
“那……那是因为在执行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语音中的颤抖折射了契拉蒙心中的不安,这只能令太子更加憎恶和轻视他:
“还真是会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就在半个月前,契拉蒙企图利用自己培育的魔虫来毁坏旧帕拉迪奥城周围的农田。结果不仅到现在都没有效果,连派去释放魔虫卵的亲信也不知去向,恐怕是已经被杀死或者是因为任务失败而逃亡了。事实上,对于这个计划的失败,确实不能把责任归咎于契拉蒙。导致这个阴谋落空的原因,是帕拉迪奥的一名女侍卫和一名囚犯碰巧发现了诺维尔人的行动,倒是可以完全的归结为运气太差。
王太子咄咄逼人的态度令伊格里德有些难以忍受,虽然他不能公然的训斥太子,但还是决定要在可能的范围内保持尽量强硬的态度:
“太子殿下!考虑并决定诺维尔军的行动方针,是陛下授予微臣的权限,而契拉蒙客卿则有向微臣提出建议的职责。殿下虽然是储君,但在这次出征中,则是微臣的一名部将,请殿下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微臣相信日后殿下一定能作出英明的决断。”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命令我的话,等你真的作了国王以后吧。莫伦特听出了里面的潜台词,他的两腮激烈的抽动的几下:
“是的!这是你的权限!但是,如果你听信了什么人的煽动,作出了损害诺维尔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
这句话与其说是针对伊格里德,倒不如说是讲给契拉蒙听的。说完了这句话以后,“狼太子”莫伦特转身愤然的离开了营帐。
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有另一名少年正在等待着莫伦特。他的名字叫做克罗泽,即可以说是莫伦特的随从,也可以说是他的朋友。
“殿下,我听到了伊格里德将军和殿下的争吵了。”
“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想的,竟然派这么一个老懦夫来指挥军队,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