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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诺维尔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现在图什凯底亚按兵不动可能才是诺维尔最希望的情况。当然,对于玛丽安贝尔来说,就肯定是完全相反的含义了。随着帕拉迪奥和诺维尔战争的深入,她的心情也愈发的急迫起来,无论如何,是不能继续呆在驿馆里坐以待毙了。
看到亚伊潘已经完全的恢复健康,玛丽安贝尔下定决心向他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看起来,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如果想要图什凯底亚国王和帕拉迪奥合作,现在可能只有一个办法……”
“玛丽安贝尔小姐是想要刺杀诺维尔的使者吧!”
女侍卫长还没有说出计划的内容,亚伊潘却已经替她讲了出来,玛丽安贝尔的脸上显出了惊异的神色: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玛丽安贝尔小姐这些日子每天夜里都会潜入诺维尔人的驿馆,而且其实我自己也有和玛丽安贝尔小姐同样的想法。”
“那就是说你也赞同这么做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但就像玛丽安贝尔小姐说的那样,现在可能也只有那么做了……”
女侍卫长每天夜里的行动完全没有被诺维尔或是图什凯底亚的卫兵发现,但是却没有逃出同伴的眼睛。亚伊潘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而且准确的掌握着目前的各种情况,玛丽安贝尔不由得再次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即使刺杀成功了,图什凯底亚国王也有可能把我们逮捕交给诺维尔,所以……”
玛丽安贝尔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现在就立刻逃出太阳城,返回帕拉迪奥吧。”不过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了解到亚伊潘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青年,因此她并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成功的机会有多少呢?”
“刺杀行动成功的机会有一半,刺杀成功后图什凯底亚王决定和诺维尔开战的可能性大概也是一半。所以,最终成功的机会最多也只有四分之一。”
“如果玛丽安贝尔小姐愿意把命运押在这四分之一上面的话,我也愿意!”
就这样,一个成功率只有四分之一的计划就在两个人之间达成了默契。但是亚伊潘却没有把自己的目光从玛丽安贝尔身上移开,女侍卫长也发现了他那包含着某种期待意味的目光。
“玛丽安贝尔小姐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女侍卫长犹豫了片刻,但她很快的明白了亚伊潘的所指,“对方可能有五十人或是一百人,而我们只有两个。所以,一个人要负责二十五个或者五十个对手。亚伊潘,就多拜托了!”
如果玛丽安贝尔不能对自己抱有信任的态度,那么自己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她的负担。亚伊潘这么问的用意就是要确认红发的女侍卫长是不是已经相信了自己,在战斗中可以把背后放心的交给自己。
玛丽安贝尔把需要对付的一半人数分配给了亚伊潘,表明她对亚伊潘已经有了和对自己同样的信心。尽管她只是无意中说出这句话的,但这却足以令那位红瞳的青年感动上好一阵子。
“玛丽安贝尔小姐,虽然……虽然远离故土,其他人又都死掉了,但是玛丽安贝尔小姐不是一个人。在玛丽安贝尔小姐眼里我或许很不可靠,可我会守在玛丽安贝尔小姐身边,我也能够发挥自己的作用。”
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进行着不得要领的爱情告白似的。但玛丽安贝尔知道亚伊潘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对自己,至多只有崇敬的感情。
“谢谢你,亚伊潘,还有……”
“什么?”
“因为现在彼此都是在重要的同伴,所以,以后只要叫我玛丽安就好了,就像我只叫你亚伊潘一样!”
“是!玛丽安贝尔小……不!玛丽安……”
有感于自己的失言,亚伊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而玛丽安贝尔则是用最自然的笑容作出了回应。
然而,等到亚伊潘离开了之后,忧虑的愁纹马上又爬上了玛丽安贝尔的额头。她刚才努力克制着负面的情绪,因为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传染到比自己更年轻的同伴身上。或许去刺杀诺维尔的使者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出的选择,她也并不害怕用自己的生命去赌那四分之一的概率。但是,如果失败了,将要遭受灭顶之灾的并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她那年轻的同伴,也许还有帕拉迪奥迪国,还有自己重要的主君……
一想到这里,沉重的压力就像千斤巨石一般的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行!玛丽安,你要更坚强才行!”
女侍卫长自言自语的重复念着这句话,但当年说这句话的男孩子此刻却不在她的身边。或许,这就是她现在这么软弱的原因吧。
现在她可以依靠的,只有亚伊潘,但他却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有智慧和勇气但缺乏经验的年轻小伙子。或许还有肖特和坎波斯。事实上,玛丽安贝尔下定刺杀诺维尔使者的决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感觉到至少有两位“五圣将军”目前是支持帕拉迪奥的。一但诺维尔使者遇刺,能够说服图什凯底亚王作出索性和诺维尔开战而不是相反的决定的,就只有他们。但是,这两位都是异国的将军,真的会始终支持自己和帕拉迪奥吗?而且,即使他们真的一直站在帕拉迪奥的一边,他们就有足够左右图什凯底亚王的力量吗?
“陛下,我会更坚强的!所以陛下也要平安无事才行!”
女侍卫长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把早以飞向远方的愁思化作了最坚定的力量,这是她一个人的宣誓仪式。
对于整个晚上都要负责看守庭院的卫兵们来说,在巡逻过程中感到尿意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擅离职守是一名士兵绝对不应该出现的行为,但生理需求的迫切,却也并非任何时候都可以用意志力来解决问题的。
一名卫兵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跑到了院墙边一颗大树的后面,把长矛倚在墙上。接着,就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如释重负般的吐气声。
当卫兵仰起头享受那一刻的舒适感时,却看到树上闪下一条黑影,她的手中握着坚硬的石块,借着从树上落下的作用力,用石块狠击卫兵的头部。可怜的卫兵就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来,就直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皎洁的月色下,晨曦一般的红发显出特别的亮色光彩,玛丽安贝尔那端正清丽如同美少年一般的脸上稍稍显出厌恶的神情:
“真是一群没有教养的士兵!”
她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卫兵的感受,但是却没有办法容忍在别人的庭院里随地便溺的粗鲁行为。本来玛丽安贝尔只是想躲在树上想观察清楚驿馆目前的戒备情况,看看从什么地方比较容易突入到里面。她知道驿馆的庭院里一般每晚会保持五名巡逻卫士,而且都是诺维尔使者自己带来的士兵。这让女侍卫长安心了不少,因为如果负责守备的是图什凯底亚军,随便的杀死他们一定会对后面的事情产生不良的影响。
正准备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偏偏就有士兵自己跑过来做那种事,只好顺手打晕了这名士兵。
玛丽安贝尔弯下腰,想要把他拖到更隐蔽的地方。但她的手突然像被烫着了一样缩了回来,因为她看到那名卫兵的身体正好压在了一滩水迹上面。
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玛丽安贝尔皱着眉头从他的身体上跨了过去,她决定就把他留在原地。
经过了刚才的重新确认,现在庭院里只剩下四名卫兵,其中两名守在驿馆的门口,而另两名则在两侧来回巡视。
玛丽安贝尔不禁后悔没有带劲弩出来,否则现在就可以无声无息的轻易解决他们。这些卫兵应该还没有成为帕拉迪奥皇帝女侍卫长对手的资格,但是如果仅凭着剑想要同时打倒他们,而且不能惊动其他人,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红发的女侍卫长把身体向后缩,隐藏在低矮的树丛中间,针一般的枝叶刺痛了她的皮肤。但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想为此抱怨,因为如果不是院子里种植的都是这些常绿的针叶灌木,在这样一个阔叶树已经落叶的季节里,她还真是不容易找到这么合适的藏身场所。玛丽安贝尔用力的摇动周围的灌木,让它们发出一阵声响。两个守门的士兵听到了这些异响,相互对视了一阵之后。其中一个拔出了剑,战战兢兢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看见有人过来了,玛丽安贝尔迅速的从树丛里退出,两只手吊住旁边树木的枝桠,敏捷的翻身,尽量的将身体隐藏在光秃秃的树冠里。
“谁!出来!”
从那名士兵微微发颤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得出他害怕到了极点的情绪,他并不敢探头钻进树丛里去确认那里面有什么,而是把手中的剑伸进去来回的拨打。搅和了一阵子,也没有发现动静。大概刚才的声音是风或者野猫之类小动物发出来的吧。他安心似的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回到门口去。
这样的机会玛丽安贝尔岂会放过,和刚才打倒第一名卫兵的手法如出一辙,马上令这名士兵也趴到了地上。
同伴去查看情况,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留在门口的另一名士兵的心里,恐惧的感觉也愈发的加重起来。但如果现在就叫出其他正在驿馆内熟睡的士兵,而之后又确定没事的话,那么他不但会遭到嘲笑,甚至大概还会因为无故的制造紧张气氛而受到处罚。所以现在只能由他自己去确认情况,不得已的,他也双手紧握着剑,用非常僵硬的动作一步一步的向树丛接近。
当他的视线落到横卧在地上同伴身上的时候,他终于确定是出事了。张开嘴想要大喊以召来其他的卫兵,但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他却只觉得颈部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自己的呼叫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出手如风一般迅捷的玛丽安贝尔在他喊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