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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管这件事了,露西塔你现在应该去看看米洛森,他为了救你伤了手掌,你怎么好像没有这回事似的?”
米洛森的伤确实比较严重,现在正在军医那里接受治疗,而露西塔却没有过去看他的意思。
“谁让他自己要出风头了!我可从来没有叫他去救我……”
露西塔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要为“口不对心”这个词作诠释一样。话还没有说完,就红着脸跑到一边去了。
“队长,露西塔她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大概她还没有整理好心情,怎样去面对米洛森吧。”
玛丽安贝尔微笑着望向露西塔想要逃跑似的背影,而在维格蕾卡的脸上,却除了微笑之外还有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染纸匠”英格威将军没有重蹈覆辙,而且这一次,在他的那张画布上,留下的几乎都是敌人的血迹。上万人的匪军一触即溃,帕拉迪奥军却几乎毫发未损。而这些,都早在皇帝诺伊曼的预料之中。现在,皇帝最关心的,已经不是眼前的战局了。
“索娅,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朕更加坚定了一个决心。”
“陛下是要在帕拉迪奥禁止魔法吗?”
被自己的秘书官猜中心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诺伊曼并没有对索娅芳特抱以惊异的神色,而是以理当如此的笑容代替了。
“那么你的意见呢?”
“不知道陛下想要听什么样的意见?”
“欧,难道这一次你不反对吗?”
“我的想法和陛下相同,所以没有反对意见可以提出来。”
“这倒真是出乎朕的意料。”诺伊曼又一次对索娅芳特露出感兴趣的眼神,“你不是一直认为朕对魔法的看法是某种偏见,难道是索娅你的想法改变了吗?”
“没有,我还是认为陛下对魔法有偏见!但是,这和要不要实行‘禁魔令’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朕想听听你的理由。”
“因为对于陛下来说,魔法的害处要大于益处。”
回答出乎意料的简短,诺伊曼本以为还有下文,但索娅芳特的话到此为止。
“只有这样而已?”
“我觉得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朕的‘禁魔令’可不是只针对百姓,对索娅你也是一样的喔。”
“这一点我并没有误会,陛下!”
索娅芳特的态度令诺伊曼稍感乏味,或许从以往和她的言语交锋中,皇帝得到了某种乐趣的缘故。这一次诺伊曼其实是盼望着索娅芳特也能提出哪怕是一丁点不同的意见,却不料她竟对这件事情表示出百分之百的赞同。
“姑且不论对朕和帕拉迪奥的影响,朕想听听索娅你就自己的角度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一定要回答吗,陛下?”
“不,这只是朕个人的希望。”
知性与美貌都无可挑剔的秘书官稍稍扬起了嘴角,她并非一定要隐瞒自己的想法,而好像等待的就是诺伊曼刚才的那句话。
“我记得陛下曾经说过,会期待我除了魔法之外其他方面的表现吧?”
“没有错,朕是说过这句话。”
“那也就是说,陛下并不认为我是一个除了魔法力之外就一无是处的人。”
“朕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
“那么,即使是陛下执行了‘禁魔令’,我也仍然可以以秘书官的身份继续为陛下工作喽。”
索娅芳特的眼中,此刻正涌动着某种有着特殊色彩的光华。那种目光强烈的存在感,使诺伊曼也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回避了她的视线。而且,皇帝也随即转换了话题。
“其实,现在还有比‘禁魔令’更需要索娅费心的事情,那就是朕的登基大典哪。”
“陛下最后还是决定要举行大典了吗?”
“对!这次回去以后,恐怕要有好一阵子都会是和平的日子。朕需要通过一种方式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全国,大概没有比登基大典更好的形式了吧。”
“我原本以为陛下不喜欢那种仪式庆典呢。”
“确实不喜欢。不过,既然从几千年前开始,每个国王登基时都有这样的庆典,可见它虽然麻烦,却还是有某种必要性啊。”
虽然诺伊曼成为皇帝严格的说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但却一直没有举行过正式的登基典礼。现在,在国内的形势终于比较稳定了之后,他终于决定举行这场迟来的典礼了。
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稍稍变换了剑的角度,使剑刃并不是直直的切入手掌,恐怕米洛森的左手就要一辈子残废了。现在虽然比那样要好得多,却也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恐怕几个月都没办法自由的活动。
主计策士的在职位上和骑兵队长基本是平级,因此可以拥有单独的营帐,米洛森一个人躺在帐篷中间的地铺上,望着马灯里跳动着的火苗。
契拉蒙亲王死了,那个“戴茹真正的国王”变成了怪物,被永远封锁在异空间,戴茹王国的血脉这次算是彻底的断绝了。尽管在拉达鲁斯国王在城门上自尽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内心接受了戴茹亡国这个事实,但是,今天的事情,却又让那种感觉或多或少的重来了一次。
和大多数帕拉迪奥骑士的喜悦不同,在这位前“戴茹的忠臣”心里,更多的是怅然的感觉。
“没想到,我竟然会亲手去终结戴茹啊……”
这么想可能是有点夸大,事实上米洛森只是跟着诺伊曼的侍卫们到了那个空间,并没有起什么具体的作用。不过,这么说也不对,因为他至少救了一名女侍卫的命。
米洛森脑海里的形象,从“戴茹真正的国王”那张狰狞的面孔,变成了一位清丽可爱的金发少女。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来呢?
“喂,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啊?”
清脆的女声传进耳朵里,米洛森这才发觉,刚才看到了并不是幻景,而是实实在在的露西塔。他赶紧一下子从铺上坐直了身体。
“什么嘛,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在发呆啊?”
“是你没打招呼就闯了进来,居然还敢说我?”
“什么叫闯进来呀?”
露西塔的眉角,惯例般的向危险的角度倾斜了过去,但是只进行到一半,就又突然舒展开来。
“算了!今天不和你吵架。”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我……米洛森,你要是再这样问我,我马上就走喔。”
你用这个来威胁谁啊?米洛森在心里这样抗议着。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今天露西塔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当然,更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都用纱布包起来了,你想看也看不到啊!”
“你让我看看嘛。”
“喂,你轻点,会痛喔。”
露西塔用手抓着米洛森的手掌,然后,把它环抱到自己的胸口。
这个意外的动作给米洛森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他几乎是脱口叫了出来: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别说话!”
“可是……”
“都叫你别说话了!”
恐怕又是自己的奴隶根性作祟,事到如今,米洛森也只好闭上了嘴。而露西塔则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许什么愿一样。
忽然,米洛森突然想到,自己的左手如果不是缠着那么厚的绷带,现在的触感应该是非常好吧。一瞬间之后,他又赶紧把那种想法赶出了脑海,因为如果让露西塔知道了的话,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尽管只用了一天时间,英格威将军就几乎将叛军全部扫尽,但诸如清理战场之类的事情还需要时间,因此,帕拉迪奥军班师的日子还要延后几天。
就在预定回国都新帕拉迪奥城的前一天,突然有一名男子来求见索娅芳特。
对于头一次见面的这名男子,索娅芳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尤其是他那过于细长的眼睛会给人非常不舒畅的感觉。当然,索娅芳特还不至于因此就对他产生更深一步的看法。
“在下的名字叫做盖达姆,拜见罗尔达公爵小姐。”
自称叫盖达姆的男人向索娅芳特行礼,索娅芳特微微颔首,算是还礼。
“在下原是韦特芬河领芬迪诺领主的谋士,但是在此之前已经离开了领主府。”
“那么,谋士大人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在下是来向诺伊曼陛下禀报当初在韦特芬河城中发生的事情,以揭露芬迪诺叛国的罪行!”
索娅芳特用她那特有的锐利眼神盯着盖达姆,这使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在此之前,盖达姆从来也没想过像索娅芳特这样,在他看来只是小女孩的人会给他这样的压迫感。
韦特芬河领的芬迪诺领主早在九个月前就在韦特芬河城破之时死了,但因为没有找到尸首,至今无法确认他的死因。在时隔这么久之后,居然有人来弹劾他叛国的罪名,索娅芳特的兴趣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
“芬迪诺在去年八月王军到达之前,就已经派人向匪军请降,并且向匪军承诺,会配合匪军前后夹击王军。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开城投降之后,匪军竟会血洗韦特芬河城。不过,芬迪诺得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阁下对内情知道的很清楚嘛。”索娅芳特没有耐心听他说完,中途打断了盖达姆的话。
“那是因为在下曾是芬迪诺的亲信,而且,芬迪诺向匪军投降的降书就是由在下起草的。在那之后,在下因为不愿与芬迪诺同流合污,连夜逃出城去,也因此幸运的躲过了屠城之劫。”
“那还真是忠勇可嘉呀!”
“公爵小姐过奖了。”
索娅芳特当然没那么容易就相信他的话,反正芬迪诺已经死无对证,甚至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经被屠杀,盖达姆想要说什么都可以。然而,她也没有向盖达姆提出质询。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