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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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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歇站呢,车还走呢!”明霜一把将她捞了回来:“你想这么着就跳出去?脑瓜子没迷糊才怪呢!一晌午都发痴。”她微嗔着,看灿菊臊得面皮发紫。不由笑着:“打从平州起你就这样,还说不是想男人?”“想个屁,别招我不待见。”灿菊骂着,将食盒重新放回桌上。眼不由的又瞄到外头,主驾就在她们所乘的车前面。王爷刚才离了那车,到后头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破大爷是在前头还是在后头,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但他的样子,像打个烙在她脑子里一样,让她怎么也挥不去。   
  她又想见着他,又怕见着他。心如小鹿乱撞,一直惴惴难安。真是大了,想男人了吗?这种感觉,让她又陌生,却又眷恋难舍。他,也许早把自己忘记了吧?他生的这般好,又是王爷的恩人,连王爷都对他颇容忍。而且,王爷去哪都带他,是亲信吧。早晚要当大官的,能为王爷分忧的,王爷都会厚待提拔。当了大官之后,多少官门小姐等着他挑,怎么也轮不着她吧?   
  就算主子待她这般好,但这种事,主子估计也不会帮她吧?!帮?老天,灿菊啊,你在想什么啊。她越想越臊,觉着脸烫得她自己都灼得慌。但眼睛,却一直忍不住往外看。想偷偷的,找他的影子。   
第五卷 第三十章 其心我自知 
    “你说,伦,伦他也是……。”宁扬的声音有些微颤,他的神情不加掩示,又是激动又有些哀恸。伦,你流连忘川,没有饮那忘川之水。不入黄泉,不去投生转世。你的心,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你不知道吧,你死之后。你的后人,为了这聚灵咒,杀戮横生。血影刀光之下,成全的,只是皇家一统。云州的种种,已经成了断壁残桓。   
  “嗯,我们逃离缀锦之后。昌隆帝已经将云州碧丹府的祖宅夷为平地,推倒家庙。祖坟定园此时也不知道是否仍存。”倾绝微抿了唇,伸手轻抚着下巴。   
  “据我所知,昌迅并不是葬在祖坟。祖坟里,只有他的衣冠而已。他是碧丹家唯一一个被皇室封王的人,只不过后世并未袭爵。你们在云州的祖宅是他建的,不过他后来去向成谜。这些,我也是听伦所说,听说昌迅晚年的时候,曾常常去云州播云山灵云寺听禅。我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宁扬稳了稳神:“至于伦,他是葬在祖坟的。不管怎么说,你们碧丹家在缀锦也算是数朝忠良,就算后代无继。皇帝也不至于去刨别人祖坟,毕竟这种事做出来,天下人都会诸多言论。”   
  “至于墨虚云光跟墨虚亦这两个人,估计墨虚坚知道些。你得动作快点,长庆帝一下手,你可没处问去了。”宁扬忖着:“敢情,墨虚星言这封信无论写是不写,你都会去找他们。”   
  “但他写了,倒是让我更瞧得上他了。”倾绝冷言道:“长庆帝下手是快是慢,就得看他之前的保命符有没有起效了。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效果还不错。”   
  “你指的是公主?”宁扬微笑:“嗯。那倒是。虽然公主已经回京,但皇帝迟迟没动手,想是她闹得不休吧。”   
  倾绝低语:“想要让皇帝下不得手。最好是公主能出来。”   
  “阵诀营倾巢而去了绛州,要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宁扬抚着下巴,眼却睨着倾绝。   
  “你都能想到,长庆帝会想不到吗?”倾绝摇头:“我看并非空虚,而是请君入瓮吧?!”   
  “救人不比杀人难吗?若是能出入宫中把公主带出来。。当然能杀了那个长庆帝。到时,天下大乱,谁还顾得谁?”宁扬不满他的语气,哼着。“公主自己有腿,她可以跑出来。不用你去救!”倾绝说着:“如果在公主的心中,星言够重要地话。她千方百计也会跑出来,但不见得能顺利到绛州。你多留心点便罢了,但不要接近皇城。”   
  “啊?等她自己跑出来?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宁扬愣了。   
  “最近战事很紧,他不见得有工夫对付墨虚。而且他若要对付。光阵诀营不行,他定要调配兵马过去才能万全。而现在的时机,根本不由得他再调配兵马!”倾绝忽然轻笑起来:“朝中的事这么多。他越是焦头烂额。他地好妹妹就越能逮着机会,如果她不是笨蛋的话。”   
  “但白夜涤跟白夜至怎么办?问凌破。就等于没问。那家伙所知有限。从小白开禁时地记忆就知道了。”宁扬头大的说着:“白夜家在京城的宅地,现在早圈成官衙了。而且正是阵诀营的所在。”   
  “这件事再说吧。那些死人,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一个一个来吧!”倾绝低语着:“等回去了,就先准备一下吧。”昭平他数月未归,公事积压太多。回去之后,定又是忙乱非常。加上战局吃紧,战况每日皆有变化。凌霜重伤刚愈不久,已经赶赴前线。这次连他也没想到,缀锦会如此强硬。漠原退兵地消息南边该已经知道了才对,但居然一直强拼至此。看来,长庆帝真是早有图意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墨虚坚,但现在因为聚灵咒却不能看着他死。实在让人心有不甘!”宁扬微微叹息。   
  “我恨他,但是,不知不觉之中。却是走了他的老路!”倾绝脸上现出一丝倦色。不知不觉啊!他现在依旧还记忆犹新,他是如何走上这条老路。嘉定五年,他拜右将军单恕为义父,改姓单。他的过去,单恕没有兴趣知道,在他的眼里,倾绝是一把耐用的好刀。单恕是靠扶佐新皇登基而坐上右将军这个位置上的。要成为嘉定帝的亲信,就要为他杀人。嘉定新登大宝,天下民心未定。经过五年历精图治,凌佩尚安。他便开始大肆诛杀曾经的政敌。这些人,曾经都是与他争夺皇权的人。同时,也是他地亲人。是他的兄弟,堂兄弟,叔伯。他开始逐一剪除他们以及他的后代。单恕以及倾绝,便是他地鹰犬。单恕之所以会收养倾绝,是因为看出他皮囊之下的残忍。谋心地金阙之中,皆是血淋淋地杀伐。当大权在手,睥睨天下的时候。那些曾经与他不分伯仲,政见相左者,皆成案上鱼肉。这些鱼肉是否与他血肉相连,已经完全被忽略。为了避免他们地反扑。阴谋已经变成赤裸裸的阳谋。夜围豪院,兵戈相向,无论老幼,皆数诛绝!   
  有些人,不过是孩子。因为生在帝王之家,年少便有爵在身,豪门大院,仆奴成群。却终是因此,难逃噩运。他们悲呜不绝,跪地相求,却只换来手起刀落!他们没有错,错只错在,生在皇室之中。成为皇权相倾的牺牲品。他们从未争夺过,但他的父亲曾经争夺过。这该叫什么?原罪吗?与生俱来的仇恨吗?   
  那时倾绝从不曾心软,更不会手软。因他明白,若是他心软一分,下一刻,便是斧凿加于己身。他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纵然他有驭灵之力,但得驭天下的,始终是权势!   
  他与曾经的墨虚坚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就算他在凌佩已经慢慢坐大,嘉定帝至死也只是他手中傀儡,无法再捍动他一分。但他与墨虚坚,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有一点,他认识了小白,一个如此简单的人。他与她的个性格格不入。但她却成为他的希望!他们终是要在一起的,即使他所做的很多事,她一样也不喜欢。甚至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但她明白一点,这一点就足够。这是他的生存方式,这条路,走到一半,已经不能回头。他不是没想过回头,他的回头,他些许的疏漏,便换来别人的虎视眈眈,换来他们差点天人永隔。所以,他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小白,你干什么不让我去?他跟那条蛇嘀嘀咕咕一路了,你不好奇吗?”凌破歪在大车里,躺在厚垫上,却把脚支得高高,蹬在车壁上。百无聊赖的摊着双臂,反脸看着端坐在桌上看书的小白。   
  “相公要做事,你别去给他捣乱。”小白规规矩矩的挺直着腰。   
  “哦,跑腿就让我去。说话就不让我听!”凌破轻哧出声:“怎么?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小破。”小白放下书本,托着腮看着他:“有些忙,我是帮不了他的。”她认真的看着他:“就算小破你力量再强,或者我驭灵再熟练。我还是帮不上他的。”   
  他微怔,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你是说……。”   
  “可能,是我太笨了吧。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但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拖他的后腿。所以,我干脆不要知道好了!”她轻轻笑笑,眼眸黑亮黑亮的:“就算是缩头乌龟罢。我想跟他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不快乐!”   
  他怔怔的听着,她言语简单,但他听懂了。他敛去平日里的无赖,翻身坐了起来:“你快乐吗?”   
  她看着他郑重的神情,微微笑着:“就像现在这样,我很快乐。有时会想,这个旅行,如果永远都不结束,就最好不过了。”   
  他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去揉她的头:“其实,你都懂得。你只是太善良,无法接受他行事的作风。你只是不想与人争心搏力,你所要的快乐,其实最简单不过。但是,却同样,在这样的世界里,实在难求。”他叹着:“但我很庆幸,小白并没有因为得到力量,也并没有因为所嫁的相公。而放弃自己的本心!”   
  “相公也并不想让我难受。当他离开去说一些事的时候,我知道,那一定是我并不喜欢的内容。”小白笑着:“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要知道。”   
  “你啊。”他用指尖抵着她的眉心,笑意更加的轻暖:“你不要知道,那我也不要知道!”这也许是在这样情境之下,得到快乐的最好方法。彼此心灵的交汇,并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一种中和的成全方式。大灰狼要想跟小白兔长久的相伴,那么,大灰狼吃人的时候,小白兔要远远的躲开。小白兔吃草的时候,大灰狼默默守望。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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