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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念恩,对不起,那天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承年。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坐在角落里的承年舒了口气。
念恩抬头,她的眼里还有未干的泪痕,她说:“优,去沙发上坐会,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小鸥和苏和起身抱住夏优,夏优觉得异常地温暖,终于回到家人的怀抱,过去的四年,无论发生过怎样的过往,无论别人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我们早已是家人,如假包换。
逢甲笑着看看阿泽,轻轻竖起了大拇指。
阿泽笑笑,温厚而疲惫。
那夜,因为暴雨的关系,七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一夜的往事和曾经,从来不知道回忆如此鲜活的我们,也开始轻轻回忆。世界最初的美好终于回到我们身边,希望一切平静如初。人生只如初见。我会记得你的好,请你珍惜我的真。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阿泽轻手轻脚的拿起自己的外套,他拿出手机给熟睡中的念恩和夏优各照了一张照片,就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去。
阿泽就这样离开了,三年,物是人非,不是你我的预料。
念恩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承年的怀里,温暖的体温,如是的美梦。小鸥也揉揉眼睛叫醒身边的夏优,可能是太过疲惫的关系,那一夜大家睡的格外地昏沉。
苏和在一角责备着袁逢甲,逢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到大家醒来,苏和才向大家走来。
“阿泽去买早饭了吗?”念恩笑着问苏和。
苏和摇摇头,她看看夏优又看看念恩,终于说:“你们先冷静地听我说。阿泽放弃了保研的名额,上船了。今天是他的第一次航海,船应该已经离开码头了……”
“开什么玩笑!”念恩笑着说。
站在窗边的逢甲点点头,“念恩,都是真的,他不让我告诉你们。”
夏优起身,抓过外套就向外跑,念恩看了一眼承年,也跟着夏优跑出来。
大家感到码头的时候,天空因为昨夜的大雨变得异常地蓝,海也是。只是阿泽已经远走他乡,漂泊在一望无际的海上。
“船上可以打电话吗?”小鸥问逢甲。
逢甲摇摇头,“没有信号,可以打卫星电话,但是只能他找我们。”
夏优蹲在地上哭泣。念恩抱住夏优,没有说话。
我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七个人的童话变成六个人的故事。思念和放逐,是美丽又忧伤的故事,你不懂,我希望你永远不懂,那样至少证明你是快乐的!
阿泽站在甲板上,看着无边无际的蔚蓝深海。
包着白色头巾的印尼船长笑着拍拍阿泽的肩膀,“Ze;whychoosethislife?”(为什么选择航海生涯?)
阿泽笑笑,“ForthewomanLlove;Ileaveforherhappiness。”(为了我爱的女人,我离开,她才能真正幸福。)
第四十七章 此去经年(1)
更新时间2013…7…19 16:13:21 字数:2562
阿泽就这样选择了离开,没有给我们挽留的机会,也没有说再见。
那天,夏优一直在海边低声哭泣,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念恩却听懂了,念恩知道夏优的眼泪说的是,“痴缠、纠结、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放下一切。”
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归期是多久。原来最残忍的不过是等待。念恩知道自己在等,知道夏优在等,或许小鸥也在等,苏和又何尝不是在等待呢?我们等着我们的爱的人爱我们、等待婚姻、等待爱人归来,等待得到家人的祝福和认可,等待所谓的天荒地老……
是不是在这所谓的等待中,花容已经苍老,华发已经早生?
你,是不是还相信天荒地老的爱情?
夏优很快搬出了念恩和小鸥的公寓。搬家的那天,天空下起细细的小雨,无谓的悲凉和心酸,无谓的忧伤和苦涩,夏优一直努力地笑着,但念恩还是看到她眼里泪光。
搬完所有东西的时候,夏优笑着拥抱小鸥和念恩。
“还是留下来吧,你的身体本来也不好。”念恩说。
夏优摇摇头,“在这里,我会一直问自己为什么我是夏优,为什么我不可以是苏念恩,念恩,我已经觉得疲倦。经历了这么多,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只能是夏优,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念恩点点头。
小鸥也走过来拉住夏优的手。
夏优紧紧地抱住小鸥,“小鸥,我很感谢你,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放心吧!”
小鸥点点头,“常回来,这里的床,我们给你留着。再见!”
“再见!”
夏优转身上车。
小鸥和念恩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知道车里面的夏优没有回头,她是决意要过新生的生活,我们又怎么可以自私的阻止呢?只是曲终人散,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逃不了这样的结局?
汽车里,搬家公司的师傅专注的开着车,雨天的交通情况不好。夏优在车里掩着脸哭泣,她看见Peter吐着烟圈的脸,她向他出售了自己的贞洁;她看见洲手里冻僵的玫瑰花,她曾为那个温厚的少年流下不舍的泪水;她看见小旅馆里老外Charles灼热的手指,她记得他的温度,他让她不再寂寞;她看见Jason递过来的名片,他说“想成名,来找我”,她为他相信过梦想,可换来的只是失望和伤害;她看见阿泽心疼的眼神,她想还给他幸福,却逼得他海上漂泊;她看见父亲微笑的脸,她为他读书上的文字,他就开心地笑,可是他只能瘫痪在床上,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只是他没办法送自己上学,没办法像其他父亲一样将女儿举过头顶;最后,她看见母亲,那个曾经花容月貌的女人已经被生活摧残地狼狈不堪,她出卖过肉体,也出卖过灵魂,可是她未曾抛弃丈夫和女儿,这已经是她能给予的全部。夏优哭泣,她终于明白,她只是夏优,这辈子都只能是夏优,她成不了任何人,也无力改变。
“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们地址。”司机师傅在十字路口终于轻声地问夏优,他不明白这个一直哭泣的女孩会有怎样的不舍,离别早已司空见惯,年少的我们离开父母,离开家人,后来一次次生命中别人离开我们,不管怎样的不舍,生命从不缺少离别,珍惜才能成长。
“悦海别墅区。”夏优终于擦擦眼里的泪水,看着窗外的大雨说。
男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夏优,终于诧异地继续开着车。
小鸥和夏优看了夏优的汽车没了踪影,终于走回家里。
“发生的都太快,我怎么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念恩在昏暗的楼道里问跟在身后的小鸥。
“梦总会醒,大家都需要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鸥回答。
念恩点点头。
“关于婚姻,你还要嫁给承年吗?”小鸥抿了抿嘴唇,还是希望能够提醒念恩。
念恩苦笑,“小鸥,我们上楼吧!今天,应该还是会下雨,今年海城的雨好像特别的多。”
打开家门的时候,承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穿着上班的西服坐在沙发上等念恩。
他听到开门声,就站起来,看着进门的二人。
小鸥瞟了一眼承年的行李,说:“我回房间,你们先聊。”
念恩走向承年,“要离开了吗?”
承年点点头,“下午的机票。”
念恩苦涩地笑笑。
我们终于不用再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不用忍受拥挤和肮脏,终于可以坐几个小时的飞机穿行在一个个国度,如果愿意,头等舱也未尝不可,可是我们的爱情呢,也随着时间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升级到越来越深的层次了吗?如果没有,那所有的金钱物质又为了什么呢?奢华却寂寞的房子吗?奢侈却无人陪伴的晚餐吗?还是,你已经不在乎为的是什么。
念恩想起自己坐着20多个小时硬座车去北京看望承年的那个晚上,火车翻山越岭,念恩的心里却都是满满的幸福,那夜的她全心全意地奔赴自己的爱人,不顾一切地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中。只是,那个列车上酣睡的少女,那个等在车站大厅的少年,不知不觉,都已经远走了……
承年尴尬地笑笑,他说:“念恩,你别笑,现在你一笑我就害怕,我怕自己就此失去你了!”
念恩还是笑着,苦涩而心疼。“几点的飞机?”
“3点20分。”承年回答。“我该走了。”
承年站起身,拉起行李,又转过身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苏念恩,他吞吞吐吐地说:“关于结婚的那件事情,我还是想要给你一个答案。我想要娶你,很想很想。但是不是现在。念恩,对不起!”承年没有等念恩的回答,就转身离开。
可是为什么不是现在呢?念恩挣扎着想要起身质问承年。但她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想再让承年看到自己的泪水了。连自己都找不到,又怎么把承年带回海城来呢?又怎么拥有幸福呢?念恩想。
承年走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抬头看看念恩的窗子,他看到念恩的半个身子躲在窗帘后面,他看着她,知道此时的她,一定伤心欲绝,“等我!”他轻轻说出几个字。就转身上了出租车。
念恩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承年的车子开出视野,她难过地擦擦眼里的泪水。曾经夏优总是说:“为什么我是夏优,为什么我不是苏念恩。”念恩难过地想,当苏念恩有什么好呢?苏念恩留不住顾承年,苏念恩甚至找不到自己,这样的苏念恩,有什么好呢?
夏优的车在悦海别墅区的一栋三层别墅前停下。
夏优擦干眼里的泪水,对着镜子补了粉,才打开车门。
门铃响起,开门的是一个年近60的男人,男人笑着,脸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但气色很好。
“我说让他们去接你的,你非自己来,调皮!”男人笑着揽住夏优的腰。
夏优笑,故作甜美的笑。“不管怎样,我来了,不是吗?”
男人用手揩了下夏优的鼻子,就笑着关